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 | 第018章、青天白日(2/2)

“瞧见甚么?”

朵儿脱口问道。

云儿听了瞪她一眼,嗔道:“想知道甚么不会自己跑去看,口无遮拦的,小心夫人撕烂你的嘴,这种事能乱问的吗!”

说着,转身追着萧夫人去了。

朵儿更是茫然,心中好奇,追上云儿问道:“云儿姐!到底是甚么事?为什么不能乱问?”

云儿一阵头晕,感到被朵儿打败了,脸色微微一红,道:“等你嫁人了,自然知道甚么事了,你呀真是迷糊!”

朵儿越听越奇怪,心说:“夫人瞧见甚么跟我嫁人有什么关系?”

当下更是缠着云儿不放,追问不休。

从丞相府出来,已是天近傍晚,武天骄走在街上,是神采飞扬,意气风发,心中好不愉快。不过他心中多少有点遗憾,今天只是了韵华姐姐,破去了她的二次处女膜,却是没来得及琼华姐姐,破去琼华姐姐的二次处女膜,不过来日方长,往后有的是时间。

想到此,武天骄不禁暗暗称奇自己所修炼的天鼎神功的厉害,这与自己欢好过的女人,不论是处女还是妇人,只要受了天鼎真气的滋润,隔一段时间,破了的处女膜就能重新长出来,永远都是处女,好不神奇。

正当武天骄独自一人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走着,走到一条繁华的街上时,迎面一个身材高大、侍卫装扮的锦衣男子走了过来,对他恭敬地说道:“这位是金刀驸马爷吗?我家人想请驸马爷到寒舍一述。”

武天骄打量了锦衣男子两眼,发现并不认识此人,疑惑地道:“你家人是谁?”

锦衣男子笑道:“驸马爷去了就知道了!”

挥了挥手,一辆马车驶了过来,停在了二人的身旁。

锦衣男子躬身道:“驸马爷请上车。”

武天骄微微皱眉,眼前的情景倒与昨天从皇宫出来时唐傲然请他上车时的情景一样,口吻也相似,不过这锦衣男子要比唐傲然礼貌多了,虽然不知道对方葫芦里卖得是什么药,但武天骄艺高人胆大,心中也不惧,当下上了马车,随锦衣男子去了。

马车行驶着,左转右转,驶了将近半个时辰,停在了京城西一所幽静的大宅面前,宅外只有几个侍从装扮的人在外守卫。不过依武天骄敏锐的目光看过去,这宅第外松内紧,戒备颇为森严。看起来,拥有这宅第的人身份不低。

武天骄随着锦衣男子进入宅院内,一路行去,宅第深远,雕梁画栋,金碧辉煌,越发显示其人的高贵身份。

最后,二人到了一个豪华的屋前,锦衣男子躬身道:“夫人,金刀驸马到了。”

哦屋里传出了一声低吟,响起了一个娇柔的声音:“请驸马爷进来吧。”

“是,夫人!”

锦衣男子应了一句,又冲武天骄行了一礼,作了个让进的手势道:“驸马爷!夫人有请。”

“夫人!什么夫人?”

武天骄心中疑惑,稍稍犹豫了一会,走进了屋里,那锦衣男子随手关上了门。

武天骄走进屋内,一股淡淡的香味传来,只见屋内摆设雅致堂皇,一个穿着淡黄之色宫装华服的美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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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慵懒地斜躺在一张铺着华贵地毯的椅上,手中拿着一书卷,一双妙目正自瞧着他,屋里面只有她一个人。

屋内燃着炉火,温暖如春。

武天骄仔细打量着华服美妇,只见她身材甚是高挑窈窕,酥胸高耸,充满了成熟女性的风韵之美,雍容华贵,却有着一身温婉柔和的气质。一眼看去,便知她是一位温柔贤淑、风韵迷人的美女,这般经过岁月锤炼过的温婉气质,是任何花季少女都不能拥有的。

只是,在她柔和美丽的脸上,神情中透着威凛的傲气,凤目隐隐含着一股煞气,冷如电转,不怒而威,很显然,这是一位高傲的女人,高高在上的女人。

武天骄虽然年少,在京城呆的时间也不长,但也有了几分的见闻,一看此美妇人便知道她非是一般的贵族女人。尤其是看到她身上穿着的淡黄之色的宫装华服,上面绣着精美的凤纹图案,这是宫廷才有的凤袍,只有一般贵族女子穿的服饰。很显然,这美妇人身份不同常。

看到武天骄进来,华服美妇优雅地坐了起来,上下打量了他几眼,略感惊讶,道:“没想到武家三公子长得如此的斯文秀美,真让本公不敢相信!”

听到华服公自称“本公”武天骄心头一惊,恍然大悟,心说:“原来是一位公,难怪如此的高贵威严,不知是哪一位公?”

