第119节(2/2)

覃最手上停了停,埋下头朝江初耳根后面亲,又细又迷,还掏着胳膊重新把人搂紧。

“现在别这么说话。”他哑声咬上江初耳廓的软骨。

“你等会儿。”江初闭着发懵的眼皮猛地睁开,反手掏了一下,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不是,你不累么?”他偏头把脸埋在枕头里,用半边脸看着覃最,皱了皱眉,“再容易那什么,这都快一天了,你也该歇了吧?”

都不知道这虎玩意儿到现在睡没睡。

覃最盯着江初看了好一会儿,目光定定的,看着看着又放松下来笑了笑。

“不进去”。他低头在江初眼角迷恋地吻两下。

江初一听这句“不进去”,头皮就跟风吹麦浪似的,每根发囊都往外钻针,一排排接一排的发麻。

还进去……这是进不进的事儿么?

还能往哪儿进啊!

他感受一下,熥着耳朵“哎”了声,重新把脑门儿顶回枕头上。

江初在过来之前,怎么也没想到最后是这么个章程。

他昨天……不是,现在已经是前天了。

前天晚上到康彻的消息,江初在沙发上愣了半宿。

他把所有的事儿想清楚,所有的心情都串明白,心里只剩下一个念头。

都去他妈的吧。

那张被压到底、压成片儿的橡胶,猛地弹开了身上所有乱七八糟的重量。

就那么一瞬间,江初什么都不想管了。

覃最。

覃最。

覃最覃最覃最覃最。

江初心里脑子里眼前,全是那个坐在花坛边上抽烟的影子,全都是覃最。

抛开所有道德束缚,雄性表达情绪的本能,其实就那一件事。

江初想见覃最,天一亮就要见。

他想发泄,想咬人,想把浑身翻腾的一切都爆发出去,都爆发在覃最身上,扯着头发往狠了干他。

结果他怎么也没料到,这傻小子可怜吧啦地窝囊一个月,连声“哥”都喊得小心翼翼……

弄起这事儿又他妈不窝囊了!

覃最一直懵到被江初卡着脖子摁在床沿上。

然后在江初狠狠吻上来的一瞬间,他胸膛重重一个起伏,用力勒紧江初发疯一样吻回去,每个举动与力道都像是丧失神志的野蛮人。

“野蛮”以兴奋的方式传染开来,结局势必是一方彻底的“暴力”与征服。

江初被覃最抡在床头想往那儿掰扯时,脑子里还残存着一点儿清明,皱皱眉要跟覃最强调谁才是大哥。

虽然现在覃最已经比江初高了,但覃最自己也说过,江初如果真的想把他抡开,他基本没什么胜算。

互相压制了半天,覃最抓着江初的手猛地俯下身,咬着他的脖子深深拱进他颈窝里。

“哥。”他咬了很久才松嘴,牙齿都因为兴奋微微发颤,嗓子跟被砂纸磋过似的。

“哥。”他在江初脖子上控制不住轻重地咬,喊着“哥”几他状他。江初要出声答应,他又吻上来不让江初说话。

“我想你,一直都想,想疯了。”覃最的声音压低到了极致,江初一个老爷们儿完全能感觉到他有多想,想得有多疯。

“哥。”覃最胡乱咬了一通,最后顶上江初的脑门儿,喘着气盯着他看。

那一刻,江初彻底认了。

他仍不知道自己对覃最的感情有多深,成分又有多复杂,能不能达到覃最在车祸第一时间想着他的地步。

他只知道他对覃最真的没有底线。

也不会再有第二个人,男人女人都不行,能让他像对覃最这样,心甘情愿把最后的底线也放下。

当时两人都在劲头上,虽然覃最半懂半不懂的,把江初莽得倒抽气,也不是不能忍。

但是一整个下午。

再一整夜。

再到现在。

江初洗漱完,撑着盥洗台缓了半分钟的劲儿才睁开眼。

他的太阳穴简直跑错道连到了后边,互相牵着一蹦一蹦发着烫的疼。

“妈的。”江初砸回床上,够了根烟皱眉点上,趴在床边边抽边骂,“狗糙的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