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草原雨落 | 第06节、叶高千尺(2/2)

“咳!咳咳……”

男人一阵子地剧烈的咳嗽。

“也许是……”

客人究竟是要礼貌地不能刨根问底,在各自的心里为这个看起来简单之极的问题做了一个自我的认识后,三个客人就转移了注意力。

“那他俩是……”

客人中的老者看着两个小家伙,把自己要说的疑问说了一半。

“噢,这两个小家伙是小平的孩子!”

母亲如想起了什么似的,恍然大悟地说道。

“啊”

三个惊叹,是因为三个人都一起发出了同一个声音。

“咳!咳咳……”

在要命似的咳嗽声里,男人夹着两个小东西就蹿了出去。

(这样的情况一般都是咳的要把心都吐出来啦,为了不在客人面前失礼,吐总是要背着人的嘛!

母亲陪这三位客人继续聊着天,几分钟之后,客人中的年轻女人在说了声,我去后面去看看梅玉姐,就从屋里出来了。

男人家的房间很多,在没有人做向导的时候,年轻女人看似很是无意的三转两转之后,就在一个房间看到男人四肢着地,两个小家伙骑士一般地在他的背上展示着风采……

到了京城,东来顺的羊肉,挂炉里的烤鸭是平民姓的眼中的首选。要说这羊肉嘛,还是草原上更地道,而烤鸭我们还是在京城吃会更有味道。因此在送走了客人之后,男人一家的晚餐就选择到了京城最有名气的烤鸭店。

吃了烤鸭,再步行溜上了半条长安街,男人一家在夜色朦胧中驱车返。兴奋的孩子,含蓄中满脸笑容的大人,在或站或坐的人群中间,母亲的目光环视了一周后所有的人就慢慢地安静了下来。

明天,上学的孩子们要联系借读的学校是要办的事情之一;家里的人要重新安排一下住宿:两人一间卧室,不能像现在这个样子的乱住一气。明天除了去为孩子们办理借读手续的人以外,剩下的人都把各自新分配的房间打扫一下,毕竟,我们要在这里住上半年的时间。

还有,今天来的客人是小平家亲戚,小平后天,也就是星期日要去这里的亲戚家走动走动,也许还会在亲戚家住上那么一天两天的。

这个家的人口多,不论是在锡市还是在这里,要我们注意的东西是有很多的。和睦是我们这个家的根本,是我们为之努力的目标,所以,为了我们这个家的目标,今天的和睦是从谁那里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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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里哗啦啦的一阵水声,让男人听的心里直痒痒,正准备对着这水声不断的浴室里做一点什么的时候,宋晴嘴里哼着欢快的歌声出现在男人的面前。还没等看到男人的宋晴来一点什么表示,在一声尖叫过后,被男人一把捉住的她在被拦腰抱起后,和男人一起闯进了水声不断的浴室里。

浴池里的三个女人,拿眼睛瞟了一下很冒失的闯进来的两个人一眼,该干啥还接着干啥的意思,是把刚近来的两位不速之客全当成了空气。

‘闯’着进来,就是想制造一点特别的气氛。可是这卯足了劲的一次演出,观众却连叫一声倒彩也没了心情的时候,这实在不叫人佩服一下表演者到底多有多少水平了。观众对自己的演出是不是接受,男人似乎是一点也不关心,因为进到浴室里来的最终目的无非就是洗个澡而已,所以男人放下宋晴后,就帮她解带宽衣了起来。

家里的女人,习惯了在各种场下男人的任意一种行为,于是知道男人要干些什么以后,放开手脚的小晴也就非常通情达理地与男人配着。

你脱我一件,我帮你也解一件,你摸了我一下,我怎么也要亲上你口。女人身上的衣服比男人多,因此先把男人身上的衣服脱光的女人,在男人为她脱衣服的工作还没有结束之前,就在男人那里先找一点别的干了。

