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帽武林之淫乱后宫(番外)021(1/2)

第21章

一番歇息之后,杨正坤拔下身上的箭,他身上穿了锁子甲,虽说一般轻箭无

法穿透这铠甲,但箭矢的余威还是能撞的人七晕八素,身上好几处已经肿胀起来。

当下耐着性子劝了王文英振作起来,她依旧哭着闹着要回去救赵平,他心里

一恼,冷哼道:「要救你自己回去去救,老子才不陪你去送死,那几个响马一看

就身手不凡,不像是普通的毛贼。」

王文英大怒道:「他可是你儿子,你怎么如此没有良心?」

杨正坤不屑道:「说起来是我儿子,可你见过老子姓杨,儿子姓赵的吗?要

不是他平常还肯叫我爹,我才懒得管他那么多闲事。」

王文英身子一软蹲坐在地上,哭道:「我原以为你是好人,没想到你果然很

坏,连这种话也说的出来。」

杨正坤拉了她几下,都被她甩开,没好气道:「爱走不走,不走拉倒!你们

自己放着大道不走,偏要游山玩水走这些偏僻小路,不被响马惦记才怪,这会子

反倒怪起我来。丑话先说在前头,那些响马可最爱玩弄你这样的小娇娘,玩完了

还要切成肉片晒干当做干粮,你自己掂量着吧。」

说毕头也不回,转身就走了。

王文英吓得脸色一变,可又不愿马上服软,眼见杨正坤越走越远,这天色又

黑了起来,周围山林里黑漆漆的,似乎每个角落都藏有妖魔鬼怪,随时跳出来择

人而噬,恰好此时又有野兔什么的忽然窜了一下,让她紧绷的神经再也不能承受

,凄厉地尖叫了一声,再顾不得丈夫的死活,疯狂地朝杨正坤跑去。

杨正坤早知她会有如此反应,摇头得意一笑。

王文英气喘吁吁地跑到他面前道:「走那么快干嘛,等等我。」

杨正坤撇嘴道:「终于想通了?」

王文英偏过头去道:「这地方到底是那里,我现在东南西北也分不清了。」

杨正坤道:「我其实也搞不清了,平时还可以看星月辨位,现在天上黑云层

层,那就根本指望不上了,不过来前我打听到这条河叫拒马河,东西走向,一直

沿着河水往下游走,应该能找到去县城的路。只是咱们的马匹丢失殆尽,此处离

县城只怕不下二十里,一直徒步的话走到天明也不一定能到,我倒无所谓,你可

吃的消?」

王文英抽泣道:「就算到县城搬来救兵又如何?那响马的行踪飘忽不定,茫

茫大山如何去找?就算找到了,只怕夫君已经……」

杨正坤打断她道:「这个时候千万别胡思乱想,生死由命富贵在天,非人力

所能及,你着急也没用,有救兵总归比没有好。」

正说着,忽然远处传来一声狼啸,千里可闻,似有落寞萧索之意,王文英也

曾在来的时候遇见有狼群出没,不过当时随从众多,她就没太在意,如今只剩二

人,如何不怕?因此颤声道:「遑遑中原之地,如何会有狼群出没?」

杨正坤叹息道:「当年天下纷乱的时候,各方诸侯杀戮极惨,十不存一,以

至今日林木翻身,豺狼出没,凋零至此,中原倒也还好,听闻川蜀之地大虫成灾

,白日居然敢入县城食人,你们去那地方上任,只怕处境也不妙。」

王文英听了更怕,连忙躲在杨正坤身后道:「这可如何是好,万一遇到狼群

,咱们有什么法子好回避?」

正说着,一阵冷风吹过,她登时冷的哆嗦起来。

此时雨势已经不大,但还是让两个人从里到外已经湿透,再加上逃跑的时候

还滚了一身泥浆,情状十分狼狈。

杨正坤道:「若是要驱狼,咱们得找个地方生火,那野兽见了火光就怕。」

王文英道:「那极好,我已经冷的有些受不住了。」

与杨正坤习惯了江湖生活不同,她从小锦衣玉食,何曾受过此种苦楚,此时

满脑子都是香汤泡澡,美食填肚。

杨正坤便道:「现在生火很麻烦,下雨之后到处都是湿淋淋的,我们还要赶

早进县城搬救兵,耽搁不起,你若是坚持不下,就留在这边,我自己一个人去县

城。」

王文英看看左右,连忙道:「那不行,我怕的很,咱们不能分开。」

杨正坤为难道:「可你这副样子,根本没法走下去,总不能让我背着你吧。」

王文英登时红了脸,她受过惊吓之后,目前的确是已经筋疲力尽,只想躺着

休息,要是能被人背着也不错,可男女授受不亲,她绝不愿意和赵平之外的男人

有太过亲密的举动,一时竟犯了难。

杨正坤见她如此,只得叹息道:「好吧,我们继续走,要是你实在坚持不下

去了,你再跟我说,咱们找地方休息。」

王文英点点头,她现在对自己甚至有些厌恶,

丈夫命在旦夕,自己还想着过

舒坦日子,真是没救了。

她咬着牙走了许久,这河岸边也没路,只能深一脚浅一脚地踩着泥水前行,

四周又是漆黑一片,仅靠着一点点星光看路,到后来双腿已经不受控制地发颤,

从腿肚子到腰已经酸痛到无以复加,忍不住问道:「我们走了多远?」

杨正坤回头道:「才两里路而已,你不会已经走不动了吧。」

王文英本想提议歇一歇,可他一听杨正坤的口气,堵气不愿再提,冷哼道:

