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1/2)

八年後,非洲l国某个部落。

坎莫桑镇是这个部落较爲繁华的一个小镇,但同时也以混乱着称,抢劫,凶杀,强奸,贩毒等等恶性案件几乎每隔几天就会发生一起,而孱弱的l国政府根本无力管辖,只好以部落酋长自治爲由对这里,乃至方圆近千平方公里的地区放任不管,从而滋生了无数帮派以及数个军阀,他们彼此爲争地盘互斗不休,打个你死我活。

夜幕渐渐降临,整个坎莫桑镇愈发陷入了狂躁不安的状态,不过相较于白天那带着一丝血腥味的残酷与暴力,此时则换上了充满脂粉气息的暧昧和淫靡,但残酷依旧没有减少,相反却更胜一筹,只不过隐入了黑暗的角落里,一般人是难以察觉。

努里尔克赌场是坎莫桑镇最大的一间赌场,但不过其建筑也就是很普通的两层楼,外面门楼上挂着闪烁的霓虹灯招牌,发出五顔六色的彩光。门口处不时有进进出出的赌客,不过每一个出来的赌客都被周围站街的妓女围上,争相向赌客卖弄风骚,若是赌输的赌客遇到她们的献媚通常都是毫不留情的予以呵斥驱散,甚至挥拳向向,吓得妓女们一哄而散;若是赢了钱的赌客遇上,一般都会从衆多妓女中精挑细选一番,然後从中选出一个或者几个搂抱而去。

赌场大厅里摆着十余台老虎机,另外还有二十多张赌桌,每一张赌桌前都围满了人,他们个个瞪大着眼睛,随着庄家每一次的开牌或沮丧,或兴奋……

在七号赌桌上,一个身高近一米九的精瘦汉子正全神贯注的盯着发牌荷官手里的扑克,只见他面前的筹码已经所剩无几,而作爲庄家的荷官,她面前的筹码快堆成一座小山了,而在这张赌桌上正襟危坐就只有这个精瘦汉子,其他人都是在旁边站着围观,显然不是看热闹的就是跟庄者,于此可见,荷官面前那一堆筹码几乎都是精瘦汉子一个人输的。

这一局已然是精瘦汉子最後一搏了,只见赌桌中间放着一小堆筹码,显然是他将最後的赌注全部押上,若是赢了,则将本全部翻回,说不定还能小赚一笔;

若是输了,他就将一个子也不剩了。

「开牌!」精瘦汉子几乎是在吼,黑黝黝的脸上只有眼白与牙齿发出惨白的光芒。双手紧握成拳,十足一个输红了眼的赌徒模样。

荷官是个年轻的女孩子,这在坎莫桑镇的赌场较爲少见,因爲坎莫桑镇百分之九十以上的人口都是本地黑人,本地黑人家庭出来的年轻女孩子普遍文化程度不高,不是早早嫁人做家庭妇女就是种田耕地,更多的则是沦落爲站街妓女,很少有正儿八经的工作,更遑论荷官这个需要较高的文化程度以及极强的心算能力及思维能力的职位。

身着制服的荷官不动声色的翻出自己压在底下的最後一张牌,当精瘦汉子看清那张牌时浑身一抖,一双握成拳头的手更是颤个不停,而这时旁边的围观者则开始起哄要求他翻出自己的牌。

「都他妈给我住口!」精瘦汉子一声暴喝。

围观衆人吓了一跳,情不自禁後退一步,但随即又拥了上来,这里护场的保安多得很,且个个都有枪,他们才不怕这个人耍疯呢,除非他不想要命了。

果不其然,听到这里有喧哗吵闹声,分散在赌场各个角落里的几个大汉开始迅速向这里靠拢。这时,荷官不卑不亢道:「先生,请亮出你的牌。」

精瘦汉子却恍若未闻,只是拿眼角瞟着周围,于是荷官耐不住了,伸手便要翻开他的牌,然而就在她的手触摸到牌准备翻开之际精瘦汉子猛然伸出手,按在荷官的手上,阻止了她的翻牌,与此同时,他另一只手迅速从腰後摸出一把手枪,顶在了荷官的额头上,大喝道:「别动,都给我别动!」

「啊——」围观者发出一阵尖叫,顿时四下逃散。其他赌桌上的赌客也被突发的一幕惊呆了,随即纷纷起身,一窝蜂的向门外挤去。眨眼间,先前还人头攒动的大厅便一下空了许多,只余下赌桌,椅子等七横八斜的杂物,显得十分狼藉。

那几个身爲赌场保安的大汉也都是一怔,随即一个个半蹲下身,举枪对准精瘦大汉,却不敢再向前移动分毫,只是厉喝不断,要他放下武器。

看着眼前黑洞洞的枪口,年轻女荷官吓得呆若木鸡,半天都没回过神来,直到精瘦汉子越过赌桌,身子绕到她的背後,一只胳膊勒住她的脖子,一只手举枪对着她的太阳穴她才反应过来,惊惧道:「先……先生……别,别这……这样……有话好……好说……」

