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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有些昏黑。

跟男人的心情似的,阴沉沉一片。

被绝望打击的半丝生气都没有。

他靠在床边喝酒,没开灯,死里逼迫自己感受她那晚的感受。

她善良仁慈。

即使是恨透了他也没忘帮他擦一擦伤口。

符茗函想到这里,又不知道是否该心疼自己了。

因为此刻他竟自然而然将自己带入到一个词语中。

这词语不中听,跟他卑劣的人性一样难以直视。

这个词语叫‘舔狗’。

曾经他拿这词语形容追求carle的那些风骚娘们儿。

没成想最后自己也挂上了这个标签。

如果。

他是说如果。

她当时能温柔跟他讲话,“茗函?”

“在。”

“你疼不疼?”

“可疼了,你能亲我一下吗?”

他想他一定会忍不住伏跪在她脚下。

温柔舔过她脚趾任何一个角落。

然后尽量把自己伪装的卑贱一点,这样也许能骗走她更多的可怜也不一定?

如果能靠她的可怜得到她,他也许愿意装一辈子可怜。

这样想着。

男人又笑了。

他不经意触碰到了指节的伤口。

那里肿的清晰可见透出肉的红色。

于是他拿过正在喝的昂贵烈酒,想都没想直接浇了上去。

然后他看着那伤口,自嘲一般笑了。

真他妈贱。

/

踏上回美国的飞机之前。

男人少见的戴了口罩帽子,想要遮住自己这贫瘠不堪的失落。

衣冠楚楚。

没了昨天那副落魄样儿。

非一个人不可的滋味儿他曾经不理解。

直到他重新审视自己的感情。

发现原来非她不可其实就是另一种形式的只有她能让他体会到快乐。

行。

他太贪心了。

想要的多,那沉重的愿望没人能顶得住。

他的多巴胺比较认生,这世界上都没几个人能激发出他的快乐。

所以她离开后。

他开始想自己究竟什么时候感到快乐时。

他脑海里便只有那一个瞬间——她蹲在藏獒面前,白皙的指尖抚摸着那獒犬的脑袋瓜,看那藏獒乖巧吐舌头。然后转身抬头看他,给他一个见牙不见眼的微笑。

于是他十分自信给幸福这个词语下了个简单的定义——

有她,和他的狗。

她们不能相提并论。

曾经那如同手足一样珍重的藏獒是比不上她的。

她是雪莲。

是天使。

是他的多巴胺。

他现在特想成为那只藏獒。

这样便可得到她的一个温柔的抚摸。

“raven你说我能追回她吗?”

“中国有句古话叫诚所至金石为开。jay,你斗兽场里都能放浪形骸的男人,倘若真想做成一件事是没人能阻挡得了的。”

“是吗?但她现在怎么都不心疼我了?”

“你以前确实挺过分的。女人都是花儿,需要养的。但你以前没意识到,所以你太久没给花儿浇水了,于是她便枯萎了。当然,后悔不是借口,现在重要的是,怎样能够弥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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