纷飞雪镜中月水中花（2）（2/2）

少液体溅射到了靴面上，或顺着靴筒流进了靴子，两只靴子四处挂着显眼的白浊

液体，景象无比淫靡，可谢凌完全无心欣赏，心里只有一篇慌乱。此刻浴室淅沥

沥的声音已经完全静止，墨然不时就会出来！「怎么办怎么办…」谢凌一片慌乱，

鬼使神差的拎起两只靴子，快步走向门外。不一会儿，墨然果然擦着头发走出了

浴室。

「嗯？鞋子去哪儿了？」墨然走到床边，发现原本摆着靴子的地方已空无一

物，内心满是疑惑。此刻门外的谢凌正一身冷汗的快速擦拭着靴子内外每一处痕

迹。「咚咚」门上传来敲击声，墨然探头出来，看见谢凌蹲在地上的背影，「那

个，我的鞋…怎么找不到了？」

「啊？哦，我在帮你擦。」谢凌头也不敢回，「我刚刚，拿早餐出门的时候

不小心掉到你的靴子上了，我，我帮你弄干净。」「这样啊…没事，我自己来弄

吧」「没，没关系，我擦干净了。」谢凌背着女孩，再三检查无异样后，暗松了

一口气。起身将靴子递给墨然。墨然接过，上下打量一阵，疑惑的问道：「弄到

什么东西了？」「豆浆！」谢凌立马接答。「那谢谢你咯」女孩举着靴子朝谢凌

晃了晃，有些俏皮。「不，不用，是我要说抱歉。」谢凌脸色通红，不敢正眼看

墨然一眼，心跳的飞快。「快进来吧，别搞得这是我家你来做客似的。」

见危机解除，女孩也没多想，谢凌才敢抬头偷瞟向墨然。只见墨然上身换上

了一件长长的白t，遮过了圆润挺翘的臀部，看不见下身的衣物，引人浮想联翩。

修长白嫩的大腿毫无掩饰的展示着完美的线条和肤色，小腿上一双白色的及膝长

筒针织袜，包裹住小脚，小腿显得格外的细长，一双粉色的拖鞋，点缀着两只可

爱的小熊玩偶，青春十足。

咽了咽口水，谢凌把贪婪欣赏的目光移开，望向别处，小声说：「我今天上

午要出去找工作，那个，你自己安排吧。家里的钥匙，你需要的话，床头柜抽屉

里有一付备用的，你可以拿去用。」「真的可以吗？」墨然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可

置信「你相信我是个好人了？」「之前那是误会…而且，你这么多值钱的东西都

在这里，也要保护好不是」谢凌声音越来越小，不知道在心虚些什么。「那太谢

谢你了！」墨然高兴的一蹦一跳，意识到什么，马上又消沉下来「可是我还要想

办法还高利贷…」「那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找工作？」谢凌试探的说着。「唔

…如果可以的话这样最好，就说，就说我们是同学，不对，是兄妹！」墨然兴奋

的说道，美目望向谢凌，眼神中闪烁着光芒，看的谢凌一阵失神。「咳，咳，可

是你不是还在读吗？上课怎么办？」谢凌冷不丁的发问，又给女孩当头一盆冷水。

「课，课可以再补，或者，我先请假，先甩开那群催收再说。」墨然似乎也很苦

恼「现在只能这么办了。」

「唉…」二人穿梭在写字楼间，仿佛正穿越在钢铁森林，不知道走向何方，

身边却多了一个欢脱的像兔子一样的女孩，像是到游乐场游玩的孩子一样，兴奋

的上窜下跳，严重影响了谢凌的求职效率，只得轻叹一声。「原来这就是上班的

地方啊」「哇，这些ol好飒哦」「诶？写字楼里还有这么多咖啡馆啊」耳边萦绕

着墨然黄鹂似的甜美嗓音，时而兴奋，时而惊呼。谢凌实在忍不了了，发问：

