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1/2)

清姨自那场变故以来已经颠沛流离了好几年,虽然遇到了太多的人和事,但基本上都是擦肩而过,没有和谁成为朋友,就连相熟的人都没有,而芭蒂是她这些年来交上的唯一的朋友,并且和她还有着一层特殊的关系,那就是同为迈瑞的女友。

不可否认,这种关系让清姨和芭蒂之间变得很微妙,既有不同寻常的亲密又有不动声色的较量,两个人有时像闺蜜,有时又像是竞争者,更多的时候是一种彼此支撑,相互慰藉的朋友,可以说她们已经形成了一种另类的情谊。

此时,芭蒂已经落在了哈尼的手里,等待她的会是什么?用脚趾头也可以想的出来,一想到她可能受到的种种非人的折磨清姨心里就不由一阵抽紧,她思忖再三,终于坚定的抬起头,将车子发动起来。

通过刚才迈瑞的叙述,清姨对哈尼已经有了一个基本的了解,知道此人住处虽多,但平时基本上都是住在位于南郊的一处别墅,那里地处国家公园,是有名的风景区,所以并不难找。

不过在去之前清姨先去了一趟二十四小时营业的超市,给自己换了一身行头,登山鞋,工装裤外加一件夹克衫,替换下原来的短裙丝袜高跟,看着换下的这一堆自己看了都脸红心跳的性感衣服她不禁愣怔片刻,随即发出一声轻轻的叹息。

除了衣服之外清姨还买了一个望远镜以及手电筒,之前夺来的那把枪还在她身上,她检查了一下,枪里还有十二发子弹。另外,她将她最善使的飞刀全部拿出,一共八把,整齐的插在特制的皮鞘里,然后固定在腋下。

一切准备妥当,清姨驾车直奔哈尼位于南郊的别墅,一路风驰电掣,不到一个小时她就来到了南郊,此时已经接近天亮,天际泛出一抹鱼肚白。作为风景区,这里满眼绿色,周围是大片的草地和树木,露珠点点,朝雾袅绕,清脆的鸟鸣在树梢上此起彼伏,构成了一副令人心旷神怡的清晨美景。

清姨自是没空欣赏,她眼睛四下搜索着,神情有些焦急,之前从迈瑞嘴里只得知哈尼的别墅位于南郊的风景区,但具体在哪里却不得而知,要知道这风景区占地面积达十几平方公里,要找其中的一栋别墅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所幸,这里的建筑极少,放眼望去,基本上都是大片的草地和郁郁葱葱的树木,偶尔夹杂的几幢房屋都是很小的,一看就不是哈尼所住的别墅。

顺着柏油路一路驶过去,清姨一直没有看到像别墅一样的建筑,她原本想着既然是别墅,那门前自然有车子行驶的道路并且与外部道路连接,只要她顺着路找肯定能找到,可是令她没料到的是,在行驶了约五六公里之后眼前的柏油路分出了好几条岔路,她不禁犯了难,不知该走哪条路?

左右看了看,这时清姨发现这其中一条岔路通向一道有近百米高的山坡,在坡顶上有一座造型很精致的小木屋,她心里不由一动,随即将车子拐入这条通往坡顶的岔道。

沿着这 s形的柏油小道行驶了约一分多钟,清姨驾车来到了坡顶,这时太阳已经露出了一半,霞光万道的朝阳将袅绕的晨雾完全驱散,能见度很好,站在这地势最高处,极目远眺,仅凭肉眼就可以将周边一切尽收眼底,远处高楼大厦,街道如织,近处草坪如茵,树木成林,间或红墙黄瓦的房屋点缀其中,着实一派和谐美丽的景象!

清姨举目四下看了看,随即拿出望远镜,在这一片草坪树荫中寻找像别墅一样的建筑,她眼睛贴着镜筒,双手缓缓平移着,忽然,她手一停,望远镜的视野里出现了一幢白色的三层建筑,四周还有铁制工艺栏杆做围墙,圈出了一个很大的院落,里面还有一个游泳池,在院落的一角停着好几辆车。

「这应该就是哈尼的别墅了。」清姨嘴里喃喃道。

接着,清姨手持望远镜又仔细察看了一下四周,没有发现与之规模差不多的建筑了,因此她基本可以确定这幢白色的小楼就是哈尼的别墅了。

目标找到了,但清姨心中却没有一丝轻松,反而愈发沉重起来,因为从望远镜里她看到在院落里至少有三个人在晃悠,而且个个都是五大三粗的壮硕男子,她就算再厉害也不可能在这样的形势下救出芭蒂。