赤裸的男人,身上最容易引起注意的就是那搭拉在那双腿中间的那一堆一陀儿了。既然那里目标如此的明显,先在男人身上还找点东西干的女人就把手伸到那一堆一陀上了。一只手握住一堆的根部,然后从根到尖的反复地来的捋动。另一只手捧住那一陀,轻柔的如转动手心里的鸟蛋那样地,珍爱地揉转着那一陀。

男人脱女人衣服的速度明显慢了下来,因为女人贴身穿着的每一件小可爱,总能给男人最大的吸引。

覆盖着女孩还在发育中的乳房的胸罩,要先从下面推上去,在露出两点红亮的乳头后再经过最细致的揉捏,才能慢慢地的去解散胸罩的挂钩。棉制的小巧的内裤,要从女孩腰上先把手插进内裤里,抓揉裹在内裤里还不是达到女人丰满颠峰的两片屁蛋,点触女孩紧张中收缩着绽放着菊花。

从贴在大腿内侧的内裤的边缘探一根手指进去,拨弄涨饱若蚌肉般的大小阴唇,挑压那跳动如珠的樱桃一样鲜红的相思豆儿。再加上一根手指吧,因为女孩泛着潮气的娇嫩的小洞,在这根手指才探进一个头的时候,就已经把它紧紧的包住。淅淅沥沥渗透出来腥香的春水,在那根蠕动的手指里不断的流淌着。

女孩踢掉了半挂在脚尖上的小可爱,先前还在男人胯间垂着的那一堆,如今已经涨长成一条肉的长柱,不过这肉柱中的一小半,却吞没在女孩红润的嘴唇里。用舌尖沾去肉棒马眼上渗出的粘液,仔细地为龟头上每一条缝隙都做了清理,心满意足的女孩慢慢地站起身来。

抱着女孩,让她把双腿搭在自己的腰间。在自己的大鸡巴一点点插到女孩的阴道的时候,女孩的双腿也紧紧地盘在在了男人的腰上。一步一插的操弄着女孩,男人进到了三个女人洗澡的浴池里。

第一个缠到了男人和女孩边上的,是女孩的妈妈岳山红,跟着金花,松彩虹也先后的围了上来。借着池水的浮力,女孩在男人的怀里换成背坐的姿势。

这样的姿势里,男人背靠着池壁从水下挺操着女孩,而女孩就正好把妈妈搂住,亲着妈妈的小嘴,摸着妈妈的奶头,顺便抠着妈妈的小骚逼,喊着她妈妈,叫着她姐姐,当把妈妈的小嘴按到自己的奶头上接受男人大鸡巴从下面强烈的冲操的时候,快把妈妈的奶头揪断的女孩听见妈妈在疯狂的吸吮自己奶头时发出一连串含混的声音。

那声音含混,却非常的震撼!那是妈妈在喊自己的女儿,她在叫女儿妈妈。

在很安全的时候,男人才会把自己的精液射进家里女孩的子宫里。现在操完女孩,操过女孩的妈妈,男人的精液就分给了金花和松彩虹。

又要射精了,男人的大鸡巴赶紧从女孩的小穴里拔出来插进的她妈妈的子宫里。又一次无法享受到被男人子弹一般的精液扫射子宫的感觉,女孩生气了。她强烈的把男人从妈妈上上弄下来,骑到男人身上后就不管不顾地把男人的鸡巴套进了自己的小穴里。

知道自己的女儿还很小,也知道女儿没有采取任何的避孕措施,当然也知道如果现在男人的精液射到女儿子宫会发生怎样的事情。可是叫过女儿为妈妈以后,当妈好象对着一切都想开了:如果我和女儿一起来为男人生孩子的话,那会是一种什么样的特别的感觉?

男人的晨练才刚刚结束,几个身穿军装的人拿着一堆通讯器材就进了男人的家门。叮叮当当的一通,男人家客厅里就多了三部电话机。

白色的是用来打外线用的,红色的是用来拨内线的,当然,这个内线能拨的电话号码只有写在一张纸上的那几个。还有一部黑颜色的电话机,据说是紧急电话。可是一个普通的人家,再是紧急的事情会去往一个部队里去拨吗?再说了,即使是你拨了部队会有反应吗?

