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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听到小晴家人生病的消息时,兄长停下修剪花枝的动作,背对着我沉吟道:“原来是病了,那么,严重吗?”

回想起中午急匆匆上飞机,头也不回的小晴那张苍白的脸,我想即便不严重,也不会是什么小事。

于是我点点头。

“咔嚓”,他剪下一枝残花,冬天像火般灼烧过花瓣,使得它焦黄蜷曲,他不得不剪下它,但没有扔掉,而是扦进了泥土,或许春天一到,它又派得上用场了呢。

“如果有帮得上她的地方,可以告诉我。”

他终于转过脸看我。

我这才发现,一道细长的,不明显的新伤,横跨了他的右眼睑,就像是有人想要刺瞎他的眼。

注意到我的目光后,兄长抬手抚了抚:“德西代里奥为了一只即将飞走的小鸟,挠伤了我。”

我之前却是没注意到,此刻只能干巴巴问一句“没事吧”。

“能有什么事,不过是野性难驯,”他看了看外头的天,我也随之看去,正是阳光普照,冰柱刀刃般悬挂在屋檐,他说,“之前答应陪你去雪山的,不过马场里这会儿有一场赌局,要先去看看吗?”

这话冲淡了朋友们离场的难过,我立刻雀跃地答应下,等到傍晚时分,我们用完餐便奔赴马场。

兄长亲自开车,橙色晚霞照射进来,印照在他的侧脸,我微微转头,便看见瑰丽夕阳的美景宛如巨幅油画悬挂天空,连带着,雪地也变了色。

这时,一通电话打来,兄长接起,应该是从国内打来,他用华语回应:“烧了吧。”

我盯着窗外,有点偷听到长辈议事的尴尬,不敢转过头去,很快,我又看到那片原始森林,一排黑压压的竟是一群神父,手捧圣经,在寒风中念祈祷死者升入天堂。

我明白过来,默默在心底为他祷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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