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上桃花盛开_分节阅读_6(1/2)

第42章情不自禁

秦云皓推开卧室的门,借着窗外昏黄的光线,他一下愣住了。魏九歌就像一个无助的孩子一样,被噩梦缠身,蜷缩在墙角,明明身体因为恐惧在颤抖,可他仍然维持着同一个动作,好像只要一乱动,就会犯下不可饶恕的错误一样。“茵茵……不要,不要……”魏九歌睡梦中拧着眉头,迷迷糊糊中好像有人将他抱在了怀里,他下意识地以为那是贺澜,身体本能地往前拱了拱,喃喃道,“贺澜,不要走……”秦云皓紧锁双眉,心疼地仿佛快要窒息了。魏九歌浑身发颤,身上几乎被冷汗浸湿了,到底是梦到了什么,怎么会害怕成这样呢?秦云皓轻轻地揉了揉他的头发,隔着薄薄的睡衣,他能清晰地感受到魏九歌身体的温度,不觉间,他的心脏跳动得紧凑了。他看着怀里的人,喉结上下滚动两下,忍不住在魏九歌的唇角悄悄印下一个浅浅的吻。情不自禁,原来是这种感觉。秦云皓的耳稍红了,只是在夜幕中谁也看不到。这时,魏九歌好像察觉到了一丝异样,他动了动身子,可是却被一双有力的大手紧紧搂住,动弹不得。噩梦与现实一瞬间交织在一起,他猛然惊醒,一双带着水汽的眼睛瞪得很大。他的身体本能似的将身边的男人往外一推,秦云皓险些从床上滚上去。他看着惊慌失措的魏九歌,手忙脚乱地赶紧跳下床:“灵儿,是我,是我!”“云皓?”魏九歌坐在床头,震惊地看着他。“你……别误会,我刚才出来喝水,不放心,我就过来看了看你,然后你好像……我才抱你……”秦云皓语无伦次地解释着。魏九歌大抵也听明白了,他轻轻地呼出一口气,有些抱歉地说:“没事儿,我就是……做噩梦了。”说着,他便要抬手去开灯。只是,还不等他碰到卧室灯的开关,就被秦云皓突然打断了:“灵儿!”“嗯?”魏九歌莫名其妙地看着他,卧室里的光线昏暗,他隐约能看到秦云皓的五官,可看不清对方的表情。“……别开灯,”秦云皓顿了几秒接着说,“不用开灯,你继续睡吧。”“嗯,好。”魏九歌应了一声,秦云皓便转身离开了。他不想让魏九歌看到自己此刻的表情,更不想让他看到自己发红的耳稍,这种昭然若揭的感情,他不知道该如何应对。魏九歌是个聪明人,可他不敢在没有把握的情况下暴露自己的底牌,他怕会适得其反。魏九歌对他的感情,那是从小到大早就习以为常的兄弟情,哪有那么容易改变?这一点,秦云皓比谁都清楚。可他不想再放手了,不管未来有多难。贺澜昨晚跟熬鹰似的,在床上瞪了一夜的眼,眼眶里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红血色。第二天天色刚亮,贺澜就起来了。张青正在客厅擦桌子,看到贺澜下楼了,她有些诧异。魏九歌这么多年,除了拍戏不在家,还从来没有夜不归宿,这让她有些担心,可是又不敢细问贺澜。“贺少爷,早!”张青笑着跟贺澜打了声招呼,贺澜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青姨,等下早饭不用做了,我出去吃。”贺澜说完顿了顿,沉吟片刻,“……今早没人来吧?”“嗯?”张青愣了愣,这才回过味来,她以为贺澜和魏九歌又闹矛盾了,叹了口气,“没人来,安安静静的。”贺澜没吱声,拎起外套就要往外走。张青犹豫了一会儿,还是缓缓开口:“贺少爷,我说句话,您别嫌我啰嗦。”贺澜顿住了脚步,只听张青说:“这么多年,我看得出来,魏少爷心里有你,他那么清冷的一个人,可是看向您的眼神却是温暖的。我比你们多活了几十年,感情真不真,我一眼就能看出来。您要是不喜欢魏少爷,但也别……别伤了他。”听到这里,贺澜的脸色沉了下来,凭什么一个两个都来指责他,秦云皓骂他,现在张青也说他。可是,如果不是魏九歌先犯了错,他又怎么会这样对他?“青姨,水开了。”