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云罗】第九集 烟雨如丝 第十五章 夜尽未央 缱绻情愫(1/2)

2020年1月10日

葱茏的矮树,叶片上挂满了雾夜过后的盈盈露珠。冰凉的晨风,吹起黄叶卷

天的萧瑟秋意。微亮的天光,在远处峰巅举起彤红的宝镜,烧开一片霞光喷薄而

出时,刹那间给山河万里都注入了神韵。

燕跹莺飞,万物在一瞬间都活了过来,吴府也不例外。

这座叫馥思居的小院在往日早已开了大门,今日却是大门紧闭。即使在吴府

里,这座小院依然地位超然,闭上了大门时没有人敢贸然打扰。

吴征轻轻落了地,就像片枯叶落在馥思居之前。初次见到这三个字是在长安

城祝家,当日的牌匾上娟秀字迹中隐含金戈杀伐之意,馥字右半边笔锋颤抖,令

人不明所以。

这面新的牌匾连这三个字也是新近书写。字迹依然娟秀还更见大气,杀伐之

意只若隐若现,几近于无。馥字的每一个笔画都无比饱满又条条分明,尤其收笔

的一捺如游龙飞腾,直裂匾沿,竟欲破壁飞去一般。

吴征怔怔地看了片刻,伸手就去推门。吱呀的轻声响起,门后的门闩并未移

开,这一推便吃了闭门羹。他后退了几步,露出个欣慰的笑容足尖一点,顺着院

墙斜斜掠了过去。

馥思居其实是腹思居,院子的主人在长安城写下这三个字时刚在昆仑山上见

过了吴征。狠心别离之后,心中的思念无以复加,才提笔以颤抖的手写下馥思居

三字。彼时情绪奔涌,馥字右半边笔锋连颤,大失水准。可若是细细观瞧,便能

觉其中韵味无尽。吴征当日并不知主人为何写出这样的字,但印象深刻,日后两

厢印证,才知这笔字堪称天人之作,与现有这幅工整的牌匾也不遑多让。

「伍佰唱歌经常跑调,可是没人说他唱得不好。」犹记得当时吴征崩出个荒

唐的类比,可意境与韵味大体如此。

吴征大胆地跃入院子。

莫说是一片枯叶,就算是吹了片尘土落在馥思居前,小院的主人也能知晓得

一清二楚,何况来人是他。院主人没有来开门绝不似平常,可也没发声让他走,

所为的只是不让人知道她在干什么,故而连院门也一道锁死。

终于相认之后,院主人不必再像从前总想着在绝境中杀出一条血路,更不用

思念得肝肠寸断。由此杀意大减,再书三字时便光风霁月般潇洒。这三字也就一

片冰心在玉壶,谁都能看出个中的得意来。于是才有蓄力的一捺横飞,已全然收

不住。

院井摆设十分简单。露天里一张石桌,四章石凳,另起了一座凉亭,四周以

青竹苍松点缀而已。可若走近了便知不凡,石桌石凳以青玉铸就,冬暖夏凉;凉

亭虽不大,雕梁画栋一样不缺,足见精致。

角落里的两座青砖炉十分醒目。炉膛冰冷,连膛壁都光亮如新不见炭灰,显

是从未用过。家中的仆人不明所以,可家眷们每每到此都会相视一笑,连林锦儿

都不例外。明火水炼犊,油爆河虾,祝雅瞳不知反反复复练习了多少回。吴征当

日吃来觉得味道鲜美,如今回味更是甜在心里。在长安城危机四伏的日子里,是

她像一张撑开的大伞将自己牢牢护住,并一路扶持到今。

「我就是吴征本人,只是多了一份记忆。我为主,记忆为辅,我,是祝雅瞳

的儿子。」吴征执拗地在心中一肃,激动地踏上阶梯。她太爱吴征,倾出一切都

给了吴征,若自己不是【吴征】,对她又是多么地不公。而无论自己是不是【吴

征】,对她都必须用一生来疼爱,才能些微的对得起那份浓得比蜜糖还稠的情意。

两人就像这窝蜜糖里纠缠在一起的麻线,纷繁复杂,就算一刀斩落也难以分

清了。

「娘,起了么?」

声音如一根细如头发的钢丝,难以摸着踪迹,又坚韧不拔地发了出去。穿过