不过不管怎么样,先过去靠近一点再说,清姨利用这居高临下的地势很快就谋划出一条路线,她将车子开到离别墅还有五百来米的一处小树林旁停下,然后下车钻进小树林里,利用树木的掩映快速向别墅那边跑去。

这片小树林就位于别墅的正面,其最近处离别墅只有不到三十米的距离,之间隔着一条五六米宽的柏油路,清姨在小树林的最边缘处停下,稍稍观察了一下后她悄悄的攀上了一棵大树,在一根离地有六七米的树丫上跨坐下来,然后举起望远镜开始观察别墅内的情况。

之前山坡离别墅足有两三千米,看到的东西实在很有限,这一次不一样了,清姨所处的位置离别墅仅隔数十米,她不但将院落里的情形看的非常清楚,连别墅内部都悉数收入眼底。

在别墅的正门右边有一道近两米多宽的玻璃幕墙,从上到下连成一体,里面对应的是楼梯,而第三层有一个房间整面墙都是玻璃的,不过拉着窗帘,清姨看不到房间里面的情况。

虽然基本可以判定这就是哈尼的别墅,但清姨不知道芭蒂会不会就在这里?如果不在的话她就真不知道该去哪里找她了?而就算在,她也不知道该用什么方法去救?总不能硬闯吧,那无异于自投罗网。

目前来看只能是见机行事了,清姨沉住气,继续拿着望远镜仔细的观察着,这时她发现院落里远不止先前看见的三个人,现在出现目镜里有五个人,其中四个是壮硕的男子,可以很清楚的看到他们别在腰间的枪,有一个肩膀上还挎着一只短突;另外一个是女人,长得肥脸粗腰,同样显得异常的壮硕,只见她牵着两只像小牛犊一样的猛犬在院子里溜达。

此时天已经大亮,院子的这几个人显得有些懒懒散散,有的靠在墙角抽烟,有的躺在泳池边的沙滩椅上似睡非睡,那个牵着猛犬的壮硕女人则和一个黑人躲在一棵树后面眉来眼去的不知说着什么,脸上不时浮现出浪荡的笑容。

时间一点点过去,清姨一直保持着耐心,密切的观察别墅内的动静,她重点观察的是那个窗帘被拉的严严实实的房间,可以断定,如果哈尼在这里,他一定就在那个房间里。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当清姨小歇了一会后再重新拿起望远镜观察时她忽然发现那个一直紧闭的窗帘被拉开了,房间里的情形顿时一览无余。

「啊!」清姨顿时发出一声低低的惊呼,望远镜一下放了下来,同时一只手捂住了嘴巴。

稍稍平缓了一下情绪后清姨重新举起望远镜,从目镜中她看见了芭蒂,尽管之前她已经有所心理准备,但芭蒂此时的样子还是让她心里一揪,银牙暗咬,以至于都发出一阵轻微的响声。

芭蒂一丝不挂的被吊在一个木架上,身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鞭痕,有的地方甚至是皮开肉绽,血肉模糊,而更让人触目惊心的她的两个乳头,被一根铁钎对穿而过。

清姨的心都揪成了一团,她不知道此时的芭蒂是死是活,因为她的双手被高高吊在木架上,头垂下,凌乱的发丝将她整个脸都遮住了,身子一动不动。

这时,目镜里又出现了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白人男子,他是从旁边的卫生间里走出,棕黄色的头发还是湿漉漉的,上身赤裸,胸前浓密的胸毛一直延伸到小腹下,下身围着白色浴巾。

很显然,这个男子应该就是哈尼了,他对被吊着的芭蒂是视若无睹,自顾自的不知在捣鼓着什么,过了一会又见他在打电话,忙活了半天之后才慢悠悠的来到芭蒂身前,双手抱住胸前,面无表情看着。

清姨有点紧张的看着,不知哈尼接下来要做什么,不过看他的表情清姨就不由生出一丝不好的预感,正焦灼不安时,目镜里所显示的一幕让她呼吸一滞,随即牙齿死死咬住嘴唇,她怕自己一松开就会忍不住大叫起来。

虽然自己忍住了,但清姨知道此时的芭蒂一定惨叫不已,这从她剧烈挣扎的身子以及张开的嘴巴就可以看得出来,原来哈尼伸手残忍的将她那对穿在乳头里的铁钎生生的抽了出来。

也就在这时,清姨忽然看到芭蒂胯间忽然掉下一个东西,仔细一看,原来是一只啤酒瓶,她先是一怔,随即明白了什么,难怪刚才她看芭蒂双腿站立的姿势有点怪异,当时由于角度的关系她看不到这其中的缘故,现在明白了,心顿时像是被什么东西猛击了一下,难受的快喘不过气来。

