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2/2)

『寒蝉』

姬雅是被吊挂着的。

灼热的蜡油在她娇嫩雪白的肌肤上滴落,然后流淌。

烛光温馨,映照在海曼将军恩慈的笑颜。充血的乳房多么漂亮,尖叫声好似歌谣。

艾迪安奴熄了灯,夜宴总有氛围。

蜡油滴落在胴体,听见有细微声息,再是惊叫。顺延蜿蜒的曲线,流经,过处遗下耻辱的线条。凝成脂膏。

我第一次正视姬雅的胴身,这般火辣性感,妖媚浮凸。像她稀世的尤物,忽然沦成玩物。架她成淫糜姿态,周身用以宴客。

像她卑劣弄计,这也是果报刑罚。想到此处,我竟有一丝笑意。只在心中展开,自是不可待见。

海曼倾斜了烛,新生的油蜡倾泄而下,赤裸的女型警不堪消受。痛苦地挣扎和哀求,博取一阵喝彩。

「寒……寒蝉……啊啊--啊!」她终於难忍,呼叫我的名字。然而话未出口,又一滴落在腿侧,即刻分流凝结。加之原有的血渍,在雪白柔嫩的肌肤,看来相得益彰。

海曼手起手落,烛光投放,於隐秘的局部照出特写。我有些羞於眼见,低下头去回避。好是那群「南美古惑仔」待我敬畏有加,概因海曼的「虎威」,令他们绝不敢言行放肆。这也缓解了我的尴尬。

「寒……寒蝉……」

旁观另一个女人的惨相,始终也不算美德。所以无动於衷,只因深感厌恶。姬雅这样的女人,只比狐狸狡诈,又比蛇蠍恶毒。

「寒蝉……你……你又不是……」

我猛抬起头,惊讶於她的言辞。这滴蜡落在她的前额,滑落,凝合。粘了睫毛眼皮,周转於眼角,也似红泪。她忍了痛觉,微启嘴角:

「寒蝉,你也被人强奸过,你……你忍心……」

忽然满场目光转聚在我,顷刻间就像削去层层衣裳,惊恐仓皇。先前在中国s市的遭遇,何以为姬雅所知--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姬雅轻巧一笑。这时状态下,她还可以嫣然。她一面瞥向了海曼,娓声道:「将军殿下,我看,是不是让我跟寒蝉谈一谈比较合适?」

烛光下,裸露的双峰轩昂挺立,充血的小乳头像是骄傲的皇帝。

「好好好!」海曼纵声笑道:「反正你们也是老相识,等我们先快活够了,你们再谈不迟。」

姬雅面色一变,再又换成娇媚声调:「那……将军,您放我下来嘛,好不好,这些绳索弄的姬雅疼死了。我们去卧房,好不好?」

「喔。」海曼正色道:「那可不行呀。卧房太小,你也瞧见啦,这儿哥们可不少……那真得忙活死。」

说着近前一步,隔着单裤,以他雄起的阴茎抵在美女的小腹。然后伸手前去,自她眼角轻轻擦去蜡渍。

「你……」

「对。先是我,然后在场的哥们儿,一个也不落下。」海曼坏笑道。

「将军……我……我……我是情愿被您宠……宠爱的……只……只是……您不可以……」

「哟!多新鲜哪?试也没试,你凭啥说我不行?我就这么告诉你,我可厉害啦,上回在巴拿马……」

「将军……您知道的……我……我……我是爱滋病患……这是不可以传染给您的……」

「啊哈哈哈,」海曼盯着她,畅意开怀,额角的皱纹片刻舒展,一头白发也显炯烁:「没啥关系,我也是带菌者。交叉感染,那可是谁也不欺负谁。」

见他撩起衣袖,臂膀上骇然曝现几块褐色斑迹。

「也正因此……」他回头望向我,冷漠道:「寒蝉,我才没有碰你。」

他将这句说的威风凛然,也不知在场人等是否懂得中文。无法不惊讶於他的坦率,更基於事实情状,我默许了他的结论。虽然倔强地,於嘴角轻蔑笑容。

那总是我的尊严。

窘态稍瞬即逝,海曼却是察觉的到。有些憨畅笑容,说道:

「好啦,寒蝉。我们在这边准备『开会』,等『开』完了,我再让姬雅小妹妹跑去找你检讨?」

我於是点头退场。

剩下姬雅面色铁青,惊恐万状,顿时偃了气焰。如此看来乳房上针刺与两腿间残痕愈发要显的突兀。

艾迪安奴靠在房门,步经他身边,嗅觉到浓烈的汗臭。

他见我退走,侧身开门,关门,开门。

海曼一行包下了整整两层的全部客房。其余人等,即便此间酒店的服务生一律也是「非请勿入」。打趣说「在这里造核弹也没有旁人晓得。」何况大家「开会」而已。

你关不关门,那真是无所谓的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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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蝉』

他们的「会议室」是在1722房间。

我打开1717,关门,反锁。我住的房间,素来都是反锁。拒不欢迎任何一位客人,无论每个时地。

声浪汹涌,自从1722传来。初前置若惘闻,听的多了久了,难免开始心软。

心软了,有些微妙之处接着就硬起来。先前姬雅的险恶说辞,辗转令我寻思;那些屈辱的映像,再次连环回朔。如同无非法播出的影碟,未经许可,贸然放映。

这般闷热天气,闷热烦思,闷热身体。

一时之间竟会面红耳赤,权且将凉浴当成是有效的防禦。

臂上的烟疤有些癒合了,边缘仍感染的迹象。纱布的药水淡淡的黄,散发防腐剂的气息,乾涸的淋巴粘连着伤口和纱布,一点点揭开它,就可以看见耻辱。

那时手心会触到胸部的皮肤,很不经意的尴尬。

淋水沖走温度,刺激着伤口的痛。而我开始依仗这痛觉,用以抵抗隔墙的声浪。女人的淫声,依然无孔不入,她的绝叫,尤是妖娆的呼招。

那我就不要去收听了。

慢慢浸入水中,湮没视听,然后曲膝蜷体,就像胎儿藏在子宫的姿态。赤裸无关情欲。

大概是那个时候,有人潜进我的房间,而我未能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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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曼苍劲地手指强按在裸女的头顶,笼罩侧颅与后脑。好似武侠小说描写的招术,狠毒又残虐。