窗纸,掠过小厅,准确地落在床帏之间。

祝雅瞳是天底下武功最高的几人之一,跑不出一手之数去。也是天底下最聪

慧,最果敢,最冷静的几人之一。可是吴征知道,闭了馥思居的院门谢客,他翻

墙进入又未被驱赶,屋内听不见丝毫的声响仿佛空无一人。这位愿意为他付出一

切的美妇曾给予了火一样的热情,这把火却是娇羞之焰。——武功最高,最聪慧,

最果敢,最冷静的女子一样会害羞,害羞起来比旁人也分外地可爱些。

她疼爱的方式与姿态无论多么大胆,多么奔放,她端庄的绝色面容上无论多

么欢快,多么满足,春湖般的美眸里始终掩不去那抹娇羞。当痒麻之筋被撩过,

像琴师的手指弹拨之下,动人弦音不由自主地荡起难以自持。即使含情脉脉的眼

眸始终与你对视,诉说着无尽的情意与珍爱。她娇软的身体与不自觉就想闪躲,

又被强行拨正的目光里,羞意永在。

吴征昨夜邀约料定她不会拒绝,其实只要吴征强来,她都不会拒绝。所以她

闭门谢客,却独独让吴征入内。给了你一份独享的荣宠,同样掩不去心中的羞意。

她或许早已安排好了一切,但在此刻,她一定会找一处让自己心安的所在躲

起来,好掩饰心儿咚咚直跳,震得胸腔砰砰作响的窘态。

深秋的日子里,没有比柔软的床帏更适合逃避,也更让人感到舒适的地方。

屋内寂静无声,可吴征立时能感应到一丝悸动,空荡荡的地方便有了人味的

温暖,就像春风吹裂了冰雪。吴征暗自得意,准确地寻着她的位置一定让她芳心

窃喜,而一招聚音成线也将近来苦修的功力发挥得淋漓尽致。哪有母亲不喜欢自

己的孩子越发优秀?哪有女子不喜欢与爱侣心意相通?

屋内顿了一顿,这才打破了沉寂,几许欣喜,几许甜丝丝,几许慌张,另有

几许无奈道:「还……起了。」

声音慵懒而瑟缩,飘飘渺渺又清晰无比地在吴征身周萦绕。无论她的心境多

不安宁,都不影响丹田里如臂使指的内力。而无论身处何方,将要面临什么,她

的心思永远都在吴征身上。这一下【余音绕梁】正是提醒吴征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需得戒骄戒躁。

关怀的暖意充溢心间,不一时全化作冲动的滚滚热流,吴征猝然伸手推开了

房门。

桃花山一场夜战,母爱像是滔天洪水一样将他淹没,或许是一生仅有一次,

也是最为激烈与热烈的一次。但回归了平静,在日常的字里行间里,谈天说地里,

鸡毛蒜皮里,那份不再激烈的爱意仍无微不至地裹紧了吴征。激烈与平实,一样

地让人牵萦于心,耿耿不寐。

很久很久没能与她同室独处,桃花山谷那处简陋山洞里的天地唯我仿佛已是

久远的回忆。没有人打扰他们,不需要顾忌任何人,任何事。可不管是在隔世的

桃花源,还是凡俗的府邸,祝雅瞳都是一样地优雅娇娆。

美妇坐在桌前。

桌面仿佛一道屏障,让藏在之后的人获得些虚无缥缈的安全感。不知是怎样

的惊诧,才会让身负绝顶武功的美妇如此慌张。方才还在床帏的她,又是怎样全

力施展了轻功才能一瞬之间,还悄无声息地坐到了桌前,以至于微微气喘,目光

闪躲,面色绯红。

世间庸脂俗粉,时不时搔首弄姿,总是刻意地摆弄出撩人的姿势,凸显着美

丽的一面以色娱人。吴征清晰地记得从前也曾垂涎三尺,而现今早已不屑一顾。

绝色之所以是绝色,在于外貌与身段的无懈可击。祝雅瞳这等绝色中的绝色,

则全然不需刻意,举手投足,一颦一笑,俱是仪态万方。更令吴征眼前一亮的,

则是她的那份深深无奈。

分明想要低调些,想不露出半分勾人神魂的媚态,所以祝雅瞳刻意用宽大的

圆桌遮去了半边娇躯。可大音希声,大雅稠韵,除非被遮得风雨不透不入目中,

又怎能遮去她的绝代风华?

