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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蛊怕热,如果宿主在欢爱时达到高cháo,就会很自然地聚往一处。

而男子要做的事情无非就是控制无色,在同一时刻催动真气,让无色随jīng液一起射进女子身体。

无色能够吞噬蛊虫,本来也是解蛊的配方之一。

可按照羊皮纸上说,四十九条寒蛊加四十九条无色,如果在恰当时机融合,就能生成寒魄,成为克制蛇蔓的解药。

相克者未必不能相生,从原理上讲,刑风并不怀疑这样能生出更强的寒蛊。

所以他冷着脸,对眼前的两个人交代:「我说过的话你们记住,要想成功,必须两个人同时达到高cháo。

」那两人点头,在水中开始湿吻。

刑风又往前,替另外两个人种上。

身后的激烈场景已经让色戒开始发作,他的步子沉缓,走到碧烟跟前时已十分艰难。

姹萝的脚还留在池水里,有一下没一下地荡着,没有表情看他。

刑风的脚步停住,只听见她在上方冷笑,声音无比怨毒:「你惩罚自己来折磨我是吗?一个碧烟,就对你这么重要?」那一刻刑风突然明白,自己是犯了多大的一个错误。

姹萝的怨毒,这是个多么可怕的字眼。

果然,他还没来得及开口,横空已经有一粒东西飞来。

是一粒剥好的桂圆,黑色,毫无转圜余地飞进了碧烟眼眶。

碧烟摇晃,却没有痛呼,只是静静听着眼珠『滋』一声碎裂,然后有血从眼眶下落,滴滴答答落到水面。

刑风眼前发黯,人从水面拔身而起,湿漉漉地站在了姹萝跟前。

姹萝又拈起一颗桂圆,拿眼斜他:「如果要替她求情,你最好是趁现在。

」刑风低头,看身上水珠一滴滴下落,忽然间觉得无比凄凉,千言万语在那一刻突然无从诉说。

「我不念旧情,心如蛇蝎是吧?」姹萝笑,将桂圆送进嘴巴:「那你告诉我,我为什么要好心,又或者如果好心,老天爷会不会把我的青春和幸福还我。

」刑风无言,脸色渐渐灰败。

有人下水,替碧烟和风竹都种上了蛊虫。

池子里于是有三对男女在求欢,而寒蛊也渐渐发作,在池中弥漫寒气,不久就在水面结了层冰。

风竹在碧烟身体里面进出,推着她身体,头埋在她乳房,渐渐将她后背推上了冰面。

碧烟喘息,伸手去拨弄私处的珍珠,一边观察风竹神色。

风竹喉咙发出呜咽,恶狠狠切了几下后抱住她腰肢,想把她抱到自己胯上来。

冰面上撕拉一响,碧烟的确被他抱起,可后背的皮子却被寒冰沾住,有半块离开她身体,血淋淋地留在了原处。

姹萝见状『噗哧』一声笑了,人完全放松,斜躺下来,食指一下一下弹着扶手。

「多好玩,我就知道,在水里面会好玩万分。

」她吃吃笑,双眼放着光,就好像小孩子在街边看猴戏一样开心。

刑风还是无言,身上池水渐渐冷却,凝成了冰,刺骨寒凉。

「启禀门主,刑风告退。

」片刻过后他终于开口,那声音虚弱,恍然间已是了无生气。

※※※※半夜的习武场,没有一个人影,只有寒风飒飒。

刑风走到场地正中,找到那几块染血的红砖,缓缓蹲低了身子。

一年之前,流光就是在这里丧命,今天是她死祭。

死前她说的那句话,刑风至今仍清楚记得。

――「你就继续纵容她吧,助纣为虐。

看她来日成魔,最终可有好报。

」这句话如今言犹在耳,好像还越来越深刻,无时无刻不在他脑间盘旋。

「她已经成魔,你说我该怎么办呢流光,除了陪她堕落,是不是就不再有第二个选择。

」手指抚过青砖时他低语,指甲沾上砖缝的血迹,慢慢的已是满手血wū。

流光不能回答他,流光已经作古。

即将作古的还有碧烟,所有故人都将作古,这世上就只剩下了他和姹萝。

剩下他们两,形影相吊对视成魔。

「我没有第二个选择,当然没有。

」到最后刑风起身,自己说服自己,步伐踉跄而去。

是夜刑风大醉,十几年来第一次喝醉。

也是十几年来第一次,他没替姹萝调配养颜粉。

花花绿绿的养颜粉,一共十三包,每个月刑风会送去两次,一次月头,一次是月中,这个习惯已经维持了十四年。

「养颜粉,吃了不老,这个慌扯得还真是烂。

」醉眼惺忪时刑风还不忘记笑,边笑边趴上桌面。

那一堆花花绿绿的东西当然不是养颜粉,姹萝说的没错,他在骗她。

那些是百蛊,研磨好了口服,会透进血脉,饲喂姹萝体内的蛊王。

每个月两次,刑风要做这种研磨。

有的蛊虫可以死后研磨,晒干成粉,而有的却是要他种在自己血脉里,到做药的前一天再放血bī迫它们出来。

姹萝从来不知道,她就是靠这个慢慢压制住了蛊王,而刑风是以身饲蛊,用最笨的法子,最终学会了cào控百蛊。

十四年了,除却今夜,刑风从来不曾怠工。

而今夜无明,天上无星无月,没有光,所以连影子也怠工。

「多好的借口,难怪说一切都有天意。

」刑风喃喃,一转身睡熟,多少年来第一次睡得安宁,一梦到天光。

无明夜(下)三一夜过去,所谓蛊合根本没有成功,姹萝玩得无聊,于是打个哈欠喊人:「叫媚姑娘和小三来。

」晚媚和小三很快来了,垂头站在池边。

姹萝还是笑,将羊皮纸在膝上摊开,一边叹气:「我按照这上面的法子来做,可总不能成功。

是不是还有什么要诀没掌握呢?」晚媚抬头,抿了抿chún,又将头垂低,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