可怜的姬雅含着阴茎,喉中屈辱咽呜。她本是巧舌如簧的女子,此时只有吞吞吐吐的龃龉。

骚而臭的阴茎,口腔内几进几出,令得她几欲呕吐。有时抵进深喉,及到气管和食道,更加煎熬。它前仰又后沖,时时又刻意挑动,左右着她的角度。

剧烈的摇撼,令她放任着摇摆,乳房荡漾成漂亮的弧。

他喜欢这样的弧,随即少量的射精。

浊白的黏液溢出嘴角,有些沾在口鼻和眼睫。

这般美丽的女人,混血儿,usa联邦特攻。当你抛光她的衣,束缚她手足,再以绳索吊挂,塑成诱人的型……真当是血脉铺张的镜头。

雪白的乳房、粉嫩的乳头,如此高昂娇贵。而你放肆亵玩,钢针刺透,滴蜡激赏。全无怜香惜玉风情,放纵着暴殄天物的行径。终於来到射精一刻,而你笑容酣畅,如沐春风。

而她口服。

这款秀媚面庞,施以精液妆点,顿时狼藉触目。海曼得意的甩弄阴茎,飞溅的精液,划出一道痕,好似哈雷慧星。

海曼少量射精,即刻收势。将暗色的阴茎放近女刑警的眼前,筋络可见,架在她高挑的鼻,微倾,朝天。

既是坚挺凛然,那也无须再行鞭策了,於是自强不息,迳直奔向主题--

海曼转自身后,耐心剥开阴户周边的蜡渍,再吐口唾沫沾在指尖,用以拭擦干凝的血污,令那娇嫩的地方更加娇嫩细滑,那儿的气味有些腥,有些骚。

他听见她的哀求,坦诚应说:「呃……其实也啥关系。刚才咱口交的时候,就已经形成交叉感染。咱们……这会儿还是随便一点儿吧。」

他於是很随便逼近她的身体,手指撬开花瓣,并不深入,只以刺探拨弄,三四分的火候。

这款休闲游戏,在於姬雅却是有痛觉的。先前鸦逗女的凌虐,破损了皮肉,阴户的开口处,已被高跟鞋撑得受伤迸裂。在肥厚的花唇上,进而遭到针刺的酷刑,阵阵的锥痛还来自阴蒂的创伤,直钻入心。

「嘿!瞅你那小骚屄,人还没肏,你就湿成这样。又热又黏糊,一个姑娘家咋就这么犯急呢?」

那些又热又黏的液体,也或是鲜血。从阴茎周边慢慢的溢出来,顺流或是滴落。海曼伸手抹过,然后把撬开她的嘴唇,「要舔。」

两指慢慢挺进,细品浴血奋战的荣耀。女人哀求和叫喊,越淒厉越美妙。他又拉扯她的发,令她后仰转头,否则只看见摇撼的臀,激荡的背,甩散的发,颜面的神采是不足尽收的。

不知是剧痛或是欢畅,有时候女人的表情你很难识破。任凭她咬牙,湿汗,抽噎,翻转白目。

堕落和淫乐,原来只隔一线的玄关。

他终於记得使用阴茎--

被侵犯的姬雅绝望的尖叫,他插到最深,她的分贝也达颠峰。而他略停了一秒,少息,即刻又整个抽出。这动作极之犀利,亦令姬雅仓促不及。仓皇之下,阴户尴尬地收缩。

「嗯……你的小屁股真美……」他不忘鼓励陷入尴尬的女刑警。一边用龟头摩擦她的阴蒂,触碰到针孔时,姬雅疼地几乎晕死过去。

「好姑娘,不痛了……哥哥这就给你舒服的。」

「噗。」一声,阴茎又钻入了她的身体,一样是霸道的运力,直捣黄龙。姬雅被绑着固定,无法看见「进攻」的前奏。因每一击,都是突如其来的冒犯。而她意识到「它来了」,海曼又断然「收兵」。

如此反覆几次,女刑警的身体已是极度亢奋,甚至引出本能的期待。即便是暴虐奸淫,即便hiv。我们无法抗拒情欲喷发,那比任何病毒可怕。

手握跳跃的乳房,残暴拧捏,指甲陷入皮肉。她的呻吟,分不清是否抗拒,莫非眷念这款非礼?

体内。他又撞击在子宫颈口,肉身交合,病毒交媾,直是狂入膏肓的阵势。

他说:「小……骚……屄,夹的我好……好紧。一点儿……都不体谅老……老人家……」

她说:「啊……噢……」

有些东西是无法抗拒的,譬如生命,死亡和情欲。至少,姬雅找不到施救的法门,於是在阴茎的主宰下,万念皆空,醉生梦死。

海曼尽收这样的风景。她的背影纤美,曲线浮凸。高翘的臀部浑圆丰满,你去拍打白皙的肌肤,还有「啪啪啪」的作响,遗下绯红的指痕。

她的头发,金色,细而柔,随着兴奋的摇摆,好像深海中的藻蕨。你去拉扯,它又滑出手指,妖艳的乱舞。

淫荡的喊叫声不绝於耳,野性狂放。看着墙上的投影,乳房跌宕,纤腰狃送,臀浪起伏,俨然饕餮的欢娱。他知道,她已经彻底被征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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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蝉』

一池凉水。轻盈玉腿,足尖试探,泛起一层水纹。

惟有沉没水中,可有一时片刻的清宁。

待凉水蔓过脚踝,蔓过膝盖……好似一阵柔软抚摩,亲切包容。慢慢全身浸透,淫在每处发肤、毛孔。

屏息浸没,堕入水体织成的结界。

浴缸是房间的子宫。它藏着某种魔力,浸入其中,静寞也好冥想。

曾几何时,某个孤独女子。

在我体温有所下降的时候,也就平静了下来。於是裹起浴巾,盘上头发,好整以暇。

走回房间,少顷思量,这便拿起了电话。

越洋电话很快接通,接起电话的将是我的合作人。

那是一位日籍老妇。七零年代开始,她一直呆在台湾。传说二战时期,曾是「盖世太堡」成员。至於真假,也就无从去考。不过多年以来,在台湾「业界」称之「赤川老太婆」。

「嘟--嘟--」声后,转到电话留言。

许多种种,一时不知从何说起。正际寻思,忽然嗅到浓烈汗臭,自在身后袭来。而我未及回转,后颈便遭重击……

『艾迪安奴!何时间被他潜入进来?!』心中猛然惊觉,却毫无还击之地。继而着视觉消去,意识也陷入短暂昏迷的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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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弥生飞鸟』