贺澜背对着张青,扫了一眼厨房,然后迈着大步出门了。张青看着贺澜离去的背影,不由地叹了口气。旁观者清,她既不想让魏九歌受伤,也不想贺澜将来后悔,这俩孩子毕竟是她看着长大的。贺澜摸出手机,习惯性地给孟星河打电话,他甚至忘记了昨晚自己说过什么话。毕竟,孟星河惹他生气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了。电话响了没几声,就接通了。“喂。”孟星河一向冰冷的语调传来。贺澜简明扼要地说:“带几个人到御庭花苑,我在门口等你。”“做什么?”孟星河拧起眉头,心中泛起一股不祥的预感。贺澜从齿缝中挤出俩字:“抢人。”孟星河顿了顿,知道什么意思了。他顿了一会儿,说:“昨晚您已经把我,还有穆辰炒了。所以,我拒绝。”“……”贺澜额头青筋暴起,“孟星河!你能耐了?公司有明确规定,不可搞社内恋情,你违规,我现在既往不咎了,你还不知足?!”“我没有,我跟穆辰不是那种关系,我们是……”“我不想听!赶紧带人过来!”孟星河昨晚同样一夜没睡,此刻他正站在穆辰小区的楼底下,抬头仰望着五楼的窗户。只是他站了一个多小时了,五楼的窗户依旧安静如初,一点风吹草动都没有。他大半夜的把穆辰赶出酒店,越想越觉得这种行为太渣,不符合他的人设。他总觉得有必要跟穆辰好好谈下这事儿,要不然以后低头不见抬头见的,谁都不舒坦。谁知,穆辰一看是他的手机号,“啪叽”就把手机摔在了墙上,然后稀里哗啦地散了一地电子零部件。贺澜见电话那头迟迟没有回应,刚要发火,只听孟星河沉稳机械地语调响起:“贺总,我这边有急事,暂时走不开。我让阿飞带几个人过去。秦云皓你随意,但是魏九歌如果再受伤,您公司的黑料我一键发给媒体。”“磨磨唧唧的干什么?”贺澜郁闷极了,他这个总裁当的越来越没有地位了。不但家里的阿姨指责他,就连最信任的手下都要威胁他,他转念一想,突然如梦初醒,“孟星河,你说实话,你是不是也在打魏九歌的主意?”孟星河闻言,低头看了一眼时间,确实挺早的,才五点半。“您是不是睡糊涂了?”孟星河说。贺澜愤愤地挂断电话,驱车直奔御庭花苑。他得把魏九歌接回来,要不然胃疼。没错,他的胃现在就疼得厉害。来啦~日常跪求一波藏和推荐票,么么扎!!?(°?‵?'??)喜欢的小可爱欢迎加群!来呀~虾扯蛋呀!反正也没多少假期了,hhh…群号:1035522454

第43章神仙哥哥

半小时后,两辆黑色的商务车停在了御庭花苑的门口。这是一个别墅小区,都是独栋的。贺澜穿着一身银灰色西装,周身气场冷得吓人,他的身后整整齐齐地站着一排训练有素的黑衣人,简直像极了黑道大佬。这些人平时是孟星河管理和训练的,大飞则是孟星河选出来的类似“班长”一样的人物。现在时间太早,小区里只有一位大爷牵着一条萨摩耶慢悠悠地从贺澜的眼前溜达过去。那条萨摩耶见到这么多高大的男人好像有些暴躁,转头就朝着贺澜吼了几嗓子。大爷连个歉意的眼神都没给贺澜,笑着摸了摸萨摩耶的狗头,然后悠哉悠哉地离去了。秦云皓的那栋小洋楼就在不远处,楼下用白色栅栏围着一个小花圃。只是这大冬天的,里面除了两棵开得绚烂的洋琼花,其他都落败了。而魏九歌此时正站在粉白色的洋琼花旁边,他凑到跟前闻了闻,嘴角就轻轻上扬了。那花,应该挺香的吧。贺澜对花没多少研究,早上的晨光撒了一地,远远望去,魏九歌完美的身形好像镀上了一层金边,有一瞬间,贺澜脑子里蹦出一个令人害臊的词“神仙哥哥”。“贺总?”大飞走到他跟前,低声喊了一声。贺澜这才回过神来,他状似不经意地干咳两声,然后捋了捋额前耷拉下来的刘海,他今天出门忘记抹发胶了,“你们先在这儿等着。”他也没想一上来就动粗,如果魏九歌同意跟他回家,那再好不过了。只是,话音刚落,从屋里就走出另一个男人。秦云皓端着一杯热牛奶递给魏九歌:“外边儿冷,快进来。”魏九歌朝他笑笑:“我不冷,这花开的真好。”“喜欢?