当今陛下有二十八位公,武天骄除了只见过那檀香公之外,另外的二十七位公从未见过,自然也猜不到眼前的华服美妇是哪一位公?当下躬身施了一礼,道:“武天骄见过公殿下,不知公殿下是哪一位公殿下?”

“你猜啊!”

华服美妇格格一笑,道:“猜着了本公有赏!”

这可是一个难题,武天骄哪里猜得着,心说:“老皇帝有那么多的女儿,老子知道你是哪一个公?何况,有的公老子连封号都不知道!”

瞧眼前的公年岁至少在三十以上了,甚至有可能四十多岁了也不一定,皇家的女人个个养尊处优,锦衣玉食,保养有术,天知道这位公的年龄是多少?

武天骄大皱眉头,摇头道:“公殿下恕罪,小的实在是猜不着!”

华服美妇不置可否,也知道他猜不着,眼中掠过一抹的戏谑之色,微笑道:“本公封号‘武德’,武德公便是!”

“武德公!”

听到这封号,武天骄吃了一惊,大感意外,本以为眼前的公会是宣和帝的女儿,闹了半天原来不是,原来是宣和帝的亲妹妹长二公武德公。

对这位武德公,武天骄曾有耳闻,宣和老皇帝有两位亲妹妹,大妹妹文德公,二妹妹便是此武德公,一文一武,称文武公。两位长公命运各不相同,但都很不幸,文德公成了政治的牺牲品,三十年前远嫁和亲,嫁与了当时的修罗帝国皇帝阿修罗十三世,从此廖无音讯。武德公与武天骄的姑姑武赛英情况很是相似,武德公自幼好武,武功高强,年轻时嫁给了军中的一位将领,没想到婚礼的当天,边关传来了坏消息,孔雀王朝大军犯境,两国因而爆发了战争,武德公与驸马一同上了战场,没想到这场战争异常的惨烈,在一次交战中,其驸马不幸牺牲,为国捐躯。武德公因而年轻守寡。

“原来是长公殿下,天骄见过长公殿下!”

武天骄不敢怠慢,再次行礼。

“金刀驸马不用客气,说起来我们现在是一家人了,你该叫我姑姑才是!”

武德公笑吟呤地道。

“是!天骄见过长公殿下姑姑!”

武天骄道,撇了撇嘴,觉得如此称号又长又臭又别扭。

格格……武德公忍不住一阵娇笑,道:“不用叫什么长公殿下,直接叫本公姑姑得了,檀香就是如此叫的!”

“是!公姑姑!”

武天骄恭敬地道,称呼上免不了带上了公二字,心想:“武赛英才是我姑姑,你算什么姑姑,你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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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来干什么?”

想着问道:“不知公姑姑找天骄来有何要事?”

“找你来当然是想见一见你这位金刀驸马爷了!”

武德公笑说,纤手玉指一指右侧的一张椅子,道:“坐下来说话!”

“谢公姑姑!”

武天骄道,依言在椅子上坐了下来,目光不经意间掠过了里屋的房门,却见房门的门帘微微晃动着,里面闪过了一片衣角,不禁心头一凛:“里面有人!”

“听说你是武家庶子,三年前突然来到京城,过了没多久,又突然失踪了,两天前才到京城,是否有其事?”

武德公笑问。

“是!公姑姑说的是!”

武天骄颔首应付着道,再次的瞟了里屋的房门一眼,暗自留了一个心眼,凝神静气,侧耳细听。他的功力已达天武之境,耳力惊人,留神之下,方圆丈之内,风吹草动之声也能一耳了然。这一细听,果然便听到了里屋房中有呼吸心跳之声,而且是不止一人,有两人,其中一人气息细微,悠长沉稳,显示出了高深的内功修为,至少是平武八级。

“本公听说,你与岭南里世家的大小姐里飞雪订有婚约,是否有其事?”

武德公笑吟吟地继续问道。

这是武天骄最不愿意听到的问话,尽管他对那里飞雪甚么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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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却也是敏感之极,武德公如此相问,不禁微微地变了脸色,心中多了几分不快,点头道:“是!我们确实是订有婚约,不过在两天前,我们已经解除了婚约,没有任何关系了!”

“是吗!”

武德公格格娇笑道:“那可真是太可惜了,听说那里飞雪可是绝色的武林美女,号称‘寒冰仙子’,美如仙子,冷若冰霜,听说,天神宫少宫神俊英对她可是神魂颠倒,茶饭不思,魂不守舍,从西疆追到京城,为之发狂,格格!三公子!如此好的未婚妻,怎么说解除就解除了?那么舍得?”

“人家里飞雪系出名门,人长的美,武功又高,追求者自然是十分之多,我武天骄算什么,不过是武家的庶子,又岂能与鼎鼎大名的寒冰仙子相匹配,解除婚约是再自然不过的了,又有什么舍得舍不得的!”