风咲神社。

我和千雪对白。

「这样……是不是可行?」

「行。」

那於是两个人踏上夜行。

穿她穿的衣服,扎她扎的发型。在无风夜里,把自己扮成忍者。

她拍我的肩,就开始夜行。

「其实,千雪。我知道你一直在帮我,却不知为什么。」

「每个人都有他的目的,每件事也都有幕后的动机。原本这样简单,然而有时太执迷,那就难以表述清楚。」

「什么意思?」

「譬如,飞鸟。你告诉我,我们现在去杀三丸,又是基於什么理由?杀他,你又得了什么。」

我那时候深深呼吸,然后不喻可否的笑容。可惜被这面纱掩盖了,否则这样的笑厣,会是绝美的。

「我只能肯定一点。近期发生的每件事情,都与他脱不了干系。他在经营一个硕大的迷局,而我们陷在其中,无从去解破。那么……不如尝试最原始的方式。你说对不对?」

「什么时候的决定?」

「这次见到你。」

「为什么?」

「可以有胜算。」

「三丸不同於岸本,做掉他并不算容易。因此……需要我介入?」

「是。」

「飞鸟,我们……其实不必急在今夜。」

「只怕……到明天,约摸就来不及。」

明天是信一约好返回的日子,於是我给自己一个期限。

「然后呢?你……不打算干警察?」

「这以后的事,我们就不要去说了,好不好?」

渐行中,我们又有过以上的对谈。

而后森林的尽头现出别墅的一角。她示意我停下行进,一记飞身跃上树顶,落脚几无声息。却也惊起了乌鸦,月色下分飞。

二十秒,千雪飘落而下,身型好似落叶的轻。落定后行进。

延着道路一侧的树荫,隐蔽身型,悄然接近白色的别墅。藉着喷泉涌动的声音,步点隐盖过去。

白墙镀上月光,青好像蓝。

由西侧。

她飞跃而起,空中吹出暗镖。两或三枚,我无法看的清楚。在她落入庭院时,巡守的护卫已被解决了。这吹管飞镖,我曾听过信一形容。今番见到,并无太大的惊诧。

紧随着千雪落地,不忘持枪戒备。此时千雪四下观测,十分警戒神情,俨然大敌当前的阵势。我有些不解,示意催促。

三丸别墅规模宏大,庭院之中巡守必是众多。若是停留太过,难免为人察觉。

这又凝静了片刻,千雪竟然伏身而下,将耳朵及在地上倾听,如此谨慎其事。好在并无异状,她这才站起身来,十分娴熟将一只钢铁抓钩高高抛去。只见铁钩嵌入屋顶一角,确凿严实。

随后她延着绳索攀上。

攀沿并非忍者的特技,同样是警察可以擅长的。在这无声无息之间,两人已来到三楼的外墙,千雪让出身位,在空调散热机上立足,再与我相视。

两记身影接踵而至,悄无声息地潜入。

这具别墅高有三层半,然而极为庞大,每层足在1000平方以上。且是装点考究,穷尽奢华。像我身处这室,乃是一间宽敞的健身功房。各式设施齐全,中央搭起一座擂台,且有弹簧绳索拉出四面的边线。其余周边放下数张球台,花式九球、斯洛克、以及16球款款周备。

两人踏在地毯,没有一丝脚步。然而此时,千雪猛然停步,回身按下我的手臂。我自然晓得她知觉敏锐,却未曾想到事情如此「大条」--

在她示意的前方,我看见一双血红色的眼睛。不消分说,惟独黑暗中的野兽才具这样的瞳孔!

「唔……」我尽力压抑着惊惶,手指紧扣扳机。一边本能的后退,借在月色下,看清那只黑豹的身型。

「飞鸟……后面还有一只。」

我已听见了身后的异动,伴随着野兽的呼吸声,大型猫科特有的骚气在空气中清晰瀰漫。而我选择了攻。只在我举枪的关头,那畜生咆哮着扑身上来,动作之快令我偏差了准星。

它的肩部中枪,却没有减弱上扑的势头。反而我避之不及,兽爪割破大腿和裙布。豹血贱在了脸上,腥而且烫。

手枪是装载灭音器的,本不至於惊动旁人。然而负伤的野兽发狂一般吼叫起来,我们的行藏想必是曝露了。

我又开了四枪,终是料理了它。这才分出力帮手千雪,想不到她的手段华丽之极。我没有目睹过程,只见到一具无头兽躯落在几米开外,另外--

割下的豹子头自从半空旋转,高抛,继而坠下。落在槓铃支架,弹出撞在墙壁,然后才开始有鲜血喷涌出来。

在这样的紧张处境,端看这华丽一斩,我也要拍手激赞。

千雪持刀而立,呆若木鸡。又在这电光石火间,喊声:「还有!」朝我飞出手中兵刃。我无从跟上她的敏锐,堪堪避过这记旋转飞切,身后又见一只黑豹为击中倒地。

这记「救命刀」来得又疾又狠,我只有潜意识闪身,仓皇之下,拦腰撞在球台边沿,跟着单肩着地,好生狼狈跌落。我自是不顾疼痛,趴在地上继续射击。惟恐那黑豹一息尚存。

在我开枪的时候,这里的灯光忽然透亮,强烈而刺眼。

这时我和千雪实在是机警的默契。来人未去看清,依着最快速度,破坏每一盏亮起的灯。

手枪子弹再加十字飞镖。即是这样的组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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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仓酒店。

