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 | 第037章、月奴娇(2/2)

他心中浮过往日里和众多美女的床上恩爱缠绵,浑身渐感燥热,知道自己多时未碰女子,积压的欲火早就蓬勃待发了,不由思量起解决办法来,暗道:“真是颠倒众生的绝色美人,娇艳秀丽,美貌绝俗,既然顺路来到了烟云阁,如此的绝色佳人,不采了她,也太对不起我采花蜂的称号了!”

原来黑衣人有名的采花淫贼“采花蜂”李怜花。李怜花天纵英姿,少年得志,十六岁便已尽得天下五宫之一的通天宫绝学,数年来行侠武林,闯荡天下,在年轻一辈中罕有对手,声名鹊起,如日中天,风头之健一时无两。

二十多年前,李怜花在一次追剿最为著名的淫贼“蜂王”时,眼看对方即将授首剑下,一直顽抗的蜂王却突然扔下兵器,跪地苦苦哀求李怜花饶他一命,并称愿交出作恶的所有物品,只求能活命。

李怜花当时正直年少轻狂的岁月,清苦的教观生活和道德教条泯灭不了人性,加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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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走江湖多时,耳濡目染,洁白的内心其实早被江湖这大染缸所污染,灵魂深处渴望着这花花世界的一切美好之物威名、权势、钱财,当然还有英雄人物必不可少的美女。

所以当蜂王提出以物换命时,李怜花心动之下边答应了下来,他也极为好奇人们所最为深恶痛绝的万恶淫贼究竟有何手段?不料在一探究竟的心态之下细细研究之后竟然沉迷进去,深入其中而不可自拔,终于在一段时间的内心煎熬之后,忍不住探出了不可挽的第一步在一位武林前辈的七十寿宴上结识了一位九霄宫的女子容玉岚后,在旅途中用蜂王的迷魂香迷倒了她,在她玲珑娇少的胴体上彻底的体会了一把男人的激情,而事后虽然容玉岚痛不欲生,却丝毫不知正是身边同伴的杰作。

自此以后,李怜花逐渐地从一个前途无量的正派少侠慢慢地向人所不齿的淫贼堕落,虽然起初他也曾挣扎过,试图控制自己不为情欲所把握,但人性难测,也许是物极必反,平日信仰的道德教条人生准则一旦崩溃,所带来的后果却是如山崩地塌般的不可遏制,做起恶来比之于表面上的恶人不但不遑多让,反而变本加厉,更加无所顾忌。原本斩断邪恶的利剑如果突然转向行使罪恶的凶器,会更加的凶残狠戾,因为上面涂抹着一层正义的光芒,无人加以防备!

俗话说,夜路走多了会碰着鬼,李怜花侠少的面具也终于为人所揭破,在一次半夜采花之时,被途经的乾坤宫俗家子柳俊羽所撞破,在使尽浑身解数也摆脱不了对方的追之后,李怜花只能无奈的迎战满腔怒火的柳俊羽。但毕竟柳俊羽是上代高手,数十年的内力修为不是李怜花小小年纪比得上的,在一招“七日轮辉”之下面目损毁,但终于也逃得了一条性命。

李怜花返师门之后绝口不提自己所为,极尽谎言欺骗师长,说是乾坤宫故意挑衅在先,终于惹起漫天风云,乾坤宫和通天宫同为神鹰帝国两大巨人,表面和睦,暗地里都在为导帝国武林争夺霸权,李怜花和柳俊羽一事,更使得两宫之间怨隙横生,使得心高气傲的通天宫通天上人单人独剑赴往九凝山,为当时烽火正燃的两宫之争又添了一把熊熊烈火!