想到芭蒂的下体被生生插进啤酒瓶,清姨不由遍体生寒,愤怒的火焰更是直冲头顶,此时她只恨手里没有一把狙击步枪,否则她一定毫不犹豫的射杀哈尼这个残暴凶恶的牲畜。

清姨不忍再看,可又不得不看,她强迫自己注视着,努力克制着激荡的心情。过了一会,哈尼终于将铁钎从芭蒂的两个乳头里完全抽出,而这时芭蒂也痛的晕死过去。

哈尼随手将铁钎扔到一边,双手拍了拍,随即绕到芭蒂身后,让清姨更加没想到的事情发生了,只见他一把扯掉围在腰间的浴巾,胯下的阴茎犹如毒蛇吐信般的高高昂起,继而双手掰开芭蒂的屁股,腰部狠狠一挺,而原本已经昏死过去的芭蒂此时蓦然昂起头,头发甩到脑后,现出她那张痛不欲生的脸。

此时的哈尼如同一头嗜血的野兽,他那扭曲的表情显得残忍而又怪异,只见他双手从芭蒂的腋下绕过,握住她那对已经被鲜血覆盖大半的乳房,腰部疾耸,那时隐时现的阴茎明显可见有血丝附着。

清姨不忍再看了,她放下望远镜,闭上了眼睛,一行泪水情不自禁从她眼角滑过,脑海里浮现出芭蒂以往的种种样子,有开心,有生气,有魅惑,有真诚,但无论怎样的表情都无法和现在的她联系在一起。

忽然,一阵狗吠声把清姨的思绪拉了回来,她不由一惊,以为自己被狗发现了,下意识的做出防卫姿势,也就在这时她看到一辆车子驶到院落门口,那两条猛犬正隔着铁栅栏门对外面的车子狂吠不止。

那个壮硕女人过来把猛犬牵开,另外两个男子将铁栅栏门打开,车子一个缓缓驶进,停下后从正副驾驶座下来两个男子,其中一个来到车后将后备箱打开,从里面拖出一个五花大绑的老男人。

清姨大吃一惊,这个被五花大绑的老男人她认识,不是别人,正是她和芭蒂所租住的那个屋子的房东,这是一个有点吝啬但有不乏热情的老头,她从没听说此人和黑道有什么瓜葛,自然也更谈不上有什么恩怨,那么事情就很明显了,他被绑架到此地肯定是与自己有关了,十有八九是想从他嘴里问出自己的下落。

房东老头不但被五花大绑着,眼睛上还蒙着黑布条,嘴里也被一团布给塞住了,那个男子将他拖拽下来后就把他眼上蒙的黑布条以及嘴里的布团拿下来了,只见房东老头一脸惊恐的看着眼前凶神恶煞般的男子,声音打颤道:「你……你们……」

话音未落,那两条猛犬吼叫一声就扑了过来,吓得房东老头大叫一声,双腿交错蹬地,身子不住的后退,旁边的几个人顿时轰声大笑,那个壮硕女人笑的尤其大声,一边笑一边身形后退的使劲拉住两条猛犬。

院落里这不小的动静令藏身在路对面树上的清姨都可以听的很清楚,别说楼上的哈尼了。果然,从望远镜中清姨看见哈尼把头向窗外探了探,随即见他拿起手机不知说了什么,继而抽身而出,消失在她的视线里。不一会,她又看见两个男子出现在了房间里,他们把芭蒂从木架上放下,然后架着她也消失在了她的视线里。

过了约三分钟,穿着背心裤衩的哈尼从别墅里出来了,他显得很悠闲的走到泳池边的沙滩椅前坐下,对身边垂手站立的一个男子做了个手势,男子会意,转身对不远处的男子招了招手,随即那边两个男子将瘫在地上的房东老头拖行到哈尼的跟前。

由于泳池那边离清姨距离较远,她听不清哈尼对房东老头说了什么,只看见房东老头哭丧着脸一个劲的摇头,她猜是不是哈尼在逼问房东老头自己的下落,心下不禁有点难过,这个老头完全是被自己连累了。

房东当然不可能知道自己的行踪,哈尼自然也问不出什么来,清姨原本估摸着他问不出什么名堂也就放了房东老头,毕竟人家都一把年纪了,他犯不着为难一个五六十岁老头。

然而接下来令人发指的一幕让清姨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只见哈尼一挥手,那个壮硕女人松开了那两条猛犬脖子上的皮圈系扣,然后手一指,两条猛犬嘶吼着扑向了房东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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