1717房间散发出一股浓浓的汗臭。而你身在其中的话,自然也可以感到女人的幽香。

沖凉完毕,她是没有上妆的,更没有使用某款名贵香水。甚至寒蝉今晚洗发的时候,也只是轻描淡写的水淋。

然而艾迪安奴就可以嗅到香。

有说「活色生香」形容,看来始用这个词眼的人一定喜欢贴近。

艾迪安奴就喜欢贴近,而且他贴的很近很近。他撬开寒蝉的嘴唇,贴近了她的口腔,享受她细滑的小舌,她的皮肤真好,即是鼻尖触碰到他的脸上,都可以产生美妙电流。

这个娇美的东方女人,她好像一具绝世秘宝,每处都藏着极之惊喜,每处都在等待艾迪安奴摸索和开採。他甚至想化身为千万,以使尽快得偿。

一个人,忽然得到一千万的财富,想必狂喜不尽受用;倘是一瞬间面对着数千亿巨资,怕是少有人可以泰然处置。便是没有疯,也要不知所措的忙乱。

艾迪安奴正像此番的嘴脸,他贪婪地撕开寒蝉裹身的浴巾,即刻侵佔了雪白乳房。先是手持,又要挤压,再去拧捏,这也觉得亏待了自己的口舌。

舔在右边,指头又掐往左面。

等到小巧的乳头害羞地站起,男人才想起转移战区。他粗暴的分开大腿,却又被平坦的小腹吸引了去。

平坦的小腹微微起伏,隐秘的耻骨随着轻翘起来。几簇调皮的阴毛从t字内裤边沿钻了出来。艾迪安奴没有看到,他还是眷恋乳房的风景,依由这个角度,乳房是最迷人。

不幸的女杀手总有接二连三的不幸。当她的内裤被剥落下来,她甚至毫不知觉,男人的髒手伸进她的身体,她只是象徵性的皱眉。

那他就更加放肆了,拇指来到了阴蒂。

一二三四五六七,寒蝉的反应逐是招之而来。秀美的面庞催出了红晕,眉眼的舒张也依低吟的起伏,盘在头发的毛巾慢慢散开,湿水的秀发分外诱人。

他加快拇指的运作,食指位於小穴一寸一寸前进。艾迪安奴倒是懂得怜香惜玉,初前太过乾涩,他也相应轻柔。到此时越发是开始顺畅了。

寒蝉依然没有察觉,任何的反应仅出於官能的刺激。

她开始幽幽地呻吟,不知觉扭转着脖子,有时看得见肩胛收缩,牵动性感的锁骨,美妙的张驰。而后一双雪白乳房,好似忘记了矜持,一起一伏的跌荡。

他终於无法忍耐,想要侵入女孩的身体。他伏身下去,喉中发出低亢的呜鸣,汗水从腋下滴落娇躯。

龟头逼近,粗暴地撞击,他想要尽快撬开花瓣,就像贪婪的猎食者,凶残地进犯,他完全可以感觉到女孩的柔软与弹性,那儿散发着微妙的气息。

然而艾迪安奴努力了几番,却没有得逞。

动作的幅度太甚,终於惊醒了身下的女孩。这女孩是不可冒犯的,凡冒犯她的,必被惩罚。

在那不可思议的瞬间,艾迪安奴分明看见寒光一闪。女孩敏捷地脱出他的掌控,刹那的手式,起落,一闪而逝的流光。

在他的肩,赫然嵌入一枚冰刀!他可以察觉到疼痛,那已是数秒之后的反应了。而寒蝉意识到险恶的处境,丝毫顾不上赤裸的羞涩,电光火石一般,两记凌空的鞭腿击在男人的头和腹腔。

由於盛怒和羞辱,飞腿交攻的力道实在是强劲。加之「凝气成冰」的一斩,寒蝉认定战斗k.o。

看着仆倒一旁的艾迪安奴,女孩细声的喘息,暗示惊魂初定。而后回身拾起内裤,顺手翻出一盒香烟,正要缓解思绪。

周身尽是男人的汗臭和唾沫,淫荡的声音继续从隔墙涌来。寒蝉将香烟含在口中,从一堆散乱的衣服中翻找她的火机。

在她的身后,一只贴在地面的大手,正在悄无声息的逼近。

激动过后的女孩找到了她的火机,此时正需要一支香烟来作镇静。她的呼吸还有些紊乱,迷人的胸部微微地颤。

大手伸到最长,眼看就要擒住女孩的脚踝。女孩点燃了烟,她没有察觉到危险的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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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弥生飞鸟』

想不到三丸居然驯养黑豹看家,我於是明白千雪先时的机警。如今料理这三条大猫,好生吃紧。也因此曝露了我们行迹,刹时间陷入包围之境。

两人熄灭了现场的光源,藏身在球桌和擂台之间的空隙。千雪低声道:

「飞鸟,要逃的话……我们或许还来得及。」

我丝毫不怀疑千雪的身手和武技,侥是这样的险境亦能全身而退。然而我却迟疑了在此,未及应声。

月光下的血斗,这便应时上演了。

要说「血斗」的形容,要么也是牵强了。对方几乎没有射击,未知是黑暗视野的束缚,或是其它因素。我同千雪两人并肩而站,如破竹般廝杀。

「飞鸟,要逃的话……我们……」话语间,她又毙了一名身着道服的蟹兵,「对方人数众多,我们不知还能抗多久。我们慢慢退到窗口,然后……」

我佯做没有听见,非但不肯撤离;更要向前冲杀,血路中逼进。

从前有人问我,如何来在警界获得这般的成就;又有人归咎於孤僻骄傲的生性。我想,或许也有他们的对,然而真正切题的分说,是由信一。

那天我趴在浴室的墙壁,蓬头剧烈的淋。他在我身后,狂风一样冲击。他紧紧擒住肩和乳房,一次次的撞击,令我几乎无法站立,害怕他离开身体。这样性交的姿势实在过於刺激,温热的水淋更令体温加剧,燥热侵入每处毛孔,那时真有飞翔的快感与恐惧。

我终於完全被他变成雌性。然而……那次未到最极的高潮,他却狼狈射精。他说是我的反应给他更大激越,因而不甘示弱,妄想最终的征服,然后高开低走,草草偃旗。

「飞鸟,每次跟你造爱,就像两个人战争。不似温香软玉,而是充满野性的撕杀,征服与被征服……你,是这样的女人。」

我当时没发言,伏在浴室的钢砖上剧烈地喘息。他把剩余的精液抖落我的后肩,有些沾在头发,很快被水淋了冲去。

他说:「飞鸟,你从来不愿示弱,即便造爱,也不肯放低姿态。你,是这样的女人。」

我想我的确是这样的女人。倘若今夜无法击毙三丸,便没有折中的方式。后来我杀光了这儿所有的蟹将,千雪已在前方的转角之处招手。

硕大的层楼,我们搜索了厅房、部屋和茶室,竟是不见一人。此间的护卫虽被击杀了数十,是也不至如此的萧条。全不知会是什么佈局,也更加不知三丸藏身何在。

巡走在空洞而巨大的楼层,风中散发着血腥气,灯光将人影射成狭长,偶尔的响动是乌鸦飞扑的声音。

「飞鸟,这里。」

位於玄关的尽头,千雪发现某些异常。

待她扭转开隐秘的机关,左侧的战国壁画居然推开一扇门来。仅在微小的缝隙我看见高处盘坐着两具身影。

暗门完全打开的时候,我已像三丸射出四弹。

然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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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在相同时间,城市彼端的大仓酒店。