「你不是说自己都是打工买衣服和化妆品的吗？你之前没来过这些地方？」「呐，

我之前打工呢，都是在快餐店啊，奶茶店啊，还有临时模特、礼宾司仪什么的，

不会要到这么严肃的地方来啦。」「可是你穿成这样，完全不像是正经找工作人

的嘛」谢凌忍不住吐槽，自己一身正装，虽然廉价，好歹看上去正式。而墨然，

栗色高马尾，淡粉眼影，粉色唇彩，oversize休闲风格的白t，下衣失踪的短裤，

过膝绑带平底靴，怎么看都像是个周末玩乐的青春少女装扮，要不是颜值过于逆

天，估计没人会愿意在面试的时候看这样装扮的姑娘一眼。也不只是早晨欲火的

释放还是起早帮墨然取东西的原因，谢凌感觉双腿酸软，疲倦无比。「要不？我

们先去吃点东西休息一下？」谢凌提议。「好呀！我早就饿了！」墨然马上兴奋

的附议。「我可没钱请你这个大小姐用膳哦，先说好aa哈。」「没事，我请

你。」

二人一顿饱餐，下午又在毫无效率的求职中度过。谢凌实在控制不住自己的

眼睛，不时瞟向墨然的倩影，遐想着女孩美好的肉体、白嫩大腿绝对领域上的风

光，心猿意马。「这样下去可不妙啊…」想着自己两位数的存款，谢凌坐立不安。

「为什么墨然一点都不紧张的样子？明明被催收都找上门了…」夜色朦胧，二人

用过晚餐回到了蜗居的出租屋。「谢凌呀，你们这附近有洗衣店吗？」「啊？洗

衣店小区里就有，手洗不行吗？现在你不是更需要节俭一点？」「哎呀，我的衣

服不能手洗的嘛…」「切，大小姐做派」谢凌心想。看着墨然抱着昨天的呢子外

套、连衣裙和裤袜走出了房门。

此刻，一个陌生的电话显示在谢凌手机荧幕，「您好，我是谢凌。」「谢凌

先生，我是n市国投控股集团，我们现在有一个项目组文员岗位正在招聘，您有

兴趣了解一下吗？」

「国投控股？我好像没向你们投过简历啊？」「我们是从友司了解到您正在

找工作的，我们的岗位您有兴趣进一步了解吗？」「……」一番沟通，谢凌挂断

了电话。「国投控股啊…」这个公司谢凌早有耳闻，实力雄厚，要求颇高，自己

从来未曾想过向这家公司求职，自己几斤几两心里还是分的明白，只是现在怎么

还主动找上门来了呢？不过现在自己急需一份收入，不然生活都是大问题，来不

及多想了，明天去看看吧，谢凌暗做决定。

为了充分准备第二天的面试，谢凌早早的洗漱完毕，站在门外听着浴室莲蓬

头的水声，回想起自己最近的疯狂和难以压制的欲火。「怎么会这样呢，我之前

明明没有这么旺盛的需求和这么冲动的时刻的。难道真被这小姑娘迷上了？可是

自己算个屁啊，想那么多又有什么用？无非就是像个变态一样偷着别人的衣物鞋

袜满足自己的欲望…」深秋的北风从谢凌身旁吹过，一个哆嗦自己的头脑感觉也

冷静清晰了起来。「不行，我要更专注于新工作和自己的未来，不能再精虫上脑

被淫欲控制了。」

「咚咚」，房门响起。身着白色睡袍的倩影闪过，谢凌强制自己不去多看多

想，躺在简易板凳床上睡下。迷糊间，谢凌做了一个好长的梦，自己被一群黑衣

人包围着，看不清他们的脸，自己无处可躲，只能感受到那群人强大的气场和迫

人的威严。他们一步一步向自己逼近，只能无力的抱头蹲下，看着其中一人掏出

了手枪，指向自己的额头…

「啊！」谢凌惊醒，望向手机，6点31分。望向床铺，隆起的被子还在有规

律的微微起伏，墨然还在沉睡。男生蹑手蹑脚的起身，穿好唯一的一套西服，背

起背包，轻声合上房门。「呼~」长出一口气，早晨的寒风已然有些刺骨，天色

