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杨巾帼劫之地下城】(37)(1/2)

【37、潘贵之死】。

「什么人!」

小鬼急忙把暗藏的短刀握在手里,转身问道。

「姊姊,是……是我!」

门口站立的,竟是佛见笑苏瑶娘。

不知何时,她已醒了过来,恰好听到了两人的对话,脸上布满了吃惊的表情

,呆呆得望着穆桂英和小鬼两人。

「穆侯!我们方才所说的话,定是被她听去了大半。此事若一旦让太师和东

海公知晓,怕你我二人都保不住性命!不如现在就一刀将她了断了,藏好尸首,

料也人不知鬼不觉!」

小鬼害怕事情暴露,恶向胆边生,拿到要去刺佛见笑。

「慢着!」

穆桂英喊道。

小鬼这才停了下来,但目光依然死死地盯着佛见笑。

佛见笑吓得瘫倒在地上,面如土色。

「此人并非大奸大恶之辈,沦落至此,也是迫不得已。你休要伤了她的性命!」

穆桂英道。

「可是,这事还当小心为妙!留此祸害,恐怕于事无补!」

小鬼依然不放心地道。

穆桂英转问佛见笑道:「瑶娘,你可愿助我逃离此处?」

佛见笑这才定了心神,道:「自是愿意。」

「休要相信她!」

小鬼道,「现在她见我有尖刀在手,自是这番说辞。若到了太师那处,又是

另一番说辞。留着她,终是一场祸患!」

「不!这位小爷言之差矣!我苏瑶娘本是大宋忠良之后,完全是被太师与老

鸨相逼,才沦落至此。若穆侯能救小女逃出生天,自当从良嫁人,再好不过!还

请小爷手下留情,休伤我性命!」

佛见笑急忙道。

穆桂英对小鬼道:「瑶娘在这勾栏坊里,深得老鸨信任,各处可随意出入。

若有她相助,想必定能便宜不少。」

小鬼听了这话,才将尖刀收回鞘内。

穆桂英又对佛见笑道:「瑶娘,若你也想逃出这地下。当守口如瓶,莫要走

漏了半点风声!」

佛见笑急忙跪下,道:「小女自当谨遵穆侯之命。就小女所知,还有一人,

定也能帮得上二位。」

「你说的是何人?」

穆桂英问道。

「难道穆侯忘了,当年双王府被灭门,呼王爷身首异处,王妃十娘杨延琼也

被太师卖到了地下么?」

「哦?她现在还活着?」

穆桂英惊讶不已。

这事全由十娘身边的丫鬟浮尸黄河而起,才引得她查探出了地下城的秘密。

当她身陷地下勾栏坊,惨遭虐待蹂躏,自身难保,进来后又是从未见过十娘

的影子,倒也真忘了杨十娘的存在。

如今被佛见笑提醒,才又想了起来。

「没错!呼王妃还在人世。」

佛见笑答道。

「那她现在何处?」

穆桂英问道。

「呼王妃当年姿色非凡,形容娴雅,乃是这勾栏坊的头牌。如今人老珠黄,

也沦落成前厅里的下等妓女。因此穆侯没见过她,也是正常。小女听闻,这几天

北国人马围困京师,元帅萧赛红麾下的左右监军,正是呼王妃之子,呼延守勇和

呼延守信二人。太师恐怕城破之后性命难保,便要拿那呼王妃为质,最近又被老

鸨调入后厅,严加看管起来。若穆侯有意,小女当为你们之间传递消息。」

佛见笑即使在陈述事情的时候,也是楚楚动人。

「那是再好不过!」

穆桂英大喜,「你立即寻个机会,去找到十姑奶奶,让她再多忍耐几日,或

有出头之日。」

这几日,缠绕着她的都是羞耻和绝望,现在终于见到一丝曙光,心情也开朗

起来。

佛见笑有些为难,道:「众所周知,小女乃是老鸨的心腹,怕是那十姑奶奶

并不会相信小女所言。」

穆桂英想了想,又问小鬼道:「那天我身上,除了那腰牌,还有一个头钗,

你可还在身上?」

小鬼道:「也教我藏了起来。」

「好!」

穆桂英道,「你速去取来,交给瑶娘。那头钗是文广满月时,十姑奶奶送给

我的贺礼。你让她将这头钗拿去,想必那十姑奶奶定然没有怀疑的理由。」

小鬼点点头:「你们在此等我!我这就将那头钗和腰牌去取来。」

说罢,一阵风似的跑了出去。

到了库房处,只见几名府兵还在搬着那最后几筐金银。