虽然柳俊羽不知为何失去了踪迹,从而使得李怜花的恶性免得暴露于人前,但李怜花从此也被禁足在通天宫中,要他修身养性,勤练师门武功,免得再丢人现眼。然而,李怜花过惯了江湖采花的生活,淫心邪道,十数年的面壁思过,并未去除他的淫性,当他再入得江湖来,压抑了十数年的淫欲爆发出来,自是一发不可收拾,近十年来,不知多少女子的清白为之所毁,“采花蜂”之名,闻名江湖,堪称淫贼之首,“采花蜂”成为了众多淫贼顶礼膜拜的偶像。

此番李怜花前往京城,途经长兴镇,长兴镇的烟云阁可是他的久游之地,四年前,他便在此采了烟云阁当时的头号花魁谢丹兰。如今再来到长兴镇,听说烟云阁来了一位绝色美人月奴娇,此女正当芳龄,貌如天仙,才艺无双,端的是倾国倾城的绝世美女。

李怜花一向喜欢美女,听了自是一窥究竟,瞧瞧月奴娇是否传说的那般美丽?此次再度光临烟云阁,是那月奴娇果然是美女,心中的邪欲不可克制,心中仿佛火烧了一般灼热起来,为什么也要采了月奴娇,她是我李怜花的?

“采花蜂”李怜花已经开始幻想着,月奴娇在他身下娇啼宛转的情景……烟云阁最高处是一座小红楼,楼中红烛高烧,香气氤氲,正是本楼头号名牌月奴娇姑娘的香闺。室中陈设甚为简单,素绢为帐,一榻一几,墙上挂了琴箫等几般乐器,只几上供着的一瓶菊花开的正盛。此时月明如镜,月色勾勒出一个纤长窈窕的身影。

月奴娇窗前倚栏,眉梢眼角似有重重心事,却又不为人知。忽听门口传来一声叹息,有人柔声道:“不堪冷风雨,何事重霜华?”

转头看时,一个蓝衣美妇长身玉立,雍容温雅,正是烟云阁的老鸨,夜花夫人。

月奴娇款款施了一礼,微笑道:“月奴娇见过夫人。”

夜花夫人作势搀扶,亦是娇颜含笑的道:“适才从台下经过,在楼下听人说‘今朝得闻月奴娇姑娘仙音一曲,实在不负平生’,知道你今日未曾外出,还刚刚向客人献过艺。所以未及通传,便进来了。”

月奴娇脸上露出一丝羞涩,掩面羞道:“在夫人神技面前,哪论得到小女子说乐!那些人未曾见识过高人,所以将我这等粗陋手段也看得天上少有、人间罕见了。夫人见笑了,尚请就坐。”

拂拭了绣礅,自己也在几旁坐下,早有侍儿送上茶来。

夜花夫人玉手轻摇,娇颜欢笑道:“你我一见如故,甚是投缘,难得你能留下来登台献艺,为我烟云阁增色不少,奴娇姑娘,说起来,奴家也痴长不了你多少岁,你老是叫我夫人,显得太见外了,你若是瞧得起奴家,就叫我花姨吧!如何?”

月奴娇低眉一笑,婉转无端,轻笑道:“既然如此,奴娇就叫夫人一声花姨了!”

嗳!夜花夫人应了一句,甚是高兴,格格娇笑道:“这样我们才不会显得生分吗。”

月奴娇身躯微微前倾,微笑着问道:“夜深了,花姨来我房间,可有何事吗?”

唉!夜花夫人叹了一口气,臻首连摇,面露忧愁之色,懊恼地道:“还不是为凤凰那丫头,这丫头就会胡闹惹事。白天,她竟然瞒着我偷偷地溜跑了出去,也不知跑去了哪里?我派人到处找,到现在都还没找着她,音讯全无,令我烦扰不堪,忧心如焚呐!”

“花姨不用担心,小姐也许去了朋友家里,玩够了自会来!”

月奴娇道。

夜花夫人脸色黯然,显得忧心忡忡,樱唇微张欲压,良久始叹息一声,忧虑地道:“希望她不要出什么事才好,不然,奴家将不知如何……”说着,摇了摇头,叹息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