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操哭你好不好,嗯?(1/2)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说那种话。

就算在他前面,从来都是卑微的,但真把自己当做物品一样送出,多少还是难过的。

是人。

又不真是块肉。

天不见亮。

女孩在五平米不到的浴室里,细致搓洗头发,冲洗身体。等抱着盆出去,天已大亮,她翻出新一点的内衣穿上,又找了会儿颜色匹配的内裤。

最后站在镜子前,拉拉刘海,将马尾梳顺,这才背着书包往学校去。

考试还算顺利。

她将可能考的题型,以及前几次模考出现的新型题全都做了总结,哪怕解题思路繁琐,将答题纸几乎占满,会给阅卷老师用力过猛的感觉——但是能解出来比解不出来好。

陈萝背着书包,坐在西南门的长椅。

树荫很大,斑驳的影落在身上,就像印上了会摇曳的花纹。她摊平手掌,看光斑在蜿蜒浅薄的掌纹爬行,想到遇到他后,也过了三年。

原本不该有交集的,强求之后也并非不可能。

人如果不追求点什么。

好像跟死了一样。

陈萝等一个小时。

又等一个小时。

然后又等了一个小时。

从天光尚明到天光全灭。

在华灯初上之后,坐姿都没变过。

男生气喘吁吁赶来,只见女孩面容沉静,清浅温柔的眼眸注视着黑沉沉的夜以及完全不见踪影的星,纤弱玲珑的身体落着两片梧桐树叶。

他擦下汗,没等气喘匀,站在一米开外的地方蹲下来,低头道:

“……我以为你不会等。”

“那你怎么还要来?”

她都没哭的。

他慢慢抬起头,只是望着她却红了眼,许久,蹲着往前挪两步,声音哑得几乎听不清,“抱抱我,陈萝。”

女孩摸他脑袋,皱眉道,“还想要抱呢……我真的等了你好久。”

“对不起。”

他捏她的指,小心翼翼握住,粘胶水似的不愿松开。

深重的喘息扑在手背。

陈萝吸口气,笑起来,“走吧,我要赶在十点之前回家……我看看,还有三个半小时。”

她回诺基亚,站起来,拉了他一把。

许一暗个头大,骤然起身就跟珠穆朗玛拔地而起。她觉得有些好笑,手指捻了捻,小声道,“你头发好硬,还全是汗,跑什么跑呀,我又不会真走掉。”

“就是吓唬你。”

她在前面走,絮絮叨叨,明明不是多话的类型,却一直说个不停。陈萝不说还好,越说许一暗越沉默。有些心事不用明讲——细处想来,叫人心酸。

做错的明明是他。

而她为什么还要安慰他?

这种关系完全颠倒,对错不分了。

校门出口有保安站岗。

陈萝松开手,先背着书包出去,站在路边等他。男生开车过来,绕到路边替她开门,然后又绕回驾驶室,“包给我,怎么这样重?”

如果说之前多少是委屈的。

现在被这样细致温柔地对待,戳开洞的心,酸软可怜地补上了。她坐到副驾驶,许一暗够过身来帮系安全带,大手摸索着,扣子咔嗒扣紧,两人挨得极近都有点僵硬。

陈萝叹口气。

穿过强有力的手臂,环住他的背,“这样抱,行不行?”

“行。”

“……”

“再抱紧一点。”

他声音有点闷,像即将下雨的乌云天。

“再抱交警叔叔过来啦。”陈萝往前推搡。

许一暗松掉劲,俯身望她,眼中有些藏得很深的光和影,“对不起。”

陈萝偏过头去。

“知道了。”

没有去酒店,去的日租公寓。

他心思真的缜密,这地方在网上提前订了,不用现场出示身份证明,要不两个高中生过来开房……有够呛。女孩脱掉鞋子,发现还有灶台和冰箱,好奇地查看。

“这边好像能做饭。”她拿起平底锅,掂了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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