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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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苍凉的旅途中度过了千年,只为追逐一个隐约的诺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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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悴』

98年夏天失恋。那几天很伤心。把自己关在家里。不停的打电话,她不停的接起,然后迅速的收线。那夏天,听的最多便是电话短促的忙音。

任贤齐出了新的专集。买回来听,一并买了纸巾。

然后去游泳馆,泡在池里。让身体补充水分。

在郊区的破旧木房看王家卫的电影。孤独缭乱的城市以及蓝得像是疾病的天空开始第一次映入我的意识。那些不会兑现的诺言和等不到的人,那些瞬息空白和温暖变得忽远忽近模糊起来。在影片即将结尾的时候,我看见自己的眼泪落在手心。就像飞鸟那样,顺着手心的纹路一点一点的细细流淌。

我知道,那种感动是真实的,是值得纪念的。就像今天我的写作。因为它发自心底幽深之处,因为它的纯粹。

重庆森林。

11月,终勇气去见她。只想告诉她想她。只想和她交谈。

她看见我,把车骑的飞快。一公里的街,我只追到了一半。因为脱力倒在街角。

感觉到眼泪已经模糊。仰起头,看见远去的自行车。我知道我无法忘记那一天的背影和飞奔的长街……

而她的逃避却像是一场表演。我木然的站在那里,让眼泪风乾。

彷彿我们之间本原本就不曾相遇;所以也无须告别的方式。

华灯初上。

不知道为什么想起重庆森林的场景。

这个牧羊座的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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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一』

没有想到王叔居然会要离开。

他说:「信一,我准备去日本。一是躲避那个杀手;二来见一个老友。」

他吐出一口浓烈的烟,意味深长的表情。眼角有明显的皱纹。

他说:「信一,我们去神户。那里是你的家……」

我打断他,我说:「王叔,信一始终没有家可以回。只是变换不同的地点落脚。常年如此。居无定所。」

王叔没有理会我的插话,「……二来,我要去找三丸纪一,二战时期的老朋友。信一,你认识他?」

我只是感到吃惊,随即想到了弥生飞鸟的美丽。

他不等我说话,吸一口香烟。眼睛瞇成一条缝,「信一,你和我一起。」

1998年7月31日,中午时分。王叔走进我的房间,告诉我准备去日本的事。

「那个女杀手现在怎么样?」

短暂的停顿后,他忽然问我。

「我不知道,王叔。一直没有见到她,也不见她有什么动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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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时候,会觉得我很自私。

思绪有些许的混乱,在客厅的橱窗里随意挑一杯冰啤。王叔的招待很好。待我如子侄。我知道他对我的信任。这些日子以来。

那天晚上潜入寒蝉的房间,我把她放在洗手间的梳洗台上,我一件一件褪去她的衣裙。抚摩她光洁细緻的肌肤,撩动她潮湿的情欲。几乎无力回击的她就这样被我一点点的击溃。在我的抽插下,仍记得她分开的一双玉腿颤抖的样子。

我知道她是无能为力的,因为遇见我,这是--她的劫难。

直到整个深宵破晓,疲倦的丢下她的身体。我看见日出的时候,她趴在房间角落气若游丝。在清晨的日光下,她在那里像是一尾受伤的鱼。我轻轻拨开她的发,她的面颊残余着泪痕,交织着阴影和光华。我伸出手摸她的脸。

她喘气的声音很明显。这个被我夺去处女的绝丽杀手,我抬起她的下巴,她用幽怨愤怒眼神和我对视。我把她低垂下来的凌乱头发用手理顺,带着男性的爱怜。在maya,我曾看见寒蝉几次重複这个动作。可是这个时候,在和她的对视中,我却不寒而栗。

忽然,耳边一阵疾风。我本能的闪避开来。

只是电光火石之间,寒蝉居然站立起来,手中多出极薄的一柄利刃,像手术刀的形状。

鲜血从我颈上流出来,用手一拭大约有15公分的长度。幸而我躲闪飞速,否则这样的一刀是足以致命的。伤口不深,只觉得冷。

我无暇去查看自己的伤口,因为和寒蝉这样的顶级杀手交锋稍微的闪失都会带来极危险的结果。

不到二分之一秒的时间,我已退到离她较远的位置。正欲拿起那支v.r手枪。

赤身露体的寒蝉正扬起握刀右手,手腕微微后仰--我知道她要飞刀。

於是又一个难度极高的闪身。

寒蝉此时却僵住,动作蓦然停止,然后松开手,那柄利刃先掉在地上。接着她整个人晕阙过去,重重的摔了下去。

我谨慎的走过去,拿着她的手枪。地上那柄手术刀似的薄刃竟是透明的,四周有水气。我触摸它,居然真的是一片薄冰!