反正是不用花钱的电话是有人给装了,至于还有些想不明白的现在想也没什么用。看着家里的女人都陆续地集聚到客厅,并且把关注的目光都透向这三部新装的电话上,男人就义不容辞地当起了现场讲解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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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家的女人们全都围拢在白色的电话机那里,你手传我手的让这部机子忙碌个不停。而另外的两部似乎有着特殊意义的机子,却像炸起毛的刺猬孤孤单单地没有人去理睬。

在以后的许多年里,男人家里只有他和母亲用过那部红色的电话,而家里其它的人就如今天一样的,对这两部机子连碰都不碰一下。

白色的电话在两个小时以后终于有时间休息了,而家里年轻的女人和不安分的女孩子们却又蠢蠢欲动了。秋高气爽的时节,她们想到八达岭的长城,满山红叶的香山,一声集令,男人家里的三部车子就在十几分钟后出发了。

女孩们兴奋了,就叽叽喳喳的叫个不停,女人高兴了,总是要把这样的心情与心爱的人一起来分享。男人坐的着部车是他的二姐苏菊来当的司机,而他的小妹苏荷现在的心情舒畅,于是她也就把这份不错的心情和坐在她身边的男人共同来分享。

双手缠住哥哥的脖子,双腿跨骑到哥哥的身上,流露出一丝丝笑意的双眸滴着水雾一般的注视着哥哥的脸庞。男人双手环抱在妹妹的腰间,同样微笑的双眼与妹妹柔柔的对视。交织的眼神,跳动的心脉,让哥哥和妹妹那微微张开的嘴唇慢慢地贴在了一起。

唇与唇相接,齿与齿相连,一粗一巧的两条找幸福的舌头,在几次轻轻的接触后,就紧紧地纠缠在一起。妹妹身上的衣服在哥哥的双手中被撩了起来,半被推起的胸罩下露出了妹妹那一双坚挺的乳房,哥哥的手在那里抓着揉着,哥哥的嘴唇在那里吸着舔着。

哥哥被妹妹的乳房给迷住了而忘记了其它的事情,于是在叽叽喳喳的女孩里,立即就有人来为哥哥完成剩下的工作。解开苏荷的裤子,在她不断地扭动的配下将它退到了脚边上,棉制的小裤头贴身却不紧绷,把挡在胯间的部分往边上一拨,嫩嫩的小穴就露了出来。

男人的裤门给拉开了,在里面休息着的大鸡巴被请了出来,由于车箱里的空间有些小,在现在这个情况下只好用小手来照顾它了。一双小手挖得妹妹的小穴湿润的滴水,另一双小手让男人的鸡巴变得又粗又硬。在四只小手的推动下,妹妹的小穴把男人的鸡巴一点点的吞了下去。

妹妹一边呻吟,一边上下的动着,车厢里其它的女孩子在停下了叽叽喳喳的声音后,就三两个一起的去帮助其中的一个了。撩起她的上衣,去抓揉她还在发育中的乳房,脱下她的裤子,让那刚刚生出淡淡的绒毛的小穴,在不停抠挖和舔弄下湿润的一塌糊涂。

男人家的车队第一站是到了香山,在其它车上的人都开始爬山的时候,男人他们车里除了男人精神抖擞的下来外,剩下的不管是女孩还是女人,都庸懒的面带潮红的从车里爬了下来。

“你们去爬山吧,我们几个要留下来在这里看车。”

把另外两个车里的女人呀女孩的拉拽住两三个,男人一边说着自己的意思,一边把这两三个女人往车上拉。

“好吧!我也留下来看车,梅玥你带着大家去爬山吧。”

苏菊说着,便和男人拉着的几个女孩往车里钻去。

现在的车厢空出了相当大的空间,整个一个后座上,男人的二姐高撅着屁股的跪伏在上面。一下一下操着二姐的小穴,再用一点事先准备好油脂涂抹好二姐的屁眼,并用不断增加上去的手指在那里抽插着开挖。

可就在男人操了一会儿二姐的小穴要把肉棒插到她的屁眼里的时候,二姐很不客气的告诉他,你要要操我们每一个人屁眼那绝对是没有会反对,但是有一点你必须要做到,那就是只要你想把精液射出来的时候,你一定要把它射进我们每一个女人的子宫里!