喜欢就送给你,洋琼花傲娇得很,它同行春暖花开,它偏要寒冬腊月的开。”秦云皓一边说着,一边摘下一簇粉白色的花,趁着魏九歌不注意给他别在了耳朵上,笑道,“真好看!”魏九歌有些好笑地取了下来,“我不戴,娘们唧唧的。”说着把花丢给了秦云皓。“可是你戴着好看。”秦云皓又把花给他别在了耳后。“好看我也不戴!”魏九歌笑着又把花扔了回去。贺澜站在不远处,紧握的拳头咯咯作响,他大步流星地走过去,脸色像是用碳灰抹过似的:“你们在做什么?!”两人回头一看竟然是贺澜,皆是一惊。“做什么关你屁事。”秦云皓没好气地说。低矮的白色栅栏只到贺澜的膝盖处,他抬起大长腿就迈进了花圃,一把抓住魏九歌的手腕,直直地看着他:“跟我回去。”魏九歌的手腕被他抓的生疼,热牛奶一晃洒了一地,他紧蹙着眉头:“回去做什么?上次我已经把话说清楚了。”“你说你的,但我不同意。”贺澜红着脖子怒视着他。此刻贺澜表现出来的这个霸道、吃味的模样,好像多么爱他一样。魏九歌突然朝他笑了笑:“贺澜,你这个样子很奇怪。”贺澜不明所以地看着他,只听魏九歌继续开口:“你心里住着别人,而且还是我永远比不了,也没法比的一个人。明明不爱我,明明那么怨恨我,现在又非要作出好像恋人一样的举动,难道不奇怪吗?”贺澜闻言,愣了愣,抓着魏九歌的那只手不觉间又加重了几分力道:“你说的没错,我爱韩若水,日思夜想的都是他!可因为你,他离开了我!你得赔偿我,你得用一辈子补偿我!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能擅自离开,你活着的价值就是为了赎罪!”“贺澜!!”秦云皓再也听不下去了,怒吼道,“你给我出去!”“秦云皓,还有你,你又是什么立场站在我俩人中间?”贺澜气势逼人地看着他,“你这个懦夫!”“松手。”魏九歌的声音有些疲倦,他不想听到贺澜声音,也不想跟他争辩什么,只想离他远远的。可是,贺澜好像没听见似的,不但不松手,反而另一只手也抓住了魏九歌的胳膊,这个样子实在有些滑稽,就好像第一天上幼儿园的小孩,死活不想让爸妈离开一样。秦云皓走近一步,贺澜警惕地往后退了一步,眼看着两人又要打起来了。魏九歌有些无奈,说实话,真要动起手来,秦云皓和贺澜都打不过他,因为三个人里只有魏九歌学过格斗。只不过,他天生长得白净秀气,看起来自带些文弱,总是很容易被忽视武力值。况且,他为数不多的武力值,一般也不会用在贺澜和秦云皓身上。可这会儿,魏九歌实在烦躁极了。就在两人准备干架的时候,魏九歌突然借着贺澜的抓着他的力道,猛地给他来了一记漂亮的过肩摔。紧接着贺澜狼狈地躺在了枯枝落叶上,地上的枝条硌得他一阵生疼。贺澜和秦云皓双双不可置信地看着魏九歌,一个委屈,一个震惊。“我会回去拾东西的,你不要再来了。”魏九歌淡淡地说着,弯腰朝贺澜伸出一只手。贺澜的眼眶有些发红,他一把拉住了魏九歌的手,也不管后脑勺摔得疼不疼,趁着魏九歌分神,他一把将人扛了起来。魏九歌双脚突然失重,整个人被他扛在了肩头:“贺澜!你他妈发什么疯,放我下来!”秦云皓见状,怒火中烧,刚要转身拿“武器”,眼前突然齐刷刷出现了一排黑衣人,硬生生地按住了他的肩膀,挡住了他的去路。“滚开!”秦云皓怒骂。可是,这些训练有素的黑衣人就像没听到似的,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也没揍他,只是按着他,让他动弹不得。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贺澜把魏九歌扛进了车厢里,末了贺澜还不忘回头嘲讽地瞪了他一眼。贺渣渣被猪油蒙了心,其实他早就离不开九歌了…等真香的那天,他会自己虐死自己,哈哈哈!我真是个坏坏的糟老头砸!跪求一波藏和推荐!喜欢的小可爱可以分享给你的好基友呀!!么么么,mua~~?

