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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当日未必能逃出大孚灵鹫寺。

因此鲁师兄骄气一挫,为求试探定会使诈,无论口中喊的什么,使的只会是大地风雷,因为这一式杀性不重,关键时刻收得住手;他为免伤及人命,这一招仍不会出全力,最多……使上七成力。

你不可硬拚,就以本寺重宝定风珠破他大地风雷与气门。

’二世大师指点完圣光掌,负手抬头,眼看漫天落叶飘下,语重心长地说道:‘气门一伤,鲁师弟想要全力一搏也是有心无力,你练好佛渡众生这一式,第四招当可稳稳赢他,就是慎防他比武不胜、掉头就逃,再要拿他可就不易了……上天有好生之德,你们切勿伤他性命。

除了这些以外……’“请大师指点。

”‘凭我授你的方略,擒鲁师弟不难,但战场之上瞬息万变,招法、战术都是死的,若有什么意外变化,你们千万小心,善哉善哉!’二世大师料事如神,武学、智慧更是渊博浩瀚,令人心悦诚服。

净念眼看当日预言一一实现,面上虽然平和却禁不住心中狂喜,踏前一步,道:“二世大师智珠在握,师兄还不服输吗?”诸僧齐声诵道:“阿弥陀佛!二世大师乃我佛转世,心如明镜,身如菩提,能知过去未来……”鲁智深仰天大笑,“以为洒家这般好诳!”净念道:“师兄,胜负已分,还请交出衣钵。

”鲁智深长啸一声,声振林野:“约好四招,还有最后一招!小和尚,让洒家看看你还有何手段!”“我佛慈悲。

”净念宣了声佛号,随即大步踏出。

若论修为,净念本在鲁智深之下,但他这三招都是鲁智深所使招数的克星。

一连三招受创,鲁智深的伤势一次比一次重,最后更伤及气门,虽然有金钟罩强行压制,但净念再度出手势必雷霆万钧,一旦护体的金钟罩被攻破,即便能保住性命,修为也必定大退。

鲁智深光秃秃的脑袋上冒出白气,纹身的金光愈发耀眼,明眼人都已看出,这一次交手决定的不再是胜负,而是生死。

净念神情间露出一丝悲悯,但取回衣钵的强烈使命感使他不再留情,抬掌道:“圣光禅掌!佛渡众生!”“星河欲转!”随着一声长喝,林冲的腰刀犹如长虹,斩向净念。

林、鲁二人都是身手高明之辈,林冲这一刀斩出正选在净念掌力将吐未吐之际,刀势狂放恣肆,bī得他不得不回招。

净念僧袖一摆,手掌妙臻毫巅地斜斜抹出,轻轻按在林冲的刀锋上,化解了这一刀,然后退开一步。

林冲也随即退开,一手抚着刀身,暗道:若是屠龙刀在手,这一刀便斩下那和尚半只手掌。

双方一场恶斗打的林间枝叶飞舞,周围的树木被劲风带到,新生的嫩叶簌簌掉落,无数枝叶纷纷折断,飘落下来,被三人的劲气激荡飞开。

数十步外的林中,却有一双桃花眼正带着三分笑意悠然看向那处战圈。

西门庆比林冲等人更早来到野猪林,董、薛二人动手,花和尚现身,皇城司折戟,陆谦在阮香琳身上做手脚……尽数落在他那双桃花眼中。

但西门大官人始终保持足够的耐心,静静等待机会。

陆谦在太尉府的几次动作虽然并不起眼,但落到有心人眼中难免会露出破绽,剑玉姬已经决定舍弃这枚棋子,以绝后患。

西门庆想:陆谦若自作自受,被毒针毒死,倒省了自己一番手脚。

就算他服了解药、捡回一条性命,要除掉他也是眨眼间的事。

这趟野猪林之行,西门庆的目标只有一个:林冲。

因此林冲一离开,西门庆也潜踪尾随,倒错过与老友程宗扬相会。

西门庆一路盘算,十方丛林的出现早在剑玉姬的计算之内,自己这会儿半路截击,一来取林冲的性命不免要费一番工夫,二来反而帮了那些秃驴的忙,倒不如让他们火拚一场,自己坐收渔人之利。

