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芷惠(1/2)

半年了,不,准确地说,距离上次收到主人的召唤,已经过去了208天零7个小时。

光线昏暗的卧室中,芷惠正机械地翻动着梳妆台上的日记,日记本中夹着一封又一封发黄的信件,芷惠怔怔地看着它们,眼中满是憔悴和寂寞。

一想到自己可能已经被主人抛弃,成为一个无主的弃奴,芷惠的心中便慌得像一头脱离羊群的小羊。她好想冲出家门,不顾一切地寻找她的主人,一直找到天涯海角,但是悲哀的是,她连主人长什麽样子都不知道。

跟主人的相遇是在高中,那时她还是个不谙世事的小女孩,连生理课上提到的阴道生在自己身上哪个地方都不知道。

但是上天把主人带到了她面前。她被蒙着眼睛,赤裸着身子,像一只被献祭的羔羊,被送到主人的房间。隔着黑布的缝隙,借着房间里昏暗的光线,她第一次看到了主人那雄伟的阳具。

主人取走了她的贞洁。处女的鲜血染红了她葱蕊般的玉腿。但她并不觉得痛苦, 主人的侵入,带给她的是一种灵魂的狂喜,是一种最原始,最深刻的满足。

她爱上了主人,或者说,是臣服於主人的脚下。

此後,每隔一段时间,或者一天,或者一月。她都会在一些意想不到的地方收到主人那盖着红漆纹章的信缄,告诉她会面的地方。

到达主人要求的地点後,会有人蒙上她的眼睛,把她带到主人的身边。在主人的爱抚、抽插和鞭打下,享受作为女人所能得到的最极致的快乐。

芷惠像迷上毒品一样迷上了主人,尽管她从来没见过主人的真实面貌。

每次和主人会面,主人要麽戴着面具,要麽把她的眼睛蒙上。

不过没有关系,真的没有关系。芷惠永远认得主人,她认得主人的气味,她的身体也永远不会忘记主人那威武的阳具,插在自己体内的形状和触感。

和主人会面的地点越来越豪华,陌生的男人也越来越多,主人要把她分享出去,让大家都来享用她美妙的酮体。

没有关系,因为这是主人的意愿。

主人让她穿着超短裙和低胸装挤上地铁,在拥挤的人群中,享受陌生男人下流的抚摸,她照做了。因为这是主人的意愿。

主人让她深夜蹲在男厕里,伺候每一个前来如厕的男人,她照做了。因为这是主人的意愿。

主人让她全身赤裸走入课堂,勾引班上的男同学,在众目睽睽下和全班的男生交媾,她一夜未眠,但还是照做了。那天,在女同学们的惊叫和和男同学们野兽般的喘息中,她用小穴盛装下全部男生的浓稠精液,第二天,班上的所有人却像是集体失忆了一样,完全没有一点一滴关於那荒唐的淫欲盛宴的记忆。

主人一定是神。芷惠越来越无法离开主人了。

当她後来的丈夫,韩锋,出现在她的生命中,契而不舍地追求她时。她又收到了主人的信缄。

这是主人交给她的时间最长的任务:嫁给韩锋,一边在丈夫的面前扮演贤妻良母,一边继续在天奴会中作一条人尽可夫的母狗。

於是她答应了韩锋的求婚。婚礼上女方的来宾,大半都是天奴会的男人。在那个铺满玫瑰花瓣的新房里,除了喝得酩酊大醉的韩锋,几乎所有男宾客都在新娘子的花穴里射入了一泡精液。

婚後,主人以天衣无缝的手法给了她一份虚假的工作,让她继续在丈夫面前扮演一个完美的贤妻良母,在亲戚同事面前扮演一个温柔娴熟的乖乖女。然後在所谓的上班时间,她便去到天奴会的聚所,纵情享受和主人,陌生男人们的狂乐淫欢。

韩锋对她很好,好得让她心痛。她甚至想为他生一个孩子,来弥补自己心中的愧疚。但是每次怀孕,都无法确定是不是他的骨肉。每次怀孕,都在和主人无节制的淫乐中流产。

然後,半年前,她收到了主人交给她的最艰难的一个任务:离开她的丈夫,陷害他,让他身败名裂。

她纠结得终夜不眠。但她最终还是接受了。她怎麽去拒绝主人的要求呢?