第44章贺澜道歉

魏九歌疲惫不堪地靠坐在车后排,他看着前面贺澜冷硬的侧脸,说:“贺澜,我真的累了。你放过我吧,没意思。”贺澜视若罔闻,只是脚踩油门,默默加快了车速,在经过高架上一个拐角的时候险些俯冲下去。惊得魏九歌出了一身冷汗,他紧张得闭了嘴。“安全带。”贺澜闷闷地说着,车速也渐渐平稳了。魏九歌抿了抿嘴唇,系好了安全带。没多久,两人就到家了。张青一看魏九歌回来了,心情一下好的不得了:“魏少爷!您吃早饭了吗?没吃的话,我现在去做!”魏九歌朝她笑了笑:“青姨,我吃过了,你别忙活了。”“好嘞,你们聊!”张青眼角漾着笑意,在魏九歌没看到的地方,悄悄蹭了蹭贺澜,然后眨巴眨巴眼睛,朝他竖起了大拇指。贺澜干咳两声,脸上竟有些微微发烫,这种感觉真是太奇怪了。就好像……情窦初开的毛头小子,不科学。房间里就剩了他们两人,气氛有些尴尬,魏九歌看了眼时间,说:“你不去公司?”“不急。”贺澜飞快地答道。“哦。”魏九歌愣了愣,“那我去拾下东西。”“你要做什么?”贺澜一听急红了眼,“我说让你走了?!”“我不想跟你吵,也不想听你吵。贺澜,你既然不爱我,就放手吧。你说我活着是为了赎罪,那也是你一厢情愿的想法,我不赞同。我待在你身边这么久,你当真以为我是因为愧疚,因为韩若水吗?只是……”魏九歌直视着他的眼睛,说到这儿的时候,声音戛然而止,那个字,他不想从自己口中说出来,显得太卑微,太窝囊了。“只是什么?”贺澜的心脏突然跳得紧凑起来,抬手捏住了他的下巴,眼神带着些许探究地看着他,“怎么,不敢说了?”良久,魏九歌的嘴角微微勾起一丝弧度:“不是不敢,是不想。现在不想,以后也不想了。”贺澜闻言,眉心不觉间蹙起一座小山,胸口蓦地一阵闷痛,他不可置信地看着魏九歌,从齿缝中艰难地吐出几个字:“你说什么?”“你心里清楚何必再问呢?”“不,魏九歌,你根本改不了。因为你太痴傻,太倔强,一旦认准了的这辈子都不会变。”贺澜捏着他的下巴,眼睛微微眯起,附在他耳边低语,“你还爱着我。”魏九歌一听这话,明明早已麻木的心脏,仿佛再次被针狠狠刺了一样。他的嘴角渐渐没了从容的笑意:“你说对了一半,我是还爱着你,但是我可以改。你对我的残忍,已经超出了我的承受底线。贺澜,我爱不起,也不想爱了。”更不想等了,就当曾经那个对自己百般宠溺的澜哥哥死了吧。“是不是因为秦云皓?”贺澜问。“不是。”魏九歌觉得有些好笑,隔了几秒继续说,“贺澜,你知道心死的感觉吗?应该知道吧。韩若水出事之后你的感受,跟我现在对你的感觉是一样的。”贺澜直直地看着魏九歌那双眼睛,他此刻不想从这个男人嘴里听到任何话,魏九歌是乖顺的,听话的,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放过我吧,留着也没用,除非你想弄死我,给韩若水一命偿一命。但说到底那终究是意外,你是不会把我弄死的,这一点我相信你。”魏九歌说得淡然。“我不许!”贺澜情绪一下激动起来,他脸上的神色变得慌乱极了,“我……承认这次过分了,我给你道歉。魏九歌,对不起!”魏九歌一听整个人愣住了。贺澜竟然跟他说“对不起”,十年来第一次说“对不起”。贺澜见魏九歌迟迟没有动静,他大步上前,双手抓住了他的胳膊:“我说‘对不起’,我给你道歉了,魏九歌,现在你满意了吗?!”魏九歌回过神来,嘴角扯出一抹苦涩的笑容:“满意,那我可以走了吗?”“你——!你非要这样气我吗?你不该是这样的,这不是魏九歌……”贺澜红着眼睛,一寸一寸地向前逼近,直到将人抵在了墙上。魏九歌一听这话,眼眶也跟着红了。他的胸口因为情绪激动而上下起伏着:“我本来就不是魏九歌!我是魏灵毓!!我承认我现在还爱着你,那又怎样?!我不想爱了!不稀罕了!去你妈的贺澜!!”“你说什么?!”贺澜看着五官渐渐有些扭曲的魏九歌,心脏就跟被车轮来回碾压一样,那个男人怎么会这样对他?他不敢相信。是啊,爱着的时候,他把所有锋利的刺都了起来,把所有柔情都给你。可是,心要是死了,他的柔情也跟着干涸了,一直向内起的刺,也都四散开来。没有人会习惯被伤害,哪怕那个人嘴硬说得轻巧,可是内心谁不想被温柔以待?