还有些许暗沉，城市仿佛还没苏醒，难得的安静祥和。整理整理衣着，谢凌出发

了，「好！很有精神！向全新的开始出发！」暗自鼓励自己一番，走向了面试地

址。

国投大厦位于n市最繁华的写字楼集群中，高大的70层建筑威严无比，似乎

在俯瞰周边下跪的群臣。作为国字头企业，理所当然的拥有着一览众山小的底气。

面试时间还没到，谢凌站在大楼入口观察着进进出出的人群。每个人脸上的表情

都神情严肃，步伐匆匆，好似每个人都是国安或者克格勃特工般严谨、精密。谢

凌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心中小鼓咚咚敲起来，「为什么会联系我？」这个疑问再

次浮上心头。面试时间到了，谢凌僵硬的走进一个四面都是不透明玻璃的小会议

室，里面已经端坐着三位面试官。「这哪里像会议室，明明就是审讯室。」谢凌

心里嘟囔着，望向面试官。正中间坐着一位中年女性，上身笔挺的黑色职业套装，

下身是一条长至膝盖黑色一步裙，足蹬黑色漆皮高跟鞋，此刻藏在无框眼镜后的

丹凤眼正眯起，眼神犀利的盯着谢凌，令他毛骨悚然，冷汗都冒了出来。女士的

两侧坐着一老一少男性职员，也是一身纯黑正装，目光如炬，照向谢凌。紧绷的

白衬衫下似乎隐藏着孔武的肌肉，看上去倒颇像保镖，而不是职场人士。

「谢凌，请坐」女士冷冷的声音，不带丝毫感情。谢凌点头致谢，坐下。

「你的简历，我们都看过了，经过评估，觉得你和我们正在招聘的这个岗位比较

契合」「谢谢谬赞…」

「你对于我们的岗位工作还有薪资待遇，还有什么疑问吗？」「我…」谢凌

强压住自己的好奇心，本想一探究竟为什么会联系自己邀请面试，看着三位面试

官一副冰山般的神情，不由得退缩，张了张嘴，没敢再问。

「我…没有什么问题。」

「很好，明天上午九点之前到人事处报道，你的部门是运营部，职位运营专员，

清楚吗？」「嗯，清楚。」谢凌已经看过offer，说起来这是个可有可无的岗位，

offer上只写着「协助公司外宣、内联等日常运营工作」可谓是介绍的相当模糊，

薪资水平绝对是超过了谢凌的心理预期，至少不用为生计发愁了。谢凌一头的疑

问，静候着面试官有进一步的介绍。「很好。面试到此结束，祝入职愉快，希望

你能为公司尽心竭力，不辱使命。」女面试官起身，将近一米八的身高让谢凌倒

吸一口凉气，强大的气场怔的谢凌感觉呼吸都已经停滞。不多停留，三位面试官

鱼贯走出房间。

「呼…」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这算个哪门子面试嘛」谢凌心里不住的犯嘀

咕，「从前天晚上撞见墨然，怎么感觉身边发生的一切都如此蹊跷？」「历时三

个月，总算找到一份工作了，应该是件值得庆祝的事情，就先不管那么多啦。」

谢凌甩开脑子里胡乱的思绪，兴奋起来「也不知道墨然的工作有没有着落。」

谢凌走出大楼，蹬上一辆共享单车，不知是不是心情愉悦的原因，感觉此刻

的单车无比轻快，似乎到家的时间都比平时要短的多。掏出钥匙，打开房门，看

见墨然正盘腿坐在床上，秀眉轻蹩，盯着手机，似乎若有所思。「嗨，我有好消

息和你分享！」谢凌大大咧咧的把背包甩在凳子上，顺手拉过另一张凳子，放到

床尾，和墨然面对面的坐下了。墨然被男生这一系列的动作怔住了，恍惚感觉此

刻两人竟似一对甜蜜小情侣的日常，一切都是这么自然、随意。谢凌自己突然也

