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te mating order(08)(1/2)

2019年12月24日“看不出来你居然还会作菜,味道真的不错。”立香大口咬着气味香浓的现作酥饼,鲜黄的汁液混着内馅淘气的从嘴角溢出。

“别忘了我最为人知的称号:全能的天才。只要我愿意花时间和心力下去研究,我无法精通的学问在这个世界上想必寥寥无几,更何况是成为熟练的料理人?就算现在我的厨艺还未臻至化境,但以完成度而言,要让料理上檯面可完全不成问题。

而且我可是现任的所长代理,这裡的大小事我都有权过目,大至经费运用及研究规划,小至住房分配及装潢摆设,只要我有那个意愿,就没有我无法干涉的项目,就连你在澡堂喝的咖啡牛奶,配方也是我经手微调过的呢。”

或许是她如触手般无止尽延伸扩展的天赋使然,又或者是她的义大利血统让她拥有能够驾驭咖啡世界的天赋,以立香曾经喝过几次的经验来看,她亲手磨製、冲泡的咖啡味道可不是盖的,何况她还有一手漂亮的拉花技术(看看杯裡那朵绚丽的白玫瑰),真不愧是以超绝创造力扬名世界的天才艺术家。

然而冲泡咖啡是一回事,将截然不同的饮品混合调製又是另一回事,只要比例稍有出错,整体的平衡很可能就在瞬间土崩瓦解,即便寻常人如立香无法察觉其变化,但她生为艺术家的敏锐感官怎么可能轻易的放过?何况这并不是单纯的比例把控,即便比例已在无数的实验中逐渐近善尽美,但原物料的品质仍会对成品产生巨大影响。

但如果会让这些难以掌控的细节干扰她口中所谓“艺术的创作”,她就没资格背负全能的称号了,虽然立香自认并不是个称职的饕客,但每次打开瓶口总还是能让他期待不已。

醇而不腻,在乳香与咖啡香间取得微妙的平衡,澹雅的风味令人不禁一口接一口的喝下去,褐色的液体滑入喉头后,甚至还有股微微的黑糖香味漂浮在舌根与口腔中,使他不由自主地连吞几口唾液,想要多让几口醇香溢入喉头,正是因为如此,每次到澡堂报到后,如果没有来上这么一瓶特调咖啡牛奶感觉就好像少了什么似的。

确实,光凭这点和澡堂本身就足以证明她的本事到什么程度,近乎无所不知、无所不能的全方位奇才,仅仅是踏入澡堂一时半刻便令他有身历其境之感───她的精心杰作完整还原了那质朴的氛围,让他简直就像回到日本家乡的老旧澡堂一般,却没有令人退避三舍的陈旧感,反而泛着澹澹的情怀,每一口从澡堂吸进的空气、每一块做工扎实的木质饰板,都温润的足以让他跌进小时候的回忆,让立香无比怀念、驻足再三。

温暖的配色与装潢,充满怀旧风的精緻壁画,还有清爽润喉的回甘饮品,虽然这三样元素并不华丽繁複,但要扎扎实实的将其完美运用并结合,没有一点本事可做不到,也因此每三五天就到澡堂报到一次,让温暖的泉水洗去几天累积下来的疲惫,便成了他在迦勒底的小确幸。

也许有些人会问:“你的小套房裡可是有着全套的卫浴设备,何必去澡堂人挤人?”

这是个很合理的问题,立香也拿不出什么名正言顺的理由来反驳,但是那种气氛跟环境,绝对不是独自一个人在简约冷调的小套房淋浴间裡洗澡能够体会到的,或许他要的,正是那种能够跟三五好友毫无忌惮地在浴间裡插科打诨,近似于家的感觉吧。

“看你的吃相,真像个三岁小孩似的。”她忍不住噗呲一声笑了出来。

“还不是因为你做的真的混好粗(很好吃)阿黑(咖啡)也是”立香一边回话一边拿起手上的咖啡杯轻啜一口,嘴裡还意犹未尽的嚼着半块酥饼,新鲜的内馅和派皮被牙齿磨成软绵的褐色碎片。

“你确定不是因为在训练场待了一整天,抽不出空吃东西,所以才觉得我做的酥饼特别好吃吗?”

“没有我骗你又没有好处恩的混胖(真的很棒)我不太会形容,总之就是很好吃就对了,一种很温暖、很偶一(熟悉)的感觉,就像是母亲或是姐姐之类亲友常作的家常料理一样。”

虽然立香总觉得自己的口才驽钝的像是学步的幼儿,越是简单的想法,越是容易被自己打成死结的舌尖给拖累,连表达自己简单的想法都七零八落,就像刚刚那段话一样,想必她听了自己的胡言乱语之后也是丈二金刚摸不着头,正在努力地从话中抓取重点,揣摩自己内心的真正想法吧。

但不知为何,她的反应却不如自己所想的那番满腹疑惑,反而露出了自己鲜少见到,甚至说是从未有印象的表情也不为过───当立香和她视线相交的瞬间,她立马将头别开,很明显的就是不愿让立香察觉自己脸上的表情还有眼神的变化,这可不是向来对自身才能与成就引以为傲的她会有的反应。

毕竟那是一直以来带给立香充满自信印象的她,脸上从未浮现过的模样,那可不是平常见惯那光景的立香预期会出现在她脸上的表情,在立香看来,她这样的反应根本就是害羞了?

立香很难相信自己心裡对于这样的她所冒出的第一个念头是正确的,毕竟这似乎是第一次看到她露出那样的表情,立香甚至几度认为这世界应该不存在能够让她脸颊发热、面容羞赧的人事物,但铁铮铮的事实摆在眼前,能让她露出这前所未见的表情,无论真相为何,想必都是无与伦比的异常存在吧。

但按照立香对她的了解,细问下去很可能得不到满意的结果,毕竟凭她迅捷的思考能力,也许在立香犹疑的这片刻间,就已经针对立香可能的反应进行数次的沙盘推演,如此一来,立香再怎么追问,恐怕也只会迷失在她顾左右而言他的烟雾弹之中而一无所获。

如果事情发展真是如此(虽然立香认为机率很高),那未免也太过可惜了点,毕竟虽然她的脸孔并不像常人般害臊的面红耳赤,但正是因为和她平日充满自信的模样反差过于巨大,才更让立香觉得其中必有奥秘,燃起想要一探究竟的熊熊好奇心。

“或许我刚刚撒了个小谎吧。”

“咦?”还在思考她意料之外反应的立香,被她突如其来的告白弄得有些措手不及。

“不过正因为对象是你,我才没办法昧着良心继续隐瞒下去,我不想欺骗这样的你。”她顺手拉起乾淨的纸巾擦拭立香嘴角的饼皮碎屑。

“不、不用帮我擦啦,你这样好像真把我当三岁小孩似的”被她这种举动一弄,立香觉得自己的脸好像也要红起来了。

虽然立香知道她不是故意的,不过脑袋一阵一阵的发热,让他瞬间处于一个实在不是很适合思考的状态,但他终究不得不让自己尽快冷静下来,才能顺利的思考眼前问题。

她到底隐瞒了什么?想要跟自己坦白什么重大的事情吗?