若是坐在椅上若是靠着椅背,美人春睡刚起时的慵懒更增三分,风情之旖旎

会让费尽心机的遮挡全功尽弃。美妇刻意想要维持着端庄与大家淑女风范,不得

不挺直了腰背正襟危坐。可胸前两团妙物硕大挺拔,轻易便抵着桌沿。结实的楠

木将美乳压陷固然大大不妥,折中的方法也只好在椅面上仅落着半臀将身姿前靠。

如此一来,两团妙物便堆雪似地积在桌面,下弧被高高托起,令峰顶更高,

上弧更加满溢。

美妇又是得意,又是羞恼,不得不右臂横胸架于桌面,左臂支颌略作遮挡。

可她清楚,这般遮挡毫无意义,不仅让胸前妙物若隐若现,更加引人入胜,

支臂的动作又将慵懒之气泛起,着实叫人无奈。

吴征入屋时正见到这副左遮则右现,右遮则左出的千娇之姿。正可谓端丽与

妩媚并重,慵懒与优雅齐现,外加那一副难掩的万般无奈,着实叫人又是惊艳,

又是好笑。

「娘起得这么早?」吴征期期艾艾。向来灵便的口齿到了她面前常常语塞,

尤其是乍然初见的那一刻,几乎都是废话一堆毫无营养。

「和娘子们快活完了,还记得和娘请安?」蹙眉低首,连唇瓣都微微撅起,

淑丽间不乏可爱。责备的话里不闻半点埋怨火气,只剩一股娇嗔,仿佛气的不是

吴征,而是从今往后,自己在私下相处时架子无论如何端不起来了。

吴征越听越爱,赔笑道:「记得,答应过的事每一件我都记得,娘这里也不

例外。」多情而不滥情,即使是说讨好的话儿也不能说谎。一如昨夜答应诸位娘

子的诺言要做到,待祝雅瞳也是一般。昨夜的话记得,从前的话当然也不会忘记。

祝雅瞳樱唇张了又闭,闭了又张,似被吴征的逼近乱了方寸,娇躯微微一缩

后急道:「厮混了一夜才过来,我不要理你。」

吴征猛然顿步,揶揄着笑片刻后灵光一闪,向后退却着唉声叹气道:「是我

的不是了……我这就去沐浴后再来。」

祝雅瞳对吴征的爱已分不清亲与情,只想给他一切不说,还想着能将从前的

亏欠全部补完。吴征与她接触越久越是了解,渐渐亦能深入心扉,将她难以启齿

的秘密探及。

「已帮你备下了的。」祝雅瞳猫声轻道,拢在袖中的柔荑不经意探出,伸着

葱白一样纤细娇嫩的手指一点后院。

「还是娘贴心。」吴征咧嘴一笑,一切正如他所料,祝雅瞳既不谢客,必然

已安排得妥妥当当,他向院后走去时叹息道:「可惜我从小到大没有娘亲帮着洗

澡。我记得盼儿小时候每日沐浴,陆师姑可是每一回都不肯假手他人的……」

祝雅瞳的胸腔登时热了起来。这件事多少年来一直引为大憾,除了吴征出生

时那么短短的一刻,几乎以最快的速度替他洗净之后包入襁褓,便再也没有机会

了。这是母亲的责任,也是母亲的乐事。

祝雅瞳甚至记不得流落江湖之时,有多少次悄悄看着妇人给奶娃儿沐浴。每

一回看着娃儿舞着藕节般的四肢在水里扑腾,不时咯咯咯地开怀,都是羡慕的笑

在嘴角,心酸的眼泪滚落脸颊……

桃花山谷的一潭清池满足了些愿望,弥补了些遗憾。但风景再美,怎比温暖

舒适的家里?潭水再大再深,怎比得上亲手调试过水温的浴桶?