魏九歌轻叹了口气,没有再理他,转身就要离开。贺澜看着他这副冷冰冰的样子,顿时急火攻心。他突然一把抓住了魏九歌的手腕,不由分说地将人再次扛了起来。“放我下去!”魏九歌脚下失重,使不上力道,贺澜没什么格斗的技巧,唯一有优势的就是自己的身高和蛮力。而且眼下,贺澜很明显像只失去理智的狮子,不管魏九歌说什么,都充耳不闻。他不管,也不想听。他就只想把人按在身下,狠狠地贯穿他,让他累得说不出那些他不爱听的话。贺澜将人摔在了卧室舒软的大床上,魏九歌蹙着眉心一言不发地看着他。“怎么,你不就喜欢我这样吗?”贺澜朝他挑起一条眉毛,一边扯开领口的领带,一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搞得自己好像有多纯情一样。还是说,你得喝点酒才能骚起来?”话音刚落,魏九歌突然“啪”一声,狠狠地扇了他一个耳光。卧室里的空气突然安静了。两个人谁也没想到有朝一日会有这样的一个场面。贺澜没想到魏九歌会对他动手,而魏九歌同样也没想到自己会扇贺澜耳光。明明以前类似的话,贺澜说过无数次,他也忍了无数次,可今天他偏偏就不想忍了。“你……你竟然打我?”贺澜不可置信地看着他。魏九歌愣了几秒,回过神来,直视着他的眼睛:“不正常吗?”贺澜说了欠揍的话,魏九歌打他一巴掌,客观的说,可不就是很正常吗?况且,贺澜以前也没少让魏九歌吃苦头。然而贺澜却难以接受,他是顶天立地,威风八面的贺总,除了老爸,这世上还没人敢扇他的脸。“正常?你说正常?”贺澜一双猩红的眼睛瞪视着他,语气是质问,但更像是喃喃自语,“那这样也是正常吗?!”他刚说完,冷不防将刚才扯下的领带把魏九歌的双手捆在了床头。下一秒,他整个人像疯魔了一般,开始粗鲁地撕扯魏九歌的衣服:“这个身体是我的,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能带走他!你也不能!”……身体撕裂般的疼痛,令魏九歌浑身发颤。他不想出声,紧紧咬着嘴唇,好像只要他出一点动静,就会尊严扫地,明明他在贺澜心里早就没了自尊,可他偏偏倔强极了。身体很疼,可是魏九歌的嘴角却扬起一抹淡淡的笑:“贺澜,你我的情分也就止于此了。”我:贺澜你特么道歉能不能放低姿态?!!欠!!贺:我觉得自己已经很优秀了。还有注意你的措辞!秦我:呸!魏:呵呵,再见。贺(急):老婆,我错了!你别走!!来啦~跪求一波藏和推荐票,欢迎留言和吐槽!!泥萌留下的每个标点符号,都是对小流君的鞭策!!哈哈哈哈哈哈哈,么么哒!(づ ̄3 ̄)づ╭?~

第45章不舍得啊

魏九歌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睁开眼睛是熟悉的天花板,浑身酸痛极了,卧室里很安静,并不见贺澜的身影。魏九歌下意识地抬手摸了摸手机,这才发现自己的手腕被勒得通红,身体就跟要散架了一样。这次贺澜就像嗑药了一样,做的实在太过头了。魏九歌刚一坐起来,从尾椎骨猛然传来一阵剧痛,他的脸色瞬间煞白。魏九歌环顾了一圈这个他生活了十年的地方,心情很复杂。当年他踏入这里第一步的时候,只想过一个he的结局。他以为时间是良药,总有一天可以治愈贺澜心里的创伤。而且他从始至终相信着自己心中的那个“澜哥哥”,然而现实却一次次地打他的脸,他的“澜哥哥”一次又一次地令他失望……离开吧,魏灵毓。其实也没什么好拾的,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东西,唯一重要的也不属于自己。魏九歌洗完澡,随意地披上一件浴衣,头发湿哒哒的还在滴水,他一边擦着头发,一边趿拉着拖鞋从浴室出来。这时,贺澜正好推门进来。两人对视一眼,贺澜蓦地移开了视线,他依旧穿着白天那套银灰色西装,额前的刘海有些凌乱地散开了。魏九歌看了他一眼,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刚要转头继续吹头发,贺澜突然一把将吹风机的电源给拔了。