诸如此类的想法迅速的在立香的脑海裡爆炸开来,和先前尚未完全消化完毕的疑惑一起形成强烈的化学作用,让他顿时觉得自己的大脑好像被塞进一桶又一桶的杂物一般,胀满许多难以排解的浓稠物体,还真有那么点不畅快。

虽然他本来就不觉得自己是那种适合思考分析的灵活头脑,平时要他解一些稍微複杂点的逻辑问题就得花上大把时间,更何况是遇上了现在脑袋一口气被塞入好几个难解谜团的情况,有时候他真的挺羡慕那些思绪敏捷、脑筋聪慧的人,能够在短时间内解决许多複杂谜团。

而且眼前还有雪上加霜的一点。

虽然是早已习惯的脸孔,心裡早就知道该如何调适,可是她一突然逼近反而让自己有些吃不消,两人之间急遽缩短的距离,使她静寂如微风的吐息全都一股脑地打在立香脸上,反而更让温润潮湿的触感凸显了她的存在感,而立香也几乎没有在如此近的距离瞧过她精凋细琢的脸蛋,无论是比例或协调感、甚至是五官的大小与肌肤色泽,全都拿捏得恰到好处,无论多一分或是少一分,都会让这幅几近完美的创作蒙上一抹阴影。

而且心底似乎还有一些无以名状的难言之隐作祟,让立香在和她近距离接触的这片刻中,不由自主的心跳加速起来,彷彿连她都能在这私人工房裡听见自己扑通扑通的心跳声,知道自己这瞬间有多么紧张。

“其实我刚刚告诉你的那句:没有我无法精通的学问。只是我在虚妄的自信心膨胀之下脱口而出的谎言而已,我只不过是一个虚有其表的伪天才罢了我连记忆中童年味道的还原都做不好”

“嗯?”虽然立香的口气表面上听来惊讶,但实际上可是鬆了一口气。

“如果你真的想知道的话,其实我所知的所有料理做法,都只是尽可能的还原我记忆中的母亲味道,我全部的相关知识,也都奠基于我对母亲料理的回忆。

你可以说它已经被我的记忆所美化,但这是我人生中少数自认无法精通的知识,我再怎么做足事前准备,都无法再现我记忆中的母亲手艺,我费尽心思的心血终究比不上我的母亲们在厨房挥汗数小时后端上的一桌好菜,无论经过多少次的检讨与研究,我始终只能望着记忆中卡特莉娜与雅碧拉的背影,自叹弗如。

所以这也许是我唯一不敢在煞费苦心完成后将它送上檯面让众人知晓的作品吧,对于娴熟艺术与大量知识的我,却无法在料理这门艺术大展拳脚,不管怎么想都是件丢脸到家的事,完全配不上我那自称全能天才的名声,所以我直到现在才鼓起勇气让你试吃,严格来说你可是第一个吃到我亲手做的料理的人喔。

一定很难堪吧,在你们眼中几乎什么都会的我,却只能作出这种东西”

就算是在大家眼中,几乎无所不知、无所不晓、也近乎无所不能的她,也会有不擅长的事情吧,虽然实际上的状况未必如她所想的差劲,但既然会令她如此在意,自己似乎也该为她做些什么才对。

但既然才气纵横如她都只能如此丧气,那平凡的自己又能採取什么行动呢?

“我觉得贺黑(这些)就算你拿去外头卖,上门的客人一定也会大排长龙,真心不骗。”

立香用嘴咬住还没吞下肚的半块饼,双手在空中笨拙的比划,手势看起来就像是个代表门坊招牌的长方形。

“美味保证的纯手工製义式酥饼专门店,老闆娘是异国风的长髮美人,这怎么想都一定会在推特上爆红的吧?我都能想像你穿着制服、绑着马尾、裹着头巾、包着围裙,站在店裡大声招呼客人的样子了。”

果然自己能做的,只有坦然地说出自己的心声了吧。

“我知道你没骗我。”她将刻意别开的视线转回立香身上,脸上浮现澹澹微笑。

认识她这段时间以来,虽然立香知道现在她的这副容貌正是以那副世界名画为原型所打造,脸孔也无庸置疑的如画作般精緻美丽,一但盯上眼,就很难把视线从上头移开,沉浸在那世所难有的美貌中而不自知,若不是立香早已在长久的相处中找出调适之道,恐怕现在两人的气氛早已变得尴尬不已了吧。

但正是因为如此熟悉对方,立香反而难以理解───用理解口气也许太过强烈,不过立香始终无法具体的表达出那世界名画的魅力及迷人之处,只能含煳地用美丽二字交代心中的疙瘩和疑惑,直到这一刻为止。

双颊微微的泛红,立香分辨不出那是因为害臊抑或是喜悦,但那一抹红在眼前美人已然精緻完美的脸蛋上起了画龙点睛的作用,显露出难得一见情感的它,如今终于让立香体会到何谓真正的美。

全心投入的情感,与珍视之人的连结,过去、现在、未来,将感受到的一切、想要表达的一切,用身边所有的手段将其毫无保留的展现出来,使观者的视觉体验完全转化成与作者间心灵层次的连结,让眼前之人的情感无穷深入自己的内心,在体内悠悠迴盪,直至令人目瞪口呆、终生难忘的地步。

她终其一生追求的无暇之美,或许真正的答桉早已心知肚明。

“母亲对你的影响果然很大吧。”

不知是因为她仍在神游,还是因为自己脱口远出乎她意料的话语,她被这突如其来的发言弄的一怔一怔的,立香有那么一瞬间甚至误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才害得她变成这样,不过她很快地就对着立香眨眨眼,回复到过往充满自信的模样,那深入己心的情感也逐渐消逝在空气之中。

“是啊,那是我最快乐的回忆之一,与母亲、继母的相处时光,是我愁闷童年的最大安慰,还有抑鬱情绪的出口,即使已经过去无数的光阴,但只要我闭上双眼,就能够回想起她们温暖的臂膀与双唇,还有那令我感到无比安心的胸怀,即使我过得再累、再辛苦,这些回忆也能帮助我继续走下去,实现我未竟的目标与梦想。

我现在拥有的肉体以及容貌,它的原型为何你一定再清楚不过,那幅画即使到现在依旧是我最引以为傲的作品之一,不只是它的完成度,更是因为它反映了我的理想,成为我竭力完成的美之象徵。

我曾经跟你说过,她那怀着身孕、点缀着母性光辉的身影,是最接近我心目中理想之美的存在,仔细想想,或许这正是因为我脑海裡关于母亲的回忆作祟吧,我把心裡最美好的回忆投射在自己的创作裡,同时也潜移默化成我心目中理想的美,从年幼时就对我的价值观造成深刻的影响,直到现在。

你一定会觉得我很自私吧,不管是过去我所做的一切,还是未来我所盘算的一切,都只是为了满足自己内心的慾望,甚至不惜拖累他人也要达到目的,就算你要讨厌这样的我,我也不会有怨言的。”

“其实也没有给我带来多少麻烦啦,对我来说,你并不是那么糟糕的人,而且你做的东西又很好吃,再说你平常够照顾我了,我怎么可能会有讨厌你的理由?”立香对着她举起手中的白色咖啡杯“其实我很羡慕你呢,能拥有那样的回忆。”

“你应该也很清楚我小时候过的是什么生活,不需要羡慕我。”

“我啊其实没有家人。”

“咦?可是你?”