他便向他们打了个招呼,往庞府的后花园赶去。

待进了后花园,寻到当初做标记的所在,挖开土层,将藏在那里的头钗和腰

牌一起取了出来,放到身上藏好,又急匆匆地赶回勾栏坊。

这时,天色已经开始暗了下来,勾栏坊华灯初上,开始营生。

小鬼见了老鸨,又将身上仅剩的一百余两银票都塞给了她,哄得她高兴了,

又往后院赶来。

穆桂英和佛见笑果然还在那里等他。

他急忙将那头钗交给佛见笑,道:「这事便这么定了。我去治河的营地,找

那些官员打探消息。瑶娘去联络杨府的十姑奶奶。」

他又转头对穆桂英道,「穆侯,这几番进出,打点也花了许多银子,到时你

看……」

穆桂英哪里还有心思与他计较这些,道:「你只管放心,若我真能重返杨府

,这些银子十倍偿你!」

小鬼这才放心。

当下三人商议已毕,小鬼道:「勾栏坊已开始营生,在下不能久留于此,若

是让人撞见,定是不好。在下便先行告退!」

说罢辞别二人,就朝门外走去。

「等等!」

穆桂英忽然喊道。

小鬼回过头来,却见她满脸通红,似乎在竭力地忍受着什么,便问道:「穆

侯还有何吩咐?」

穆桂英看看自己手上的镣铐,道:「这……真的没有办法解开么?」

小鬼道:「非是小人不愿替穆侯解开,只是这镣铐,乃是羽林军所有。等下

小人要是出去,遇到了李将军和周将军,便知会他们一声,让他们来替穆侯松了

镣铐。」

「只是……只是……唉!也罢!你去便是了!」

穆桂英似乎愈发难受。

小鬼心头疑惑,问道:「穆侯可有什么难言之隐?」

「我,我……」

穆桂英羞得说不出话,最后一咬牙道,「我似有内急,想解个手!」

被这样足足捆绑了一天,吃喝拉撒都不行,她早已感觉小腹酸胀。

只是方才不便直说,现在见小鬼要走,便只好明言。

「这,这可如何是好?」

小鬼也有些急了。

「床下有夜壶!」

佛见笑急忙蹲下身来,从床下拿出一只夜壶来,「既然穆侯不能起身,那便

由小女子伺候你解手了。」

说着,她便掀开穆桂英的被子,将那夜壶拿到穆桂英的双腿之间。

「咳咳……你,你可出去回避!」

虽然穆桂英感觉那尿液像是要从肚脐眼涌出来一般,可是当着这孩子的面排

泄,她依然感到十分羞耻。

若不是手脚不能移动,连佛见笑都不愿让她在旁伺候。

「是!那小人告退了!」

小鬼拱拱手,推开门往外走去。

「穆侯,现在他已走了!你可以放心解手了!」

佛见笑道。

穆桂英真的羞耻已极,她宁愿让自己尿在床上,也不愿当着别人的面排泄。

正在矛盾挣扎间,忽见小鬼又急匆匆地返身回来。

穆桂英一见,问道:「你又回来作甚?」

小鬼神色慌张,低声道:「不妙!想必今日穆侯的牌子让那礼部的潘贵潘大

人摘了,此时正朝此处过来。小人怕出去迎面撞见他,只好又折了回来。」

「啊!」

穆桂英被他这一惊,尿液竟全都喷了出来。

好在佛见笑早已将那夜壶放在她的腿间,不然整张床便要放了清汤。

只是穆桂英一心想要回避在外人面前排泄,这样一来,被小鬼和佛见笑都瞧

了个清清楚楚。

她一边无法控制地尿了出来,一边对小鬼大叫:「不要看!你快回过头去!」

不料小鬼却不愿回头,只因那潘贵的脚步越来越近,而且听起来像很是急切

一般。

此时还是佛见笑冷静,对小鬼喊道:「快!藏到床下去!」

小鬼来不及多想,将身往地下一躺,滚进了床下。

床下,俱是灰尘,呛得他差点咳嗽出去。

佛见笑急忙将床两边的毯子摆好,藏住了小鬼的身子。

床底下顿时变得漆黑一片,但是穆桂英撒到尿壶里的淅淅沥沥的声音,依然

清晰无比。

小鬼刚刚藏好,门就被哐当一声推开了。

只听潘贵那沙哑的声音哈哈大笑:「穆桂英,你这个贱货!想不到你解手都

不关门,真是个荡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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