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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燕姿猛打赵子杰的前胸,“讨厌,大懒虫!”把小嘴嘟得老高。赵子杰盯着孙燕姿的湿润红唇,无辜说道:“好姐姐,只有一双筷子,只好这样吃了啊!”然后抢过孙燕姿手中的筷子,夹起一块沙拉,半含着送到孙燕姿唇边,深情的注视着妇人的眼睛。孙燕姿被赵子杰的目光打动了,轻启珠唇把沙拉咬入嘴中。两人这样你喂我一口,我喂你一口,情欲一丝丝在身体的深处升起。

赵子杰一手伸到女人背后,解开围裙的细带,围裙从孙燕姿的身体悄悄滑落。孙燕姿身体的力量象被抽出一般,软软的躺在赵子杰的怀中,胸口起伏着,山峰上的那一个突起已经挺立起来,双眼迷离的看着男人把一块沙拉放到自己的胸前,滑滑的,凉凉的。赵子杰用嘴含住那块沙拉在孙燕姿的山峰上打着转,很快山峰上布满了沙拉酱那粘粘的液体。孙燕姿的眼睛闭上,山峰在这意外的刺激下,胀痛起来,一丝淡淡的深红色从细小的一圈,扩散成深红色的圆晕,上面的细长乳粒颤抖着,身体的那处敏感地带又有了那种灼热的感觉,潮水开始慢慢的渗出。

她感到赵子杰的嘴触到自己的双唇,张开嘴,半块沙拉随着津液被送入她的嘴中,她用牙齿咬着这块沙拉,吞入肚中。赵子杰用舌头一圈圈的滑过孙燕姿的山峰,舔着上面的沙拉酱,反复用舌拨弄女人的乳粒。孙燕姿嘴里发出满足的叹息,山峰强烈的快感使她不停扭动着身体,双腿夹紧绷的直直的,女性身体最柔软的地方在挤压下越发鼓起。

赵子杰用嘴吸吮着女人圆圆的乳球,一手在女人小腹抚摸着,肉茎被女人的背部压的很不舒服,他站起身来,把孙燕姿放到并起的双椅上。赵子杰看着女人扭动的潮红身体,欲望一阵阵的升起,他拿起沙拉的盘子,将龟头上涂上一层沙拉酱,走到孙燕姿头边,把怒胀的身体的某一个部位顶在女人唇边。孙燕姿只感觉滑滑的一个东西顶在自己的唇边,沙拉酱的味道渗入舌尖,伸出舌尖舔着,感觉圆圆的热热的,不禁睁开双眼,入目的是赵子杰那巨大狰狞的肉茎,自己的粉舌还在龟头上舔弄。

孙燕姿从来没有为男人口交过,她认为这是不洁的东西,但她看到赵子杰热切的目光,要让这个男人满足的心理战胜了对粗大身体的某一个部位的恐惧,不禁微张双唇把男人的小半个龟头含入嘴中,笨拙的用舌头在上面舔弄。赵子杰只觉龟头顶端已没入孙燕姿的小嘴,细舌在上面滑动,从没有的感觉从龟头传来。

孙燕姿的舌尖每当从赵子杰龟头的小孔滑过,就感到赵子杰的身体一颤,心想因该这里是最敏感的部位吧,就专心的舔了起来。赵子杰只觉阵阵麻痒涌来,龟头顶端那湿热的感觉让他想把身体的某一个部位更深入的进入,他沉下腰,腿部弯曲,把身体的某一个部位慢慢插入孙燕姿的小嘴,双唇被挤开,孙燕姿吃力的张大嘴,忍受着粗大身体的某一个部位的进入。渐渐龟头已经全部进去,半个身体的某一个部位被孙燕姿含住,龟头感觉已经顶到了孙燕姿的喉部,赵子杰看到女人紧皱着眉头,舌头吃力的在身体的某一个部位上舔着,巨大的征服感在心头盘旋。

他开始前后运动身体的某一个部位,身体的某一个部位在女人的小嘴中进出,津液把身体的某一个部位浸湿,甚至可以看到身体的某一个部位上粗大的血管,赵子杰喘着粗气,一手握住女人的山峰,用食指姆指夹着山峰上的那突起的一点,把山峰揉捏挤压。孙燕姿已经克服了最初的恐惧,她配合着男人,在身体的某一个部位进入时,吸紧双唇让嘴唇紧贴着身体的某一个部位用力吸吮,在身体的某一个部位抽出时,用舌头追逐着龟头,在上面打转。