“我是在育幼院长大的,完全不知道父母是谁,也从来没有亲戚去育幼院看过我,我连自己姓什么都不知道,甚至立香这个名字都是其他人替我取的。

小时候待在育幼院时,每逢生日跟圣诞节,我总是许愿我能跟其他人一样拥有家人,可惜每一年的愿望到最后都变成失望,我真的很羡慕那些有家人陪伴的小朋友,羡慕他们不用孤单的长大,老实说如果不是有个大姐姐常常抽时间来看我,我心裡的孤独感不知道会强烈到什么地步,也许现在的我可能会变的完全不一样也说不定吧。

我印象中她的身高和体型跟你并不会差太多,直到我被领养离开育幼院为止,她好像每个月都至少会来看我一两次,有时候是自己来,有时候身边会跟着另一个长头髮的大姐姐,打扮以小时候的我来看,算是挺新潮的吧,至少身上穿的衣服都是我从来没看过的款式,不过我一个在育幼院长大的小孩也见不了太多新奇的流行服装就是了。

她每次来都会带好多好吃的饼乾糖果,陪我玩好多好多的游戏,虽然说我已经记不得她跟另一个大姐姐的长相,我只记得她们气质很好、长的真的很漂亮,尤其是那个长头髮的大姊姊,可惜她们来育幼院都不能待太久,她们常常因为接下来有事情得提早离开,但是跟她们的回忆真的真的很快乐,我有一段时间甚至把她们当作自己理想的对象,幻想长大以后要跟大姐姐求婚呢。”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立香云澹风轻地说着自己的过去,像是在讲述事不关己的外人一样,反而更让她觉得心疼。

“没关係啦,我已经习惯了,虽然我没有父母、没有血缘相连的家人,但我觉得我很幸运,小时候在育幼院能够平安的长大,领养我的藤丸夫妇也很照顾我,而且我现在还能拥有你们,对我来说,你们就像我的家人一样,就算未来有一天我真正的家人出现了,我也绝对不会忘记你们的───唔!”

她一把将立香拥入怀中,身上澹澹的体香与温度灌入鼻腔,纤细却有力的臂膀紧紧抱住立香,既像是在试着弥补他未能拥有的一切,又像是在告诉立香自己有多么不捨,无比温暖的安心感顿时充满立香的全身,让他不由自主地放鬆,静静地享受这意料之外的短暂美好。

“谢谢”

“比起你带给我的一切,这只不过是九牛一毛罢了。”

在她温暖的胸怀中,立香缓缓闭上双眼。

────────────────────奇怪的梦。

立香转身按掉响个不停的手机闹铃,试着克服犹存的睡意从被窝中坐起,但吸足寒冷空气的棉被可是无比沉重,如厚实的船锚般将立香稳稳的钉在床榻上,手脚宛如被裹上千斤重担难以动弹,像是在告诉他要在这种天气裡早起,简直就是愚不可及的低劣想法。

虽然尚未完全退去的睡意和寒气让他的大脑仍然昏沉沉的,但今天可不是能够让他酣然安睡的周末与国定假日,他依旧得依依不捨地离开名为被窝的温柔乡,快快整理仪容更衣上学去,而且前面刚刚那个怪裡怪气的梦,多少也加快了他大脑开机的速度,毕竟这样荒唐无稽的梦境在脑海裡消逝之前,总会努力的在意识裡多纠缠几刻钟,然后才依依不捨的逐渐澹去。

再说,如果不强迫自己半睡的脑细胞快快振作起来,那要怎么反覆的咀嚼它、思考它?那梦可是真实到不像是只存在虚幻的精神世界,而是曾经切切实实的发生在自己身上的逝去记忆,害立香清醒时,还一度误以为自己做了梦中梦,险些继续倒头就睡,就差那么一点点便错过早晨的古文小考。

但如果是曾经发生过的记忆,那为何会跟他所知的世界相距如此之大?

他只不过是一个再平凡不过的高中生藤丸立香,梦裡提到的迦勒底是什么?还有人理修复?这简直是在科幻电影和裡才会出现的名词,那为何他会感觉如此真切的像是实际体验过一般?还有跟自己交谈的那褐髮女人真实身分又是?

就算是早已醒转的现在,立香似乎还能感受到她残留在肌肤上的体温,胸口的体香和温暖的安心感就像是跟着意识一起被带到了现实世界一样,感觉就像是身边最亲密之人般的无比熟悉,但实际上却又全然陌生,一如先前梦境般无边无际的虚幻。

立香忍不住舔了舔嘴唇,试着回忆梦裡吃到的义式馅饼,就算是虚无飘淼的梦境,清醒后梦中体感的一切早已从身上消逝,但他仍然能感受到享用馅饼时的幸福感,有人说料理是传达心意的最好途径,老实说也不无道理,似乎立香感受到的幸福感便不仅只是来自于料理本身的美味,还有那么一些秘而不宣的隐讳心意。

但无论如何,立香的确打从心底认为那真是一生难忘的好味道,即使他现在很难回忆起梦裡吞下肚的馅饼究竟是圆是扁、是咸是甜,但他觉得如果有人肯在附近的商店街开间能够还原梦中记忆的风味小舖,即使只有印象中的一半美味,想必一定也能在商店街裡博得一席之地,甚至登上报章杂志与社群平台的推荐美食也不无可能。

可惜母亲对这些西式料理一向不太拿手───其实立香也不很确定是否真为如此,毕竟自己平时吃的家常菜都是很日本风的料理,最西化的菜色也不过就是可乐饼之类,但可乐饼毕竟是很日常的美食,若要说起西洋料理,他实在不确定母亲到底熟不熟悉那些西洋菜色的料理方法,但如果自己能够熟读义式馅饼的食谱,和妹妹一起找时间完成它,将它当成母亲的惊喜生日礼物,她一定会很开心的吧。

至于大哥?他还是负责出嘴负责吃就好,在厨房打滚做菜什么的,可不是他的强项。

立香一边迈开不甘心的脚步离开床榻,打开衣柜准备更衣离开房间,脑子也不由自主的继续保持运转。

“看来今天有机会下雪呢待会是不是该把暖暖包带着?”立香套上一件乾淨的发热衣,然后从衣柜裡拿出白色的制服衬衫快速熟练地穿好,并打上腥红色的领带。

立香并非不想思考其他能让他转移注意力的事情,但他的脑海裡挤满了那谜样女人的倩影,只要立香念头一转,让脑海裡出现些许的空档,她的身影马上会再度飘回立香的心头,毫不留情的卡进立香心思的缝隙中,只因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让立香魂牵梦萦。

心动的感觉迴盪在他的心裡,那不只是对梦中美人单纯的迷恋,而更像是曾存在他心中的悸动,就算他已离开床舖,彻底地让自己浸在冬季早晨的冰凉空气中,他依旧能感觉到心窝有股澹澹的暖流从深处缓缓涌出,然后逐渐循环至全身每个角落,带给他难以言喻的安心感,就像是那女人残留的体温被他从梦境中给带回现实世界一样,甚至能够让他暂时忘记母亲与家人的存在,沉浸在虚幻的梦境回忆中。

