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4 公司里的美妙人妻一（2/2）
「喔，对、对，我有收到。可以啊，拿来我看看。」周雅琪根本没注意信的内容，有点心虚地回答。於是周雅琪接过资料，一一回答问题。赵子杰也身体趋近，弯下身子，仔细聆听。「嗯，我会整理出报价单，这部分我跟会计部的林小姐多联系，然後┅┅」周雅琪侧着头来跟赵子杰谈话，这时才猛然发现两人之间是如此贴近，赵子杰呼吸的气息几乎吹拂在周雅琪的耳边。周雅琪心中一荡，继续说着未说完的话，但是此时已心乱如麻，好像可以听见自己蹦蹦跳的心跳声。身旁的男孩深深吸气，缓缓吐气，规律和缓的男人气息阵阵传来。
他现在的眼神正在注视着哪里？周雅琪不敢看。是看着公事资料，还是盯着别的地方？及肩的卷发盘起，露出白粉嫩的颈子，是这里吗？蕾丝织纱的上衣领口，构成胸前圆鼓鼓的曲线，是这里吗？今天慌忙的仪容，该不会也忘了扣实钮扣吧。周雅琪不敢再想下去，连忙收敛心神站起身来，赵子杰这才挺身後退了一步，脸上还是挂着笑容，只是脸颊跟周雅琪一样有点红扑扑的，眼神像似不知摆哪里好，低着头看着手中卷宗。
「我去喝杯水。」也不理会赵子杰的回应，周雅琪头也不回地迳自离开座位，留下赵子杰呆呆的站在原地望着，不知如何是好。「是味道。」周雅琪突然明白她为什麽对这个小男人会有好感。没有昂贵廉价的古龙水味、没有烟味酒味的市侩味，只有一股说不上来的清爽气味。那种味道已经好久没有遇过，周雅琪记得相似的味道只有在丈夫的身上才有。那时他还是学生，也许就是被这种气味所吸引吧，她才会与丈夫相恋也说不定。
想到了丈夫，新婚不到一年，就对丈夫以外的男人心猿意马，周雅琪心中泛起一丝丝的罪恶感，好像有点对不起他。她也发觉好像大概是从他结婚开始吧，这种气息就再也没有从他的身上感觉到。「拜拜，我跟佳真晚点走，明天见。」周雅琪对同事说道。下班时间到了，办公室里很快地人都走光了。「你现在住的甜蜜小窝有多大？是租的，还是买的？」佳真问。「是租的。大约二十来平，一间卧房和小客厅一个，地点不错，离车站很近，通车蛮方便。」
「怎麽不叫你老公开车接送？十几万而已，也不用风吹雨打那麽麻烦。哪像我没人要接送，自己又不会开车。」佳真悻悻然说。「喔、嗯┅┅我们打算先赚点房子的头期款，再买车，反正交通方便，没关系。」周雅琪迅速整理手边资料，闷闷的回应。「周雅琪啊，你条件这麽好，找个有钱的公子小开嫁了，当个茶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少奶奶绝对没问题，怎麽会跟个穷小子结婚呢？」这种相似问题不知道被问了多少遍，周雅琪已经不耐烦了，也早就拟好标准答案，谁问就重新播放一遍。「我认为金钱不是┅┅而且┅┅」
周雅琪一边像放录音带似的一样对佳真解释，也一边思考与丈夫两人的关系。结婚几个月了，新婚蜜月的激情慢慢降了下来，被佳真一问，现实的问题一一浮现，周雅琪这时才发觉自己对老公的财务处理并不是很了解。知道夫家并不富有，所以婚礼一切从简，聘金等也只是形式而已；婚後家里的开销费用都是由自己支出，连本来说好房子的租金由老公负责，记得是银行通知户头没钱，一个月後也变成是周雅琪垫付。
从男女朋友时代开始，周雅琪就知道老公昭霖对钱财没啥概念，大学念了五年很少打工，退伍後工作也做不长久，存不下几个钱，加上又喜欢呼朋引友，这样的情形要能买车买房子实在是天方夜谭。虽然先工作了两年，薪水又高，比起丈夫，经济能力当然较充沛；可是毕竟社会上认为养家活口是男人的责任，固然周雅琪是新女性，但心底还是稍稍介怀。°这样不行！°周雅琪决定要好好跟老公沟通沟通。
