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1/2)

就在刘天胜惊骇欲绝之时,一双冷硬如钢爪般的大手自身后捏在了自己瑟瑟发抖的脖颈之上,动作虽是轻缓,捏在脖颈上的力道也是极轻,但越是如此自己的心里越是感到害怕,感觉就像那暴风雨来临前的片刻宁静、也像是闪电与暴雷间那短暂而令人心悸的沉凝,所以接下来对方就可能是极其残酷、狠毒的报复,现在的自己就像那被捏在手中的蝼蚁般,只要这双如铁之手的主人稍一用力,自己就会粉身碎骨,死得极惨。

桑德面含诡笑看着刘天胜那因极端的恐惧而微微颤抖的身体,捏在其脖颈上的手掌,也觉出对方的肌肉因恐惧而微微痉挛着,显示出此时对方的内心已被极端的恐惧所充斥,能达到如此效果令桑德很是满意,他要的就是这样先从心理上催垮对方,在意志上打倒对方。

然后,才能对紧接着下来自己的行动有所助益。

突地,感觉捏在脖颈上的手一紧,刘天胜认为庄主要取自己的小命了,不由吓得魂飞魄散,终于自喉咙中发出宛如即将踏入地狱前的一声凄厉的惨叫,这声惨叫历久而悠远,尖锐而凄惨,却一点也没有被其他力量迫使其嘎然而止的传统套路,而是直到这声有史以来时间最长的惨叫在其主人力竭之时才自动止住。

刘天胜也差点被自己这声持续时间最长的惨叫给憋过气去,大脑也因为暂时缺氧而一片空白,不过在他潜意识里觉得自己已经是魂游物外了,直到他缓过气来时,才发现自己还正在呼吸着密室内那并不太新鲜的空气,紧闭的双眼颤动了几下也终于缓缓的睁了开来,然而却发现自己仍在密室里,并不是想像中的阴森地狱,心中不由奇怪,自己不是死了吗,怎么还在这里呢。

心里还在奇怪,忽然间却又觉出自己脖颈间有东西在抚动。

然后,才觉出仍是那双手。

此时在自己的喉咙间用手指不住轻抚着,感觉自己此时又像是那刚被拔毛待宰的鸡般,刚刚才经历过的恐惧再次爬上了心头,甚至感觉比刚才更甚,可以从自己那打心底深处升腾上来的极度恐惧和不受控制的剧烈颤抖的身体上感觉得到……

同时心里在想,庄主这是什么意思呢,既然抓住了自己,为什么不立刻杀了自己呢,难道是要用这种方式来折磨自己吗,如是这样,反正都是难逃一死,自己到宁愿痛快的死去,也不要现在这样饱受身体上和心理上的双重折磨后,再被人用更残忍的手段杀死。

想到这里,忍不住内心的极端恐惧,开口求道:“庄……庄主,既然……你……你要我死,那就……那就给我个痛快吧,不要……再……再折磨我了……”

说完之后,过了许久,见对方仍然没有动静,不由又开口颤声求道:“庄主……是……是我该死……是我对不起……庄主……你,我和玉凤……啊……不……不……是赵妈……私……私通,犯下滔天……大罪,我……我知道自己罪无可恕,万死难辞其咎,还请庄主……你不要再这么折磨我了,给我个痛快吧,我死了之后也不会记恨庄主你的,我会感激你的,请庄主给我个痛快吧。”说到后来,心知反正必死,心理压力一轻,说话也不那么颤抖而变的稍稍通畅了起来。

说到这里,突然间在自己脖颈间的那双手竟然离开了,顿时觉得心里一松,接着身后传来了一阵乾瘪而又有些尖锐的笑声,顿时令他心生疑惑,心中奇怪庄主的笑声什么时候变的如此难听了,并且这种笑声自己也是知道的,并且还挺熟悉的,能发出这种笑声的只有……

不等他猜测出,眼前已呈现出一张乾瘦黄涩的丑脸,拥有如此丑陋之容的,同时也是自己极为熟悉的,更可算是从小带领着自己的人,正是这前任飞云庄大管家,现在管理庄中内院的小管家,同时更是自己的师傅,也就是桑德。

知道是他而不是庄主,不由松了口气,但旋及想到他为什么会在此时此地出现,刚才为什么要那样对待自己……

这一切的一切,只能说明他早已知晓了自己和赵玉凤之间的奸情,并且此时更是证据在握,动机更是险恶,从刚才他用那般的手段来折磨自己就可看出,但他这么做到底是图的什么呢,对他又有什么好处呢……

想到这里,忙满脸堆笑着道:“原来是师傅啊,你怎么和我开起玩笑来了,还是快把我的穴道解开吧。”“啪”的一声脆响,只听刘天胜哎哟一声。

接着,听他哭丧着脸道:“师傅啊,你干嘛打我啊,有什么事情都好商量啊,何必打人呢,哎哟,哎哟,师傅,你怎么了,啊,别打了,哎哟,哎哟。”原来是桑德不但不听刘天胜哀求,反而愈打愈是厉害,只苦了刘天胜,他被桑德制住了穴道,浑身一动也不能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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