魏九歌:“……”“……你先别吹,跟我下楼!”贺澜说着一把拉住魏九歌的手腕,将他拉到了一楼的客厅,张青这会儿识趣地在院子里忙活,不敢进去打扰他们。魏九歌被他扯得浴衣的衣领险些滑落,他莫名其妙地看着贺澜,刚一下楼,他就被客厅中间堆成小山的唱片给震惊了。“这些都是猫王的唱片,你以后……随便听,差不多都在这儿了。”贺澜别别扭扭地看了他一眼,声调不觉间抬高了几个分贝。魏九歌走近扫了一眼,不用细看也知道这些都是珍藏品,他不清楚贺澜是怎么做到一下午就把这些东西搜罗出来的。只是,这些东西他虽然喜爱,可贺澜送的时机不对。如果是以前,哪怕贺澜不送他这些东西,只是安安静静地在陪他一起欣赏其中的某一首歌,他也会幸福得晕头转向。贺澜见他怔愣在原地,忍不住又补充道:“淘到这些可不容易,你……你以后也可以随便在家公放,那个老式的唱片机不太好用,我已经让余琳从国外订了一台新的,大概下周……”他话还没说完,就被魏九歌打断了:“贺澜,你为什么做这些?”贺澜愣了几秒,看着魏九歌的眼睛,迟疑片刻:“这次我确实做错了,我想跟你郑重地道歉。”“我接受你的道歉。”魏九歌朝他笑了笑,“然后呢?”“然后?”贺澜一愣,他没明白这句话的意思。魏九歌看他一脸茫然的样子,心中并没有多少失落,好像贺澜的反应在他的意料之中。“对啊,然后呢?”魏九歌说着,绕过唱片的小山,走到他跟前,“我接受了你的道歉,然后继续为韩若水赎罪,继续在你身边忍受漫无边际的折磨吗?”“你……”贺澜握紧了双拳,齿缝中挤出的话语,不经意间多了几分迟疑,“这是你应该的。”魏九歌闻言,突然凑过去在他的嘴角亲了一下,就像蜻蜓点水一般,淡淡的。“贺澜,你真傻。这不是我应该的,我爱你的时候,可以为你死;但我放弃的时候,谁也无法替我做决定。”“可是,你说你还爱我!”贺澜情绪一激动,一把抓住了魏九歌的手腕。“那也不该是你挥霍的理由!”魏九歌的眼角不知何时变得有点湿润了,“就这样吧。”魏九歌猛地甩开贺澜的胳膊,就像一只高傲的孔雀,绕过那一堆珍贵的老唱片,连一个眼神也没有在上面停留。贺澜看着他上楼的背影,心乱如麻。魏九歌再次出来的时候,已经换上了一身清爽整洁的休闲装,胳膊上随意地搭着一件黑色羽绒服。他刚一下楼,就被客厅里的烟味猛呛了一下。贺澜整个人陷在软塌塌的沙发上,手边凌乱地躺着几个烟蒂。魏九歌经过他的时候,还是顿住了脚步:“少抽点烟。”贺澜闻言,突然抬头朝他嗤笑一声:“你走都要走了,还管我抽不抽烟?不舍得啊。”“没有。”魏九歌的语调波澜不惊,却说得毫不犹豫。魏九歌踏出这个家门的时候,贺澜的胸口如坠火海,心脏疼得剧烈,疼得陌生。当他的背影消失在那道窄窄的门缝中时,贺澜浑身的血液好像被什么东西瞬间点燃了,他抓起手边的烟灰缸,狠狠地砸在了门上。魏九歌名下的房产有很多,他离开那个“家”之后,驱车去了郊区一处幽静的小别墅。那边空气清新,远离闹市,最适合自己目前的这种状态了。他不能住在秦云皓的家里,不知是不是他想多了,这几次接触下来,总感觉秦云皓对他的态度有些不太一样。可越是这种模糊不清的感情,他越是害怕。秦云皓是他这辈子重要的兄弟,不管自己的感情生活变得多么糟糕,他都不应该去搅乱秦云皓的节奏。魏九歌戴着一副黑色墨镜,一路将车速加到最大,敞篷车里放着热情似火的摇滚,夕阳西下,他驱车向着天边红彤彤的火烧云驶去。一个人挺好的,自生自灭,无牵无挂。张青打扫完院子,想着那俩孩子应该聊得差不多了,然后心情大好地工,准备给两人做晚饭。谁知,她一进客厅吓得脸色刷一下就白了。诺大的客厅不见魏九歌的踪影,地板中间堆着小山似的老唱片,而贺澜整个人毫无生气地晕倒在旁边。张青着急忙慌地拨打了120,救护车很快就赶过来了。腹黑作者优雅地擦了擦镜片,勾唇一笑:“既然贺猪狗的胃不好,那就让他疼晕吧!”嘎嘎嘎!求一波藏和推荐票!么么么么么么mua~(づ ̄3 ̄)づ╭?~

第46章想他了就去探班