°才刚开始，还不嫌晚，就从现在起步！°想到这里，周雅琪精神一振，兴致冲冲开始规划。女人对於改变一个男人总是抱着极大的兴趣，不论是以何种身份，女友、妻子、妈妈都是一样的。┅┅「什麽？┅┅」周雅琪如梦初醒，发觉佳真正用手肘顶她。「发什麽呆？你的上司在跟你说话。」佳真使了个眼色，努嘴示意。不之何时，已在电梯之中，原来是赵子杰站在面前，脸上还是那种呆呆的笑容。「两位小姐晚安。」赵子杰问候道。
「赵总，你早，看你这么辛苦，以后一定是事业有成的，到时候还请你多多提拔。」佳真眼角带笑，娇滴滴地说。「哪里，还要两位小姐在公事上多指点。」
「这礼拜六同事们要举行迎新，周雅琪你要不要去？」
「我有事不能去。」周雅琪瞄了一眼，见到赵子杰热烈期盼的眼神，冷冷的回答。「喔。」失望的神情露在脸上。佳真在旁看了看两人，女性敏锐的感觉已经捕捉到一丝丝的暧昧。「再见，我们走了。」电梯门一开，佳真回头向赵子杰挥手道别，而周雅琪则头也不回步出电梯。赵子杰慢慢走在後头，看着周雅琪窈窕背影，脸庞又挂起那招牌微笑。
「到了，就是这里。你先进去，我去楼下买点东西。」周雅琪开门说道。佳真在玄关脱了鞋子进去，套房内一片漆黑，看来昭霖还未回来。周雅琪把公事包放在门口，正准备出门，突然房内传出一声惊呼，急忙打开电灯一瞧，发现一个男人从後抱着先进门的佳真。「老公，你在干什麽？」周雅琪叉着腰怒道。那个男人原来昭霖，他呆了一呆，看了看周雅琪，回头低看怀中的女体，吓了一大跳，急忙缩手放开。
「对┅┅不┅┅起，我以为是┅┅」昭霖一脸惶恐，结结巴巴道歉。只见佳真惊魂未定两手遮胸，红涨着脸站在一旁，昭霖不知所措站在旁边。周雅琪走过去，屈指在老公头上敲了一下∶「又不是小孩子，玩什麽游戏？会吓死人啦！」周雅琪瞪了昭霖一眼道∶「我跟你介绍，这是我公司的同事余佳真。」
「你好，你好，对不起我以为你是我老婆，所以┅┅」昭霖摸着头嗫懦着道歉。「没┅┅关┅┅系，我不要紧。」佳真笑着说。「吃东西吧，我饿死了。」周雅琪推着两人，然後把买来的晚餐放到客厅小桌子上，三个人席地而坐，谈起天来。「余┅┅佳┅┅真，我以前好像听过这个名字。」
「你想起来了，我们见过面的。我也刚刚才认出你来。」佳真捉狎的眼神望着昭霖。「对对对，看过你几次，只是少来往，一时没认出来。」昭霖喜道。「原来你们两个以前认识？」周雅琪惊讶道。「嗯，以前┅┅」昭霖说。话题一打开，久未见面的两人便兴奋地聊起从前相识的事情来，周雅琪反而插不上话，默默在旁当听众。「啊，我饮料忘了买，你就陪陪客人吧。」周雅琪乾脆起身离开，留下房内两人。被打断的两人一时接不上话，只好静静的吃东西「咦，这是你们的结婚照吧，我看看。」佳真打破沉默，环顾四周发现电视上的照片，便趋前观赏。
「对，那是┅┅」昭霖眼前突然一亮，浑圆、丰满的臀部在他面前轻轻摆动着，她的玉腿微微分开着，丝袜色泽让露出的大腿显的粉光致致。鼻中闻到不同於老婆的香味，想起刚才温香软玉的娇驱，使昭霖兴起了一股飘然欲仙之感，胯下小弟也不听使唤起立站好。他完全陶醉在佳真身上散发出来的幽香之中，以至周雅琪进门，已经来到了他身边，他也全然不知道。直到周雅琪伸手在他的肩头上轻轻拍了一下，昭霖才陡地抬起头来，尴尬笑着。周雅琪不知道他在搞什麽古怪，迳自招呼客人，一夥人就这样谈笑风生聊了一晚上。
时间已不早了，送走佳真後，两夫妇在卧房里准备就寝。「周雅琪，我有些事想跟你说。」昭霖刚洗完澡，对躺在床上的妻子说。「不聊了，拜拜。老公有什麽事吗？」周雅琪见丈夫出来，挂上话筒，起身进入浴室准备洗澡。「是这样子的，我┅┅辞职了。」昭霖两手交插着手指好不容易说了出来。「啊，为什麽？不是做的好好的，怎麽回事？」正弯着身体测浴缸水温的周雅琪听到外面老公的话，惊讶地走出来。「没什麽，觉得没啥前途，老板又抠，乾脆不干了。」
「那你以後想做什麽。现在不景气，工作不好找，可以先等一阵子再出来换工作啊，干嘛辞职。」周雅琪一听，立时皱起了双眉。「没关系，我准备自己当老板，这样辛苦赚得都是自己的，不用看别人的脸色。」昭霖双眼一亮，兴奋说道。「可是当老板也不好做，不谈别的资金怎麽来就是一个大问题。」笑容从昭霖的脸上冻结了，老婆不断泼冷水让他很不高兴。「我爸爸的退休金准备让我投资，我妈也标了几个会让我用，我要跟几个朋友合夥去县里设厂。那里人力便宜，大家当工厂干部，好好干。他们有门路内外销，甚至可以卖到美国。以後就是一百万、一百万的赚，不用再领几万块的死薪水。」