棕熊般强壮的艾迪安奴发动了偷袭,他拉倒大意的寒蝉,将她掀翻在地。寒蝉的前额重重的撞在墙壁,狼狈地发出惨叫。

艾迪安奴并非武学高手,他甚至只能掌握寻常的搏击。然而这具强壮的身体却赋予他惊人的力量与抗击打能力。很多年以后,他的弟弟,一名着名的南美球员,具有了相似的体格。当「梅阿查国王」在球场上挥动左脚大力施射的时候,他一定不会忘记这位黑道家兄。

艾迪安奴好像发了疯的棕熊,一阵凶残拳脚,轻敌的女杀手遭到了严厉的惩罚。甚至连还手的时间都没有,她知道被打倒意味着什么。

然而她将要耗尽最后的体力,发狂的棕熊依然没有停歇。他再也不敢轻视这个着名的杀手,尽管她看起来是那么的娇媚怡人。

他和他的弟弟一样,有一只强壮的左脚。左脚轰在她的侧腹,她感觉肋骨快要断了,而与此同时她终於抓住他的破绽,在被他踢飞之前,一记绝命的手刀斩落艾迪安奴的右侧太阳穴……

寒蝉撞在衣柜的木门上,木门破裂开来,这又划破了后背的雪肤。她重重落在地上,呼吸艰难而已疼痛,彷彿内脏错位一般。她暂时无法站立,停靠在破烂的衣柜,挺着剧痛,急烈地喘息。

看着艾迪安奴的屍体,她终於可以喘一口气。

然而--

一旁的「屍体」居然抽动了一下,又不动。

再开始抽动。

「啊--」

寒蝉惊恐地喊出声音,她此时真的无能为力了,如果他站起来的话,等待她的只会是丧心病狂的强奸,乃至死亡。

「屍体」真的站起来了!

好像旋紧螺丝,他在校正自己的颈关节,那里发出「喀--喀喀」的声音。「复生」的艾迪安奴抬起头,眼神狰狞。他骂了一句葡萄牙语,裂开的嘴巴露出沾血的牙齿。

他一步步向女孩逼近,露出得意的神情,而她再也无力动弹了……

途中他倒下去,寒蝉来不及庆幸,他又强横的爬起来。她给予的打击实在是也很重的,此时只消追加一拳或许就要倒毙。

然而可怜的寒蝉用尽所有的体能,当他碰到她的脚底,她只剩紧咬嘴唇的力气……

赤裸的女杀手终於闭上了眼睛,侧过脸去。

凌乱的秀发倾垂下来,沾着水湿,看来是分外的楚楚。

艾迪安奴握着女孩纤细的脚踝,将她拖到略微空旷一些的地方。女孩的手指还在地毯上徒劳地抓--

这样的抵抗是无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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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玻璃!?」

女刑警枪口的硝烟还未散去,秘室远端的三丸安然坐定,清茶淡品。坐在身边是位憨态可鞠的老者。

这间秘室之大,足以容纳一座网球场,敞开分为双层,三丸与老者对坐在二层的茶几,在他们身前安置着一面防弹玻璃,若是没有弹孔痕迹,实在是难以看出来的。

一层十多名全副武装的护卫,不多也算不少。人手持着ak-47,准确指向,好似目无表情。

「我看……这样吧,飞鸟小姐……」屋顶的扬声器传来三丸的声音,「我现在开始数到三……」

飞鸟由衷庆幸对方并未展开举动,哪儿还去理会三丸的什么花样,对视一眼千雪,即刻就要逃离。

只见千雪冷冷地抬起手中的小太刀,抵在飞鸟的雪颈。只消寸进,就要飞鸟身首异处。

「你!?」

飞鸟被千雪的怪异举动惊呆了。

「我劝过你逃,你不愿,那我也没有办法。」

千雪从容应声,靠近上前的护卫夺走了女刑警手中的手。

「你……为……什么?!」

她无法理解千雪这样做的目的,而千雪不再与她说话了。

远端的玻璃缓缓的升起,三丸和老者慢慢走下楼梯。

她和她定格在秘室的门口,她的刀刃抵在她雪白的颈,只隔一指间的距离。看见三丸目光中的淫,飞鸟感到大劫将临的恐惧。

忽然她迎着刀刃扑身上去,机敏的千雪好似早有料定,顺势闪身,收刀,再行钳制了飞鸟的后手,擒住上提。脚尖又在飞鸟的足踝一拨,端是四两千均的技击。

此时女刑警被迫跪倒在地,右手被千雪反剪身后,一头银发纷乱还在飘舞,面上已是不堪疼痛的表情。

「好俊功夫,这可不是日本的忍技,乃是中国武术中的『小擒拿手』。」

千雪露了这一手,博得老者好生讚许。

三丸示意下,两名护卫分别为飞鸟施加了手铐和脚镣。千雪这才腾出身,面向那老者单膝跪倒。

「任务我已是完成了,请您将【鬼忍之书】交递予我。」

老者笑而不答,三丸凛然接声道:「我们还想麻烦千雪小姐……」

「免了,」

千雪冷漠地打断毒枭的说话,「按照契约,王君应该把【鬼忍之书】在此时交递。那至於其它,一概与我无涉。」

说罢抬头望向三丸,令他不寒而栗。

原来千雪诱擒飞鸟,乃是因为【鬼忍之书】的契约。王国权开出的条件正是用弥生飞鸟来交换【鬼忍之书】。

尽管她知道,飞鸟落入三丸手中会遭怎样的命运;然而身为忍者的魁首,流派的圣藏即是高过性命的愚忠。因而这样的执着,相比飞鸟的遭遇,那也是理应隆重的。

只在未来的往后,埋下一桩唏嘘的心事,那也只有如此而已。

王国权将包着羊皮的【鬼忍之书】递交给她,她双手承接了,难免有心跳的张狂,已是由衷虔诚,一边善在全神提防,惟恐此间隐藏着卑鄙的暗算。

她自知嗜色的三丸,及那王国权的老辣手段。然而仰仗忍者的秘技,同样是中正的自我防护,就像一株剧毒妖花,丰娆美艳,总归又是令人畏而却步的。

千雪验证了【鬼忍之书】,起身就要告退。或许心虚使然,终於没有去看飞鸟。她在人群中闪过,他们退却和避让,是因冷冷的杀气。

而她无心去想别的任何,握着冗重的【鬼忍之书】,鬼塚千雪不想再有任何感悟,这个夏天就这样过去吧,如果现在还是夏天的话。

「千雪姬,请留步。」

这说话的声音,赫然是鸦逗女。她转身一看,果然是鸦逗女鬼魅而至。

「如果……千雪姬,我告诉你……当年你的弟弟,他还没有死……」

「什么!他在哪里?」千雪惊道。

「喔,嘻嘻……那我可得先请你帮个忙。」

千雪片刻定神,继而沉声说道:「本门修炼淫术的叛徒,我看还是不要去听信了。」

一旁的王国权适时道:「早在贵门分为『龙』、『鬼』两目之前,曾有一位『若林秀树』长老,此人与汝父『鬼侍郎』颇有一些相好。秀树君於青年时曾是飒爽英姿的美男子,后来遭了大劫难,毁去容貌,更是连性命也都难以保全。」