赵子杰的快感越来越强烈,他一手扶着女人的头,一手扶着椅背,大力挺动肉茎,肉茎在女人的口中乱撞着,女人用鼻音表示着不满,但依然配合着男人的动作。赵子杰感到身体的某一个部位快要爆炸了,他一下比一下深,动作狂暴起来,甚至有时挤入了女人的喉的深处。孙燕姿看着赵子杰满足的表情,努力让身体的某一个部位进出着,让这个男人幸福的愿望,让她宁愿自己忍受着男人对自己小嘴的蹂躏,她甚至渴望男人的身体的某一个部位全部插入自己的嘴中,用自己的嘴来包容这个巨大的肉茎。

小嘴的感受到的痛苦在这样心理作用下甚至让她身体产生了一阵阵的兴奋,她把手伸向身体的那处敏感地带,直接滑入了湿润的肉缝,用手指插入通红的肉洞,前后抽插起来,鼻间的呼吸越来越粗重起来。赵子杰用力的插着,身体的某一个部位的阴囊碰到了孙燕姿的下巴,女人被身体的某一个部位带出的津液从嘴角流出,喉咙已经扩大到极限,身体上布满了兴奋的红斑,手指在肉洞翻飞着,液体涌出,“要来了,要来了……”嘴里不能出声,她只能在心底呐喊着。 赵子杰看着孙燕姿的身体不规则的扭动,乳球随着身体来回摆动,细长的山峰上的那突起的一点已经胀到根限,更用力的抽插着女人的小嘴,他要爆发了。他的身体的某一个部位一次次的冲入孙燕姿的喉咙深处,女人用力吸紧的小嘴让他体味着与抽插女人身体的那处敏感地带皆然不同的快感,他满足的喘吸着,体会着快感临近的滋味。孙燕姿感觉嘴里肉棒的胀大,用力吸着,让双唇在身体的某一个部位上面紧裹着,手指也一刻不停的侵犯着自己的身体的那处敏感地带。赵子杰只觉身体的某一个部位猛得一跳,一股热流从小腹冲向身体的某一个部位,身体的某一个部位剧烈的收缩,他深深的插入孙燕姿的喉咙深处,一股灼热射出,精液随口水流出女人的嘴角,在女人的脸郏留下白白的痕迹。孙燕姿这时随着赵子杰的射精,也已达到快感的顶峰,两根手指深插在自己下体中,身体一阵阵的震颤着。

孙燕姿上班走了好久,赵子杰身子仍深陷在真皮沙发中,回想几日与孙燕姿母女的生活,脸上的表情不停变化着,一时喜、一时忧。孙燕姿的温柔,对自己深深的眷恋早已打动了他的心灵,中午女人为自己奉献时,痛苦的神情深深的印在他的脑海里,这是女人为了爱而甘愿承受的痛苦。但他依然彷徨,这段感情的突然出现,打乱了自己拟定的生活节奏,不亚于巨石投入平静的水面所激起的巨大波浪。当他迈入大学门槛的时候,早已决定他所要的人生不是平静流淌的小溪,而是奔流不息的大河。赵子杰狠狠的甩了甩头,让纷乱的思绪暂时离开自己的脑海,看看腰间的手机,已经是下午四点了,他决定去外面看看,或许去那里静静心可以让自己平静下来。他换了一件斜纹短袖衬衫,穿着自己那条洗得发白的牛仔裤,随手理了理盖住额头的头发,关门下楼。

出楼门时强烈的阳光让他不由眯起了眼睛,费力的在成排的小车间找着自己的摩托车,好容易才发现自己的摩托车被一辆红色小车挤在路边的绿化带上。他打开车锁,习惯性的拍拍车座,长腿一跨坐在车上。正在这时身后传来女人高跟鞋扣地的哒哒的清脆声,出于男人本能,他回头看去,一个身材高挑的女人从后面走了上来,匀称的小腿,细带高跟凉鞋前端露出涂着粉色蔻丹的脚趾,细长的手臂臂弯里挎着米色小包,一身乳白色裙装,头发柔顺的披于肩头,戴着一副黑色墨镜看不清脸,只看见擦着亮色唇膏的双唇。

