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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的“长江后浪推前浪”之中。

最后当我在她面前故意撒了泼niào,看著我撒完了还故意抖来抖去,一身轻鬆舒适的样子后她终于服软低头,浑没了往日的倔强不屈。

我向她仔细询问了华山派几个重要人物的特徵,喜好,习惯,华山派地形,险要。

又把心中的计策和她商量讨论了无数次后,终于在第三个月末我满怀信心地挎上jīng心准备好的行囊上路了。

“沐月香!你准备好了吗?我捉你来了!”下山的路上我禁不住仰天长啸。

(5)秋风萧瑟,落叶漫天。

我策马扬鞭,风餐露宿,经过县镇就买马换乘疾行,一路上马蹄扬起的道道尘土,一如我yīn鬱灰暗的沉重心情。

经灵宝由豫入陕,过潼关后马不停蹄,终于在半个多月后到达了华yīn县南的华山脚下。

在山下农庄村舍中借宿了一夜,马匹也托农家喂养后第二天我便抖擞jīng神,登蜒而上。

初登西岳,一路峰迴路转,奇拔险峻,加上那未知吉凶的前途命运,险难处真使我若临深渊,如履薄冰。

深秋初冬时节山中满眼红叶喷薄如炙,奇险处更有无限神韵。

一线而上间游人寥寥,凉意习习,闷头行了半日直上西峰东麓,华山剑派就是坐落在那峰顶镇岳宫中。

行至宫前空地,遥遥只间殿宇雄伟,楼台座座。

松柏间,大门前挺xiōng抬头站著四个配剑少年,我忙走上前一鞠到地道:“两位少侠请了,小子是米脂人,表姐十馀年前家逢饥荒,便投到贵派之中,姓曲名萱,去年忽然接到表姐的一封家书,说思念双亲,今年准备回家一行。

不想前些日我姨母就突然病重起来,思女心切,便打发我来接表姐速速返家一趟,还望两位大哥进去给通报则个。

”两个少年听了果然神色大变,右首的少年眼珠转了转:“这位小哥先在这裡稍等片刻,我去禀报师尊大人。

”说完急急进去了。

不一刻他转了出来道:“这位小哥随我来,师尊要见你呢,乡下小孩子没见过世面,一会见了师尊先去磕头要紧!”我心中暗骂,表面却一幅傻气,唯唯诺诺的随他进了院内。

大院裡劲松苍苍,奇石林立,巍峨正殿前还立著块墨黑大石碑。

斜目偷瞧,空地武场中还有几个劲装少年在那裡舞枪弄剑,好不热闹。

我不敢停留,随著那少年就轻轻进了左首的偏殿之中。

刚一进去,遥见殿中一个卧眉修目,长鬚飘飘的中年文士羽扇轻药,抚鬚端坐。

两旁还站著几个英挺不凡的少年侠士。

我知道那中年文士肯定就是华山掌门“淳淳君子”华无讳,也就不辩南北,跪在地上只管叩头,从怀裡掏出书信双手奉上:“小子给老神仙磕头……这是去年表姐托人寄回的家书,请老神仙过目。

”那华无讳便命旁边少年给我扶起,接过书信细瞧。

他抚鬚念了几遍,没看出其中有什麽破绽,又问了我些农家琐事,见我对答如流,也就放心了许多。

又回头向殿后道:“贤妻也来看看吧,我们江湖中人,这孩子又这般年少yòu稚,哪用顾虑那许多?就和香儿一起出来吧,你们不也是一直都挂念萱儿吗?”话音刚落就听后面脚步声嫋嫋传来,转眼间走出两个素衣彩裙的绝世美女。

我虽然早有防备,但那一时间还是不由得大恍惚起来,前面一个看来年纪不到三十,云髻高挽,神态温柔的成熟美妇丰姿绰约,举止娴雅,怎麽看也和曲萱嘴裡的“老人家”联繫不到一起来,差不多就是那华无讳之妻“轻霓明月”林倾眉。

后面更是一个体态轻盈,亭亭玉立的少女,从那美妇身后探出了一张宜喜宜怒的俏脸巧笑俨然。

黛眉高挑如远山,杏眼灵动比双燕,那如诗如画的美丽中更有无限英姿飒爽之气,骄傲美貌丝毫不在白雪儿之下,肯定就是那“华山娇凤百花羞”沐月香了。

秋水为神玉为骨,端的是春花秋月,美得令人心旷神怡,眼花缭乱。

我急忙定定心神装出一幅农家少年的模样傻傻道:“怎麽怎麽就丛画裡面走出了两位仙女?小子给仙女磕头……”心中暗恼:“妈的晦气,人还没有捉到,头倒先结结实实地磕了无数!”还好那绝美妇人林倾眉急忙叫旁边少年扶起我,看过信后轻歎:“真是萱儿的笔迹呢,却不想哎……”却被那华无讳微微摇头制止了对我微笑道:“你如此yòu小年纪,一路风尘,肯定身心俱惫,你表姐前些日子下山行侠义之事去了,怕是还要过一段时间才能折返,你就在这山中休息几日,等萱儿回来后一起归家探望吧。

”又吩咐带我进来的那个少年:“战儿你去后院你师兄弟的住处旁边再收拾一间小房,先把这个小哥安顿下来吧。

”林倾眉也嘱咐那带路少年:“战儿再去厨房多准备些饭菜给他吃,这麽远地赶来还真不知道路上吃了多少苦呢。

”他们言语正中我下怀哪裡还会客气,磕过头刚想出去,又听华无讳问:“后院门户重叠,有如迷阵,若没有师兄带你,平常也就别乱走动,小心迷了路。

”我急忙连声答应道:“是!小子不敢乱走!”心中却是冷笑:“这老贼果然小心谨慎,就是看不出什麽破绽也还有几分不放心呢!”头也不回随著那少年出去了,远远还听到沐月香那清脆玲珑的娇笑声音道:“萱师妹那样的一个伶俐人儿,怎麽就有个呆头鹅似的表弟呢?”下午和那少年聊了一会,吃过饭后晚间躺在一个狭小而陌生的草房裡我辗转反侧许久,终于敌不过好奇就决心冒险一窥。

夜深后,我悄悄打开房门,辨了辨方向,就先往前边走。

过了迴廊只见远远大门火光照耀处四个带剑弟子昂然而立,想要偷过那可真是痴心妄想。

我摇摇头又折身按照曲萱告诉我的隐秘路线往内潜去,绕过几间房屋后又轻轻翻过了一道矮牆,就到了后花园。

皎洁的月光下遥遥看见两座小木楼灯光昏暗,我知道东面小楼是掌门华无讳夫妇的住处,西面的自然就是以前沐月香和曲萱的闺房了。

我再怎麽胆大也不敢现在就去劫人的,远远地伏身在花园中的最高点,怪石嶙峋的假山之上暗中观瞧。

初冬的夜风是那麽的寒冷刺骨,我却咬牙一动不动。

过了几柱香就见两个小丫鬟摇摇晃晃地抬了桶水从后面走出来上了西边小楼。

“恐怕是那沐月香要沐浴吧?”想起了曲萱对我说起过她的这个习惯。

在我的计划裡却决不是在这个情况下就去抢人的,不说根本无法同时一声不响地制服她们,就是即便侥倖得手我挟著人也闯不过外院那四个往来巡查的华山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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