吴征淋浴着清理了一遍身体便沉入浴桶里,大大地呻吟了一声。热水冒着氤

氲白气,滚在身上有些烫让肌肤胀得微红,不一时连额角也冒出些汗珠来。热水

恰巧能驱散深秋的寒意,也能在泡上小半时辰里不至于水温变凉。祝雅瞳不仅准

备得充分,连细节也考虑得万般周到。

鏖战了一夜,虽有内力护体不至于疲劳,多少也有些倦怠,尤其一夜未合的

眼睑颇觉沉重。吴征闭目养神,这才觉浴桶里似乎添加了什么,一股若有若无的

异香袭来,又被热水一泡,居然舒适得舍不得开眼,只想好好地睡上一觉。

昏昏沉沉中也不知过了多久,平静的水面忽然一动,像是一片花瓣落水。吴

征心有所感,迷迷糊糊睁眼一线,便觉一股波涛排浪般推起自己,从桶壁的缝隙

里钻了进来,垫在自己身后。

她的身体比水流更加舒适,不仅柔若无骨,更有一股绝佳的弹性,让人陷在

里面难以自拔,又不至于坠落无底,无依无凭。她的体温比热水更加温暖且永远

宜人,即使隔着一层纱衣,那透出来的热力只想让人贴得再紧一些。她的声音比

流水叮咚还要动听:「小乖乖累了就再歇会儿,娘来帮你洗干净。」

吴征的目光与祝雅瞳的一对,只觉那双春湖般的美眸里似倒映着星空,群星

璀璨光芒柔和,齐齐发出梦呓般的夜之静语。他不由脑中一松,再次合上双目,

半睡半醒。

这世上再没有更安全的怀抱。

吴征几乎完全放空了自己,抛开了一切烦恼,头枕着一团水弹饱满,腰被一

只藕臂托起浮在水中。仿佛回到了五岁那一年的昆仑山上,蒙面的女子忽然现身,

只露出两只乌溜溜的春水双瞳,眼波流淌的全是无尽的爱怜与悔恨。云里雾里之

间,吴征忽然觉得,当夜,她一定很想很想叫自己一声小乖乖。

「娘……」几乎脱口而出,自然而然,没有犹疑,没有忌讳,也没有生硬的

尴尬。吴征从未介意过她是这具肉身的生母,如今却生起奇妙的眷恋之意,那种

血脉相连的感觉如此清晰。璀璨的群星似都在对着他微笑,随即骤然消散。不需

犹疑,也不需忌讳,我就是吴征,就是她的儿子,那又如何?

吴征双臂环过祝雅瞳,横着身,像一个埋首在母亲胸怀的巨婴。即便如此,

祝雅瞳还是泪满双目,孩儿虽已成人,还永远都是她的孩儿,永远都像刚呱呱落

地时的那一刻。被母亲抱在怀里时,祝雅瞳并未觉得有什么大不同。

「小乖乖……」祝雅瞳双目痴痴地尾随手掌,抚过吴征的身体。健康,结实,

肌肉的线条流畅而有力,还有胯间的一团漆黑中翘出一杆龙尾,直挺挺地像要刺

破苍穹。

到这一刻,祝雅瞳才不得不承认,没有大不同,可终究是不同了。他已长大,

在外啼声初现,呼啸风云。在内亦能身戏花丛,摘芯采蕊。她深知胯间这杆怒龙

的威力,也明白硬翘翘的又是何因。一想今日终究再也躲不过去,此前数月的苦

心积虑全然破功,祝雅瞳嗔羞并起,竟砰然心动。

厚厚的乳肉却仿佛装着满满的浆汁,将震颤的心跳声清晰无比地传至吴征正

贴肉的耳中。两下,归于沉寂,又是三下,再归于平实,接着就是一阵擂鼓般密

集的响声,仿佛正在决战之地,战鼓声永久不绝……

小手温柔得像是飘渺的白云,抚过肌肤,撩过缝隙,无微不至,极尽温柔。

直到在一片鼓声中改抚为握,一把抓住了长枪揉搓几下,又翻折手腕张开五

指,改握为摸顺根而下,捧着春丸轻揉。

他若还是掌中的小娃娃,她每日定会为他清洗。这里是男人的命根子,小乖

乖长大以后还要用这里去尝一尝人间至乐,去传宗接代,去疼爱他心仪的女子。

为人母岂能不替孩儿细心照料?

