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女诱(9)通灵观(1/2)

老师你早说嘛!你都堕入女色欲界了,还装什么冷淡!

你说咱俩谁不诚?

冷秦走得急,我追得也紧,他啊他,大概磨不开面子吧,出了通灵寺就一个劲儿地往前赶,我这屁股无能,追得也吃力……

“老师……你这个事情请教和尚,还不如拜我为师……我来教你欲为何物…”

冷秦站住了,我也赶紧立定,他转过身,目光冷厉,对我轻吐:“施妺喜,你听好了,我不管你刚才偷听到了什么,我就认真告诉你一句,我和你不可能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他那模样简直像在我俩之间下了咒——斩钉截铁——绝无翻盘——这辈子都甭想!

我愣了几秒,又往前赶,踉踉跄跄,脚步碎乱,一会儿抬头看他窄腰阔肩的背影,一会儿又低头看自己的脚尖——这会儿山上的风势渐猛,卷云撼树,把我的裙子也掀翻几次,我抱着手臂缩脖子疾行,却也不知行至何处了……

光也从山的半截儿早退了个没影儿,整个山现了原形——一只伏眠的乌灰巨兽——呼呼咆哮——响彻山间……再一阵,天空荡了几点雨坠到我脖子里、脸上。

我仍然低着头,眼睛模糊,脸颊冰凉,湿哒哒的。冷秦似乎觉得不对劲儿,顿住回头,与我对视一瞬,他重重叹了口气,走回到我面前,伸手在我脸上使劲儿一刮——“哭什么哭!”

我吸了下鼻子,拍掉他的手:“还不是你!”

“施妺喜……我从来没见过你这样的女孩子……”他摇摇头,欲言又止,最后缓缓半蹲到我跟前:“上来吧,下雨了,咱俩得快点下山。”

我抹了把脸,又依上他后背,把腿盘他的腰两侧,头紧贴着他的脊梁,悲伤地想,这一刻我能拥有他也好。

走了片刻,冷秦突然停住:“施妺喜……我怎么觉得这路好像跟我们上来的时候不一样啊……”

“啊?你不认识了?”

“你也不认识了?”

“嗯……我没走过这条路……”

“那你怎么不早说?”

“啊……我没注意……我……我正伤心呢……我以为你认识!”

“……”

在半天的无意义对话后,我俩确认了一件事——我俩走丢了。

手机也没用,山上信号实在差,连打电话都打不出去。

冷秦还挺冷静,观察了一下四周,指着前面的石头说:“你看,那石头上一面有青苔,一面却没有,所以有的那面应该是北,那么咱们现在所在的方向应该是南……通灵寺是在山的西侧吧?”

我听糊涂了——“老师,我不知道方向……我就知道一条路……”

冷秦叹了口气:“这地理能及格吗?”

“你都老师了还走错了路……”

“……”

雨势渐大,他脚步也急,走一会儿跑到树下躲一会儿……我趴在他后背上,把包挡在我俩的脑袋上挡雨,但我俩还是淋了个半湿。

这时,我见不远处有炊烟升起,似有屋舍,便对冷秦说:“老师,那边好像有人,咱们过去打听一下吧,也正好先避会儿雨。”

他顺着我手指方向远眺,似乎也很高兴发现了人间烟火,立刻背了我朝那边出发。

临近了一看,那处屋舍竟是一处红门青瓦檐的观殿,从山门而入,迈进院里,便见中央空地支起一只高近两米的鼎炉,药香炊烟就是从此中散出,抬起头,那大门楣上挂了个匾,字迹清晰——通灵观。

“哇,咱们来到通灵观了!”我指着给冷秦看:“咱们在东头,通灵寺在西头,离得不远,但正好是对角!”

“雨大了,不行就先进去躲一躲。”冷秦背我入观内,躲过雨淋才把我放下。

进了观中,我就被地心的大大的八卦图镇住了,再抬头,那道观的前方供应了真武大帝和叁清神,墙上有众仙壁画,我认识得不多,似乎只识得八仙过海的典故。

我急忙挨个儿拜了几下,被冷秦阻止——你怎么刚拜了佛又拜仙?

“哪一个我都惹不起!关键时候我都求!”

似有脚步走近,我俩不约而同往后看,只见门外走来一个小道士,见了我俩,便拱手作揖:“二位施主可是来进香?”

冷秦点头回答:“哦不是,实在抱歉打扰,外面下雨,我们想进来避会儿。”

“唔,那二位也要住宿吗?”小道士似乎习惯了我们这种人的打扰,很自然问出这一题。

我俩却有点不自然了,冷秦问小道士:“你们有两间房?”

“我们西厢房有几间屋子闲置,都腾出来给施主们借宿,应该是有两间房。”

“那好吧,我们可以先预定一下。”

“定金一间一百。”

靠!这道士成旅店老板了!怪不得这附近不见旅馆,这道观都能提供全方位服务,还顺带挣点功德钱。

进了两间房,小而简陋,床都是大铺炕,一个人睡挺浪,我跟冷秦说,要不咱俩省省挤一张床吧,冷秦没理我,当没听见。

除了床就是一桌子,再也没其他。

不想色,就得想食——我饿了,“有吃的吗?”

小道士说:“我们可以提供泡面,或者你们等会儿跟着我们吃点粗茶淡饭。”

“先来两盒泡面成么?”我回头问冷秦,冷秦点头:“我去弄吧,你在屋里等着吧。”然后就跟着小道士出去煮面了。

就剩我一个,也挺无聊,想坐会儿吧屁股还难受,索性推开门来到长廊底下透气儿。

这通灵观倒是头一回来,一切都觉得新鲜,各个殿门看一圈儿,再逛逛前殿,就在我瞎逛的时候,正好见一处殿门没关,内传出几声抚琴,我便溜过去偷窥,还没看清,里面那人就高声提呼:“什么人在门口鬼鬼祟祟?”

我一惊想跑,那人又道:“进来!”

我想这人大概在门外按了监视器,只得乖乖跨回殿内,一抬头,见正座坐了个道士模样的人,青褂长袍,黑色庄子巾,留了挺长胡须,低首抚弄一把古琴。

“道长,多有打扰了……”我赶紧拱手做个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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