因为昨天妈妈说了:我们这次出来的最要的目的,就是看有多少个女人在这段时间能怀上你的孩子,我们再决定在这里停留多长的时间。我们每一个女人都希望在这里能成为一个真正的女人,因为这也许是我们这里一些人,一生中唯一的一次机会,所以你要是在意我们心里的感受的话,那你就按我说的来做。

另外还要告诉你,妈妈们还说了,家里的女人凡是十四岁以上都可以怀孕,你要努力的时候还多了去了。虽然你的能力还不错,但是我还是要提醒你,任重道远的当口你还是尽量节省一下自己的体力吧。

家里没有怀上自己孩子适龄女人这么着也还有十几个吧?要在这一段时间让她们每一个人都怀上自己的孩子的话,那自己要做多少努力,要在她们每一个人的子宫射上多少次才能完成这一伟大而光荣的任务?男人心里还真没个准。

男人知道,对于他自己来说,他的女人中如果有那么几个没有给自己生儿育女的,似乎是没什么影响。可是对于每一个女人来,这一生中也许就这样一次的机会,是不是真的就有人能那么坦然的放下?或者说这样的不公平,如果真的落到她们中某个人头上,女人的心情男人了解,也就是说一旦会有这样事情发生了,不用自己的女人来埋怨,男人自己也无法原谅自己。

现在和自己的女人在一起,男人要做的是尽职尽责的操她们每一个人,然后专心致志地把自己的精液灌满她们每一个人的子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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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姐的一番话不仅着实让男人感觉到了巨大的压力,同样,也让男人在内心里对这些决定把一生都和自己相伴的女人们,充满了感激之情。

不是每一个男人都能拥有女人全部的爱,不是每个男人都懂得去珍惜这份沉甸甸的爱恋。拥有了,就要去珍惜,这才是男人。知道男人要把大鸡巴里积存的精华射出来还需要一段时间,而自己也刚刚被操到一个高潮,拿了件衣服往身上一遮,二姐就把坐在前排的图雅推到男人的怀里。

女孩们和男人约定好出来游玩,早就有了这样的概念:游,就是四处走走看看;那玩嘛,所包含的东西可就是太丰富了。比如说,这次所有出来的女孩们都没有一个人戴上胸罩,也没有一个人把内裤穿在身上,这就是为了把‘玩’中的一个方面更好更方便地体现出来。

把男人按躺在后坐上,舔干净他阴茎上粘着每一点淫水,女孩半褪下自己裤子后就骑到男人身上。

“阿爸,你的鸡巴的插的好深呀!”

图雅蒙语汉语夹杂的感慨着。

“阿……爸,图……雅,图雅的……小……小穴……夹……夹的……你爽……爽吗?”

上下摇动的女孩一边深吸着气,一边问着男人。

“爽!乖女儿的小逼夹的爸爸的大鸡巴好爽!”

用手指夹捏着女孩的乳头,男人答着。

“那……那……图雅……就……就……再……再……用力!夹……夹……爸……爸的……大……大鸡巴!让……让……爸……爸,更……更爽!”

依旧是蒙汉夹杂,依旧是在摇动中一次次地吸气,一次次地收缩着紧窄的阴道。

“阿爸!插……插到……到女……女儿……的……的子宫啦!啊啊!爸……阿爸!女……女儿……的……子……子宫……被……被……插……插烂……烂啦!”

“啊阿爸阿爸,快,快!我……我……啊……要……来……来啦!”