可他已长大成人,这般动作便改了味道,变得太亲密。而祝雅瞳的动作轻重

得宜又无微不至,当她用指腹压住膨起的龟菇沟壑转着圈,清洗的同时又让棒身

胀起一圈,热得发烫时,这份亲密就显得太过分了。

吴征喘着粗气,睡意全无,双目再也闭不住,环着祝雅瞳的臂弯夹得紧紧的,

把脸深深埋进胸脯里去。

「小乖乖想要什么,娘虽觉不妥一直忍着不给,终究还是拗不过你,还是狠

不下心来……」

祝雅瞳的手臂也紧了一紧,让吴征埋得更深,温柔道:「已经洗得干干净净

啦……小乖乖长大了,不能还让娘给你穿衣服……一会儿你自己来……」

话音刚落,吴征腾云驾雾般飘离了怀抱。只觉眼前一花,祝雅瞳已离水而去。

她身披一件轻纱早已

被浸得湿透,可是动作之快令人难以跟上,吴征回过神

时一面宽大的方巾已披在她身上。视线里只能见一截羞红的粉颈露于上,两只白

生生的小脚露于下。祝雅瞳双足连踢一溜小跑便已消失,留下芳踪袅袅。

吴征起身批好了衣,出了浴房时才见已日上三竿。方才居然已睡了好一会儿,

漫天璀璨星光怕是那一双【离幻魔瞳】的小小技法。也不知道比之先前的娇羞无

奈,下定了决心的美母现下又是怎样一番媚态了。

吴征心中一热,发足向小屋行去。

每一格轩窗都关得紧紧的,高照的日头下屋内居然显得阴暗,隐隐然可见丝

带飘飘摇摇。吴征心中疑惑着推门而入,只见轩窗处全垂下了帘子遮挡,另有六

大卷布匹摆在祝雅瞳足边,俱是洁白又透气的纺纱。

祝雅瞳也身披着洁白的纱衣背对吴征,昏暗的光线下看不清内里穿着。她也

是新浴出水,秀发半湿地披散,肌肤清白透红,像凌波仙子一样优雅美丽。

「征儿过来。」闻音半回身,祝雅瞳露出害羞的微笑,又执拗地直视吴征的

目光摆了摆手。吴征只点了点头,亦步亦趋,此刻他倒心平如水,只盼多看一会

儿这份别样的娇媚。

穿过小厅刚入里屋,吴征才见中央已清出了一小片空地。祝雅瞳连连挥手,

纱衣大袖飘飘若仙,一道道劲风拂过,摆在足边的布匹矫若游龙般倒悬升起,像

一只只飞舞的精灵绕过横梁勾稳。随即互相穿梭,编织,缠绕,将两人围在当中,

不一时竟然织成了一只结实的厚厚布茧。

纺纱耐重又透气,更有些透光,身在布茧里也能看清对方的面容。茧子顶上

留了个小口,呆多久都不会觉得气闷。祝雅瞳不知何时已褪去外罩的白纱,半侧

身背对着吴征,偏过脸颊轻声道:「这样,就不怕有动静传出去了……」

后院虽少人来往,府上可是高手众多,白日里若传出什么异样的声响去,可

要丢死人了。吴征已不及去品味祝雅瞳的细心周到,目光只直勾勾地盯着她褪去

白纱的身体。

一件新制的衣衫着在她诱人的胴体上。所用的布料色泽犹如初夏新荷刚吐时,

含苞的花瓣顶端那一点点嫩粉。淡淡的,不着痕迹的嫩粉,不及白色的纯洁,却

远比单纯的白色更加诱人。就像美妇的肌肤一样欺霜赛雪之间,泛起一点点血色,

登时就让整个人活了过来。

那衣衫竖起了祥云样的衣领,将白生生的粉颈包去了小半。右肩贴着锁骨的

下沿以斜裂的三枚对襟扣子将衣衫固定,也将上身包裹得严严实实,不露半点,

尽显祝雅瞳的优雅端庄。

可如此密实的衣物,偏偏在肩臂相连处将整段衣袖尽数截去,将两条嫩生生

的腴润藕臂点滴不少地露了出来。巨大的反差让人一时眼晕,更不说这件衣衫的

裁剪贴合到了不可思议的地步,每一处曲线凹凸,每一条勾缝回环,密密实实,

让人怀疑是不是贴着祝雅瞳的娇躯剪裁,才能将身段完完全全地相融在一起。恰

好能包裹下动人的躯体,却又紧得无法再容纳半点他物——连一件贴身的小衣都

不能。

吴征目瞪口呆。

祝雅瞳娇嗔地再一次挥手催促道:「征儿过来呀……」吴征这才踏着布茧趋

近,目光上下左右来回逡巡,贪婪地看着她的曲线。看着她遮至足踝的裙摆,贴

着美腿外侧被裁开的缝隙直达胯骨,让两条丰腴圆润的美腿露出一半,又恰巧遮

住了臀股处的春光。而贴合的衣衫,偏把一对儿满月般的丰臀包裹出原本的形状,