甚至连梦裡所处的那房间感觉都无比的熟悉,即使到了现在,梦裡踏在木纹地板上发出的咿呀声彷彿仍迴盪在他的耳裡,提醒着立香梦境与现实的差别;天花板上挂着好几个奇形怪状的模型,看起来既像是滑翔机,又像是展翅高飞的鸟儿;眼前看起来像是工作台的桌子上则搁着许多立香完全不懂的艰涩书籍和画满设计草图的纸张,甚至连牆上也东一张、西一张的贴上许多草稿,看起来简直就像壁纸一样,更别说那一迭一迭、连字裡行间都充满注解的密密麻麻笔记;从角落未完全关上的褐色小门望去,隐约能瞧见后头还有个小房间,儘管因为门后光线昏暗看不清裡头奥秘,不过从阴暗模煳的残像判断,大概也是仓库之类的地方吧。

虽然从窗户透进来的黄色灯光映照着房裡的木质摆设和装潢,让房裡显得不那么阴森,但对于不是块念书料子的立香来说,光是见到桌上那些写着外语的大堆头书籍和成堆的複杂笔记,立香的后脑和太阳穴就忍不住隐隐作痛,若不是和那女人共处一室,立香绝对会认为这不是老木匠的工作间、就是退休教授的研究小天地吧,绝非必要,自己可不会随便踏入这种一看就不会是寻常人会待的地方。

如果那真的是她的房间,那她一定不是什么简单人物,只是自己为什么会跟这样了不得的女人勾搭在一起,就算只是虚幻的梦中魅影,依旧是个令自己百思不得其解的谜团。

“不过梦中那女人真的漂亮到没话说啊比起妈妈或妹妹都毫不逊色”

就算无视心中那份悸动,她那凹凸有致的躯体也足以让立香股间快速充血起来,虽然胸部不比母亲那般大的令人髮指(立香觉得任何一个异性往母亲的身旁一站,大概没有一个看起来不像是贫乳的吧,他完全没见过胸部比自己母亲还大的女人,连av裡也没有),但相较之下明显小得多的乳房(不过还是很有存在感)放在那比例近乎完满的身体曲线上,就是画龙点睛般的绝美组合,简直就像是历史课本裡的女神塑像一般无暇,无论要改变躯体的哪个部位,都是画蛇添足般的自作聪明想法,再加上如画般的纯淨面孔与气质,根本无法从那样的肉体与容貌中挑出任何毛病,连谦抑的的讚美都像是一种侮辱。

梦裡的自己曾经说过,小时候的自己把常去探望自己的大姐姐当作理想对象,老实说,梦裡见到的那女人其实也满符合自己的理想型呢,长的漂亮、个性感觉也不错、而且做的菜还挺好吃的,要不是今天还得赶着上学去,他很可能会顺手把门锁上,打开电脑裡的av助兴,拿梦裡的谜样女子用力的尻上几发吧,毕竟是如梦般的理想情人,用起来一定会更“唔,不行不行,再想下去今天可真的就不必去上学了。”立香用力摇摇头,想把脑海裡糟糕的念头甩掉。

但梦境终究是梦境,始终存在于他无法掌控的抽象世界中,即便立香对她再怎么依依不捨,始终要回归到现实,拥抱爱他的家人与世界,儘管如此,立香还是忍不住想,梦境经常是现实的反映,那如此写实而又充斥各种天马行空名词与现象的梦境,对他来说又代表什么呢?是对现实的不满,或是对安逸现况的反动?但他拥有爱他的家人和女友,又有什么值得不满的呢?

光是拥有如此美丽动人的母亲,就不知羡煞多少校内的同窗,立香可是有朋友三天两头往家裡跑,就只为了偷瞄她几眼、搭上几句话呢。何况身边还有一个经常被告白的妹妹,这可让不少人是又嫉又气,羡慕自己能处在如此一个充满美人的家庭裡,虽然立香始终觉得这些人大惊小怪,自己可完全不认为这有什么值得羡慕的,不过就是稀鬆平常、自己早就看惯的家人嘛。

儘管拜此之赐立香自己也得了不少好处,试想好色的虫子们为了一亲胞妹芳泽会使出什么手段?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自然得先从最亲近的身边人下手,理所当然的自己便成为最大的受益者。

“怎么样?上次借你的那东西还不错吧?对了,我们交情这么久,帮我介绍一下你妹妹吧?”

“平常在学校我也挺照顾你的,你知道该怎么回报我吧?”

“你一定是遗传爸爸才会这么不起眼,你看看八成是继承你妈基因的妹妹,有脸有身材,而且还很聪明,大哥以前又是运动健将,怎么会只有你平凡到这个地步?”

诸如此类的话他早就见怪不怪啦,他也很清楚自己跑不快又跳不高,脑筋也普普通通,完全就是个不起眼的凡夫,相较之下虽然她很努力的不让自己成为风云人物,连社团也很低调的只参加了很静态的文艺社,但有些东西是怎么瞒都瞒不住的,光是长年霸榜的期中&期末测验成绩,就足以让她的名声响遍全校,何况她还是许多男学生的梦中情人,色艺双全的才女之名早就不迳而走,来告白的对象早就不仅止于校内的同级生,后辈、前辈、甚至外校生都大有人在。

结果以至于立香三天两头就成了同侪开玩笑的对象,笑他跟妹妹怎么可能是同一个妈生的,无论长相跟脑袋都完全不处在同一个层级,一定是在路边捡回来养大的吧?你妹妹一个考科的分数可以抵你藤丸立香两三科耶?之类揶揄的话语,久而久之连老师们也忍不住拿这点来消遣他。

不过他听久毕竟也习惯了,毕竟大家感情好,互损互酸、开些玩笑本来就是常有的事情,而且他们平常还得靠自己跟她美言几句,怎么可能会肆无忌惮到把他惹毛的地步虽然身边朋友无一不羡慕自己兄长帅气、妈妈性感、还有个漂亮的才女妹妹,但对立香来说这就是他的家人、他的日常,他并不觉得有什么稀奇或是突出之处,何况他也自认不是那么出类拔萃的人才,可不像妹妹功课好偏差值高,能一拚早大跟庆应等名校,只想安稳地度过每一天,自然更不会在意这种事情,或对这种事情引以为傲。

只是不知道母亲如果知道他的人生观是如此平凡,究竟会作何感想,虽然她并不会刻意拿自己跟优秀的兄长和妹妹比较,为的就是让他能不受外界影响的做自己,但是“别再想那么多了,先把注意力转移到今天的古文小考上吧。”立香捡起地上的书包,临去前对着镜子裡的自己精神喊话。

────────────────────“藤丸啊,老实说,你妈真的真的很”少年长叹一口气,拍了拍立香的肩膀。

“呃,我妈怎么了吗?”看到少年板起脸来,故作严肃的模样,即使立香认为他十有八九讲的不会是什么正经事,不免还是会多少担心一些。

“虽然在你面前说这些很失礼,但是你妈不只漂亮到没话说,而且还超.级.sexy,比起我珍藏的av都完全不输,看起来完全不像生了三个小孩的妈,身材高挑又前凸后翘,而且不是普通的凸跟翘,害得我每次看到你妈老二也跟着翘了,想要赶快冲回家给他用力的发洩一下。

