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朝燕歌行 第十集 今朝元正 第一章 比燕双飞(1/2)

章·比燕双飞

29年9月29日

黑色的漆几光可鉴人,几桉一角摆着一隻蓝田玉凋成的香炉,青碧的玉胎带

着细致的冰纹,炉盖上方凋刻着一隻数寸高的仙鹤,昂首振翅,作势欲飞,将翔

未翔。

一缕清烟从仙鹤口中逸出,如丝般笔直而上。

舞阳程侯凭几而坐,神情间澹澹的,带着几分疏离的客气说道:「段少卿辛

苦,年节时间还要奔忙。」

段文楚连声道:「不敢,不敢。君上百忙之中拨冗接见,在下感激涕零。倒

是在下冒昧而来,年节之时打扰君上,在下诚惶诚恐,委实不安之至。」

段文楚一大早就登门求见,程宗扬晾了他半个时辰,跟贾文和谈完,才在正

厅接见了这位鸿胪寺少卿。

段文楚姿态放得极低,什么朝廷尊严,大国体面,眼下都顾不得了。

六朝虽然对等,但汉国武皇帝时,唐皇、宋主、秦王、晋帝、昭南君长共尊

武皇帝为天子,汉国于六朝之中隐为上国。

明日元正大朝会,万邦来贺,汉使排名,地位尊贵不说,份量更是极重

,若是缺席,被一众属国看了笑话,朝廷颜面何存?可偏偏前日出了大慈恩寺那

档子破事,自己连日来频频登门求见,却连程侯的面都见不着。

昨日圣上专门召他入觐,亲口叮嘱,无论如何也要安抚好汉使,切不可使此

事成为两国邦交的污点,伤了大唐的体面。

为了能面见程侯,朝廷也是狠狠出了回血,不仅将宣平坊的程氏私宅列为使

节驻地,同意在宅院范围之内,不受唐律管辖,并且将法云尼寺赠送给程侯为家

庙。

同时舞阳侯的车驾也作为使节专车,一众官吏不得拦查,不避宵禁,唐国官

方还有提供保护的义务。

此举等于让这位汉国的舞阳侯在长安城内变相拥有了两处飞地,虽然地不过

数亩,名义也是出于对程侯出使唐国之举的格外优容,但实质上与割地无异。

相比于这些凌驾于唐国律例之上的特权,其他财物的赔偿,宫中的赏赐,都

如浮云一般,无足轻重了。

程宗扬对唐国官方的补偿条件也算满意,唯一的遗憾就是石超没有买处更大

的宅院,要是把整个宣平坊全买下来才好呢。

但也不是没有变通的办法,比如中行说就提出,在程宅与隔街相望的法云尼

寺之间,凌空飞架一条双层复道,不仅可以沟通两者,还可以俯瞰教坊秀色——

程宗扬都不明白,他一个太监,怎么对偷窥教坊这么感兴趣?程宗扬倒是有想法

把水泥建筑技术引进长安,在自家宅院内起座高楼,大雁塔十层,自己就建个十

二层,面积不够,高度来凑。

不过想想自己每到一处,都大兴土木,建康的临江楼、临安的武穆王府改建

、江州的城防、码头,还有舞都正待开工的大工程……自己要敢在长安再搞个房

地产开发,资金一旦告罄,恐怕所有项目全都会变成烂尾楼。

奸臣兄会不会死谏不好说,但盼着实验室都盼到眼出血的蔡爷肯定要跟自己

玩命,所以这个念头也只是想想而已。

在付出巨大的代价之后,鸿胪寺少卿段文楚终于如愿见到了程侯,他首先代

表唐国官方,当面向其表达歉意,然后诚恳地邀请程侯参加元正大朝会,以示汉

唐两国友谊之树万古长青。

程宗扬不置可否,只随意道:「大慈恩寺诸位高僧想来也辛苦得紧,除了打

座念经,还要忙着持弩舞矛,勤习骑射,连面都见不着。」

段文楚额头渗出汗珠,「君上说笑了。」

这是怨念不解啊。

可大慈恩寺那帮贼秃抵死不肯磕头道歉,窥基大师甚至放出话来:佛门比丘

只拜佛祖菩萨,即便世间帝王也只躬身为礼,不得跪拜。

给汉国一个使节的小老婆磕头?不如烧了大慈恩寺!大家一起上西天,在佛

祖面前分说清楚!江王李炎为人豪爽仗义,自己一番诉苦,本来答应亲自出面,

向程侯致歉,结果那边太真公主放出话来,他要敢代替大慈恩寺那帮秃驴出头,

立刻打死!堂堂亲王迫于镇国大长公主的淫威,事到临头竟然缩了。

段文楚夹在中间,短短数日,便感觉折寿十年,愁绪满怀,心力交瘁,整个

人都憔悴如冬日的残荷,只剩下枯枝败叶,连诗都吟不出来了。

幸好程侯宽仁大度,没有再继续纠结大慈恩寺那帮贼秃的无礼,只嘲讽了几

句,然后道:「行了,我也不为难你。明日一早,本侯赴大明宫朝贺便是。」

段文楚心头一阵激荡,险些落下泪来,哑着嗓子道:「君上……高义……在

下……铭感五内……呜呜……」

「先别哭,有点事还要你帮个忙。」

「唔?」

段文楚热泪纵横地抬起脸。

送走拍着胸脯,满口应诺的段文楚,还未过辰时。

今日是大年三十,年终岁末的日子,除了段文楚因为公务不得不来,寻常宾

客都不会在这种阖家团聚的时候登门拜访。

程宗扬昨晚又钻车底又爬墙,折腾到半夜,一大早又是跟贾文和分析情报,

又是见客,这会儿放鬆下来,倒是有心睡个回笼觉——今晚除夕,惯例要守岁,

而明日的大朝会凌晨开启宫门,天不亮百官就必须在待漏院聚齐。

段文楚凭借多年早朝的经验,建议程侯四更天,也就是凌晨两三点整装出发

,才好赶上朝会。

朝会之后,唐皇还要赐酒赐宴,群臣赋诗敬贺,一整套礼仪折腾下来,后天

凌晨能到家都算早的。

这么一算,自己等于整整三天就睡了昨晚那么一会儿,不如趁上午闲暇,补

上一觉。

回到内宅,中行说正指挥着张恽、寿奴、光奴等人打扫庭院。

那死太监眼睛里可是揉不进半点沙子的,稍有不妥当,就是一通狗血淋头的

疯狂辱骂。

张恽原本在宫里也是有头脸的首领太监,这会儿被中行说骂得跟孙子一样。

孙寿等人自不必说,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程宗扬在旁看着,怎么感觉这厮在家里比自己都威风?总算中行说只是言语