女人好像发现了赵子杰的注视,嘴里发出轻蔑的哼声,头抬着来到红色轿车旁,一弯腰打开车门,钻了进去,车门啪的扣上,发动机发出低沉的轰鸣声,从赵子杰身前倒开,一打弯,扬长而去。赵子杰轻蔑的笑一声,他妈的装什么呀,老子的钱,能让你同时给一百个男人上呢。

天气闷热,骑到小镇旁自己常去的小书店前,赵子杰已是混身是汗,停好车一头扎进书店。室内很凉爽,赵子杰惬意的享受着,打量着小店,和原来一样,在不大的空间里摆满了书架,几支见缝插针的长椅,东西多而不乱,这也是赵子杰喜欢这里的一个原因。他在书架中走走停停,来到他常坐的角落时,手中已经拿着两本书,一本oracle参考大全,一本西方哲学史,都是以前没有看完的。有一颗奔腾的芯。

扎入书中,他就再没有抬头,心灵在书中游弋,在书中他是自由富足的。外面的天阴沉下来,乌云聚集起来,倾刻间布满了天空,空气越发的闷热,一声闷雷从天际滚滚而来,把沉浸在书中的赵子杰惊醒。看看表发现已经是六点半了,赵子杰恋恋不舍的合上书,小心的把它们插到书架原来的位置。匆匆从书店出来,看看天空中翻滚的黑云,得快点回去了,再晚点可能要下暴雨了。

赵子杰一路飞驰着,街道上的行人都埋头蹬车,赵子杰心想:他们都是向一个地方去吧,那里有需要他们的人,也有他们需要的人。孙燕姿的倩影又从心头掠过,带来阵阵温暖,不知不觉他已经把那对母女当成了自己的亲人,他更用力的 蹬着车,希望能快点回到那个温暖的家。

路走了大半,伴着一声炸雷,豆大的雨滴从空中砸了下来,空气中充满了土腥味,大雨由缓到急,密密麻麻的下了起来。赵子杰混身湿透,雨顺着前额发梢的流下,眼中已经渗入了雨水,他眯着眼,闯开厚重的雨幕前行。来到小区门口,保安亭里的保安早已不知哪里去了,他骑到楼门口,想把摩托车推到楼道里,这时雨中隐约传来细微的女人的呼叫声,赵子杰用手在脸上抹了一把,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看了看,大雨白花花的在地上溅起地上的积水,天色很暗,几米外已是看不清了。

女人的呼喊又隐约传来,赵子杰觉得声音有些耳熟,但听不清。他向声音传来的方向走了过去。眼前根本看不清什么,依着记忆,赵子杰来到小区边缘的栏杆前,声音断断续续传来,在女人的呼喊中夹杂着哭音,好像还听到男人粗野的叫骂声。赵子杰听清了,是刘芳菲的声音。赵子杰只觉一股热血涌上脑门,一定发生了什么。他抓住栏杆想翻过去,栏杆大约两米多高,上面布着尖刺,爬到一半,脚下一滑,他重重的摔在泥水里,翻身爬起,赵子杰根本顾不上混身的泥水。灵光一闪,他忽然想起在不远处栏杆上有一条钢条被人弄坏,那可以让人钻出去,对面是一个小花园,前几天他才与孙燕姿母女去玩过。

他找到那处破损的围栏,费力的挤过只能容一身材瘦小人通过的缝隙,粗糙的栏杆刮破了外面湿透的衬衫,在他的背上留下了一道划痕,鲜血从伤口流出混在雨水里。赵子杰顺着人们踩出的小道向前摸索着,刘芳菲的哭音越发清晰,他被脚下一条横在路中的木棍绊倒,爬起时顺手抄在手中,用力攥着。忽然刘芳菲的哭音尖锐起来,又嘎然而止,赵子杰心中一跳,不管不顾的猛跑起来,踉跄着来到小径的尽头,几条人影在雨中晃动,耳边男人淫邪的叫着,赵子杰大喝一声,几步冲到近前。

