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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似乎越说越小了,也许是发觉自己的心虚,最后一句话猛然将声调提了起来:「在外面磨蹭这么久干什么坏事去了?」

我倒是真的干坏事了,只不过没有在外面干。看到曈曈其实心里还是挺不舒服的,如果不是刚才她和王哥的事情,或许我会更自责一些。

我没有接曈曈的话茬:「王哥回来怎么给你的裙子啊?你不是洗澡着呢么?」

曈曈的目光有些游离,故意避开了我的眼睛说道:「哦,王哥把衣服给我拿到卫生间里面的外间,放在毛巾架上的。然后我洗完就出来穿上了啊。」

曈曈说谎的时候总会让人一眼就能看出来,我继续问道:「是么?王哥进去放了衣服就出来了么?」

「想什么呢你!满脑子不正经的。」

曈曈显然故意避开了我的问题,却不知这样的谎言在我的面前无比的脆弱。面对着这个深爱我的女人,我不知道如何是好。

很久以后我曾想起当初的这段情形,思索了很久依然无法给出自己答案。亲密的爱人如我和曈曈之间,是否应该存在善意的谎言?猜疑总是像一颗恶毒的种子,种到了心里面就很难拔出出去。而猜疑的根本不在于是否存在谎言,而是两个人之间是否能够完全的信任,而完全信任的基础是否又是彼此间的坦诚?那么善意的谎言究竟会保护对方,还是会种下恶果?

不管怎么样,我并没有打破砂锅问到底的追问下去。曈曈既然不想说,那么必然有她不想告诉我的理由。及时她真的想放纵一下自己的欲望,那岂不是我以前一直所幻想的么?只是我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是否真的能禁受起这种幻想成为现实的那一刻。

说到底,我才是导演这个剧本进行下去的最后黑手,王哥只是一个十分配合的演员罢了。此刻我只是想知道,曈曈内心中是否真的想出演这个角色。

「徐萌姐呢?怎么不见她了!」

曈曈有些要打岔的意思。

我心中还是有点不自在的,和徐萌发生了这样的关系,其实并不是我的初衷。

和曈曈在欲海中游荡了这么多年,我早已经没有了要为曈曈一辈子守身如玉的觉悟,和别的女人发生关系并不是我所抵触的,但同样没有那么向往,因为从来没有一个合适的机会。出去找小姐吧,我怕染病,而且我绝对达不到饥渴的要去找小姐的地步。或者说,这么几年来,和曈曈的生活足以满足我,只是我并不排斥和别的女人发生些什么,我只是说身体上,前提就是不会影响我和曈曈之间的关系。

所以我决定隐瞒:「不知道啊,好像说是累了要休息会的。」

我的回答并没有引起曈曈的猜疑。

我在曈曈面前埋下了一颗善意的谎言,而我相信她在我面前同样是这么做的。

只是这些善意的谎言会结出什么样的果实,我们就不得而知了。

王哥买衣服的水平还是很到位的,不得不佩服他眼光的老辣,胸罩内裤买的很合身,而白色的纱裙把曈曈衬托的可爱而又圣洁,隐隐透出黑色的内衣裤,有着说不出的诱惑。

我突然产生一种错觉,我的老婆被别的男人打扮的这么美丽,而我相信她的心却依然在我这里,一丝异样在心头跳动。忍不住将曈曈拥入了怀中,只是静静的抱着。

曈曈也用双手轻轻地环着我的腰,瞬间似乎像放下了什么般得浑身轻盈起来。

安静的气氛很快就被梅婷的哼宁声破坏掉了,曈曈慌乱中拉着我的手走进了房间。

梅婷睡了一下午终于酒醒了,睡醒后的酒劲还未完全散去,从她紧皱的眉头就能看出这会估计是头疼欲裂吧。看到我们进来,梅婷挣扎的想坐起来,曈曈赶紧上前一步扶着她。

「知道自己酒精过敏还喝那么多,结婚还给自己找事呢!」

曈曈开始数落起梅婷了,顺手拉起枕头靠在床头,扶着梅婷靠了上去。

「不像酒精过敏的样子啊,没有过敏反应啊。看起来像是喝多了,醉倒。」

我插话到。

梅婷哼哼着说:「你来了啊,头疼死了。」

曈曈白了我一眼:「过敏就非要体现在脸上啊,身上起红点点你当然看不到。」

我打量着梅婷,她还穿着红色旗袍的礼服。由于曈曈刚才给梅婷擦拭身体,旗袍胸前的扣子全被解开了,隐隐看到里面泛着红的乳丘,应该是曈曈擦洗的时候,将梅婷的胸罩也去掉了吧,我还是忍不往不停往里面瞄着。