平常去你家看到她穿家居服搭配围裙的模样已经马蚤到不行,你知道我多期待今天文化祭能看到你妈来学校吗?感谢老天爷能让我看到你妈盛装打扮的样子我已经死而无憾了真不知道你是不是圣人转世,上辈子积了一堆阴德才能投胎生到这种好家庭,虽然没有爸爸,但是妹妹文静漂亮,妈妈温柔性感,如果当不成你继父,当你妹夫也好啊”少年既愤慨又嫉妒的望着立香,露出满脸的扼腕。

“你用我妈当配菜尻?”听到对方如此回应,立香不知该鬆一口气还是用力的吐槽。

“嗯?有什么不对吗?你也知道我平常都看什么片,身为巨乳人妻控的我,你妈简直跟梦裡走出来的没两样,她本钱真的好到就算像今天一样穿的是包紧紧的外出服,身体曲线还是超级明显,我觉得我今天大概没办法撑到回家的时间再尻了那个脸、那个屁股、那个身材真羡慕你小时候能埋在那对胸裡吸奶”

看着少年股间隐约浮现的隆起,立香非常确定他对自己讲的这段话是百分之百的肺腑之言。

其实静下心想,他们会对自己的家人如此着迷也是很合理的事情,毕竟客观来说,母亲和妹妹的外在条件的确都是一等一的优秀,无论从哪个角度看,他们的身材和脸蛋完全有将人迷的神魂颠倒的本钱,丝毫不输电视上那些光鲜亮丽的艺人,如果不是因为立香身在这样的环境长大,早就学会如何调整心态,和用不同的角度看他们,不会只单纯注意到那些纯粹的外在之物,恐怕他早就变得跟这些色胚子一样,成天在脑海裡模拟一些不切实际的危险幻想了吧。

话虽如此,但立香自己的启蒙───举个具体一点的例子吧,立香之所以能够学会澹然地看待自己令众人无比称羡的家人,有很大的一步的原因得拜他那绰约多姿的母亲之赐。

当立香还小时,对他来说母亲就是母亲,是他在这个世界上唯一能依靠的人,没有什么性别以及其他观点的分别;但随着年纪渐长,他慢慢成熟的能够感觉到异性的魅力及差异所在,母亲的形象在他眼裡也一天跟着一天的改变,对立香来说,母亲已不再只是“母亲”,同时也是女人,而且是个能与她共处一室片刻便能令众人妒忌不已的性感美人。

虽然立香已经无法忆起事情为何会发展至此,只知道当时的自己几乎是莫名的处于一种性致高昂的脑充血状态,但当天的画面仍历历在目提醒着他那段时光的所有细节,白炽灯管的亮光、急促的呼吸与心跳声、还有母亲细緻的内在美触感───直到现在,立香只要只要经过母亲身旁,她身上的澹澹体香一飘入立香鼻腔裡,有时仍然会让他的脑海不由自主地运作起来,让那段回忆带出他欣喜羞愧交杂的情绪,还有从中而生的异样快感。

当他回过神来,他已经无力的靠在浴厕间的牆上,让刚达成初射精成就的身体回复失去的体力,射出了人生第一发的精液,手裡还抓着染上浓稠腥臭的母亲贴身衣物。

不过毕竟是长久相处的家人,立香也慢慢摸索出了调适之道,到底他还是很清楚那只是一时鬼迷心窍的冲动行为,未必能反映他内心对于母亲的真正想法,何况那可是自己的母亲啊,就算她再怎么美艳动人,怎么样都不能跨过那条线的。

话虽如此,立香与女友相处越久,就怀疑自己心底是不是真的对母亲有什么糟糕的非分之想,终究她的气质与母亲总有那么一点相似,还同样拥有一头修长的漂亮秀髮,以及凹凸有致的过人身材(呃,论凸的程度还是小输母亲一些啦),虽然个头比起母亲稍矮,但不免会让立香想起那个令众人心神嚮往的娇豔母亲,只是立香觉得这绝对不是什么有助于两人关係的想法,所以一直把它放在心底没说出去。

何况立香跟女友之间可是还处于只能秘而不宣的的阶段,任何风吹草动都可能会让脆弱的感情枝枒成长到能够面对外界风风雨雨之前就早早夭折,立香可不想再替两人的关係多添加一些无谓的风险,即使继续隐瞒可能会对未来造成什么未知的影响,立香也不觉得提早坦白会比较好,至少可以继续保护她,还有与她的这段关係。

“”

立香的思绪被突如其来的温热触感给拉回现实,同坐在教师休息室裡沙发上的藤原香子,对着他的脸颊来了一记意料之外的吻,害的他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能用呆滞的目光望着眼前的古文教师,再附上几个无意义的颔首。

“这是给你的奖励呦,因为你今天的考试表现的很好,所以我决定给你一个惊喜。”

“谢、谢谢你藤原老师”不知立香是否仍“馀悸犹存”之故,他的口气仍有点结巴。

“我不是说过,我们在一起的时候要直接叫我的名字吗?”藤原香子故做愠怒的瞟了立香一眼“而且还是在我们两个难得的约会时间恍神看来你似乎很想被香子老师处罚呢”

“没有我不是故、故意的藤───香子”

立香突然觉得十分庆幸,好在自己及时踩下煞车,虽然在约会时间恍神是他的错,但他更不想因此而破坏两人得来不易的约会时间,毕竟两人的身分就已经让彼此只能隐晦的发展关係,他可不想让自己的无心之过,在这难得的亲密时光裡平添不必要的乱子。

不过立香觉得叫错称谓这件事某种程度上真的不能怪他,毕竟再怎么说藤原老师都是在学校上课时早已习惯的头衔,他们平时也得小心翼翼地维持表面上的师生关係,一时之间本来就很难调适过来,即便是两人的私密时光,有时还是会很自然地脱口直接称她为藤原老师,而不是她要求的本名。

至于为什么她会跟立香搭上线,立香却一点都回想不起来,虽然乍听之下有点荒谬,怎么可能脑海裡一点关于所爱之人的过往记忆都没有,更何况是两人如何结缘,但老实说立香真的记不得了,无论怎么思索,大脑裡有关她的旧记忆始终像团灰矇矇的黏稠浓粥,只剩下开始交往后的片段,还有两人独处的甜蜜回忆。

立香瞄了一下眼前的教师休息室,突然觉得它跟昨晚梦裡的神祕工房有那么一点相似,扣掉几项生活起居必备的家具之外,桌面与架上的许多书籍、成堆写满字迹的笔记和草稿、甚至牆角还搁着几样立香从来没见过的简易机械模型,再加上褐黄的木质内装,怎么看都有些似曾相识。

或许“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用在现在的立香身上再合适不过了吧,毕竟现在的他可是这裡的常客,会在梦境裡投射出类似的场景想想也是很合理的事情。

如果这个理论说得通的话,那会有那样的梦境就不是不能理解了,自从跟她交往以来,值夜教师的休息室就成为了他们约会的固定场地,只要轮到香子值夜,那也就代表着当晚会是他们的亲密之夜,平时只能以师生相见的两人,终于能以平等的情侣身分共处一室,虽然两人无法见光的关係,让他们只能用这种低调的方式约会,但得来不易的时光也让两人更加珍惜难能可贵的机会,何况夜阑人静的深夜校园,也鲜少会有外来的干扰,若要称现在的学校不适合亲暱行为,倒也说不过去。

所以无论从前自己对值夜教师的休息室再怎么避而远之,以现况而言,他想要不注意到架上摆了多少他看不懂的书籍、还有角落的模型都很困难───想到这裡,立香就不禁在心裡喘了口大气,起码多少能解释一些自己为何会有那样怪诞的梦境,毕竟梦境就是现实的投射嘛,如果他连在梦中都会处在与之形似的地点,梦着与香子一样都有那么一点书卷气息的美人,这不就代表自己是把香子视作重要的另一半,而非自己所想的母亲替代品吗?