抱着这个念头,西门庆一路追来,到了花和尚与群僧恶斗的场边,远远能看到落叶纷飞间,几个小光头围着一个大光头斗得正急;他倏然止步,就像一片落叶般轻轻一荡,悬在枝上。

林冲并肩与鲁智深站在一处,朗声道:“大师是有道高僧,敢问鲁师兄有何过错,要让诸位高僧大动干戈?”“阿弥陀佛。

”净念温言道:“这是敝寺之事,与施主无关。

”另一名僧人气势汹汹地说道:“我大孚灵鹫寺是十方丛林的盟主,举世公认的白道领袖!你与我们大孚灵鹫寺为敌,莫非是哪里来的邪魔外道!”净念道:“慧安,不可妄语。

”他双掌握合十,向林冲施了一礼:“敝寺无意与施主为敌,只是鲁师兄与敝寺有一些小事,需要分说清楚。

”忽然一个声音冷冷道:“你是净字辈,他是智字辈,大孚寺的规矩就是这么乱吗?”众人抬起头,只见树上立着一名身材高挑的女子,她头戴尼帽,身穿缁衣,xiōng前挂着一串念珠,神情冷冰冰的,却是一个美貌尼姑。

听到小尼姑的质问,鲁智深头一个不高兴。

“洒家法号智深,洒家师父法号智真!都是智字辈的,谁敢说方丈不是洒家师父!”净念不动声色,施礼道:“阿弥陀佛,原来是佛门一脉。

师太有所不知,不仅你我佛门弟子,便是世间芸芸众生无不身背罪衍,由佛祖以大智慧、大神通点化,方成其为人。

因此佛祖有言:‘众生平等’,以此论之,无论师徒僚属抑或父子母女,在佛祖之下尽皆平等。

师太身为佛门弟子,以身外的法号排辈分论规矩,却是著相了。

”小尼姑不屑地冷笑一声:“又来原罪之论,妄改佛祖本意,也敢论佛?”净念神情一凛。

“本寺佛门要旨乃是一世大师亲传,师太妄论是非,小心误入外道。

”小尼姑寒声道:“你们大孚灵鹫寺窃占佛门正道,与己不同便斥为外道,亟欲除之而后快,流毒至今。

一世贼秃死后指定的灵童至今未能找到,且看大孚灵鹫寺还能嚣张多久!”“善哉!”净念一声断喝,抬手在xiōng前飞快地画了个卍字符,刚才的慈眉善目已经变为怒目金刚,“果然是外道余孽!”“不就是画卍字符吗?我也会!”小尼姑抬起玉指,同样在xiōng前画个卍字符。

下面的僧人却一片哗然。

“她用的是两根手指!”“是从左到右!”“是叵密!叵密外道的余孽才会这样邪恶的画法!”林冲与鲁智深面面相觑。

这小尼姑一露面,那帮和尚连传世的衣钵也顾不得,只盯着小尼姑,仿佛她是哪里来的妖魔鬼怪。

看到林冲询问的眼神,鲁智深有些惭愧地挠了挠光头。

“洒家半路出家,自打入寺就不耐烦那些左啊右啊的,闹不清那边才是正宗。

”净念沉声道:“阿弥陀佛!师太既然是叵密一支,贫僧少不得要为佛祖伸张正义,斩妖除邪!”净念左手一翻,从背后取出一根四面带环的锡杖往地上一chā,然后一掌竖在xiōng前,沉声道:“愿佛祖仁慈的圣光庇护弟子!清除妄改佛祖本意的外道,扫荡邪魔——大悲天龙!”净念手中的锡杖仿佛发出一声咆哮,空气仿佛被一把无形的利剑劈开,发出一声锐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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