图雅在快速的几个挺动过后,就一下子抱着男人,一边大声的叫着,一边全身抖动着。

一翻身,男人把女儿压到下面,对着女儿紧紧收缩的阴道一阵猛烈的抽插后,男人把巨大的龟头死死地顶在女儿的子宫里,就毫不吝惜地把一股又一股的精液朝着那里喷射着。

海燕被男人摸了又摸,揉了也又揉,可是在进一步的时候,却被她裤裆里夹着的那带着腥气一团纸给阻挡住了。

“嘻嘻……看着吃不上,平哥哥你好失望吧?”

海燕看着男人苦菜一般的脸,戏谑的问道。

“死丫头!”

男人笑骂的同时,在女孩的两个小乳房‘恶狠狠’地发泄了几下。

“有人过来啦。”

二姐一边整理着自己身上的衣服,一边对着还在纠缠的两个人说道。

叮叮当当的一阵忙乱,纠缠的男女也快速的整理着各自身上的衣服。来人是香山公园的管理人员,看到有几辆车长时间的停在这里就过来询问一下。

九十年代初,我们这个国家的人,不论是哪里的都很是热心,虽然这样热心有时候会弄得被帮助的人手忙脚乱,但是这绝不会妨碍这些满怀热心的人去找他们下一个热心的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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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进门都需要向警卫人员登记的大的院落,一座在这个大院落里不是很突出的单元小楼,是男人第一次来京城里的亲戚家做客的第一印像。

老哥哥,老嫂子。三十八岁的大侄子,三十六岁的大侄女。二侄女二十七,小侄女才十九。这是男人京城里众多亲戚中的一家。

李翔,确切的说是男人要叫他二哥,在部队服役的他的现有级别用男人的眼光来看,比男人自己在部队服役时的军的司令员要高一点。不过男人的这个二哥的级别虽然还可以,却好象手底下没有几个兵,因为他老先生据说是从事某些领域的研究工作。

大侄子是空军某部的飞行中队的一个副的负责人,据说他们那里的一个中队长,差不多就相当于其它部队的团以上干部。

大侄女在空军总医院工作,老公和在一个单位工作,他们有一个儿子,一个女儿,但是今天有些事情就没有来。

二侄女同她父亲一样是部队上的从事某些研究工作的科研人员,看样子她应该已经结婚,可是不知道是为什么却没有做进一步的介绍。

最小的侄女,是见了男人只点了下头就转身走了。她家里的人是看着她的背影向男人介绍的:淑倩,今年刚考上大学。据说,够上北大分数线的她选择去了北师大来完成她的大学生活。

初次登门,好歹也是来看望自己长辈(尽管他才是男人的什么哥哥)不过男人还是很上心的为此次探亲之旅,准备了一份看起来很是有些分量的礼物。

***************

“小平,你跟我来一下。”

就在男人准备拿出上门礼的时候,站起身来的老哥哥一边朝楼上走,一边招呼着他。

看着老哥哥严肃的神情,男人答应着跟在他的后面。二楼的一个宽敞的房间,一个香案上挂黑纱的并排摆放的放大的照片。

“祭拜一下吧,就算是正式的家了。”

站到香案旁的老哥哥轻声的说道。

看着眼前相片上这个更老的老人,男人心里有一种无法形容的情绪慢慢地涌动。是悲?是喜?有怨恨吗?有失落吗?还是……无法说清楚的情绪在涌动中渐渐的平静,剩下的,也最清晰的是挂在心头上的浓浓的酸楚。

点燃了三柱檀香,三拜之后插到香案上的香炉中。

恍然间,当男人再一次抬起头来的时候,男人突然的发现,那从很小很小就扎进自己心里,并伴随自己一直长大的那根硬硬的长刺,在这更加浓烈的酸楚的浸泡下,突然间的软了,随着从眼前檀香缭绕起来的雾气,慢慢地飘散的无影无踪。

一个人赋予了另一个人以生命,当这个赋予他人生命的人永远的离开以后,以前所有的爱与恨,情和怨,也都随着他的离去,化成了消散的记忆。留下来的,是在更加浓烈的酸楚里,让生命的承接者对他的迟来的跪拜。

老哥哥拉着男人的手从楼上下来,大声的把家里其它的人都叫了过来。

“来!你们几个过来叫平叔叔!”