有点懵，不知何时开始，竟已将这个路边偶遇的女孩当做了自己生活的一部分，

一切都想与她分享。二人的脸都唰的一下浮上绯红，谢凌尴尬起身，说道：「那

个，我找到工作了，要不，要不请你吃个饭？」「噗呲」，墨然笑出了声「自打

我们相遇，就一直听你哭穷，怎么的，就你那几十一百的存款，还能请我吃什么

大餐？哎，前天晚上说要送我去宾馆的入住的时候，你可说自己只剩一百来块钱

啊，是不是真的啊？是不是是不是？」谢凌被怼的有的郁闷，不甘的回击：「哼，

笑我，你自己能好到哪儿去啊？高利贷还上了么？工作找着了么？」听得此言，

女孩收起了先前的嬉笑，神情逐渐暗淡。谢凌看到这，恨不得锤死自己，怎么没

品到拿这种事刺激墨然呢，自己真的一点绅士气概都没有的吗？「喂，对不起，

我乱说的，你别往心里去。」谢凌惴惴不安的小声试探。「不用道歉，你说的是

事实。恭喜你找到工作。」墨然调头，侧卧了下去，卷起被子蒙住了头。「哎，

哎，你不会又要哭吧？」谢凌小心翼翼的凑过去，见毫无动静，满怀愧疚的说：

「我发了工资之后，可以，可以借钱给你，还，还那个…」躲在被子里的女孩仍

然一点反应都没有，谢凌忍不住上前，隔着被子轻轻推了推蜷缩在里面的女孩，

「喂，你还好吧？」谢凌再次发问，自己也不理解为什么会对墨然如此上心，看

见女孩的沉默，自己会如此的着急，是爱吗？两人短短相识三天，除了姓名和短

短的几段不知真假的过去，对对方一无所知，何来的爱？

爱情始于颜值，敬于才华，合于性格，久于善良，终于人品。谢凌是陷于墨

然的绝美容颜，还是动机于自己少男无处发泄的欲望终于找到一个寄托的本性？

谢凌想不明白这些，只知道现在需要自己全部的关怀保护眼前的这个女孩。

谢凌攥紧了拳头，鼓起勇气，掀开了遮住墨然脸部的被子。墨然美眸微红，看向

谢凌的眼神里带着委屈，又有一丝讶异，动人的神情，精致的五官，楚楚可怜的

眼神，谢凌几乎要忍不住疯狂的吻了上去。「清醒一点！谢凌你tm有点原则可以

吗！」脑海中好一阵混乱，谢凌最终压住自己强烈的肉体欲望和上脑的欲火。

「你，你没事吧？」谢凌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出这句话，不是因为怨恨，而

是对自己心中那原始冲动一面的强压。墨然点点头，谢凌轻轻盖回被子，迅速远

离床铺，背向女孩，说：「那一起出去吃午饭吧？」「嗯…」来自墨然一声轻若

鸿毛的回应让谢凌狂乱的心冷静下来「那你换衣服，我出去等你。」

哐当一声，听见房门关上的声音，墨然掀开被子坐起，弓起双腿，臂弯环住，

将头埋了进去。不知过了多久，站在门外的谢凌听得吱呀一声房门打开的声音，

只见墨然换下了白色睡衣，纯黑皮夹克里穿着一件灰色衬衣，紧身长裤裹紧双腿，

足蹬中筒绑带马丁靴走了出来，神色依然凝重。

「走吧，带你品鉴一下我私藏的

宝藏小店，那里的味道可好了」谢凌装作跃跃欲试的样子，拙劣的样子想要鼓舞

一下墨然低沉的心情。墨然也只是轻轻点头，以示同意。二人一路无言的走到小

店，沉默的用餐，沉默的返回，未曾再有言语。

「唉，本来找着工作该是多开心的事，怎么自己一点都高兴不起来呢…」在

沉重的气氛中，又过了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