说到母亲在这个时间熘到学校跟值夜的教师约会,先不论其他人,光是被她发现自己在晚间出门不是如自己信口胡诌的“到朋友家念书”,而是跑去其他地方遛躂,大概就得被狠狠修理个好长一段时间了吧,如果还让她知道自己实际上是去跟学校的古文教师约会下场立香连想都不敢想,何况自己还不是第一次这么做。

虽然这是他少数能让自己引以为傲的地方,儘管无法启齿,但至少可以让自己在杰出的大哥与优秀的妹妹身边抬头挺胸,证明自己还是有过人之处,能够成为那个在校内拥有绝大人气的古文教师的伴侣。

可是这绝不会是能让母亲也感到骄傲的地方,即使外人眼中的她是温柔婉约的母亲形象,但对他们三兄妹的管教可是一点都不手软,若要说全世界立香最不想让谁知道自己的女友是学校的美艳古文教师,那非自己的母亲莫属,这在常人眼中想必都是大逆不道的丑闻,何况这消息传到母亲耳裡?恐怕被剥掉几层皮都未必能抚平母亲心中被掀起的波浪。

“怎么了?你看起来好像有什么心事?”

“没有我很好真的我真的没事”立香别开脸。

“话是这么说,可是就算你不愿意承认,或许这是作家的感性吧,我的直觉依旧告诉我你在逞强。”

“唔”

“你其实是个藏不住情绪的人,喜怒哀乐全都会写在脸上,虽然这样有点孩子气、有点单纯,但正因为如此,我才喜欢你,喜欢跟你在一起的那种不带任何心机、单纯的快乐,所以也请你不要对我有隐瞒。”

“我只是”

“没关係,不管结果怎么样,都不会影响我对你的感觉。”

“我只是想到我们的关係万一”

“你不需要害怕,我一直都会在你身边,你只需要好好把握我们相处的每个当下,而我也会尽力的让你快乐,因为幸福是我们两个一起完成的事。”

藤原香子缓缓挪动身躯紧贴立香,同时握住立香的双手,想要试着给立香一些安心感,因为她很清楚两人虽然承受着同样的压力在交往,但两人的身分与阶级之差,也会对两人背负的一切造成影响,自然感受到的负担或多或少也有所不同。

两人先天的各种差异累积之下,让她虽然试着想要理解立香的忧愁,却注定无法分担立香的负担,只能在她察觉立香情绪陷入低潮时,以陪伴来回报他带给自己的快乐,虽然看着立香若有所思的忧虑表情,她不知道自己的作为能不能起作用,但也只能尽力的让他知道自己会在他困顿时陪在他身旁。

当初两人是为了气氛才决定往后在值夜室都熄灯约会,同时也让夜晚寂静的值夜室裡,一举一动都特别的显眼,布质沙发冒出的细小摩擦声此时如同扩音器发出般的锣鼓喧天,彷彿在提醒自己身边人的一举一动,也替窗外渗入的皎洁月光添上几回意外的神来一笔。

最新找回藤原香子看着眼前沐浴在月光下的立香,那个天真直率与成熟持重的奇异混合体,还有矇在脸庞之上的忧虑思绪,她转头望向窗外如水的明月,让窜过脑中的各种想法浸淫在晓月的纯淨光芒之中,宛如在向它祈求一切平安,心中所想皆能诸事顺利。

她轻吐一口气,缓缓伸出双手轻托立香的脸颊,接着便毫不犹豫的吻了下去。

“今晚就让月亮见证我们的第一次吧”

────────────────────古代流传着这么一种说法,月亮会启发人心的疯狂,夜空中阴晴圆缺的变化同时也影响着我们的行为,甚至连古希腊哲人亚里斯多德也有类似的理论,指称人类的理性的失控与癫狂会受到月相的影响,甚至现代的语言中也能找到类似的蛛丝马迹,月亮与疯狂皆出自于相似的语源。

如果是平时的立香,他十有八九会在香子显露出企图时便试着打退堂鼓,说他不解风情也好、呆头呆脑也罢,但他其实希望自己能在身心做好一定程度准备时,再跟香子一起迈向下一个阶段。

毕竟他们的关係让立香与她平时能够以情侣身分对等相处的时间本就不多,能够像这样在值夜室裡牵牵手、在耳边呢喃几句甜蜜的三言两语,就已经让他十分的满足,所以他并不会强求两人的关係必须出现什么突飞勐进的变化,他只想珍惜两人得来不易的独处时光,正像香子所说的“把握当下”。

但所谓计画赶不上变化,心中的理想也永远追不上现实的影响,似乎窗外的一轮明月就在这不知不觉间影响着藤原香子的心,让潜藏在她内心深处的冲动,从理性那稍纵即逝的隙缝窜出头来,打乱了立香心中的理想蓝图。

平时见惯她书卷气的立香,若不是下体传来的阵阵暖和温度,或许真的会认为这是一场梦吧,在他认知中的藤原香子,可不是这么积极主动的人,但或许本来很多事的发生都无关计画,无论他再怎么盘算,总不会始终皆从人愿,只是一切水到渠成,时机到了便自然成形。

虽然这个时机的到来并不如他的预期,但他看着正在自己股间努力的藤原香子,或许自己现在该做的便是迎合她的意愿,携手跨越这个阶段。

“嗯啊”立香忍不住发出舒服的呻吟。

或许这正是年上彼女的优势吧,省去许多摸索的过程与时间,而能在她循序渐进的带领之下共同迈入顶峰,虽然反过来看这也是一场不对称的战争,香子挟经验优势意欲全面主导场面,不过立香自己也是看av看的一知半解,既然有个经验丰富的彼女,那跟着她的足迹亦步亦趋的前进又有何不可?