「这位『秀树』长老我倒是知道的,却不晓得王君缘何要谈到此人。」

王国权微笑可鞠:「若林秀树的命,乃是我救下的。」

「又如何?」

「那年在『挪威亲王号』。『天照真草』弑杀『芹夏姬』,焚屍再行投入冰洋……这传闻倒是真实。然而御弟的性命,却是被若林秀树救了下。」

「你……王君……究竟是何方的神圣?」

「千雪姬这是谬讚了。我与秀树君总算是有过一段交情的,否则这【鬼忍之书】恁地来到我的手里。」

「那……请告诉我他在哪里?」

「秀树君早些年间就已架鹤西游。若是要问御弟的行踪,我看还是先借上一步,与『鸦逗女』说开去吧。」

「咦嘻,嚯嚯嚯。」

鸦逗女自是笑面相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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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蝉』

海曼有些不好意思的转过身去,「寒蝉你……你先披上衣服,天……凉。」

之前他破门而入,在千钧一发的关头,是他击毙了艾迪安奴。

未及致谢,他已离开了我的房。

他说:「要么你洗个澡,回头过来1721。」

我,那时我低着头,卷着床褥遮蔽。一时间,竟不知如何才好言对。

他擒着艾迪安奴的足踝,将这具庞大的屍身缓缓拖出门去。在地毯上拉出一道血痕迹。你看他的背影,虽是虎背熊腰的风骨,却透年事的蹒跚。不见回头,也不记得关门。

无风的午夜,空气在17层相向对流,同样也是凌厉的声息。

他说天凉,天就凉了。

后来我又去了洗澡。不再理会姬雅的「神曲」,自顾着调高水温;然后浸入浴缸,在水中央,任凭手中香烟慢慢地烧。

好似很久不曾,这样。

那夜我在浴缸里睡着了,虽然加剧了伤口感染,却很安适。

在我睡着的时候,海曼在1721商务间的大厅开了一个会。那倒是十分正经的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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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注意听一下,尚在轮奸的兄弟们也要认真听了……」

半点钟后,依然不见寒蝉来。海曼少少寻思,这便展开了声:

「你们在场一共十六人。除去胡安?卡洛斯跟艾迪安奴没有参与轮奸,其他的兄弟算是尽了兴。而我现在要告诉你们,其实我是爱滋病……」

他吹出一口雪茄,对着姬雅身前身后的几人笑道:「喔,没关系,没关系。你们继续插,可别停下,姬雅小妹妹都翻白眼了,这可不能停下。」

在场错愕惊骇,海曼全作不见,自顾言辞:「卡洛斯,公海上……还有多少僱佣兵?」

「七十三名。」

「嗯。」

海曼扯下颈上的项链,交到胡安?卡洛斯手中:「原本我想给艾迪安奴,可惜他太调皮。」

胡安?卡洛斯好似明白这项链的意义,接在手中呆滞,细声问说:「将……将军,你……」

「你去天台,十分钟后会有直升飞机来载你去公海。然后你把项链给雷纳托船长,告诉他『开工』。那些僱佣兵小部分将以游客身份入境,再一批……雷纳托安排好没有?」

「是的。他们将乘快艇从旧港登陆,海关防务这些已经埋过单了。」

「什么时候能到位?」

「最快九小时,慢的话,十四小时。」

「很好。那就定下来明夜决战,跟三丸。」

话音是苍劲的豪情,睥睨又透壮烈。海曼凝聚眼神,略作环视。在场的帮众静在无声的肃穆,就连瘫倒的姬雅也停止了呼叫,男人的阴茎从各处抽离,她张开的身体依然机械的颤。白浊的粘液自从多处倒流,遗在空气中腥腥地骚。

「我们的命,都是不会久长的。所以……」海曼说道:「我们应该比日本人更加勇敢。在明夜,吃掉日本人。」

分不清愚忠还是顺受,在场的众人纷纷和声附应。这场景,瞬间又激扬起来。黑帮,本是离经叛道的生计,死亡可以在每一秒降临。而我们畏惧死亡,是因为不知道它何时发生。

人在未亡的时空,越是漫长,越是不枉。浮华放逸,行施癫狂。而当悉破死亡约期,是否无从所惧,轻蔑堂皇。

胡安?卡洛斯掂着海曼的项链,沉重而又沉重。那是他最后一次站在海曼的身旁。此后略经周转,回到南美承接海曼在社团的位。

后来在哈瓦那的丛林中,便是他修筑海曼的坟。

至於可怜的姬雅,寒蝉本是有些话预备来询问她的。可惜那夜往后,再是寻她不见。即是擦肩偶遇,也都无从辨认了。或者有人记得,1998年的夏日某天,位於神户机场的人流中,是谁华丽登场。

纵是奇技淫巧,粉妆媚惑;任凭长袖善舞,千般运算。这些都被万恶的精液轰散无存。倘若评估宗卷,不过求仁得仁,自作自受的表演。

关於这个女人。

就此谢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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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塚千雪』

我。

那夜,我在三丸的宅中,本想就此谢幕;却为王君的一段说话攀了心境。

像我擒捕了飞鸟,那也非本意的使然。只怪【鬼忍之书】太过冗重,当它变作筹码;我是要……变作虎怅。

而今各尽了其事,各取了所需。我还是息声隐去,跫音桃源。至於此间的唏嘘,那就不要去唱。

孰料王君暗藏这手,好似钳在了七寸,何况骨肉至亲,更令我无从淡置。

树欲静,风犹疾。

有一些年前,在一部香港电影。是说大人的道行圆满了,这就想金盆洗手,往后相忘江湖。然而局内的敌我各自藏着算计,这便缠斗无休,恶手频出。血债腥风,恩义仇杀;终令晚节不保,落到淒惨下场,屍骨狼藉。