「住嘴,你个臭婊子,你害得我一无所有了!」精瘦汉子神色之间渐趋激动。

「我……」女荷官有苦难言,而且她也知道此刻和这个人说什麽都没用,只得急急向那些保安们投去求救的眼神。

那几个保安也束手无策,彼此面面相觑,这个时候,从楼上走下一个身着西装,鼻子上架着一副眼镜,约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他镇定上前道:「我是这里的经理,你有什麽要求尽管说,如果你想要回你输的这些钱那也没问题,我们可以悉数还你,只要你放了我们的人。」

「少他妈给我来这一套,退开,都给我退开!」精瘦汉子一边狂叫着一边勒着女荷官的脖子朝门口那处兑换筹码的地方走去,然後对那里的人狂吼道,「把钱都给我放进塑料袋里,快!」

负责兑换的人畏畏缩缩的将目光投向经理,却见经理眉头紧皱了一下,扶了扶眼镜框,略爲思量一下便冲他点了点头,于是他飞快的将钱全部放进一只黑色的大塑料袋,放到精瘦汉子的手里。

拿到那一大袋沉甸甸的钞票,精瘦汉子脸上不由露出了笑意,那是一种疯狂而又贪婪的笑,不过这只是一瞬间的,随即他就恢复了小心谨慎,挟持着女荷官将她挡在自己身前,然後一步步向门口倒退而去。

「钱已经给你了,你还要怎样才肯放人?」经理沉声道。

「等到我彻底安全之後我自然会放人,好了,你们都不要跟过来。」

可是谁也没有听他的,精瘦汉子每退一步,那些持枪保安就紧跟一步,看着那好几个黑洞洞的枪口步步紧逼的对准着自己,精瘦汉子心中的那根弦也绷到了极点,他嘶声狂喝:「叫你们不要过来,听到没有?」说着,他掉转枪口对着地上就是一枪,吓得那些保安不由的後退几步,而女荷官更是吓得连声尖叫,双手捂住自己的耳朵。

「不要吵,再吵我……」

说话的同时精瘦汉子擡起手臂,欲将枪口再度对准女荷官的太阳穴,然而就在这时,一道银光突然从他身子左侧袭来,疾如闪电,精瘦汉子脑子一懵,下意识的知道不好了,可还没来得及等他做出反应他就觉握枪的那只手的手腕处剧痛,五指不由一松,手枪「咣当」一声掉落在地,再看他的手腕,一把小巧,长度不足五寸的匕首插在上面,殷红的血液急速从创口涌出。

这一突如其来的变化不止使精瘦汉子懵了脑袋,就连那个经理和一群保安也都愣住了,就在这个大家都愣住了的一刹那间只见一个身材稍显单薄,肤色与周围黑人明显不同的黄色亚裔人轻轻单手一撑,身体便跃上赌台,然後连续跨过几张赌台,随即纵身一跃,左腿曲起,右腿伸的笔直,右脚狠狠地踢在精瘦汉子的肩膀上。

这个亚裔人的动作一气呵成,仿若行云流水,看上去既潇洒又淩厉,而实际上也的确不含糊,精瘦汉子挨了他这一脚不由发出一声惨叫,整个人淩空向後飞去。

由于精瘦汉子的右手被飞来的匕首刺中,剧痛之下那只紧勒住女荷官的胳膊也跟着放松了不少,但饶是如此,当他被踢中向後飞去时还是把女荷官也带着向後倾倒,但就在她身体将要倒地的一刹那一只结实有力的胳膊托住了她的後背,将她慢慢扶正。

看到这个近在眼前的那张黄皮肤面孔,女荷官脸上的惊惧慢慢消失了,两只手臂用力的挽在了这个人的脖子上,脸随之也紧紧的贴在他胸口上,仿佛那里可以给她无穷的安全感。

这个时候那些保安们也都醒过神来,全都一拥而上,按住精瘦汉子的四肢,就他死死压在身下,其实这个时候就算不动手,他也爬不起来,因爲他的那只被踢中的肩膀胳膊已然脱臼,再加上手腕处的阵阵剧痛,此刻他没有昏迷过去就算是很不错了。

「嗨,中国小子,干得不错!」经理那黝黑如墨的脸庞几乎放出光来,黑手重重拍在这个黄皮肤的中国人的肩膀上,显得很是兴奋。

「哎,亲爱的桑尼叔叔,早跟你说了,不要叫他中国小子,你可以叫他的名字阳明。」女荷官娇声抗议道。

桑尼耸了耸肩道:「哦,我的小甜心珍莉亚,原谅叔叔,叔叔又忘记了。对了,你没事吧?那个可恶的家夥有没有伤着你?」

珍莉亚深情的看着阳明一眼道:「没有,我很好,有阳的保护,谁也伤不了我。」说着,她愈发搂紧了他。

阳明却淡淡道:「珍莉亚小姐,你没事就好!」说话的同时他擡手将珍莉亚紧搂在自己脖子上胳膊掰开。

这个时候,那些保安像拖一条死狗一样将精瘦汉子拖到桑尼跟前,等候他的发落。

「你胆子不小啊,居然敢在我的场子里打劫。」桑尼绕着精瘦汉子轻悠满转了一会,然後在他身边蹲下,悠闲的点上一根烟,随後对着他的脸吐了一口烟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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