截胡_分节阅读_177(1/2)

他伸出沾满污泥的手,小心翼翼地碰了碰封栖松高挺的鼻梁,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然后眼睛一翻,晕死了过去。

再之后的事,白鹤眠就不知道了。

很多天以后,他在医院幽幽转醒,几天几夜没合眼的封栖松正握着他的手浅眠。

“醒了?”封栖松随着白鹤眠的动作惊醒,哑着嗓子说,“荀老先生已经来看过你了。”

“我瞎了?”白鹤眠哼哼唧唧地问。

“没有。”封栖松把他的手揉进掌心,“但你摔狠了,脑袋里有淤血,一时半会儿还不能恢复视觉。”

“会好吗?”

“会。”封栖松安慰他,“很快就会好了。”

白鹤眠乖巧地歪着脑袋,静静地躺了会儿,又问:“阿文哥呢?”

封栖松一时不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白鹤眠也不追问,他把从陈北斗口中听见的话转述给了封二哥:“阿文哥应该是封大哥的爱人吧?这么些年,一直被陈北斗关着,实在是……”

他说不下去了,苍白的指尖疯狂地痉挛。

那一声又一声的闷响,每一枪都打在白鹤眠的心底。

“陈北斗对阿文哥开了好多枪。”白鹤眠抱住了封栖松伸过来的手臂,泪水从眼角跌落,“我看不见……我什么也看不见,可是我闻到了血腥味。封二哥,阿文哥是为了保护我,才……”他话音未落,又晕了过去。

封栖松慌乱地喊来荀老先生,在得知白鹤眠受惊过度,极度虚弱以后,将脸深深地埋进了掌心。

“荀老先生,若我不要这个孩子,鹤眠是不是会好受些?”

荀老爷子难得没有反驳。

白鹤眠伤得太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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