「有人的地方就有恩怨,有恩怨就有江湖。」

「人就是江湖,你怎么退出?」

想到剧情句子,无奈也有惊怕。然而仰仗己身技艺,在这虎穴之中,於是有了几分谋皮的胜数。何况我所关切,仅是一则行踪的消息。

在鸦逗女诡丽的笑声中,我终於把眼光投向飞鸟。

我本是不要再见她的。

他们将女刑警挟至侧角的壁炉前,壁炉周边俱是欧式的浮雕,顶端居中乃是凸出的飞狮塑像,威武獠牙,神翼狰狞。她的手双都被捆束在这里,足尖勉强及地。三丸持来一柄匕首,在她性感的侧颈轻轻地画;一边发出「啧啧」的坏笑,一边分拾垂落的软发,缕了整齐。

倔强的女刑警面如死灰,然而维持轻蔑神情,即是到此,她还不愿示弱。口型中分明是在咒骂。

「千雪首领,」鸦逗女挡在我的视线,绘声问道:「你一定还保存『虫?娘寄』在身边吧?」

适才明白,原来鸦逗女的诡丽忍技,乃是修行了「虫?娘寄」的淫邪法门。

门中女忍被传「虫?娘寄」,以「虫淫」为介媒的偏执法术。将蛊虫植至体膏之中,女葵以内;噬元气以技淫,乘虫娘而控御。催成「不思议女忍秘藏」。

这般邪门奇巧,前有古人,自在维新后,再是无人修习。於我,更加也是不屑一顾。「忍法奥义,不诧於诡异无双,而在刹那无常的诫谛。」

因而我是没有修行它的。

「我的『寄』,生殖在我体内,无法可以取出。我要你释出你的『元寄』,放释在弥生飞鸟的『元体』。」

「你……」

王国权接声道:「待释入飞鸟体内,那我们再来将之前的话头展开去。」

我解下腰缚的竹桶,竹是翠绿的青。破开封印,暗红色的沼汁逸出醇醇的气觉。在鸦逗女置好的皮草,由上缓慢倾倒。

汁渍中,那条血色虫娘轻微地蠕动,好似蚂蝗的躯体,映着点点斑泽。那些其实是吸盘和腕触的雏形,当在寄体以内,便是要繁生肆虐的。

像这虫娘,此番我也是初见。先时通读典藏,即是见过图绘,也不似这般触目惊心。想像弥生飞鸟将受荼毒,鬼畜般残忍折磨,竟要来自我的手中。真当岂有此理,而我却……却只有如此了。

这刑罚是她逃不过的。

那只虫娘要由破裂的伤口方能植入血液,鸦逗女想必是知道的。因此妄想暗害我,她拾起蠕虫,递交到我手中,犹如漫不经心。而她选择右手,便是歹毒的一招--

前时当着王国权之面起誓,我曾以「鬼王丸」刺透右掌。至今犹未能痊癒,若要手持虫娘,它势必无孔不入,一来我便难逃噩运了。

『嗜鹹腥,御血遁殖;犹隙微甚,概可入殖。入而为寄,殖以为控;施无法解。非彼修行,切以慎记。』

--侥在多年前通读记载,这才谨然应对。我将虫娘挑在刀鞘,把这险恶算计,轻描淡写了去。

那我行至飞鸟身前;或是畏惧寒冷杀气,就连三丸也停止了调戏。退至一边,不敢与我正视。

我将刀鞘垂落,及到她小腿的皮肤。轻巧反转,让那血色蠕虫自由前去。它在刀鞘上爬过一道湿痕,就要附上身去。

那时飞鸟的侧额渗出晶细的汗滴,眼神之内,蕴藏了若干複杂的心绪。

而我只有动心忍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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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是次日的下午。

15点21分,营下信一隐身的住所。

颱风终於过去,久违的阳光温馨普照,天是天蓝,云是浮云。

不知从哪儿降临的鸦逗女飞身又飞身,三五下,就从树梢落在了房顶。延着墙上的树影,匍匐为行,她的动静丝毫没有声音。

她来到窗户边延,伸出手指想要拨开缝隙。忽然她惊叫一声,险些坠落到地面。她勉强稳定住身形,发现她的手指已经不见了。

鲜血飞喷出来,溅在玻璃和墙壁,这使她疼痛极了。

鸦逗女未敢恋战,向着窗内抛出一包东西,她就飞也似的逃命。

信一想要追击,却发现难以追得上。他转身回房,本想将鸦逗女的断指拿去喂狗,却被包裹中的录影带败坏了心情。

那是在……三丸的别墅!

他看到飞鸟和另外一个女人,她们穿忍者的道服亲密合作,一路击杀了很多人。他不认识那个女人,却看得出她和飞鸟有着默契的信任。

那时他以为这是一段夜袭的录像,一边同在喝彩飞鸟的犀利身手。然而进行到此处,她们忽然陷入三丸的埋伏,在十多支枪口之前,她们严阵以待。

信一看到这里,依然安稳坐定。他相信,以她们的能耐即便无法胜出,那也足以全身而退。他并不担心飞鸟的安危。

这时,那个女人。她忽然忍刀出鞘!举手间竟是架在了飞鸟的颈上!

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在画面中飞鸟错愕之极的眼神,已经说明了事情。

信一的拳头猛然握紧,继而急烈颤抖。接下来该要发生什么,他是可以料到的。

可怜的飞鸟竟被束在壁炉,她的双手被绑过头顶,结实地吊在上方。三丸淫笑着戏谑,他碰到她的乳房,她连挣扎的余地都没有。

到此,他还没有脱她的衣服。

又是那个身着忍者道服的女人!镜头中她步步逼向飞鸟。她不说话,也不看她,她挑起刀鞘,让「虫?娘寄」爬上飞鸟白皙无瑕的小腿……

「狗娘养的!『虫?娘寄』!那是『虫?娘寄』!那真的是!」

暴怒的信一砸毁了电视,当他看见那只血色蠕虫,再也无法看完下去。

不幸的男人狂噪地咆哮起来,甚至听得见周身骨骼作响的声音。他发誓要将三丸碎屍万段,还有那个神秘的女人。

要她……

变本加厉的报应!