武天骄冷冷地道,脸色变得阴沉,语气愈发的不悦。

武德公好像没有看到武天骄阴沉的脸色,似乎也没听出他语气中的不悦,微笑着慢条斯理地道:“本公还听说,三年来,里飞雪可是一直都居住在晋阳王府,没有离开,武王爷对这位未来儿媳可是相当的好,听说武王爷专门为未来儿媳盖了一座小楼,小楼全是月白玉砌的,叫什么飞雪楼!唉!本公听了很是羡慕啊!武王爷对儿媳妇可真是好啊……”武德公自顾自地说着,武天骄却已是脸色铁青,听到后来实在是听不下去了,“霍”地站了起来,沉声道:“长公殿下,您找我来,是要对我说这些的吗?如没其它要事,天骄告辞了!”

说着,转身向大门走去。

“三公子!别急着走啊!”

武德公娇笑着说,端坐着不动,右手一挥,嗤嗤衣袖中飞出了几道细小的金光,飞向了武天骄,去势极快,快如闪电。

武天骄尚未走到大门上,便听得嗤嗤声响,几枚细微的暗器激射而到,不免心中一惊,当即身,右手袍袖一拂,将暗器卷入衣袖,心中泛怒,欲教训一下这位武德公,左袖拂出,拂出一股袖风卷向了她。

武德公忙斜身相避,只听得呼呼风响,旁边桌上的茶壶、茶杯、果碟等物齐被袖风扫出,摔到地上,片片粉碎。

武天骄不想再呆下去,伸手去拉门,急欲离去。武德公见了冷哼一声:“来时容易去时难!武天骄,本公倒要见识一下你有多大本事!”

说着掷去书卷,双手顺势从坐椅中抽出两柄薄如纸、白如霜的短剑,直抢上来。

武天骄不愿恋战,右袖拂出,钉在袖上的十多枚金针齐向武德公射去。

武德公侧身闪入到厅旁的柱子后,避过了金针,绕柱而过,眨眼间两柄短剑直奔武天骄斜刺而至,剑刃破空,嘶啸惊风。武天骄哼的一声,双手探出,挟手便去夺她短剑。

武德公皓腕倏翻,双剑便如闪电般削他手指,逼得武天骄缩手,这一夺竟然无功,心下暗奇:“武德公果然了得!”

片刻间,双方交手十数,武天骄已然瞧出了武德公的武功修为,大为讶然,没想到她竟是一位天武者,不过也仅是天武二层,比起他来,尚差了五个层次,心中不愿再斗,又斗得数招,衣袖一拂,已拂中了武德公双腕穴道。武德公双剑顿时拿捏不住,乘势掷出,武天骄头一侧,夺夺两响,两柄短剑都钉在身后大门之上,余劲不衰,兀自颤动。

武天骄心头微惊,以武功而论,武德公并不高,但机警灵敏,变招既快且狠,双剑虽然把捏不住,仍要脱手伤人,若以为她兵刃非脱手不可,已不足为患,躲避迟得一瞬,不免命丧剑底。

武德公双剑出手,右掌一翻,直向武天骄腰间拍来,口中笑说:“武天骄,你这位武家庶子还真有两下子,你若胜不了本公,休想走出这屋子!”

武天骄心中大怒,暗道:“别以为你是公,老子就怕了你,逼急了,老子对你不客气!”

心中这样想,出手却是留有余地,不敢伤了武德公。

两人又空手格斗了二十几招,武天骄暗自着急,如此的斗下去,没完没了的,这武德公到底要干什么?切磋武功吗?

正斗间,武德公忽地格格一笑,跳了开去,武天骄一愣间,脚底一软,登时空了,身子直堕下去。

“不好!”

武天骄大惊,没想到脚下竟有陷阱,好在反应极快,轻功高绝,双手袍袖运气下拂,身子在空中微微一停,在间不容发之际,横挪半尺,伸右手抓向了陷阱边口,这要是抓实了,便可借力跃起,不致于掉下陷阱。

武德公没想到武天骄反应如此之快,仓促间,也不多想,右脚一伸,踢向武天骄右手,不让他抓住陷阱边口。这几下兔起鹘落,直是瞬息间之事,脚手一交,武天骄忙中手腕疾翻,抓住了武德公的裙摆,他只须有半分可借着力之处,便有腾挪余地,只是下堕之势甚劲,一拉之下,武德公站立不停,惊呼一声,随着他一齐跌下了陷阱。

眼前一片漆黑,身子不住下堕,但听得啪的一响,头顶翻已然上。这一跌下,直有五六丈深,武天骄双足着地,立即跃起,施展“壁虎游墙功”游到陷阱顶上,伸手去推翻,触手冰冷坚硬,竟是一块巨大的铁,被机括扣得牢牢地。他虽具神功,但身悬半空,不似站在地下那样可将力道挪来移去,一推之下,铁纹丝不动,身子已然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