入目的情景让他怒火中烧,在小花园空地的长条石椅上,四个年青人围在周围,一个粗壮的胖子摁着少女的头,一手捂着少女的嘴,两个上身精赤着的青年分别抓着少女的手脚。少女嫩白的长腿在剧烈的挣扎着,身上的黑色校服短裙翻在腰间,上身的白色上衣被撕开,一对嫩乳从衣襟中露出,被大字型强行掰开的双腿间,盖着浅浅的黑色毛发,身前一个黄发青年,下身赤裸着,已经勃起的身体已然凑到少女身前。

赵子杰的到来让他们不知所措,黄毛青年首先反应过来,看着这手握木棒,目露凶光的汉子,心里盘算着,四个打一个应该没有问题,不禁哈哈一笑:“小子,老子的闲事你也敢管,要是老老实实呆着的话,老子几个玩完了,你也可以爽一下。”赵子杰被黄毛挡着看不到刘芳菲的面容,但自己妹妹被人欺负的怒火让他根本不能冷静下来,他恨不得立刻冲过去一棒打倒这个几流氓,雨从额前流下,一声雷声又从天际传了下来,在几人耳边炸响。

赵子杰被雷声惊醒,脑子转了一转,忽的扔下棒子,也哈哈一笑,“原来是大哥在这里办事啊,小弟不知深浅,早听道上兄弟们说起几个大哥是近来冒起的新秀,今天一见果然不凡。”说着露出色迷迷的眼光从黄毛身边瞟过,“这个小妞还真不错,大哥好眼光,就是不太老实,大哥是不是让小弟也搭把手,也让小弟爽一爽?”一把扯开上身的衬衫,扔在一边。其余三人见张儒剑这般急色,不禁哈哈一乐,纷纷说道:“原来是道上的兄弟。”

黄毛还有点半信半疑,问道:“你是混哪里的?”赵子杰在家时就听说过,青梅镇学校东门外一霸,“黑豹”的名声。说道:“小弟是跟着黑豹哥混的,最喜幼齿,还请几位给豹哥点面子,一起玩儿玩儿。”黄毛也只是一般的市井地皮,常在刘芳菲学校门口一片游荡,早对刘芳菲见色起意,但平时刘芳菲总有同学相伴回家,一直没有机会下手。今天和几个臭味相投的地皮蹲在路边胡侃瞎闹,看刘芳菲一人从学校出来,几人一商量,一路跟来,在小区门口趁雨下起,没人注意,强行把刘芳菲架到小花园想好好玩玩。不想刘芳菲剧烈反抗,刚才要得手,又被赵子杰打断。

他听赵子杰提到黑道上有名的大哥,也只是放了一半的心,阴沉的淫笑着:“原来是豹哥的兄弟,来一起玩。”把身子一让。赵子杰本想趁黄毛几个放松警惕的时候下手,可看黄毛的架式,自己过去了是后背对着对方,没机会下手,可不过去黄毛必起疑心,这个黄毛还是个角色,便嘻笑着走到少女身边。

少女惊恐的看着,她听到赵子杰的声音,已经认出了赵子杰,但难以相信赵子杰是这样一个色魔,和几个流氓一样对自己心怀叵测,被几个流氓欺负她也没有流泪,在这时泪水却涌出眼框,混在雨水里,分不清哪是泪,哪是雨。赵子杰看着少女目光中流露出来的恐惧、伤心、悲愤、失望,心如被针刺一般。但他又不能表示什么,黄毛在背后随时可能对他有致命一击。他露出一副猥亵的样子,“妈的,这么好的妞,你们是怎么找到的。”手已经盖上了少女露在衣外的嫩乳,山峰坚挺,微微颤动,但却冷冰冰的……

刘芳菲心如刀绞,别人又怎么能知道少女心中的痛苦与情怀,当赵子杰的手盖上她山峰的一刻,她放弃了抵抗,闭上眼,不去看赵子杰的丑恶嘴脸。任由雨水在脸上冲刷着泪水,心里呼喊着:“妈妈,你怎么可以喜欢这样一个人?为什么是他啊?”她紧咬住下唇,忍受着赵子杰对自己山峰的侵犯,尖利的小齿尖陷入红唇,沁出殷红的血珠。