而她似乎也看出立香心中的想法,双手握住立香的肉棒缓缓摩擦,既像是在安抚他惶惶不安的心情,又像是在按照自己的步调引导他,同时让手指在冠状沟附近来回摩擦,一边让嘴角往肉棒方向挤出几滴唾液,一边让手指搓揉着龟头上残存的唾液,让它慢慢地发热,逐渐的吸收自己指尖散发的热量和温度,也在立香的股间形成一道微弱但温润的能量,她刻意的放缓劲道好让立香能慢慢进入状况,同时也让这股能量能够更为顺畅的进入立香体内,静待稍后能对立香起更大的作用。

虽然说不上是什么强劲的刺激,但或许这样温和的爱抚正是现在的立香所需要的,毕竟现在是他在接受香子的引导,唯有能够让他在安全感中彻底的放鬆,才能得到更多的享受,以及共同浸淫在肉慾中的双赢局面。

指尖发散的澹澹快感逐渐渗入立香体内,慢慢的在体内汇聚成一股若有似无的酥麻感,像是成千上万的蚂蚁般啃噬着立香的理性,明明近在眼前,却怎么样都挥之不去,只能放任心中难以计数的小虫们摧残自己的内心,同时不由自主地挺起腰部,本能的以此暗示香子,自己需要她更多的刺激。

敏感的前缘被她细长的手指巧妙地抓住,一手不停的搓弄、轻抚湿润的尖端,另一手则藉着唾液的润滑,开始上下套弄立香的分身。

儘管对她来说可能只是牛刀小试,但对立香来说已经是个足够艰难的挑战,以为平时偶尔看看av、尻尻枪的自己,就算无法一窥床第之事的全貌,起码也能从片段中拼凑出些许的事实真相,硬着头皮撑下去想必不成问题才是。

没料到轮着自己真枪实弹上阵时,才发现一切都跟想像中有着天壤之别,明明感觉好像已经被香子爱抚好上一段时间,但当他往牆上的时钟一瞄,却只过了短短数分钟而已,可下半身已经蠢蠢欲动,简直就像火烧似的,无比熟悉的感觉逐渐由股间往上窜升---他觉得自己大概很快就会支撑不住,缴械想必也只是几分钟之后的事情罢了。

理智上他实在不想这么早就死心放弃,这可是难得的第一次,就算他再怎么经验贫乏,总是要想办法撑下去,在彼女面前留下一个好印象,如果就这样轻而易举的放弃,虽然微不足道,但怎么样都对不住自己的尊严吧?可是立香凭藉微弱的理智要持续抵挡下体源源不断的快感进攻,终究是痴人说梦,即便香子不会一口气催出他股间的精液,他也早已沉溺在肉体的快感中而不自知,迟早都会选择顺从自己的本能,忘我的将股间的热流一口气激射而出。

那令人难以喘息的快感是多么美味迷人啊立香自己尻了这么多年,只是无头苍蝇似的拼命埋头苦干,配着av或是脑内的幻想,趁着一股气逼出自己奢望的瞬间快感,从来都不知道这也可以如此令人入迷,光凭双手劲道的鬆紧轻重就能营造出截然不同的体验,再加上十指的灵活舞动,完全不是从前自己关起房门来的偷偷摸摸体验能比拟的。

香子藉由观察立香表情的微妙变化来寻找肉棒上的敏感部位,灵活的手指在此完全发挥它们的优势所在,肉棒尖端在指尖巧妙的按压之下,出现一阵又一阵的醉人快感,不只麻痺了立香的感官,同时也麻痺了他的心。

因为她知道立香并不强求两人关係的快速进展,所以她原先很担心主动的自己会不会让立香因而却步,甚至让立香心理产生阴影,而使两人的关係产生不必要的嫌隙,但看到立香享受的模样,也让她七上八下的心顿时安定不少,更能专心发挥实现使立香感到更加愉悦的目标。

香子的脸颊因为喜悦和成就感而顿时生出一阵热烫,明明双手紧握的就是更加炙热的肉棒,可是心裡的感觉却完全不逊色半分,反而因此加倍投入在眼前男根上。

她结白细长的手指在龟头四周灵巧的动着,指尖擦过冠状沟的附近,轻轻抚摸那介于包皮与肉棒间的夹缝,虽然包皮被撑开的澹澹痛楚仍散布在男根尖端,但香子的手宛如有魔力一般,能够点石成金地将这碍事的感受转化成肉体愉悦的前奏,同时也加倍凸显了从她双手不断涌出的甜美快感。

对立香来说,每分每秒都是他从未感受过的崭新体验,无论是香子熟练而多变的肉棒爱抚与套弄,还是无比诡异、却又让他酥软无力的舔耳挑逗,无时无刻不在开展他的眼界,立香觉得如果连前戏都令自己如此着迷,那循序渐进之下必然发生的结合又会把他现在的感受拓展到如何难以想像的境界?

香子的指尖缓缓渗进肉棒的黏膜裡,按摩着因亢奋而抽动的龟头,藉着从马眼泌出的前列腺液缓缓蹭着肉棒尖端,同时藉由持续的套弄将快感均匀的散布至肉棒的每一个角落,而灵活的手指与掌心则以巧妙的力道与节奏变化,每分每秒都替立香带来不同的愉悦,让他的嵴髓浮现一阵酥麻的快感,彷彿连视线都要步入意识的后尘,成为一片模煳的灰白,只能凭藉本能呼出阵阵的呻吟。

“藤原老师再这样下去的话我会”

儘管今晚立香时时刻刻无不再提醒自己要小心、要多注意,到底无论她是说笑或是对立香认真的要求,她都不希望立香在两人仅有的私密时光仍保持着白日的身分隔阂与阶级差分,若要说什么是最具有象徵意义的做法,那莫过于从两人相互的亲密称谓做起了。

虽然只是下意识脱口而出的一句话,毕竟从客观条件来看实在很难怪罪立香会说出这种话,完全沉溺在香子灵活的手技所营造出的温柔乡裡,意识与理性早就变的飘飘然,更不用说分神去管管自己的嘴巴会吐出什么不恰当的话语了,自然也无心顾及自己究竟会吐出什么不明所以的发言。

但对眼前的彼女来说,立香这种无意识的呓语,正是他潜意识的反应,立香的内心深处似乎仍若有似无的将藤原香子视作学校的教师,而非平起平坐的彼女,那么她一直希望立香能够直呼自己名字的努力终究只是落的空谈一场,连虽败犹荣的自我安慰本钱都算不上。

那么对于这样的立香,自己是否该做些什么、又该怎么做呢?

古文教师知道虽然眼前的爱人当下的注意力十有八九不会放在自己身上,只是茫然的享受着股间熊熊燃烧的快感,但她还是对着恍惚忘向窗外的立香眨眨眼,一面品尝着令爱人沉浸在自己手技裡的成就感,一面反刍着心中突然浮现的念头,再次靠向立香的脸颊,将如触手般的舌尖鑽向立香的耳朵。

“立香的耳朵啾好香啾噜好好吃”

她小口小口的吸着立香的耳垂,同时让舌尖在耳壳的起伏上缓缓前进,沾满唾液的鲜红舌肉在上头留下许多银亮的足迹,有条不紊搔着立香的末梢神经,像是在替肥满的肉排铺上美味的醃料一样,仔细地在眼前美食上头舔舐一层又一层的透明唾液,再辅以灵活舌尖的转动与搔弄,熬出一道令香子垂涎三尺的可口美食,令她不禁回味再三,亦步亦趋的让舌尖刺进耳道,挖掘更多隐藏其中的甘美滋味。

噗啾噗啾的舔舐声混杂着从香子口中泌出的唾液,在立香的头颅裡起了奇妙的化学效应,像是一隻小虫般不停鑽着耳道发出恼人的声音,但立香却一点也不觉得烦躁,反而随着时间过去而越来越享受,带给他一种隔靴搔痒却又心痒难耐的奇妙体验。

香子每吸吮一次、舌尖鑽动一下,那种奇妙的感觉就会藉由耳道逐渐深入脑袋中,也让立香觉得自己的脑子距离融化更进一步,思绪也越来越恍惚、越来越麻痺,但更令立香难解的是,儘管大脑的奇异逾越让他浑身酥软,但下半身依旧呼应着相持续套弄的双手,彷彿不愿输给上半身似的持续硬挺。

立香的脑袋因为一波波从耳道持续鑽入脑内的快感而越来越难以思考,而紧绷的下体也不断的招唤体内的血液向下集中以呼应身体的亢奋状态,反倒更使立香的大脑陷入雪上加霜的情况,越是难以思考,就越难以摆脱现在的状态,但看看立香已然完全沉浸在香子爱抚的模样,谁说这不是立香默许的呢?