老人指着男人对站成一排的四个儿女说道。

“平叔叔!”

四张嘴在动,可是能听清楚的只有三个声音。

“好……不……”

最小的那个也只是比自己小了两岁而已,实在有些尴尬的男人手足无措地涨红了脸,还好的是他一眼看见放在一边来拜访时准备的礼物,手忙脚乱的一通后男人从礼品包中拿出来的东西,塞到了四个正式确认了身份的侄子、侄女们的手中。

“哥!嫂子!这是给你们的。”

包里面还剩下的东西,被男人一股脑地塞到了老哥哥的手中。

“小平的礼物我们是一定要收的。”

老哥哥手里捧着塞过来的礼物,笑呵呵的说道。

父亲说了,大侄子大侄女的也就不好在推辞了,于是他们互相看了看后,用有些玩味的眼神扫了扫被小叔叔强行塞到手里的礼物。

“这……”

最先对拿在手中的礼物产生兴趣的大侄女,把询问的眼神投向了自己的父亲。

珠光宝气,是这些没有包装过东西给人的第一印像。精致精巧,是细细一品位后对这些东西的又一个认识。老哥哥这样的家庭要说没见过珠宝玉器那是小看了他们,可是一个从遥远的,相传只有羊群的地方来的人,一出手就拿出来这么多的真东西,老哥哥一家还真是都睁大了眼睛。

“这是小平一片心意,你们就都收着吧!”

老哥哥大手一挥,给面带疑虑的儿女们下达了命令。

“来,我们先说会话。等一下就让你尝尝你嫂子手艺,她那一手粤菜可是相当的地道。”

指挥完了自己儿女,老哥哥亲热的拉着男人的手,边说着边和男人一起坐了下来。

大侄女和二侄女去厨房给母亲帮忙,大侄子也被一个紧急的电话给叫走了,剩下的那个最小的也最不想留下的,坐不甘走不行的就干脆拿起一本杂志埋头看了起来。

老哥哥的性子非常的随和,人也很有些幽默。男人在和相处的人熟悉起来以后,也和老哥哥那样地有着一样的性子。

随和,幽默,还有共同话题,年龄相差了三十多岁的兄俩聊着聊着,就让那还仅存着的一点隔阂在不知不觉中消失了。

“这个死牧民还挺能说啊!”

对这个牧来的只比自己大了两岁的屈辱让自己一直不带见的‘小叔叔’(尽管是在父亲的镇压下勉强认了的)和自己父亲滔滔不绝地说个没完没了,勉强陪坐在一边的某个人在杂志的后面使劲地撇着嘴。

“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了!还什么话都敢去接呀!”

当两个男人的话题不知道怎么就转到那些名垂千古的文人墨客的身上时,早就把心都烦透的某个人,现在可不止是想撇撇嘴了。

话题扯出了晋代的陶渊明,从采菊东篱下那句开始,某个早就忍无可忍的某个人,机枪一样地积压在心里的情绪,朝着某个在她看来是太没皮没脸的东西扫射过去。

对历史人物的认识是一个人一个见解,谁也没有办法说服谁的时候,最后就只有一个不是结果的结果吵!而且是大吵特吵。

女人执着,总是在强调历史的证据与评价,男人无赖,用野史趣闻来打浑塘塞。你说你的,我也没就说我的,成了观众的老哥哥乐得清闲地看着女儿,又一次把杯子里的茶水一口气给灌了下去。

已经离开这个世界很多年的人,被吵个不停的两个人一个个的从地底下给拉了出来,然后在一陀接一陀的唾沫里给无情的淹没下去……

吵!接个不停的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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