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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她身边还有什麽人,她说其实她在这个城市没有朋友,是和经纪人应邀来演出的,对方是夜总会老板,演出已经结束了,不能再指望对方能派人来照顾自己,我问起她的家人,她只简单说都在国外,就不提起了,显然是不愿意提起家人,朋友都在外地,我笑说你放心好了,我和护士会照顾你的,她问起自己的衣服在哪里,我说送去洗了,她说她衣服里面有卡,告诉我密码说你可以从里面取钱交住院费,我说等你好了再说吧。

第二天她就能下地了,第一件事就是求我给她弄一个镜子来,还告诉我她住的宾馆,拜托我帮她取来她的箱子,我想那里一定是她常用的化妆品和一些专用的小工具什麽的吧,毕竟她有着和正常人不同的需要。

到了第三天,我们渐渐熟了,她问起是不是我给她做的手术,我说是,我看出她的脸刷的一下就红了,我识趣地说有点事出去一下,她知道我已经洞察到了她的秘密,我觉得应该回避让她适应一下。

这段时间,她和丁琳、我慢慢地建立了感情,成了朋友,有时候聊一些笑话,我发现她是一个有些扭捏的人,但并不内向,人也很开朗,但是每当谈到家庭和以往这些事情的时候,她总是默默不语,我知道她一路走来一定历经坎坷。

7 天後,可以出院静养了,我问起她想去哪里,毕竟医院不是好住的地方,她说想回青城去,我说那好,我开车送你走,她笑说我可不敢再坐汽车了,还是坐火车走吧,我说也好,我和丁琳跟单位请了假,去送她,萧妃感动到流泪,那天她坚持还了我垫付的费用,还想表示一下谢意,我笑说你别把我当财迷,还是省省吧,她也没再坚持,我们便踏上了东去的列车。

到车站接我们的是几个潇洒的年轻人,她说是她的朋友,有一起做乐队的,还有一个是她的教练,我很高兴认识了这圈子中的几个人,这是一群文艺青年,和我平时接触的人不同,他们活的单纯而真实,很对我的胃口,晚上去吃了饭,在宾馆住了一夜,那夜,我和丁琳颠鸾倒凤十分的快活。

第二天我们决定返程,萧妃拄着拐来送我,临别,她忽然半开玩笑地说:「看你俩,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是一对呢?」

我一本正经地说:「我们的确是一对。」也不知道她信了没有。

我嘱咐她好好养病,记得按时换药和做康复治疗就喝丁琳离开了青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