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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了两次门,门里传来一把苍老的声音说。

「老人家,在下萧飞,奉甄城甄平之命,前来拜候yīn阳叟老前辈的。

」云飞答,当年甄平会晤yīn阳叟时,便是以甄城甄平之名的。

「那个甄城甄平……?」苍老的声音憬然问道,房门倏地大开,门后是一个神情憔悴的高大老者。

「气有yīn阳之分,岂无内外之别。

……」云飞灵机一触,答道,这两句话正是当日甄平向yīn阳叟请教内气的问题,yīn阳叟回答的话。

「甚么?」老者失声叫道。

「请问老人家是谁?」云飞没有说下去,却问道。

「我是谁?」老者颓然道:「五年前还是自称yīn阳叟,是一个目空一切,顽固自大的老头儿,现在却是一个尸居余气的老不死!」「萧飞见过老前辈!」云飞施礼道,老者的形貌和甄平描述的yīn阳叟差不多,除了老一点外,还有点意志消沉,形销骨立的样子。

「萧飞。

……很好,进来说话吧。

」yīn阳叟叹了一口气,侧身让云飞走进房间道。

房间虽然比外边乾净了一点,却全堆满了书,也没有家俱,只有一张大木床,床上也是书。

「那里还有一张破椅子,坐吧。

」yīn阳叟坐在床上,道:「甄兄好吗?」「很好,老前辈有心了。

」云飞找到了破凳,坐下道。

「他的内气之术如何?练成了没有?」yīn阳叟吸了一口气,有点紧张地问。

「他练成了,但是……也没有练成。

」云飞好像语无伦次地说。

「此话怎说?」yīn阳叟追问道。

「内气之术,神秘莫测,练成一个阶段,便是另外一个阶段的开始,可不知有没有止境,谁人敢说练成呢?」云飞感触道。

「那么甄兄练成那个阶段?」yīn阳叟脸露异色道。

「他的内气已经可以行走一个小周天了。

」云飞答道。

「小周天?他练了多久,有甚么好处?」yīn阳叟着急地问道。

「甄老练了五年才成功,他老人家现在身强力壮,神完气足。

」云飞简略地告诉了yīn阳叟内气行走小周天后的异象。

「我的内气也能随心而动,循着经脉行走,为甚么还不能行走小周天,难道是练错了吗?」yīn阳叟沮丧地道。

「前辈也有修习内气吗?」云飞奇怪道,虽然当年甄平与yīn阳叟甚为相得,一起研究内气之术,但是那时还没有悟到修练的方法,yīn阳叟该不懂的。

「老朽与甄兄见面后,多年来也苦思内气之术,五年前才尝试修练,至今还未能行走小周天。

」yīn阳叟神情落漠地答道。

「甄老相信内气之术,是因人而异的,有人五年不成,也有人一蹴即至,老前辈不用灰心的。

」云飞慰解道。

「小兄弟,你也练过内气之术吗?」yīn阳叟若有所思地问道。

「晚辈蒙甄老指点,已经习练一些日子了。

」云飞答道。

「可以告诉我甄兄的内气是如何行走吗?」yīn阳叟渴望地说:「我们可以交换一下心得的。

」云飞知道yīn阳叟也修练内气之术时,早有此意,自然求之不得,於是细说内气行走的经脉,初时yīn阳叟是不置可否,后来却大皱眉头,长嗟短叹地道出自己修练内气之法,原来他的内气虽然仍是纳於丹田,行走的经脉却与甄平的完全不同。

「我一定是练错了……」yīn阳叟懊恼道。

「依前辈之法,也该可以运行一周天的,但是……」云飞思索着说。

「但是甚么?」yīn阳叟着急地问。

「……但是……请问前辈是如何行功的?」云飞问道。

「我是冥坐静思,凝神聚气,难道甄兄不是吗?」yīn阳叟奇道。

「对了,甄老的内气,始於yīn蹻,由静生动,自该冥坐静思,清心忘欲,但是你老的内气,却是始於阳维,由动转静,练功时,倘若静而不动,单靠内气行走,如何冲关破xué?」云飞正色道。

「那……那该如何?」yīn阳叟愕然道。

「老前辈,让在下陪你老练一趟拳脚如何?」云飞笑道。

「拳脚?」yīn阳叟色然而喜道:「还请小兄弟指教!」两人回到院子里,yīn阳叟急不及待地沉身坐马,自顾自地练起拳脚,云飞咧嘴一笑,明白yīn阳叟急於尝试练功的方法,也不打扰,本待静立一旁观看的,但是看见yīn他练得高兴,心念一动,亦练起拳脚,依照yīn阳叟的练功方法,凝聚内气。

练了几趟基本的伏虎拳后,云飞已经能依法凝聚内气,还与本身的内气结合,遂让内气循着yīn阳叟的经脉行走,不用多少功夫,竟然顺利走了一个小周天,发现尚有进退余地,也与甄平所授的大不相同,正要继续探索时,却听得yīn阳叟吼叫连声,立即收功停止,只见yīn阳叟手舞足蹈,眉开眼笑。

「成了……成了!」yīn阳叟呱呱大叫道。

「恭喜前辈。

」云飞抱拳道。

「甚么前辈?小兄弟,你是我的大恩人,要不是你,我不知甚么时候才能突破此关呢!」yīn阳叟感激道。

「前辈不要客气,小子只是误打误撞吧。

」云飞谦逊道。

「你才不该这么说,学无前后,达者为师,以后不要叫甚么老前辈了,要是小兄弟不弃,便叫一声老哥哥吧。

」yīn阳叟道。

「这如何使得,前辈与甄老论交,小子那敢惮逾,而且小子此行,也有事要请教老前辈的。

」云飞摆手道。

「我们各交各的,有甚么不行,而且甄平说上来还是我的启蒙老师,你我正好兄弟相称。

」yīn阳叟率性道:「你有甚么事要问我,尽管说吧。

」云飞急於请教yīn阳之道,也不坚拒,再度落座后,便把问题道出来,也说明自己的内气略有所成,所以才能感觉那种奇怪的气劲。

「元yīn!那一定是女孩子的玄yīn!」yīn阳叟兴奋地说。

「元yīn是甚么?」云飞问道,他也曾问过甄平,甄平也是从yīn阳叟那里知道,可是语焉不详,於是再次请教。

「女人有元yīn,男人有元阳,yīn阳是人类的jīng、气、神,简单来说,也是决定下一代的善恶智愚的要素,yīn阳调和,才可以传宗接代。

」yīn阳叟解释道。

「原来是用来生孩子的。

」云飞失望地说。

「生孩子只是其中一种妙用吧,而且要生孩子,一定要yīn阳调和,也是元yīn元阳混为一起。

」yīn阳叟说:「除了生孩子,元yīn可以壮阳,元阳可以补yīn,妙用无穷的。

」「那么yīn枣……?」云飞狐疑地问。

「你也听过这伤天害理的东西吗?」yīn阳叟喟然长叹道:「那是我多年前,未谙yīn阳之道的胡思乱想,根本就是一种壮阳药物,戕害女孩子的元yīn,却不能补身益体,最可恨的是落在那些贼子手里,不知害了多少无辜的女孩子,我真是罪孳深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