贺澜的胃本来就不太好,再加上这段时间事情多,他也没顾上好好吃饭,每次张青给他做好,还没吃几口,就被一通电话给喊走了。张青本来想打电话跟庄静知会一声,可贺澜摆了摆手,没让。他不想打搅老爸老妈的退休生活,这一点贺澜跟普通的孩子一样,对家长都本能似的报喜不报忧。他和魏九歌搬出来之后,贺爸贺妈也尽可能地不去干涉孩子们的生活,哪怕是血亲,也应该保持适当的距离。只是他们没想到的是,这份本该互相体谅的距离,让他们的两个孩子陷入了布满荆棘的漩涡,在他们不知道的地方,一个比一个伤得厉害。贺澜面色苍白地靠坐在床头,一张俊朗的脸上此刻看上去灰扑扑的,嘴唇也有些干裂。他一只手打着点滴,另一只手敲打着笔记本,给余琳和孟星河简单地交代了些公司里的事情。一切交代妥当,他才长长地呼出一口气,紧接着胃里再次传来一阵阵抽痛。“贺少爷,喝点热水吧。”张青担忧地递给他一杯水。贺澜接过热水,声音有些低哑:“青姨,你回去歇着吧。”“那怎么行?”张青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地抿了抿嘴,“您安心休息,有什么需要就喊我。”不等贺澜再说什么,张青就出去了。贺澜输完点滴,躺在病床上,胃痛已经好多了。只是胸口堵得慌,呼吸好像也不顺畅,总之,哪儿哪儿都不舒服。不知过了多久,他好不容易睡着了,可是却噩梦连连。梦里,白衣少年韩若水略带羞涩地向他表白,可当他要回应的时候,眼前就出现了魏九歌的脸,魏九歌的眼眶通红,问他怎么了,可他一句话也不说。再后来,韩若水就消失了,他着急地到处喊他的名字,可一无所获。他在梦里好像一直在奔跑着,追逐着,好不容易发现一个翩翩少年,他以为是韩若水,可少年转身的一瞬间竟然是魏九歌。可这次他什么也没做啊。魏九歌的眼眶为什么还是红通通的,这副委屈巴巴又倔强的样子,让他很难受,难受得好像要喘不过气了。……贺澜醒来的时候,身体下意识地往一旁搂去,可是却搂了个空。他这才想起来,自己原来是在医院里,而魏九歌离家出走了。前提是他还把那个地方当作是“家”的话……魏九歌郊外的这栋别墅,墙外种满了紫藤萝,只是现在大冬天的,只剩了干巴巴的枝丫。他住在这里的消息既没有四处宣扬,也没有刻意隐瞒。离开那个“家”的第一晚,秦云皓不放心地给他打了通电话,这次他没有再提让魏九歌去他家去住的话题,两人电话里随便闲聊了几句。魏九歌的声音听起来好像跟往常无异,甚至还多了几分洒脱和泰然。这让秦云皓心里松了一口气,不管将来他跟魏九歌会走到哪一步,他都希望自己所爱之人,梦里含笑,醒来无忧。转眼间,魏九歌已经离开那个“家”一个礼拜了。这期间,他每天早上沿着郊外的小石子路晨跑,偶尔会遇到早起遛狗的爷爷奶奶。爷爷奶奶们估计也不看电影,对于电视上的电影明星也不熟悉,魏九歌出门都不用戴口罩,见到他们就礼貌地问好。爷爷奶奶们虽然话没跟他多说几句,可是却对这个斯文有礼,英俊不凡的小伙子充满了好感,自己院子里种的青菜有时候还会特意送给魏九歌。有时候魏九歌想,就这样简单地过一辈子也挺好的。只要他乐意,可以在房间里将音乐的声音调到最大,不用担心贺澜会不喜欢。可是有一天晚上,他洗完澡看着浴室镜子里的自己,不知怎的,突然就泣不成声了。房子很大,孤零零的,就像小时候一样。这十年的坚持如同一场烂尾的电影,他实在演不下去了。哭声越来越放肆,就好像积攒了多年的委屈,不经意间被碰触到了某个开关一样。他觉得自己很可笑,魏灵毓你在哭什么呢?不甘心?或许吧。客厅沙发上,他的手机响了十几声,魏九歌终于站直身子,若无其事地擦干眼角的泪痕,像是什么也没发生过似的,不紧不慢地接起了电话。“九歌?”孟星河一向沉稳的声音不经意间多了份忧心,“我没别的事,就问问你最近怎么样。”魏九歌笑了笑:“挺好的。”“嗯。”孟星河不是话痨,他就纯粹担心魏九歌,真没什么要紧事儿,眼下一时不知道说什么,他脑子里竟然蹦出了穆辰那张咋咋呼呼的小脸,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魏九歌好像察觉到了他的尴尬,换了个话题:“给我接个戏,想干活了。”孟星河一听,瞬间来了神:“行,你有什么看好的角儿吗?”“没有,你随便接。”魏九歌轻声说。“好。”