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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性急动手的。

女仆指的桌子还空着,但在另一侧的角落,要穿过大厅内的人群才能过去。

女仆摊了摊手,表示这会儿实在没办法带他们入座。

“我齐云球头天下无双!跷头威武霸天!”“我石桥左右杆网稳如泰山,散立固若金汤!”“我呸!固若金汤怎么被我齐云踢进一个!”“我干!我石桥哪有齐云那般卑鄙!”“哈哈!踢不过就说卑鄙,石桥社的小子技止此耳!就你们石桥那副挟,爷砍一条腿也踢赢了他!”“敢辱我石桥!老子先卸你一条腿下来!”这边闹得不可开交,那边又有人喝道:“我齐云!”勾栏左侧一群人齐声应道:“万胜!万胜!万胜!”“石桥社!”“必败!必败!必败!”几百号人不要命地齐声嚎叫,声浪犹如排山倒海,饶是程宗扬还算打过仗、见过血的,都有点被这气势镇住了。

想从这些人中间挤过去,感觉和踩着地雷跳舞差不多。

认为自己是挤不动了,程宗扬有心让手下去挤,结果一回头却发现俞子元也跟着在喊,劲头还挺大。

一想也是,齐云社本来就是星月湖大营私底下的产业,听说孟老大、斯老四、卢老五还按捺不住的下场去踢,俞子元说什么也不会胳膊肘往外拐。

“会之!”秦桧心生七窍,一听就知道家主的意思,点了点头,挤进人群。

另一边人数虽然不多,声势一点不小,七、八个人跳到桌上,跺脚齐声叫道:“我石桥!必胜!必胜!必胜!”还有人大叫道:“齐云社的软脚蟹们!山岳金尊都丢了!还有脸跟我们石桥来踢!”这一下可捅了马蜂窝,齐云社的拥护者们都红了眼,几条壮汉翻过木台去踢石桥社的桌子。

石桥社的好汉们也不含糊,抄起板凳就要火拼。

就在这时,有人叫道:“开始啦!”喧闹的声浪轰然消失,所有人都扭头看着台上,连正在撕打的都停了手。

程宗扬捣着心口:“nǎinǎi的,这些爷们儿够能喊的。

这架势,江州城都顶不住啊!”勾栏上突然升起一片水光,接着越来越大。

程宗扬目瞪口呆,看着眼前那面水镜。

客观地说,这道水镜术的水准平常,镜面水迹不停流动,里面的景物就像隔了一层雨水,模糊而扭曲,但仍能看出镜中是一片黄土铺成的球场。

穿着红色衣衫的齐云社和穿着蓝色衣衫的石桥社球员分立左右,双方各有十人。

衣衫上分别写着:球头张俊;跷球王怜;正挟朱选;头挟施泽;左竿网丁诠;右竿网张林;散立胡椿……等名字。

趁下半场的比赛还没开始,那些女仆打扮的女服务生xiōng前挎着货板,在人群间穿梭,兜售各种果品酒水。

有女仆过来道:“各位客官还要些什么?我们这里有各种服务……”俞子元打赏了一枚银铢:“不用了,我们是来看比赛的。

”“客官要不要押注?我们这里有齐云社和石桥社十年来的全部比赛纪录,还有蹴鞠名家做的专业分析。

”程宗扬道:“谁的赢面大一些?”“齐云社本来是天下第一强队,但自从去年失了山岳金尊,正蹴手全在封闭训练,能够上场的只能算齐云二队。

”女仆服务生口齿伶俐地说道:“石桥社是临安名队,人员又整齐,经过我们请来的六位蹴轴名家分析,石桥社的赢面占了六成呢。

客官如果要下注请快一些,哨声一响就不再接受下注了。

”程宗扬丢了一枚金铢,“押齐云一注!”旁边齐云社的球迷顿时对这个年轻人大起好感,石桥社的拥护者则对他怒目而视。

程宗扬道:“有七星社的盘吗?”女服务生见他出手阔绰,不敢怠慢,笑道:“七星社得了去年的山岳金尊,不用再从初赛打起,直接参加九月开始的山岳正赛。

到时六朝三十二支鞠社云集长安,我们会想办法转播赛事的实况影像。

”水镜中传来一声哨响,比赛开始。

众人都屏住呼吸,紧张地盯着水镜中的赛场,整个瓦子又陷入寂静之中。

俞子元小声解释道:“影月宗有一位弟子酷爱蹴鞠,累次犯禁,被影月宗开革。

他修为平常,也讨不到什么生意,后来橡树瓦听了,重金请来专门转播蹴鞠比赛的影像。

”程宗扬记得谢艺说过,蹴鞠比赛每场将近一个时辰,这名影月宗的弃徒既然修为平平,为何能支撑这么久?俞子元看出他的疑惑,解释道:“赛事就在城外,与此相距不过十余里。

像长安的比赛,这位术者要赶到长安用映月术录下当时的影像,才能回临安播放。

而且这样的比赛,两边事先都准备法器,只要使够钱,用不了太多法力。

”程宗扬笑道:“橡树瓦的老板够有钱的,啧啧,这些女服务生看样子也不便宜,怎么老板亲自在前面卖酒?”俞子元笑道:“那酒保哪是老板。

”“他不是老板?”这橡树瓦酷似酒吧的格局,啤酒和黑白女仆装,一看就是穿越者的产物。

程宗扬先入为主,以为那个造出蛇麻酒的穿越者就是橡树瓦的主人,这时才知道另有故事。

“这橡树瓦在临安有年头了。

据说原主人出身豪门,却是个狂热的蹴鞠迷,六朝蹴鞠规则就是他一手制定的,第一届山岳正赛也是他出钱筹办的。

但为了办山岳正赛,原主人搞得倾家荡产,连瓦子也卖给别人,还好传下来一些酿酒的手艺,子孙后代就在橡树瓦中卖酒。

”这位先贤比冯源的祖师爷强点儿,不走技术流,改搞服务业,不过结局差不多,照样是倾家荡产。

自恃有穿越者积累的知识和智慧而行为冒进,看来是要不得。

“原来的老板虽然赔了钱,山岳正赛却越办越红火。

后来橡树瓦陆续又换了几位老板,但都没动瓦子的格局,一直到现在。

”秦桧从订好的座位过来,微微摇了摇手。

程宗扬一愣,没想到自己来早了,那位线人还没来得及送来情报。

秦桧担心有人盯梢,没有贸然过来,而是远远混进人群,装作观看g赛。

既来之则安之,程宗扬有心看看六朝的蹴鞠究竟有怎样的魅力,也不急着离开,随便找了个位置看比赛。

透过不是很清晰的影像,能看出蹴鞠的场地与自己熟悉的足球场相仿。

两边设有球门,但比标准球门小了一半,而且架在半人高的空中,射门的难度立刻高了几倍。

俞子元也是蹴翰的行家,见程宗扬有些不懂,便指点他参加比赛的球员哪个是球头,哪个是跷头、哪些是球队的正挟、副挟、左右杆网、散立……不知道是重新制定过规则,还是蹴鞭原本就是如此,程宗扬很快发现,这些球员差不多可以对应队长、中锋、左右前锋、左右后卫、中场和守门员。

只不过场上只有十人,比十一人制少了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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