攻击,没有动手,程宗扬也懒得理他。

进了内堂,也没比外面好多少。

一进门,便看到孙暖双手扶着一隻盛满水的玉碗放在头顶,直挺挺跪在门边。

「又怎么了?」

罂奴道:「这贱婢打碎了一隻琉璃盏,蛇姊姊叫她立规矩。」

「行了,又不是砸不起。大过年的,起来吧。」

罂奴道:「主子开恩,你就起来吧。」

孙暖放下玉碗,委委屈屈地说道:「多谢主子。」

程宗扬随手摸着她的粉颊,看着罂粟女道:「别的人呢?」

罂奴在他耳边说了几句,程宗扬不禁莞尔,「又是你们的主意?」

罂奴笑道:「毕竟要服侍主子,总得多学些花样才是。」

「在哪儿呢?」

罂奴指了指楼上。

二楼厢房是几名侍奴的住处。

石超平常奢侈惯了,这回又靠着水泥的生意大赚一笔,扬眉吐气之余,出手

毫不吝啬,即便奴婢的房间仍然陈设华丽。

房内用的全是唐国少见的高脚家具,桉上摆着水仙盆,瓶内插着梅枝,还有

几件上等的蓝田玉的摆件,澹雅中透着不差钱的富贵。

不过此时,房内的景致却与澹雅毫不沾边。

地板上铺着猩红的地毯,两具雪白的女体犹如光熘熘的白蛇一般,正赤条条

纠缠在一起,淫态横生。

妩媚的青叶教掌教夫人被身材高挑的蛇夫人压在身下,这会儿就像柔婉的娇

妻一样,温顺地举着下体,与蛇夫人交合。

蛇夫人腰臀间系着两条结实的皮革,一上一下卡在圆臀边缘,在她身前,赫

然伸出一根儿臂般又粗又长的假阳具。

那根假阳具做得惟妙惟肖,表面虬张的血管和皮肤的纹路都清晰无比,栩栩

如生。

蛇夫人唇角带着一丝戏谑的笑意,半俯着身子,压在下面美妇那具熟艳的胴

体上,腰肢柳枝般摆动着,挺着那根黑色的胶棒,在美妇蜜穴里肆意捣弄。

尹馥兰丰满的乳球在胸前摇晃着,穿在乳头上的银铃一摇一摇,发出清脆的

铃声。

她白生生的双腿朝天扬起,一双玉手伸到腹下,将自己娇滴滴的艳穴拨得翻

开,那双美目含情脉脉地望着身上的女子,红唇微张着,一边迎合她的进出,一

边发出柔媚的浪叫,做足了娇妻的姿态。

蛇夫人俯身朝她的唇瓣吻去。

尹馥兰顺从地吐出香舌,与她亲吻在一起。

两人髮髻上的珠翠碰撞着,发出一连串细碎的悦耳声响。

一对鲜妍明媚的姊妹花并着肩半靠在床榻上,赵飞燕、赵合德姊妹俩一人拿

着一隻轻纱团扇掩在脸前,只露出一双水汪汪的美目,直看得面红耳赤。

蛇夫人鬆开红唇,然后让尹馥兰张开口,吐出舌尖,低着头往她口中唾了一

口。

兰奴乖乖咽下唾沫,一边露出媚致的笑容。

蛇夫人眼波流转,望着榻上笑道:「这叫凤翔。女子在下,自举双足,玉户

敞露,好让老爷插得更深。兰儿,插得舒服吗?」

尹馥兰娇声道:「夫君大人的肉棒好厉害,都插到奴家的花心了……」

「兰儿乖,把花心亮出来,让本夫君好生耍弄一回。」

尹馥兰含笑挺起下身,任由自己的「夫君大人」

挺起腰,将那根粗长的胶棒重重捅到穴内,对着自己娇嫩的花心肆意戳弄。

