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梦游标记了死对头_分节阅读_11(1/2)

熟悉的恐惧从脊椎一寸寸蔓延上来,毒蛇般的粘腻冰冷,阳煦脱力地靠在墙上,他用力地呼吸着,望着一片狼藉和自己伤痕累累还止不住发抖的手。

他想起来了今天医生说的话:“你的发情期越来越近了,再找不到合适的alpha,你很有可能在腺体萎缩脱落之前,先因为信息素紊乱而把自己逼疯。”

阳煦一开始还不以为意,以为自己能够把控自己的理智,然而理智终究还是敌不过本能。

今晚的药,剂量加倍吧。

阳煦倦惫地搓了搓自己的脸,把一片狼藉拾干净后,拿出刚才任意抽出的药剂,撸起袖子用针管配套的酒棉球消了毒,拔开针管后,稳准狠地扎进了自己的手臂上方。

针管中的无色药剂缓缓注入了血管后,安定的药物开始缓慢地发挥作用,心中的暴虐和烦躁也全缩回了阴暗的地底。

他确定不流血后,他把棉球扔进了垃圾桶,无意一瞥,却猛地凝固了——

门开了一道缝。

他大步冲过去,猛地拉开门,和乔惟肖对上了。

乔惟肖站宿舍门口,眸子低垂,右手举起,是个马上要敲门的动作。

他的目光似有似无地掠过阳煦的手臂。

只是随意一瞥,乔惟肖就看到了上面有好几个已经结痂的小针孔,而经常注射的那块皮肤,隐隐泛着青色,和其他如白瓷般通透的肌肤形成了鲜明对比。

在几十年前,o用抑制剂还是要靠打针注射的,后来科技迅速发展,已经变成了口服药剂,毕竟给自己打针还要学习医学了解人体构造,很难普及,像这种注射药剂已经快绝迹了。

那么他注射,是为了什么?

阳煦注意到了他的目光,乔惟肖的目光像有实质一般,微风似的拂过还在刺痛的伤口,凉凉的。阳煦迅速此地无银三百两地把手背到身后,全身的刺儿都炸开了,很凶地道:“你来干什么!?”

面对阳煦的怒火,乔惟肖还是不急不忙地:“忘记告诉你宿舍的水还没来,我找了楼下宿管大爷,他暂时不在,只能明天再说了,”

阳煦阴阳怪气地:“您来得可真及时,十分钟前我就已经知道没水了。”

乔惟肖又慢悠悠地把后半句话补上:“我们楼没有公共盥洗室,你先用我宿舍的卫生间吧。”

阳煦想也不想地反驳:“不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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