再完美地展现出来。

美妇的臀儿何其丰满浑圆,凸显其形,却又被遮挡得严严实实,看不见雪玉

肌肤,看不见幽深的臀沟,简直令人抓狂。吴征双目赤红着,粗喘着,心中又忍

不住想笑。

裁剪这件旗袍的师傅无疑有一双巧夺天工的妙手,除此之外,她对祝雅瞳更

了若指掌,否则绝对制不出这样一身完全贴合,又紧绷得丝发难容的旗袍。看祝

雅瞳的样子,虽心中颇有疑惑,还是认定了这是件里衬用的内衣,否则不会以旗

袍打底,外罩纱衣……

只听祝雅瞳幽幽道:「这件衣服是征儿特地给为娘想出来的?只可惜穿不出

去……」

吴征当然不敢在此时说破栾采晴的恶作剧,强忍得直让额头微微见汗,幸好

这具惊心动魄的娇躯本就可以轻易地让人乱了方寸,粗喘冒汗也在常理之中。

祝雅瞳一旦打定了主意,便能克服一切心魔,再无阻碍。她心中虽羞,却是

偎依到吴征肩头,玉臂一抬指着周围道:「当年娘初窥武道极途门径之时,施展

的正是这一招。」她语声苦涩中亦有甜蜜:「荒郊野外,豺狼虎豹无妨,蛇鼠虫

蚁才讨厌。娘常以藤条制悬空茧,再以纱布隔绝外界,手法很快便烂熟于心。当

时修为还是十一品,初次摸着内力运使的门槛可远没有现下的随心所欲……妙筠

回来那天你想抱娘,是娘不好躲了开去,今日施展这一招给你看,也一发遂了吴

郎的心愿,决计不再躲了……」

「于浩远就是见了娘的这一手神技才念念难忘。」吴征张开怀抱抱紧了佳人

喃喃道:「瞳瞳的武功远不是当年可比,现下使来便是天人之技了!」

两人之间一会儿母子相称,一会儿夫妻爱称,全然乱七八糟。实则比起在桃

花山谷时小心翼翼的刻意不去触碰禁忌,如今兴之所至,如何称呼皆可。远比当

时来得更加坦然,更加随心所欲。

桃花山谷悠悠隔人间,在那里的逃避心态虽无忧无虑,避世而居的美好却只

是个飘渺愿想不可得。离开之后此生难以复返,若不能坦然面对现实,又如何维

系这份至真,又特殊之极的情感。

祝雅瞳淡淡一笑道:「谁看了,又念想多久都不重要。唯独你不同,我一想

到又要和你分开,心里都酸楚得喘不过气来。」

「没人愿意。」吴征紧了紧手臂一时语塞,只能越搂越紧,几欲与她融为一

体。

「所以你今日要好好疼我。」鲜甜而火热的呼吸喷薄而出,呢喃着:「呀,

不对,你怎么待我,我都喜欢得很,只消你开心满意了,我都喜欢。」

吴征回以一吻,嘴唇烫烫地印入半截粉颈,连同丁点粗粝的胡桩一起扎了上

去,立时激起一片可爱的小粒儿,更激得美妇声麻骨酥,软绵绵地瘫在吴征怀里。

玲珑的曲线在奇紧的旗袍下勾勒毕现,奇妙的变化自也无力遮挡。酥胸的峰

顶凸起两颗圆润小珠,淡粉的料子也止不住地透出两片乳晕的色泽来。祝雅瞳把

手搭在吴征的臂上,螓首扭摆,犹豫又无力,似是麻痒难熬,却又舍不得挣开温

暖的怀抱。

脖颈的酥麻在男儿往返轻吻之下渐渐消去了不适,可爱郎久久没有更进一步

的动作,祝雅瞳喉间干涩,竟有些透不过气来:「好气闷……」

几乎同时地,两人一起伸手向肩井摸去。吴征自知这件特殊的旗袍虽极现身

段,穿久必然难熬,想为她解去衣扣。祝雅瞳则有意引导,也想吴征这么做。两

人心意相通,也都未停下,只听崩崩崩三声轻响,衣扣蹦开,祝雅瞳大抒胸臆地

喘了口长气,又「啊」地一声轻唤。

衣扣一解,右肩处的布料立刻裂成了两片倒卷垂落,不仅露出半片峭立的背

脊,更弹出半只丰满圆润的奶儿来。鲜嫩的美肉被砰然的心跳震得俏生生,颤巍

巍的,抖出点点清波。又兼祝雅瞳双颊绯红,艳若朝霞,吴征扳过娇躯略微斜斜

一倒,顺着裸出的香肩向下一滑,嘴唇便吻上了奶儿。

二十年来,祝雅瞳从未有一天搁下对胸前这对恩物的保养,令它们嫩若新剥

的荔枝,香滑娇酥。吴征很怀疑只要自己下口重一些,便会像咬破了荔枝的薄膜

一样,溢出满满的香浆,甜入心脾。可无论他是轻尝浅吮,还是重含狠吸,这对

饱满得沉

重无比,甸甸地压出下沿完美弯弧的奶儿依旧傲然地挺立!