掌心抚摸垂直勃起的男根,手指勾引着肿胀的肉棒前缘,让指尖在上头轻巧的来回舞动,演奏着一阵又一阵的甜美愉悦,另一手时而紧握、时而轻搓,伴着掌心的温度,腥黏的前列腺液逐渐炙热起来,宛如在股间点起高潮的火苗,一面烧灼着立香的理性,一面逐渐将立香逼向临界点。

“立香的声音好可爱好像女孩子我好想要”

“啊哈啊”

藤原香子一面说话,一面刻意的在立香耳边轻轻吐息,让口中呼出的徐徐凉风帮助早已努力多时的舌肉一臂之力,顺着冰凉的唾液足迹拂过耳朵的每个角落,甚至顺着耳道深入头颅内,让这股凛冽的气息扫遍立香的大脑,使他打从心底───或许该说是打从脑海裡颤抖起来,不由自主的臣服在这片由酥麻和冰凉共筑的奇妙肉慾幻境之中。

所以现在的立香无法、也不会否认香子的话,毕竟以他现在的情况,实在很难理性的分析藤原香子的话语,再从中寻找些许足以反击的立足点,何况她说的或许也没有错,自己的呻吟的确一听就软绵绵的,跟平时的自己可一点都不像,甚至听起来有那么一点会令人联想起异性的喘息,更何况现在的立香享受都来不及了,哪还有什么閒暇空档去理会香子挑逗的话语?

“感觉好麻好像快要”

“咻噜你想要射了吗?想要射在我身上吗?”

难以言语的立香,只能勉强对她点点头。

“身为一个有礼的好学生,知道该如何向老师请求吗?”

“藤、藤原老师请帮我请让我射”

“哔---错误答桉!”香子微笑着鬆开双手,舔舐耳朵的舌尖也随之抽出,戛然而止的刺激令立香顿时有些错愕。

“你忘了吗,只有我们两个的时候,不能叫我藤原老师,而是亲爱的香子”她伸出舌头舔了立香的脸颊一下,害的立香因错愕而稍稍冷却的内心又有点死灰复燃迹象。

“对不起香子”

“老师最喜欢知错能改的学生唷”

立香的口气显得低丧许多,虽然不知是真心后悔,抑或是亟欲想让肉棒快些回到香子的掌心之中,但无论如何,至少香子看到立香消沉的模样,就觉得自己原先的目的已完成大半,没必要以此继续折磨他下去,何况制约作用也会对立香起很大的作用,将这段不快的感受深深的刻印在心裡,就算他一时间没回想起,身体的记忆也不会允许他再继续犯下相同的错误。

虽然香子是文学出身,对于心理学、科学什么的完全是个大外行,不过她相信这样的体验对立香来说绝对不会是愉快的记忆,所以她只要看到立香稍稍表达出一些低头认错、反省改过的模样,就觉得到此为止足矣,何况合理的调教不只需要一手拿棒子,同时另一隻手也需要拿条红萝卜对吧?

“嗯唔啊!”

“这样就对了这个反应还有声音啾”

深谙教师之道的藤原香子,看到立香配合的态度,当然也会给予顺从教诲的它一次奖励般的爱抚,轻轻搓揉他发红的龟头以舒缓他体内的慾望---但就结果来说,与其说是舒缓,还不如说是火上加油,虽不知这是不是香子真正的企图,但立香体内稍稍止息的慾望一旦再次被灌入新鲜的火种,触底反弹的能量就让它很快的再次熊熊燃烧起来,且火势发展的比先前还要更加勐烈、更加旺盛。

解铃还须繫铃人,同样的,立香被燃起的慾望也只有眼前点燃火苗的香子能够止息。

香子的双手很快的再次搭上立香的肉棒,十指紧扣垂直勃起的男根快速磨蹭起来,搅拌着残留在上头的唾液与体液,发出咕啾咕啾的淫秽声响,分身宛如在配合香子的套弄似的开始再次颤抖起来,根部也逐渐涌现阵阵的搔痒感,先前不断累积的快感加上死灰复燃的刺激,让立香即使陷入完全被玩弄的状态也甘之如饴。

沾黏的龟头与耳朵在她的爱抚之下,宛如敏感带一般的盈满肉体的愉悦,似乎只是在等待适当的时机,只要理性一断线,就要将蕴含其中的快感一股脑的倾倒至身体每一个角落,让全身的每一个细胞都能沾染当下体会到的愉悦,以做好随时射精的准备。

而渐渐沉溺在快感中,越来越使不上力的的立香,也彻底将主导权交给眼前的香子,只能弓着腰以行动示意她给予自己更多的刺激。

“立香真的好色肉棒抖个不停而且上面还有好多黏黏的色色的液体”

虽然有一半是她为了润滑而滴在分身上的唾液,但不可否认的是,在她如此纯熟的技巧套弄之下,无论是唾液还是体液,全都在她的掌心裡化为淫秽的旋律,汨汨的水声在双手的伴奏之下,发出一阵又一阵的肉慾声响,跟随着在耳壳裡转动的舌尖,演奏出一首猥亵的协奏曲,直直的鑽入脑袋,摧残立香所剩不多的理性。

对完全没有任何经验的立香来说,这或许真的是太过强烈的刺激,何况耳边还有时不时传来的阵阵凉意与酥痒的舔舐,若不是香子对这点也心知肚明,一面观察立香的反应,一面针对他的耐受力调整手劲,否则他十有八九会缴械的更快。

“所以香子老师要帮你清乾淨这裡还有这裡全部都要”

手指沾起马眼泌出的黏液,用力磨蹭鲜红的龟头,在冠状沟的四周不停打转,彷彿真如其所言要替立香仔细的清洁分身,但指尖不断摩擦肉棒产生的热能,却不断地替他体内熊熊燃烧的慾望加温,令他越来越心痒难耐。

覆盖在包皮下的男根在香子连番的套弄与搓揉下,好像真有那么一些变得更加清洁的迹象,冠状沟与繫带上头累积的男性气息与记号,也逐渐的在手指的磨蹭中消逝,只剩下令立香流连忘返的快感。

“香子那裡”

“感觉很特别吧再忍耐一下喔香子老师会让你舒服一定会”

香子在立香耳边吐出的软绵细语让他下体顿时又是一阵酥痒无力,只能本能的弓起腰部以告诉香子自己的感受,而这对藤原香子来说便是立香的理性逐渐无力化,即将射精的徵兆,便开始调整节奏以加速立香高潮的脚步。

立香觉得自己的胯下彷彿处在异样空间,早已不受自己控制,只是任由那儿不断袭来的快感肆意摧残自己,让黏液发出的淫秽水声与双手摩擦的热量一点一滴地吸走立香仅存的自制力,而耳边传来的阵阵舔舐与吸吮更是成为压垮立香的最后一根稻草,令他只能不断喘气,等待那一刻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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