她找到了那个叫彤雪的女孩,让丈夫背上了永世不得翻身的冤名,甚至还把他推下了楼梯,给了他永远无法消弭的伤疤。

她偷偷去医院的窗边看过她的丈夫,看了他那像死灰一样的神情和脸上那可怖的伤口。

她意识到了自己犯下的罪孽有多麽可怕。负罪感日夜不停地灼烧着她的良知,让她寝食难安。

她好想回到主人的脚边,主人的鞭打和插入会驱散心中一切的疑惑和不安。

但是主人消失了。

她再也收不到主人那盖着红漆封蜡的牛皮信封,再也没闻到主人散发着雄性荷尔蒙的体味。

她就这麽仿徨地活着,即不敢去打听韩锋的下落,更不敢去坦白她的罪行。只能在无尽的内疚和自责中,度过一个又一个无眠的夜晚。

难道说,这无穷无尽的良心拷问的折磨,也是主人调教内容的一部分吗?芷惠哭着想道。泪水滴湿了日记本的纸张。

客厅里传来一阵奇怪的异响,像是男人沈重的脚步声,又混合着野兽般粗犷的呼吸。

芷惠的心中一阵尖锐的惊慌,这半年来,她一直独居在家,既不外出,也不会客。到底是什麽人,闯入了她一个弱女子的深闺?

异响逐渐静默,芷惠芳心狂跳,蹑手蹑脚地推开房门。

昏暗的客厅空无一人,但家具却有遭人摆动过的痕迹。芷惠的目光落在客厅圆桌的一个物件上,突然,她的呼吸刹那停止——带玫瑰花纹的白色信封……红漆的封章。

主人的信件!!!

她不顾一切地跑到桌边,如获至宝地拿起信件,双手却因狂喜不住地颤抖。

她用颤抖着的手指撕开信封,锋利的纸张划破了葱白似的玉指,锐利的痛感却没有停下她手上的动作。

她小心翼翼地抽出了信封中的信件,奇怪的是,这次送来的,不是任务,也不是写着会面地点的纸张。

是一张照片。

一条人烟罕至的大桥下,黝黑的河水映照着星光,静静地流淌着,晚风刮起细微的粼波,桥面下的半空中,一个蓬头垢面的流浪汉,正像脱了线的风筝一样,直直地坠向河面。

*********

芷惠慢慢从梦中醒来,她试着动了动沈重的手脚,传来一阵锁链的声音,空气有股精液和淫水混合着的暧昧的气味,这气味对她来说并不陌生,在天奴会的会所中,多少个和主人们纵情交媾的夜晚,她就是枕着这气味入睡的。但此刻传进鼻子的,除了这熟悉的味道,却还有些许鲜血的腥味。

她努力地在回想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她在家中收到了主人的信件,按照指示,找到了那座大桥……然後,後面的事情又是一片空白。

「给我起来,贱人」一个火辣辣的耳光落在她的脸上。

芷惠被打得脸别到一边,这是个熟悉的声音,谁呢?她把脸转回来,站在自己面前的,是一个面容姣好的年轻女子,她身上只穿着一抹堪堪遮住乳头的裹胸,和一条细得跟绳子没什麽区别的内裤。白雪般的冰肌玉肤和曼妙的身体曲线暴露无遗,然而,雪白的皮肤间,却布满了数之不清的鞭痕,像一道道瘀紫色的闪电,密密集集地交织着,修长的玉腿之间,还悬挂着一团莫名奇妙的红肉,像条血淋淋的尾巴。

芷惠的目光再次落到女子的眼神,心中猛然一惊,虽然发型改变了,但芷惠还认那带着清纯的面孔和那对野心勃勃的眼睛,是她!李彤雪,她买通来陷害自己丈夫的女人!半年不见,不知道这个可怜的女人身上发生了什麽事情,但是通体的伤痕似乎无损她的美丽,反而让她全身散发着一种透露着残忍的艳丽气质。

她想说话,但是话语在口球中变成了无法辨认的呜叫。她双手也被锁链拉开吊起,身上一丝不挂。

鞭子的声音淩空而来,火热的鞭身划过她的柳腰,她皱起眉头,痛苦地呻吟了一声。

「贱货,叫什麽叫,你不是最喜欢被鞭子抽了吗?」彤雪恶狠狠地说道,又挥出数鞭,把芷惠一对美乳打得左摇右晃。彤雪对眼前这个女人实在是恨之入骨,这些天来,她遭受的一切残酷的虐待,都是因为眼前的这个美艳的贱货,现在终於有了复仇的机会,她恨不得把自己在这个地牢受到的虐待,加诛十倍返还到这个贱女人的身上。

鞭子落在赤裸的娇肤上,发生一声声清脆的肉响,彤雪回过头对身後说「主人,别看这婊子平时总是端着一副端庄高雅的样子,私底下,可骚得很,进了天奴会的会所,还会主动脱掉衣服求别人抽她呢」

火所摇曳着的火线中,那男子默默地注视着两人,一言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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