左肩亦在不知不觉中裸呈,两只奶儿都露了出来。其形似颗大大的泪滴般惹

人怜爱,又让人忍不住一次又一次地去欺凌蹂躏。

芬芳的乳肌比牛乳更白,映眼而炫;比鲜花更香,嗅之沉醉;幼圆的弧度巧

夺天工,一时竟不忍破坏。吴征嗫喏着以唇缓缓划过香肌,蜻蜓点水般顺着陡峭

的山峦一路向上攀登。也不知过了多久,满目的乳白里才跃出圈嫩粉,足见这团

美肉之丰硕。

祝雅瞳直勾勾看着吴征在她胸前缓慢地移动,若有若无地触碰,满目俱是无

限的期盼。此前二十年的期盼,只是弥补为人母的责任,如今早已分不清是想喂

吴征一口甘甜的乳汁,还是望他以娴熟的技巧,亲昵的动作挑逗起胸前的敏感。

吴征双唇张开欲将顶端的圆珠含入时,祝雅瞳的心几乎提到了咽喉里。她清

晰地看见自己雪白的肌肤傅粉般胀红,乳峰的粉晕更由淡变艳,像是三月春桃开

作盛夏牡丹。可爱子的动作太轻,太温柔,如此恼人,如此可恨,他依然若有若

无地抹了过去。碰触的感觉万般清晰,像小针轻扎,像小虫挠心,却又因太轻太

快几乎察觉不到。

祝雅瞳悬着的心僵住了不动,憋着一口气在喉间也呼不出来,吴征已翻过了

山峰,钻入弧线下沿。骤然急促的呼吸震得乳丘颤巍巍的,乳肉之丰盈,更将爱

子的脸庞遮去了大半。祝雅瞳错愕之间,好一会儿才从胸腔里挤出一下闷声。

幽怨之极,难过之极,含羞带臊,轻嗔薄怒……不是亲耳听见,难以想象这

下闷声包含了多少情绪。春闺少妇黯然神伤时再多的风情,都不及祝雅瞳这一哼

的腻人。

几在闷声起时的一瞬间,吴征忽然回头,张嘴便将一只圆珠含了进去。闷声

才尽,甜腻的声音便由低转高,由悠长变作短促,再由一记满足到极点的,长长

的【呀】声,将满腔的幽怨全数赶了出去。

吴征含着左乳一下又一下的吸嘬,没有舔舐,没有啃咬,只是自乳晕处紧紧

地吸在口中,不露一点缝隙。祝雅瞳舍不得错过丁点,可惜视线难以企及。不过

敏感的峰顶圆珠却能感受到所有,吴征像个饿坏了的婴儿一样,以最原始,最本

能的动作,一下又一下地吸着,仿佛要把这只美乳里饱蕴的浆酪吸得干干净净。

祝雅瞳嘟起了香唇,鼻翼一张一合。吴征吸一下,她便抽一口气,吴征松开

些,她便吐一口气。这半边身体热热的全是暖意温情,骨肉相连。却唯恐孩儿吸

得太过用力,真把圆珠都给吸了去,只盼他慢慢来,不需慌张。

待吴征的大手攀上空着的一只美峰,以指腹抓揉乳肉,以掌心按揉圆珠,时

不时再掐上一把,让膏脂从指间缝隙里满溢圆胀而出时,这半边身体就像天雷入

体,全是酥麻难熬,却怕他就此停下,只盼他握得更紧,掐得更重,用掌心里的

烘烘热力将奶儿烫得化去了才好。

情欲与人伦,煎熬与温馨,就在这具绝美的娇躯里纠缠徘徊,难分难舍。祝

雅瞳目光竟似痴了,不停左右游移着贪看,似乎那一边都舍不得放过。一对细柳

长眉却是微蹙轻颤,加上她微撅的唇瓣,分明又羞到了心底。否则左乳怎会极具

韵律,又如此有力地被心跳震抖不停。

「哼……唔……」婉转酥声低唱。贝齿偷偷咬着唇瓣,哼声自鼻翼里冲出,