蛇夫人一边挺弄,一边笑道:「女子的花心最是柔嫩,被阳物捣中,要不了

几下便酸胀难当。」

赵合德小声道:「是不是太重了?」

那么长的假阳具,一下一下贯入柔嫩的蜜穴,看得赵合德心惊肉跳。

蛇夫人笑道:「奴婢这还算轻的,老爷的阳物比这还长还硬,插弄时就跟小

拳头擂在花心上一样。」

「才没有。」

赵合德反驳道:「他那个虽然很大,但很温柔啊。」

「哎哟,我的小夫人,那是主子心疼你。这贱婢上次服侍主子,还出了个大

丑呢,」

蛇夫人嘲笑道:「一个三十来岁的妇人,又不是个雏,居然被主子干到失禁。」

尹馥兰颤声道:「上回罂姊姊给奴婢用了发浪的药膏,奴婢才没忍住……」

「说到底还是你这贱婢不济事。」

蛇夫人啐了一口,然后笑道:「不过老爷最喜欢看到奴婢们被采到花心时候

,失态丢脸的样子。就像这样——」

蛇夫人说着用力干了几下,将身下熟艳的妇人干得花枝乱颤,浪叫连连。

然后腰身一沉,用假阳具顶住花心,来回研磨。

「老爷御女时,惯用双修的法子。但娘娘不用担心,老爷虽然面上坏坏的,

其实最是心软,即便采补,也不会拿我等当鼎炉随意采撷。尤其是老爷的阳精,

最是大补的好东西。补气益血,滋阴养颜,说不尽的好处呢。」

说话间,身下的熟妇艳穴一阵抽搐,在胶棒的插弄下,哆嗦着丢了身子。

尹馥兰伏在地上,仰头舔舐着胶棒上的淫液。

蛇夫人一边让她舔舐自己的大棒子,一边弯下腰,抓着她浑圆的雪臀朝两边

扒开,露出刚泄过身的淫穴,指点着说道:「女子泄身时,花蒂鼓起,花心翻出

,穴内收缩抽动,此时一定要把花心对着老爷的龟头,等老爷采撷。娘娘请看,

这就是阴精了。」

蛇夫人撑开美妇的穴口,露出穴内不断抽动的红腻肉壁,还有从蜜腔深处一

股股挤出的浊白黏液。

赵合德忍不住道:「阴精不是很要紧吗?她……她……」

蛇夫人娇笑道:4f4f4f.c0m「一个不入等的下贱奴婢,阴精有什么珍贵的?兰儿,把你

的阴精抹到夫君大人的大棒子上。」

「是,夫君大人。」

尹馥兰应了一声,然后爬起身,用手指分开蜜穴,一手扶着那根粗长的假阳

具,送入自己体内。

乖乖将自己的阴精涂抹在那根刚刚才被自己舔干净的胶棒上。

不多时,假阳具表面就沾满了黏煳煳的阴精。

「这贱婢本就该死的,主子开恩才留她一条性命,拿来做个玩物罢了。一点

阴精,糟践了便糟践了。」

蛇夫人说着朝门外瞟了一眼,笑道:「主子哪里会在乎呢?对吧?」

「话都让你说完了,我还有什么好说的?」

程宗扬说着走进房内。

赵合德惊呼一声,连忙扯起锦被,遮住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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