我顾不上自己颈上流出的鲜血,把那冰刃放在手心,发现它的边缘是极锋利的。晶莹剔透,阳光下幻化出缤纷的色泽。随即开始慢慢融化开来。在我的手心觉得寒冷。

记得十年前师傅在世时有提及「凝气成冰」,说是中国明代时期极少数锦衣卫高手的绝技,其用途在於出其不意的暗杀,系用极强的「气」将周遭的水气凝结成冰,技艺高绝的再化为刃,做暗器或匕首用。

但是因此技诡异莫名且施者甚少,所以没有流传。

於是想起先前王叔被刺的保镖,据王叔说暗器是冰。如今,我也只有感歎。

寒蝉确然昏迷过去。一夜的蹂躏已让她身心憔悴,再使出这玉石俱焚的一击,她消瘦的身体已经不堪。

我轻轻的怀抱起她的躯体,放进睡床。发觉她嘴角挂着一丝鲜血。不禁心悸。

望着这苍白绝丽的面庞,残损的妆颜。我竟觉得自己的罪恶。再次捋顺她的秀发,拭擦乾净嘴角的血迹。我帮她盖上毯子。她的大腿内侧残留着处女的血痕,阴毛稀疏,还沾着我的精液。

这画面,映在我眼中久久不能消散。

阳光从窗户洒进来,听见她轻微的呼吸声音。我才稍感安心。她的一双小腿露在毯子外面,光滑剔透,如此匀称有致。单这双小腿就给人无尽的遐思。我想起她在maya的时候优雅的交叠双腿,白色的esprit窄裙,精緻的系带凉鞋……她面色总是苍白,会打很深的眼影。然后不停的点啤酒,吸烟。

这个冷艳寂寞的女子昨晚在我的挑逗下沦陷,房间的各处还凌乱的掉着被我拔下的衣服。拾起黑色的「黛安芬」内衣和内裤,我小心的帮她穿上。

我只是觉得负罪,希望这样能弥补些许。也许\是她太美,令我觉得自己的丑恶。是不是惟有真正极度美丽的女子才被赋予这样的力量。

在穿上她内裤的时候,我小心翼翼。我发觉她的阴道仍在流血。

是鲜艳的颜色。她的脸上掠过疼痛的表情。

太阳突然灼热起来,绿色的落地窗户反射车猛烈的光线。我觉得耀眼。

寒蝉吐出小口的血,很少量。是强行运「气」的结果……

这个瞬间,我做了一个决定。

我要离开这里,一个人离开。看见寒蝉憔悴不堪的躺在床上,颓败的绝色玉颜妆容残损,眼角的泪痕清晰可见。左手虚弱无力的垂下床沿,依旧是那只诡异的刺青黯淡如灰。

惨白的面色像是洪荒寂凉的冰点湖面。嘴角偶尔略过疼痛的表情。

窗外是早晨9点的太阳。

我没有把她带到王叔的寓所。没有理由,只是觉得自己的原罪不可饶恕。

我不知道她是否还会将暗杀王叔继续下去。但是我相信,信一成了她最期望杀死的那个人。

我拿了一支她的香烟。带有薄荷的口味。临走的时候,我小心的拭擦乾净她的那支手枪,然后吻了它。把它放在寒蝉的枕头边。我想这支手枪,这个女人大概是我这生无法回避的。

我於是没有把这件事情告诉王叔。

七月,只是轮回的开始。

七月,只是故事的开始。

没有别的理由,信一就这样转身而去。把两只长靴收至一处,放在我们做爱的梳洗台上。

我叫楼层的小姐给1713房间的朋友留言。告诉她叫信一的朋友会一直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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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我回去过「喜来登」,sheratonhotel。

我承认这是后悔。毕竟,寒蝉这样的猎物是稀少的。在她性感亲切的身体里面,我曾经宣泄过我的狂潮。当我把阴茎深入到她的子宫,我揉捏她蓓蕾般的乳头,我记得她的表情痛苦而激越。那个时刻,我彷彿望见天国的潮祭。

这样的女子是危险的,她的身体语言却是美妙的。她的绝色,她的诡异,她的轮廓,她的声线,她的高潮无一不具有极品的诱惑。在艳迷濛胧的灯光之下,在17层高度的半空,我把她像羔羊一样的撩动。倾城的女子,在指尖之下风情万种。

这样的深宵,只是苦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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