少女很早熟,几日相处下来,她早看出了刘姿的不正常。平时端庄稳重的妈妈,这几日一反常态,衣着开始性感起来,不止一次被她看到眉目含情的看着赵子杰,而且也爱笑起来。从几年前父亲长驻海外,这个家就只靠母亲一人一力承担,母亲在生活与工作的重压下日渐消沉,常一个人偷偷垂泪,在自己面前却强颜欢笑。她理解母亲的痛苦,从心底里讨厌父亲的无情,在母亲面前表现得乖巧娇憨,作一些事来讨孙燕姿的欢心,尽自己的努力来分担母亲的痛苦。从赵子杰来到家中后,家里的气氛改变了,她也喜欢上了这个长相普通但却博学的青年。

那日,她听到身后母亲与赵子杰极力压抑的喘息,闻到房间里暧昧的味道,心里已经猜测出身后发生的事情,但她没有声张,甚至为母亲感到高兴,为母亲的重生而喜悦。可如今赵子杰的表现让她一阵阵的心冷,为自己感到耻辱,也为母亲感到悲哀。她已经放弃了,从精神与肉体上的双重打击让她彻底垮掉了。三个按住刘芳菲的青年感到了少女的无力,惊喜的淫叫着:“老大,这小娘们没力气了,快上啊,兄弟几个可忍不住了。”几双手在少女暴露的纯洁无瑕的身体游动。少女忍受着,她希望雨水冲去心头的耻辱,让这一刻快点过去。

黄毛这时已经完全放下心来,一手揉搓着身体的某个部位,“妈的,一看就是雏,让爷们给她尝尝男人的滋味。”一手在少女微微隆起的身体的敏感地带上用力抓拧着,入手柔嫩的触觉让他的身体的某个部位胀起。赵子杰双眼赤红,看着少女的身体被几人蹂躏,他为自己感到羞耻,一个男人看着自己的妹妹在被别人淫奸。黄毛呼呼的喘着气,他的注意力全都注意到了菲菲还没有被开发过的身体,身体的某个部位重新勃起,他推开少女身边几人,俯在少女身上。

赵子杰怎能看着菲菲被这个畜生污辱,他怎能让这个卑劣人的下体碰到少女纯洁的肉体,他抓住这个机会,猛的暴发了,没有任何预兆的用手刀斜砍在黄毛的颈部,黄毛悲鸣一声从菲菲身上翻落在地,眼一翻已经昏死过去。赵子杰不知自己用了多大劲,这个从中锻炼出来的男人在暴怒下全力出手,只一下就把黄毛击得不知死活。赵子杰趁那三人全然没有反应过来,选中呆立身旁的粗壮的胖子,一手肘击在胖子的脸上,坚硬的肘关节撞到胖子的鼻子,在雨中发出清脆的响声,胖子惨叫一声,仰面摔倒,刚才还在身体的某个部位上的手已盖在脸上,哀嚎着在地上痛苦的打着滚。剩下的两个这时才清醒过来,呼喊着向赵子杰冲了过来,赵子杰双手拦住其中一个长发青年打向面门的拳头,已被另一个短发青年扑倒在地。二人在泥泞中打着滚撕打着。

赵子杰除了在艰苦生活中锻炼出来的强壮的身体外,根本没有街头斗殴的经验,他忍着落在身上的拳头,只是死死用手臂勒着短发青年的脖子,在泥地里打着滚,任由长发青年在身上的踢打。短发青年一手掰着赵子杰的手臂,一手用手肘死命磕着赵子杰的小腹,一下下重击着,赵子杰用力勒着短发的脖子,只觉眼前金花乱窜,小腹部传来的清晰的痛觉,像锯齿在神经上拉动,嘴角流出的鲜血很快就被雨水冲走。

短发只觉眼前发白,意识快要模糊,他觉得是人就会在自己这样的打击下松手,这在街头打斗中百试不爽的手段在这个人身上竟然不起作用,他是人吗?长发看到自己的踢打完全没有用,猛然回头冲向那根赵子杰丢在地上的木棒。他已经疯狂了,他要看着赵子杰在自己面被打倒。赵子杰发觉短发在自己的身下不动了,手肘对自己小腹的击打也停止了。他一手捂着小腹,一手支撑着沉重的身体,意识里只有一个念头,要去看看那个小女孩,他要保护她。

