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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时候她可没笑,她记得闻妈带她去吃早餐的时候她差点把筷子塞进鼻孔里,她太激动了,为着自己是亲戚家的孩子,也为了那双摸她脑袋的手掌。

林正则要工作,闻花跟着他回去,整个人都松了一口气。

走之前爷爷很是不舍,说她也不上班不如在家住着,姑姑在一旁劝,说哪有把小夫妻分开的道理。

“等我们回国后再把爷爷接过来一起住好不好?”,上了飞机林正则跟她说,他马上要出发去美国一个月,带着闻花一起。

好吗?当然好,闻花的纠结只有他懂,她的厌烦是真的,但是她的歉疚自责更深重。

她订好了回国后第二天的机票给爷爷,最终没能用上。

爷爷是在他们回去一周后去世的,梦里走的,很安详。

出殡的日子找先生算的,一个是三天,一个是七天,闻爸选了三天,怕天气热了不好停太久,这些事闻花是毫不在意的,人都没了,其他都没什么意义。

葬礼的规模没有意义,吊唁的客人没有意义,眼泪更是没有意义的东西,何况这场葬礼眼泪很少。

参加葬礼的人喜欢追问家属去世的细节,然后听到梦里去世四个字露出准备好的欣慰表情说不受罪最好,这个年纪算喜丧。

闻花守在灵堂上香,林正则让她吃东西她就去吃,让她睡觉她就去睡,有人守夜的时候说,“不愧是从小带大的孙女,多孝顺,日夜守着香火不曾断过”。

闻花记得奶奶的葬礼,虽然那时候她还小,但她记得父母的悲伤遮也遮不住,他还记得只在出殡那日掉过眼泪的父亲处理完葬礼后回家就病倒了,病了整整一个星期。

闻花在等,等父亲再次病倒,等母亲食不下咽。

但是她没有等到,她等到了毫无悲伤气氛的家,闻荷甚至因为单独带了几天孩子辛苦到看到救兵松了口气,闻妈抱着孩子开始问婚礼的细节,亲戚去了的住宿安排。

“到时候再说吧,不急”,闻花答。

“你再别瞎操心了,人家的婚礼跟你有什么关系”,说这话的是闻荷,语气一如既往的生气。

闻花笑了,多日以来第一次笑,她的眼神在全家人脸上转了一圈,她问,“我爷爷去世了你们一点不伤心吗?”

沉默,然后打破沉默,有人说,“我小的时候要买一块糖他都舍不得,我长这么大爷爷对我付出什么了?”

有人说,“说句老实话,你爷爷这辈子给我们添了多少麻烦,他实在不是一个讨喜的长辈”。

还有人说,“上一辈的恩怨你不懂,你现在还小,以后成家了你就懂了”

“那我呢?”,闻花问。

没人明白她的意思,闻花挺直了背大声的质问,“那我呢?给你们白白养了十几年的孩子不算功劳?说说看,他做了哪些恶事?替你们善后了十五年还不能补偿?哦,或者说,我的存在对你们来说,实在算不上份量?”

闻花第一次看到那么的脸色变化,到她都想站起来鼓掌,她可太熟悉接下来的流程了,在闻妈反应过来大哭之前,在闻爸和闻荷指着她说你有怨气冲我们来,你妈有抑郁症你怎么能这样之前夺门而出。

谁他妈说的天气开始热了,夜风刮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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