拾好久备的刀枪,信一发足飞奔,面朝着三丸别墅的方向。在原先的计算,今夜才到决战的一刻。然而熊熊的怒火,在他心中熊熊地烧。

他隐居在远郊,走出是一片树林。盛怒之际,咆哮暴走。有时繁生的树杈阻挡前路,他便不再走避,挥刀劈开错落的分枝,就连树身也从中斩了开去。

而他忽然察觉到什么,止步站定。警戒环顾,贯注视听。就连昆虫飞舞的声息也要分辨。他此时抬起头来,目光停聚在一棵古老的大树。在它半空的树冠,茂密的树叶中好似隐藏了一些什么。

信一察觉的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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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码头。

这里以前是码头,后来工业发展,城市建造,逐年就荒弃下来。因为地处偏远,警力稀少管制,渐渐成为贫民和流浪汉的集散之地,更加也是东南亚偷渡客的天堂。

这日下午,有人见到大批蛙人登岸。那群蛙人好似有备而来,适才着陆,这便有巴士开来接走了。

人们在一间三流酒吧扯淡着这些话题,好像谈论另一个星球的地理。在场无人较真,也没有非议。

说是酒吧,其实是废弃的地下仓库。十几张破旧桌椅,十几颗废弃油筒,外加上锈迹斑斑的船舶零件,这就摆放成酒吧的佈局。好事的人在巨大的铁锚上涂鸦,写下「maya」的名字。

在「maya」的后门,是一座焊接的铁质楼梯,顺着它向上,你可以攀上通风管道,来到尽头,再穿过一扇生锈的巨大风扇,就来到狭窄的一间房屋。

沾血的棉花扔了遍地,鸦逗女咬紧牙床,大声的咒骂信一。

待她止住了血,她打开黑白电视。她用烙铁连接上录像机的触线,强光在阴暗环境中闪烁,并且照射在巨大的涡轮风叶上。

电视画面略有些模糊,然而录影带的内容却是鸦逗女欢喜不尽的。她把手伸进自己的体内,用她尚且完好的手指。

虫娘顺着女刑警的小腿慢慢地上移,所过留下绯红的痕印。那时的飞鸟一定惊惶恐惧,而且会有骚痒的感触。你看她一面蹬和蹭擦,一面哀求「不要」。

而千雪再也不去看她,转身就从镜头里淡出了。

虫娘来到她大腿的伤口,一二三,雀跃似的钻身没入。这整个过程,拍摄是用了特写,否则你根本看不清楚。

这也是立桿见影的强效,我们转眼就看到……女刑警的胯下,飞速地滴落出某种液体,透明,且是略有粘稠的。这一症状,也是鸦逗女所经历过的。

那时的滴液。

若要形容,就像……暴雨天里破漏的屋墙。大片的渗水,顺着壁面大片地流落;另外还有些,再从天花板滴下来,那也是侷促的。

她颤抖着,禁脔的身体发狂热的号召,口中淫荡的声音排山也似倒海,眼泪与唾液下意识地流放出来。

她穿黑色夜装,颈到胸口是由束身的纱织,看得见迷人的乳沟若隐若现,随着双峰起伏,越发又要明显了。她那丰盈的乳房好似要挣脱束缚,甚有呼之欲出的淫巧意境。

而卑鄙的三丸根本不必着急,只在镜头前默默赏观。彷彿眼前的进行,着实乃是赵国手的七番棋局。侥是惊天动地的神工,那也要任其嬗变,观棋不语。

飞鸟的腰带同样扎得很紧,这令喘息更加交猝了。那纤纤的腰身狂乱的扭送,小腹想必急剧地收缩,这是无法抗拒的蛊毒。

短裙是较为窄小的,显露出美满的臀围以及大腿的弧线,无论任何角度,都是绝好装束。像她身材曼妙的女子,无论任何装束都不失绝好形容。裙角被先时的黑豹剐破了,这也连带到大腿外侧的伤势,虽是表层血肉,却足使虫蛊入寄。

否则你再来割破她雪白的皮肤,三丸是一定迁怒的。

鸦逗女重温到这里,经是难以压抑。她急忙按下「暂停」,在凌乱的房屋中焦急翻找搜寻,而她遍寻不到中正的物件,这就飞身前去了「maya」,她挟来一个精壮男子。

此时她需要一个男人,这样才平息虫娘的招唤。而这个男人,限定在射精后死亡。

黑白片。

飞鸟的头发原是银灰色,这里变作了雪白。因而摇甩的时候,分外绚目的光彩,散乱的形式,流露出强烈的野性,像是某种呼召,撩弄你的激情。上啊下,甩啊甩。

那是怎样的美啊。

三丸这时开始了动作,他将冰冷的匕首抵在她锁骨的中央,徐徐向下。纱织的亵衣崩坏裂开,刀光之下,鲜美的乳房粉末登场。

几次横向尖挑,女刑警早已坚顶的乳头这就无处可藏了。他用匕首的尖挑动颠峰,冰冷的金属触感令飞鸟发出了娇气的呻吟。

「喔,飞鸟刑警很敏感呢。」三丸註解道。

「千……千雪……杀……杀了……我……我……唔……求你……杀了我……唔唔--啊!」

录影带中,飞鸟只有一次说话,她似乎是这样说的,很低声,还未及分辨,又被嘶声的浪叫湮没了,不过确有喊到千雪的名字。至於在那个时候,千雪是否听见,又或者无动於衷,那往后就要去问她本人了。

如果,往后还有机会的话。

「关於鬼塚千雪……自然还有另一番筹算。三丸君,我们就不要去碰她。」

鸦逗女记得,王国权曾是这样说过。如今她渐渐明瞭……原来前因后果,真当藏着毒辣的一手。

她坐在男人暴耸的阴茎,汹涌跌宕。这又分心预算着千雪的际遇,一边欣赏着电视热播--

人生至於如此,那也是欢快的很。

「噢哟,飞鸟刑警,你要我舔你的阴蒂吗?你一定很需要吧?」三丸也不等她应声,贪婪地侵入核心区域,伶俐的唇舌急转交攻。以下,淫水滴滴答答的流落。她蜷曲的双腿分明都在剧颤,一对紧绷小足,就如玉石雕琢般犀美。

现场发出嚎哭般的声音,就连镜头画面也几度震撼。这位负责拍摄的技师想必性情中人,同样非常适时地特写了飞鸟此时的神情。

无可忍耐的女刑警瞪大了双眼,而你看不见她的眸子。大片的唾液自从嘴角泌出,纤薄的嘴唇却似瘫痪一般。即是激喘鼻息,热烈呻吟,那也不见口唇收的张,任凭唾液流泌。

健康报的两性版块上面说,这就貌似潮吹的先兆。

tobecontinu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