嘴角的血淌在胸前又被雨水冲下,他吃力的张着眼想寻找少女的位置,脑门忽然一阵剧痛,眼前一黑,身体被木棒击打得向后仰着,慢慢倒向泥水中,眼睛直视着天空。天上的乌云好像快要散开了,雨小了起来。赵子杰无力的仰躺在水中,心头一丝不甘,不能这样子倒下,菲菲还在那里躺着……长发提着由于用力击打而从中间断裂的木棒,看到赵子杰倒在水中,狂笑起来,“哈哈……,你到底被我打倒了,我赢了,我打倒……”声音突然中断,他惊讶的看到赵子杰用手摇摇晃晃的支撑起身体,眼睛直直的盯着他。

他双腿一软坐在水中,眼中狂乱的神色已经转为恐惧,他害怕了。眼前的人面容扭曲,额头上的血不停的涌出,血盖在脸上,流过眼睛,半睁着的不似人的眼珠一动不动。长发觉得被盯的心里发毛,他战栗着,双手一撑地,一跃而起。他要离开这里,这家伙不是人,是索命的幽灵。他一步步的退着,退到了空地的尽头,但那空洞的眼睛好像还是在自己眼前,他惊恐的大喊着,转身逃去,这一定是一场恶梦。

赵子杰看着长发离去,要站起来,可剧痛袭来,他俯下身在泥水里拼命呼吸着,他还有一件事没做,他用手肘挪着,爬向那件已经破烂的衬衣,几米的路,让他觉得好累,好想休息,用指尖触到衬衣的一瞬,他觉得已再也没有力气了,眼前红糊糊的一片,眼皮好重。一声尖锐的女人的哭声划过整个空地,刘芳菲早已看到这一切,可她一动也不能动,她的心在作痛,她的思想在混乱,男人的行动证明着自己的无知。她不顾一切的扑了上来,扶着赵子杰的身体,撕心裂肺哭喊着。赵子杰吃力的抓起衬衫,想披在女孩的身上,可是没有成功,他太累了,眼皮沉了下来,世界在意识存在的最后一刻是一片的血红。

赵子杰不时被剧烈的头痛侵袭,眼着一幅幅画面闪过,时而是孙燕姿侧卧于床 优美的身姿,时而是长毛扭曲的脸,时而是自己肩扛沉重的水泥袋艰难的移动,最后刘芳菲那双充满恐惧、伤心、悲愤、失望种种感情的双眼定格在脑海里。他拼命地想说着什么,却一句也讲不出,少女的双眼渐渐模糊,他想伸手去抓,却什么也抓不到,头剧烈的痛着,血红,眼前又是一片血红,赵子杰的意识又沉入冰冷的黑暗中。赵子杰的意识再次被头痛从黑暗中驱赶出来,他在烈日下赤身裸体的跋涉,身边没有一个同伴,阳光直射在他的头顶,背后火辣辣的痛,头晕目眩,热、太热了,水,他想喝水,伸舌舔着干裂的双唇,没有湿润的感觉,只有剧烈的痛。

“水,我要水。”他大喊着,双手在喉咙上抓挠。忽然一滴温热的水滴在他的面颊上,接二连三的滴落,雨,下雨了,他张开双唇,任雨滴落在舌上,他贪婪的吞咽着,耳边好像有女人低声啜泣的声音,忽有忽无,象从天际传出,听不清,他太累了,他要休息了。赵子杰在迷迷乎乎中醒来又睡去,眼前幻觉不断,但女人低声的啜泣声始终都伴随着。赵子杰又一次被女人的哭声惊醒,这次不是啜泣,是痛哭,他心里好笑,是什么事哭的这么伤心,他的注意力很快被另一个声音吸引,很冷。

“病人的脑部受到剧烈的撞击,再加上失血过多,目前看虽然危险期是度过了,生命体征正常,但身体很虚弱。晕迷是脑部受损的普遍现象,情况不好说,以后植物人的可能性也比较大,医生能作的也就这么多,只有等。小姑娘请别这么大声好不好,这里是医院,你会影响到其它病人的。”

“是说自己吗?小姑娘,难道是刘芳菲?我在哪儿?我怎么了?”他想睁开眼,可眼皮是那么的重,想抬手可连手指也动不了,除了意识分外清醒,身体好像不是自己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