魏九歌说完觉得自己可能不太严谨,他是真怕孟星河给他“随便接”,于是又补充道:“除了r18,我都可以。”“……”孟星河顿了顿,“你是在质疑我的工作能力吗?”魏九歌噗嗤笑了:“以防万一。”“啧,行吧,等我消息。”“谢了。”“应该的,你感冒了?”“没有吧,我每天晨跑,身体比以前都结实了。”魏九歌笑了笑。“那你鼻音好重,没事儿喝点姜糖水。”孟星河自信地建议道。“……”魏九歌挂了电话之后,忍不住笑了,喃喃道,“这么直,可怎么谈恋爱啊。”孟星河的办事效率非常高,第二天一早他就把剧本发给了魏九歌。魏九歌这次的角色跟以往的正面角色不同,这次他要演的是一个亦正亦邪的魔族首领。一身黑红相间的衣服,手持一柄银鱼剑,修长的身形在月夜里若隐若现。魏九歌的身材和长相比起现代装,更适合古装。在片场,他的一颦一笑总能让人移不开视线,这个角色敢爱敢恨,魏九歌的演技湛,明明是崩溃的大笑,可片场的工作人员却都红了眼圈。魏九歌已经来到这里快半个月了,拍摄日程很紧凑,几乎没有时间停下来喘口气,不过这样也好,总好过一个人不争气地胡思乱想。古装戏不能穿太多,哪怕嘴里哈着白气,身上也得穿得单薄。魏九歌刚结束当天的拍摄,一下场就忍不住打了个冷颤。穆辰见状,麻利地给他披上了羽绒服:“九歌,赶紧穿上!别感冒了!”“谢谢。”魏九歌朝他笑了笑,“星河呢?”穆辰一听这名字,脸色消无声息地黑了几个度,撇着嘴说:“去开车了。”魏九歌顿了几秒,迟疑片刻:“你俩……吵架了?”“我呸!谁稀罕跟他吵架啊!”穆辰一想起那晚的事儿心里就憋屈,本以为孟星河那天去找他是道歉的,结果他好不容易压下火气下楼了,谁知孟星河开始一字一句地跟他掰扯大道理,跟他分析谁对谁错。魏九歌不易察觉地笑了笑,没有再多问什么。另一边,孟星河刚到地下停车场手机就响了。“孟星河,魏九歌到底什么时候杀青?”贺澜强压着心里的火气,从齿缝中挤出一句话。孟星河推了推金边眼镜:“还有三个月吧。”“我不是说过删减剧情吗?!怎么还有三个月?”贺澜怒道,“当初要不是你自作主张给他接了个离家这么远的戏,我……”贺澜话到一半又咽下去了。“贺总,您要是想他了就来探班,没必要这么纠结。”孟星河说。“想他?”贺澜嗤笑一声,“我凭什么想他?只不过……”不等贺澜再说什么,孟星河自顾自地继续说:“他一切安好,晚安。”孟星河在确认贺澜是没事儿找事儿之后,就把电话给挂断了。贺澜听着手机中传来的一阵阵忙音,心情更加烦躁了。他晚上又失眠了,双人床上突然少了个人,睡觉都不踏实。大半夜的,他又给余琳打电话,余琳那会儿正在夜店跟闺蜜准备彻夜狂欢。谁知,第一杯鸡尾酒还没下肚,手机就响了。余琳踩着十二公分的高跟鞋找了个僻静点的角落,满脸愁容:“贺总,大半夜的您有何指示?”贺澜揉了揉太阳穴,听着那头喧嚣的音乐,语气难得柔和了几分:“帮我订票。”余琳欲哭无泪,谁特么出来浪还带电脑啊,况且是周五!摊上这么个作老板也是她的命,她刚参加工作的时候,年轻气盛,一不小心得罪了海城的大人物,大人物一句话让她在海城一夕成了落魄的无业游民。当年,她气不过,三更半夜喝了酒,在小巷子里拿着酒瓶“哐哐哐”地砸那位大人物的车玻璃。谁知,砸完才知道认错了车,那个倒霉的车主正是贺澜。于是,贺澜就留了她,余琳名牌大学毕业,性子耿直,做事效率也高,跟着贺澜这么多年,就没出过什么岔子。尽管有时候她嘴里抱怨,可心底对贺澜仍是怀着感激之情的。于是,当贺澜说了让她订票的时候,哪怕她在心里把贺澜骂得狗血淋头,嘴上依旧毫不迟疑地说:“马上。”贺澜顿了几秒,挂断电话的时候,竟然破天荒地跟余琳说:“谢谢。”“……”余琳吓得险些昏厥,这突如其来的“道谢”,也太不符合贺澜的人设了,她干巴巴地笑了两声,“您的灵魂这是被谁洗礼了吗?”“!!”贺澜这才回过神来,立马挂断了电话。感jio自己粗长了(骄傲脸明天见!跪求一波藏和推荐票,蟹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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