梅婷用手揉着自己的太阳穴,并没有注意到我的目光。曈曈却发现了我眼光的去处,并没有发怒或者说破,只是递给我毛巾:「去弄点热水洗一下。」

我被迫退出了房间,去卫生间洗毛巾。

来到卫生间,我又开始猜疑刚才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仔仔细细前前后后的把卫生间看了个遍,除了地上的下水口的几根长发,我找不到任何可以让我浮想联翩的痕迹。无奈的摇摇头,把脑袋中的疑惑甩出去。用热水洗了毛巾拿去给了曈曈。

梅婷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衣服的凌乱,只是闭目揉穴,哈哈,这个穴当然是太阳穴了。曈曈并未将我赶出去,而是直接拿了毛巾给梅婷擦擦额头、脸颊和脖子。不经意间将旗袍的领口又碰的张大了些。我在床边清晰的可以看到梅婷红嫩的半个胸酥。

曈曈和梅婷的关系一直很好,所以在学校的时候我边和梅婷比较熟识了。论相貌两人有些不想上下的意思,只不过类型比较不同。梅婷的鼻梁很高很挺,脸庞的棱角比较分明,很有意思混血二儿的意思,在学校中不乏男生追求,男友也是不是就会换掉一个。

熟识归熟识,可是看到梅婷这么私密的部位还是第一次。其实按照正常情况的我,这种情形下我早就避开了去,只是今天的我已经不是平常的我了。竟然饶有兴趣的站在那里看了半天。

「王哥出去买药了,一会就回来,吃点药过敏的地方就消了。」

曈曈边帮梅婷擦拭着,边说道。

「今天都是你害的。」

梅婷眼睛都不睁的说着:「都不替我挡酒,光顾着和你家小邓子快活了吧,伴娘的活都撂嚼子了」曈曈又是白了我一眼,那意思分明就是说:都是你干的好事。看到我游移的目光,竟然转过身躯借着给梅婷拉展衣服的时机,将旗袍翻了起来有立马盖好,系上扣子。

翻开的那一瞬间,我绝对看到了梅婷一边的乳丘上的那个小樱桃。曈曈这个死妮子,绝对是故意的!

梅婷和曈曈有一句没一句的唠起了家常,我在一边听的无聊,又没有养眼的场面可以看,悻悻的走出了房间,悄悄的来到了客房中,准备看一看徐萌这个女人。

推开客房的门,看到靠着床头半坐着的徐萌,正点着一根女士香烟,白花花的一对玉兔,就暴露在空气之中。腰部以下搭着床上的毯子。

闭上门,我看着表情木然的徐萌,不知说什么好。总不能说我刚才不是故意强奸你的,你没有事吧之类的话。

徐萌吐了一口眼,斜着眼睛看着我,率先打破了平静:「你觉得我是一个荡妇么,人尽可夫?」

我没有回话,在我的周围很少接触到徐萌这样的女人,我分辨不来骚和放荡的定义。

徐萌幽幽的继续说着:「我男朋友为了生意,把我送到了一个胖的胸部比我还要大的男人的床上。从那以后,我就开始变成这样了。和那个男人分了手,我却更热衷于把男人玩弄于鼓掌之间,但是真的想上我的床确实很难的。要强奸我的,你不是第一个,不过你确是第一个成功的!」

我有些不知所措,只能站在那里静静的听着徐萌的诉说。

「王哥是真的对我好,而不是只为了玩弄我的身体。他是个多情的人,但我和他之间谁也不想绑住谁,只是在对方那里得到自己想要的,无论是身体的快感,或是感情上的慰藉。陆文帅只是个禽兽而已。而有的时候我却需要这样的禽兽。」

梅婷掐灭了烟头,随意的扔在地上:「我看得出你是王哥这类人,只是你们的环境造就了完全不一样的你们,你喜欢曈曈,但是同时还想看别人玩弄曈曈,不过又舍不得。你是真的爱她,但是又太热衷于性爱的游戏。王哥也是这样,只是他不会真的只去爱某一个女人。」

我嘴唇动了动,想要反驳却说不出话来。

徐萌继续道:「我让你强奸我,是因为我确实对你有好感,喜欢不喜欢一个人,看两眼就知道了,不要问我为什么。你的人生我不干预,你会怎么处理和曈曈之间的游戏,我也不干预。我和你只是我们之间的游戏。你是一个适合做游戏的人,但暂时还不是一个合格的游戏者,因为你分不清感情和欲望的界限,其实又有几个人能分清呢?就连我们自己也分不清!」

「给我倒杯水吧!」

徐萌结束了她的倾诉。

我端给徐萌一杯水,瞬间的觉得这个女人有点可怜。摸了摸她的脸颊,还是对她说了一句:「对不起」。

再次走出客房的门的时候,王哥拿着买好的药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