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我的(1/2)

周日上午。

按照原计划,大巴会在社里之前订的酒店门口停着,载他们回学校;他们昨天是打车来的,但今天社长联系了队里的老师,让包下的大巴车直接开到了别墅附近。

单黎本来是要自己坐动车回去,在搜车票的时候刘翙羽凑了过来。

“嗯?怎么不一起坐大巴回去?”

“有位置吗?”

“有,好多。来的时候都是空的。”刘翙羽也想的简单,“反正你们坐动车也不给报销,我回头跟老师说一声带你上去就好了。”

于是单黎光明正大加入了蹭车的行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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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翙羽带着单黎上了车,车上有几个是认识她的,看到她一惊。

“我去,你什么时候来的?”

“哇我昨天怎么没看见你?”

旁边有人立刻回怼:“你昨天醉成那样你记得什么?”

“也是,嘿嘿。”那人挠了挠头。

“要坐前面吗?”坐在最靠前位置的女生探出头来问她。她是社团财务,不参与比赛,但也跟队来了。

“不用啦谢谢。”她看着财务一笑,往后走去,“你晕车,还是你坐吧。”

呜呜呜漂亮姐姐竟然记得她晕车。财务捂住心口,感动得一塌糊涂。

——单黎当然记得她晕车。上半年他们社团团建,那时还不是财务的她是全社唯一一个坐动车也吐得七荤八素的人,足以让人印象深刻。

林笙还没上车,估计还在里面拾,她找个了空位坐下,戴上了耳机,靠着车窗玻璃等他来。

她半抬起眸子,看着不远处林笙被一个女孩子拖住说话,忍不住透过唇形去猜他们说了什么,身边突然有一道阴影落下。

周乔林。

“不好意思,有人了。”她转过头看他,有点后悔刚刚没拿自己的包放在邻座做占位标记。

“等你哥?”周乔林歪头看她,还是坐下了。

“嗯。”她又转过头去看林笙,见他应付完了那个女生,拖着行李箱走过来。

“什么哥哥姐姐的,真恶心。”他突然出言相讽,表情有些许狰狞,眼底溢上一层薄怒,“拖着不相干的人玩情趣,有意思?”他没控制住音量,前座的人也听到了,转过头用奇怪的神情往这里看了一眼,打圆场:“干嘛呢干嘛呢,副社你注意一点。”

单黎没太懂他在怒个什么劲儿,她看着窗外林笙把行李箱送到大巴的行李舱,拍了拍手准备上车,便站起了身:“麻烦让让。”既然周乔林一定要坐这里,那她换个位置好了。

周乔林却不依,抓住了她的手腕站起身,压低了声音看她的眼睛:“是男女朋友就承认,装姐弟情深膈应谁呢?我都看到了。”

男女朋友。这四个字有些刺耳,她皱了皱眉,正想反驳,余光瞥见林笙正在向这边走来,便跨过周乔林,想和林笙一起往旁边的空位坐,却拉不回自己的手腕。

“学长这样属实不太体面。”林笙皱着眉看她被别人抓住,有些不快,他凑近了周乔林,声音很轻,像蛇嘶嘶吐着信子,“她确实是我姐姐,也是我女朋友,总之,她是我的。”

“哦对了,如果可以,我们的婚礼也会邀请你。”他仿佛是想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肆无忌惮的笑出了声,把单黎从他身边拉过,坐到了隔壁一排的位置。

疯子。

周乔林瞠目结舌,恍惚着坐下,握紧了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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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刚刚说什么了?”刚刚他们凑得近,单黎都没听清楚他们说了什么,只察觉到周乔林的脸色突变,“你也太厉害了,周乔林上次打辩论赛可是把我们班一个小姑娘说哭了。”

情字害人呗。林笙没说出口,只微微朝她一笑,“秘密。”

看她喋喋不休还要追问,他捏了捏她的脸:“你会知道的。”

说话间,人陆陆续续都上来了,领队老师点了一下人数,确定全部到齐,便让司机师傅发车。

林笙拿了她的渔夫帽扣在脸上当眼罩补觉,她靠着林笙的肩膀戴着耳机看综艺。她以为林笙睡着了,却不想林笙的左手寻了她的右手,十指相扣,大拇指轻轻摩挲她的手背,酥酥麻麻。她轻轻拂了一下他的袖子,看他摘了手表,手腕上戴着她给的头绳,她心满意足的回了视线,继续看综艺。

回程的司机开车极快,中午时分便在学校门口停下。饥肠辘辘的众人下了车便直奔食堂,林笙和单黎是最后下来的,边走边商量去哪里吃饭。

“火锅?——啊会不会味道太大?牛排?烤肉?”她拿着手机搜了一圈点评,“就在学校附近行不?今晚有个公司法相关的讲座我想听。”

“我以为你今晚想做。”他故作忧伤叹了口气,“到底我还是比不上学习。”

她倒是较了真:“今晚的主讲人是业内大牛,去了血赚,不听血亏。”她切了软件调出主讲人信息,“这个,乔教授。”图片上的女人一头棕黑色长卷发,穿着职业套装,抱着胳膊微笑,涂着玫红色唇,干练明。她的学历和工作履历也同样漂亮,但林笙只看了一眼便马虎的点了头,“要陪你听吗?”

“嘿嘿,好。”她朝他咧嘴笑,快步跑上他前头,转过身把手伸出,弯着胳膊给他比了个大爱心,“爱你。”

“嗯。”他看着她在人行道上左摇右晃,眼底终是沾了点笑意,上前圈住她的腰,“姐姐,当我女朋友好不好?”

“啊?这……”她有些不知所措的迟疑,却直接被他半蹲下扛起,托到肩上,只能垂下手拍拍他的背,“你让我想一想。”

“你慢慢想。”她看不到他的表情,只听到他的声音不疾不徐,带点初冬的寒意,“不急。”

“那你先放我下来。”她的胃被顶得难受,血液倒流,觉得自己脑袋有些昏沉。

“想清楚了就放你下来。”他的威胁气定神闲。

“你不放我下来我脑袋不清醒。”

“你只有两种选择。”他扛着人走路倒没有太力,大喘气也无,“一种是同意,另一种是说好。”

“第叁种第叁种。”她直起上半身微微挣扎,“你给我一天,我想清楚了明天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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