「可是这行你又不熟，那些朋友可以信赖吗？┅┅」
「你到底支不支持我？」昭霖不耐烦打断了他的话道∶「你比我早工作当然赚得钱多，这年头景气不好连大公司都倒闭，我干嘛等公司撑不下去让人家资遣我。我好说也是个男人，有机会就要往外闯，那能待在家里洗衣服烧饭，靠老婆养家。」周雅琪听出老公话中有话，沉默下来。从来没有大声对她讲话的老公，今天是第一次大吼，这不但吓到周雅琪，也让她微微心酸，低着头一滴泪水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昭霖见状顿时心软，坐在床边搂着妻子肩头道歉。「没关系，是我不对，没有顾虑你的心情。」周雅琪红着眼擦了擦泪水，起来走进浴室，两人不再说话。这一晚两人在床上背对背想着自己的事，整夜未入眠。青梅镇的天空湿冷黏腻，现在是周末下班的尖峰时刻，拥挤的人群穿梭在街道上，展开今天另一阶段的生活。周雅琪信步走在街上，若有所思，随着人潮，漫无目的走着。
不同於以往，每当下班之後立刻飞奔回家，没有必要绝不加班。可是现在的周雅琪变了，能多待在公司就不会早走，实在是找不到理由加班，就拖着佳真或其他同事聚餐逛街。但是他人总有自己的私事，於是速食店的打工小弟们便会看到一位时髦艳丽的女士总是待上一两个小时，只喝着一杯饮料，把一份报纸翻来覆去看上三遍以上，剩下的时间就是静静地望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麽。总而言之，她不想那麽早回家。
自从那晚之後，两人新婚的浓情密意气氛已消，老公昭霖隔天就辞职，之後早出晚归，自顾自己忙个没完，对周雅琪也是冷漠相对。周雅琪受不了，实在很想跟丈夫坐下来好好地谈一谈。可是碰了几次钉子後，也就识趣不再提起。没多久她也赌气不理会丈夫，两人虽同住一屋檐下，却好像形同陌路。「你跟你老公在闹别扭啊？」有一天佳真好奇小声问道。旁人已经感觉到了！这更让周雅琪的苦恼加深，可是倔强的脾气使得她不愿示弱，看来夫妇两人之间冷战和解的日子，更加遥遥无期。
走出地下道，一阵冷风刮来，缩了缩身子抬头上望，摩天大楼高深不见顶，随着人流跨上天桥，桥下车阵川流不息，周雅琪停下伫步看着陷入沉思。°还要这样继续下去吗？已经五个月又十二天了。°°七十五句话，这些日子以来，他只和我说过这麽些话，有时候甚至好几天都不说话！°°我只是提一些意见嘛，我是你的妻子最後还不是会支持你，何必对我大叫！°°这样就不理我，真是小气。°°这两天又说要去考察，把我孤伶伶丢下，这算什麽！°连串的问题浮现在周雅琪的脑海里，周雅琪自己不断问自己。下星期就是我的生日，他还记得吗？如果他忘掉┅┅°想到这里，心中微微一酸，两颗泪珠在眼眶打转。┅┅
「周小姐？这麽巧，在这里遇上你！」声音在身後响起，周雅琪讶异转身，一个熟悉的笑容呈现在眼前。「啊┅┅嗨，好巧！┅┅你来逛街？」一见，原来是公司里的顶头上司赵子杰，周雅琪有点不知所措。「对┅┅对┅┅来百货公司买点东西┅┅」客套寒暄後，两人对站着不知道要讲些什麽话，周雅琪眼神游离就是不看赵子杰，而他则是微笑直盯周雅琪脸庞。「那个┅┅既然在这里遇到周小姐，那我有件事想请你帮┅┅帮个忙，可以吗？」赵子杰终於打破沉默问道。「有什麽事？」
「是这样的，今天我想买件礼物送人，但是挑了好久就是没有合适的，想说请周小姐可不可以陪我选购，给点意见。」
「问我意见？┅┅喔～～是不是要送给那个美眉的啊？嗯┅┅好吧！」周雅琪眯着眼露出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