短急顿促。麻痒的快感却让贝齿越咬越紧,唇瓣吃疼,不得不下意识间一松,唔

声便从口中飘出,悠长浅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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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雅瞳渐至意乱情迷。一双奶儿现下左边被吴征埋首其间,压得乳肉四溢,

圆弧生生地大了一圈,右边被糍糕似地东拉西扯,按扁搓圆。原本完美的形状被

打破得不成体统,居然也像磁石一样牢牢吸住了目光。

她奋力睁得大大的明眸一眨不眨,似有清波荡漾,水光粼粼。在山谷中可没

有这样的心态,每回欢好不是昏天黑地,就是闭着眼睛羞于见人。哪有现下日头

高升,照进白纱布茧里几乎纤毫毕现。被吮得充血肿胀的红珠在白生生的雪肉里

翻滚,时而惊鸿一瞥,便有一股酥麻快意充塞胸臆。

越看越爱。

也幸好身在足以容下五人之多大布茧,腿心里湿漉漉的浆汁滴出之后顺着股

缝淌落,只需悄悄一蹭便即吸干。只消寻个时机改换位置,此地便能不留痕迹。

否则档里不着片缕透着风,岂不是要粘得满腿汁水淋漓?那可叫人好生害羞。

小腹深处涌出的清泉本是自然反应,祝雅瞳早已坦然。可今日水量远较往日

的丰沛,原本还想用紧致的蜜肉吸紧了再悄悄放出,不想片刻后就浆盈满谷,再

也容纳不下。且目迷五色意乱情迷,蜜肉难受之极,哪里还听使唤?

「啊哟……」正暗自庆幸间,吴征忽然向下一倒,手臂发力,祝雅瞳被他抱

着摔下。两人交贴着躺倒,看上去像是祝雅瞳正把吴征死死压住,将奶儿送到他

口中一样。

吴征倒下的位置正是祝雅瞳原本的落臀之处,那一片白纱已是湿得透了。祝

雅瞳急得话到嘴边又生生止住,忽感乳尖传来的吮感变化,忙支起香肩,让挂架

熟瓜般悬垂而下的美乳不至于将吴征压得密不透风。毫厘缝隙间,祝雅瞳锐利的

目光射入,果见吴征面带得意笑容。

爱子的经验比自己丰富得多,哪会不知娇躯的变化?祝雅瞳自欺欺人被揭破,

登时大羞。又觉压倒吴征时双膝分拄他两胯边,只余裙摆的前半幅聊为隔遮,那

里早已湿润,不需多时只怕都能在吴征小腹上汇聚一条小溪流,又到哪里去藏?

「你真是调皮……」祝雅瞳含羞带嗔地责备半句,双臂却是兜过爱子脖颈搭

了个最为舒适的软枕,不知足地又想压下胸脯将爱子埋进去,顷刻间脑中却是灵

光一闪。

换了个姿势,又开了点小差,快意稍减欲念暂缓,祝雅瞳忽然玩心大起。为

人母除了疼爱孩儿之外,逗弄孩儿更是不可免去的一环。两人尚未相认时,祝雅

瞳便时常变着法儿逗弄吴征,看他目瞪口呆,或是着急上火的模样,每每心下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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