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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十几步的距离,如果这是轻功修为的话,恐怕连小狐狸都不是她的对手。

程宗扬越走越远,不多时,一间破旧的小屋出现在山林深处。

那是猎户们栖身的木屋,但随着越来越多的贵族在山中建起苑林,猎户们都已经被驱离邙山,那间木屋也荒废多年,连房顶都塌了一半。

程宗扬盯着木屋,心里嘀咕着,这样一个绝美的少女居然在荒山野岭出没,住的这种连雨都遮不住的破屋——难道是传说中的狐狸jīng?六朝的确有狐族,比如姓苏的妖妇,就是狐族出身。

大多数狐族男女都默默无闻地混迹在人类当中,极少被人揭穿。

倒是不时有传言说,某地的花魁其实是狐族女子,后来突然消失,其实是被人认了出来。

程宗扬觉得里面一大半恐怕都是牵强附会。

假如那少女真是狐女,倒是有趣。

据说狐族女子妖媚入骨,一颦一笑都荡人心魄。

在床上更是yín态横生,足以满足任何一个男人的幻想。

如果可能,程宗扬绝不介意再添一个狐女当侍奴。

正想入非非间,身后传来轻微的脚步声。

程宗扬回过头,只见刚才那个少女小心翼翼地走来,她衣摆湿了半边,鞋子也湿透了,一路在落叶上留下一串纤秀的足印。

她低着头,两只白嫩的小手仿佛玉盏一样并在一起,一步一步轻柔地走着,像是在施展某种奇怪的法诀。

程宗扬估算一下距离,如果自己一个突袭,有九成的把握能把她掳走。

但这么强抢,实在不是自己的风格。

程宗扬咳了一声,然后从树上跃下。

少女吃了一惊,抬眼看到是他,玉脸顿时变得雪白,她并着手,小心往后退去。

程宗扬停下脚步,开口道:“你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少女脸上露出一丝惊惶,她摇着头,慢慢退后,耳侧的发丝忽然微微闪烁了一下。

程宗扬暗叫不好,连忙去追,却晚了一步,那少女又一次失去踪影。

程宗扬毫不迟疑地转过身,果然那少女在自己身后十几步的位置出现,正急切地往木屋跑去。

说是跑,但那少女速度一点都不快,程宗扬两个纵跃,就追到少女身后,接着脚尖用力,身体弧线一闪,挡在了少女面前。

那少女猝不及防,一头撞到程宗扬xiōng前,她并起的小手整个印在程宗扬衣服上,程宗扬只觉得xiōng口一凉,变得湿淋淋的,那少女手中掬的竟然是一捧水。

“我的水……”少女低叫一声,委屈得仿佛要哭出来。

程宗扬不由分说,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免得她再像刚才一样消失。

少女惊惶地说道:“放开我……”程宗扬可以断定,这个少女并没有修为,与镇上的命案应该没有关系。

他好奇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会在这里?”“不要……”少女拚命挣扎,但她的力气还不及一个农妇,根本挣不脱程宗扬的手掌。

“只要你告诉镇上发生了什么事,我就放开你。

”少女急得快哭出来,“我不知道……”忽然木屋中传来一阵剧烈的咳嗽,咳嗽声又干又哑,像是要把肺都咳出来一样。

少女叫道:“婆婆!婆婆!”就在这时,背后传来一缕劲风,朝自己脖颈疾射过来,程宗扬头一偏,一边拧身挥出匕首,谁知那道乌光在背后尺许处突然上挑,紧贴着他的眼角擦过,却是一根乌木簪。

程宗扬惊出一身冷汗,那根乌木簪出手的角度jīng妙之极,如果不是簪上力道不足,自己这下就要吃上大亏。

程宗扬拉紧少女,然后一脚踢开破旧的房门。

第七章木屋的房顶榻了半边,另外一半也千创百孔,破旧不堪,但地面打扫得干干净净,看不到一点灰尘。

木屋一侧堆着落叶,昨日刚下过雨,屋里还有雨水的痕迹,可那些落叶片片干爽,显然是刚换过的。

落叶间铺着一张白色的皮褥,一个妇人躺在褥上,她苍白的脸上蒙着一层不祥的青气,此时卧地不起,发髻仍梳理得整整齐齐,鬓脚露出几jīng白发,虽然只是一身布衣,神情间却流露出一番别样的威严。

看到一个陌生男子破门而入,她竭力想撑起身,但刚才掷出的乌木簪已经耗去她所有jīng力,身体摇晃几下,便昏厥过去。

程宗扬松开手,少女扑过去,却不敢动她,只连声叫道:“婆婆!婆婆!”希望把她唤醒。

“这是你婆婆?”少女点了点头。

“她怎么了?”少女凄然道:“婆婆被坏人打伤啦……”“哪里来的坏人?”少女忽然想起来,这个男子也是坏人,立刻警惕地闭上嘴巴。

程宗扬放缓口气,“告诉我,镇上发生了什么事?”少女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别害怕,我姓程,不是坏人。

”少女露出一脸的不信。

“我是路过的,今天天气不错,那个……你小孩子不懂。

”少女抿着嘴,表示自己很懂。

程宗扬无奈之下,只好叫道:“惊理!”惊理已经赶来,闻声悄然入内,在程宗扬身后并膝跪下,向少女施了一礼,然后直起腰,柔声道:“奴婢是主人家的侍奴。

”少女犹豫了一下,微微倾身,向惊理还了一礼。

动作虽然稚嫩,却能看出她的庄重。

惊理道:“方才之事是奴婢失礼,尚请海涵。

”少女玉颊一红,侧过脸小声道:“妾身什么都没看到。

”程宗扬一愣,这女孩年纪不比小紫和乐丫头大多少,一看就是个未出阁的小姑娘,用的却是已婚妇人的口气自称,难道她已经成亲了?妇人昏厥中发出几声低咳,干哑得让人怀疑她体内再没有一滴水份。

少女瓦罐早已摔碎,掬来的水也洒了个干净,只能用还沾着水迹的手指轻轻碰触她的嘴chún。

程宗扬打开腰包,拿出一只水壶递了过去。

少女吃了一惊,那只水壶像水晶一样透明,能清楚看到里面盛的是水。

顶部有一个盖子,那男子轻轻一按,盖子弹开,里面一只壶嘴也随之竖起,jīng巧得令人难以置信。

少女向程宗扬施礼,低声道:“谢谢。

”然后匆忙接过水壶,放到那妇人chún边,小心喂她喝下。

“咦?”惊理诧异地说道:“这位婆婆中的是追魂夺命掌吗?”程宗扬道:“你认得?”惊理摇了摇头,谨慎地说道:“奴婢只有三分把握。

据说中了追魂夺命掌的人,气血逆流,五脏如焚,死时苦不堪言,最多只有……敢问,这位婆婆什么时候受的伤?”少女道:“已经有七天了。

”“是了。

”惊理神情郑重地说道:“据说中了追魂夺命掌的人,最多只有九天的性命。

”少女急切地说道:“你能救救婆婆吗?”惊理轻轻咳了一声,“这要问家主了。

”少女放下水壶,虽然满心忧急,仍郑重其事地向程宗扬行礼,然后细声道:“敢问公子,可否救妾身婆婆的性命?”程宗扬还是头一次见到这种规矩森严,举止多礼的小美女,看她一丝不苟行礼的优雅之态,实在是很养眼。

尤其是她衣袖扬举间,轻香四溢,让人禁不住陶醉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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