「我还能走,不用你操心。」

男人听了摇摇头,又转身走开,脚步也跟着快了起来,文英只得咬牙跟在后

面,她想不明白,这个男人今年已经四十多,身子居然还这么强壮。

刚才从马车里将她抱出来的时候,她明显感觉到男人身上的肉都是硬邦邦的

,像是石头一样硬,抱着她的时候依然疾步如飞,呼吸自然。

身上明明中了好几箭,却不曾受半点伤,现在摸黑走泥泞的夜路,居然也是

如履平地。

相较之下,夫君赵平就差很多,他娇生惯养,更不惯吃苦,主意也不多,路

上遇到一些事还得由她这个做妻子来决定。

方才他连响马的套绳都没躲过去,像猪狗被人拖在马后,那娇惯的身子那里

吃过这般苦楚?只怕已经承受不住折磨没了性命,现在活下来的希望也不大,自

己冒雨去县城求救兵是否还有意义?一瞬间,王文英觉得赵平满身缺点,浑然忘

了先前与他好的蜜里调油,难分难舍。

杨正坤见她越走越慢,已知这个儿媳已经筋疲力尽,再无法向前,此时不过

硬抗而已,只得停下来道:「我们找个地方先歇一晚,等天亮了再走也不迟。」

王文英也不再坚持,喘息道:「最好能生把火,我现在已经有些鼻塞了,只

怕已经患了风寒。」

杨正坤道:「那我们先得找个干燥的地方歇歇。」

说着指着左边山腰一处悬壁道:「我看那地方的山体凹进去很多,应该可以

住人,只是爬上去还要一些力气,你还有力气吗?」

王文英顺着他的手指看去,那地方离此处较高,而且陡峭无比,就算大白天

她也不敢去攀登,更何况此时黑漆漆的还筋疲力尽,只得面露难色地摇头。

杨正坤笑道:「无妨,这点小坡,我背你上去就是。」

王文英犹豫起来,正要拒绝的时候,杨正坤却不待她回话,猿臂轻舒,将她

小蛮腰一揽,噌噌噌地蹿了上去,像一只敏捷的猴子一样,他武功虽然荒废了许

多,但底子还在,飞檐走壁不算太难。

王文英惊慌道:「你这是做什么?快放下我!」

手却下意识地紧抱着男人的熊腰,感觉男人的身子总是热乎乎的,似乎下雨

对他没什么影响。

寻常被人如此抱着,她只怕会拳脚相加,可现在她却没了被骚扰的感觉,反

倒觉得依靠着男人安全感就来了。

杨正坤却不理不睬,放下她之后就径直去了山洞,左右打量了一下,此处果

然干燥,是个休息的好地方,才对她道:「你就在此处等我,不许乱跑,我去找

点生火的材料,顺便弄点吃的填肚子。」

一听到有吃的,王文英满腔怒火化为乌有,她饮食向来规律,从来没缺过顿

,今日已然错过两顿,骤然不吃,又冷又饿实在难受,下意识吞了口津液,不禁

暗恨自己没出息,杨正坤说完之后便转身离开,王文英心头涌起担心之意,毕竟

现在的处境,这男人是她唯一的靠山,连忙跑过去道:「你小……」

话刚出口又后悔起来,毕竟方才这个男人未经她同意就擅自搂抱自己,她该

生气才是。

杨正坤道:「我怎么了?」

王文英没好气道:「千万别死了!」

杨正坤不悦道:「这个时候就不能说点好听的吗?我死了对你有什么好处?」

王文英俏脸一红,望着男人有些疲惫的面孔,心头一软,忽然再也不想跟他

斗气,只得改口道:「那你当心一些,找不到吃的没关系,早点回来。」

杨正坤心中甜蜜,嘴上邪笑道:「这还差不多。你也注意一些,窝在里面别

发出动静。」

王文英乖巧地点了点头,回到洞里简单收拾了一下,席地而坐,本觉得困意

难当,然而四肢传来阵阵酸痛让她根本睡不着,脑子里一会儿想着京城家里的父

母,一会想着赵平现在的境遇,越想越是伤感,难不成自己年纪轻轻的真要守寡?当初就真该听赵欣的话,留在京城平平安安做少夫人,偏要出来折腾。

这下倒好,落到这般田地,只是公爹出现的时机有些太巧合了,若是晚来一

步,她只怕也会落入贼人之手。

而且遇贼之后,他根本没有搭救赵平的一丝意愿

和举动,彷佛他该当落入贼

人之手。

再者她和赵平一路走来,也没在沿途留下什么标记,茫茫人海,公爹是如何

找到自己的?因此越想越可疑,越想越可怕,不禁头皮发麻,回想赵欣和夫君曾

多次警告自己远离杨正坤,可她从来没有放在心里,现在想来,他们所说的话只

怕有些道理。

想到此际,王文英如堕深渊,浑身冰冷,在地上摸了半天,终于找到一块石

头握在手里,权当防身之用。

她不敢再留在此处等待男人回来,那等于羊入虎口。

杨正坤处心积虑地布置一切,只怕就是为了等待这一刻,荒山野岭,孤男寡

女,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这一切都是陷阱和阴谋!王文英自觉明白过来,稍作休息后,强忍着浑身不

适,摸黑离开了山洞,跌跌撞撞地往前走,只见此处山林十分茂密,荆棘丛生,

根本没有道路可循,她心里却十分焦急,只能用手艰难地分开层层枝叶,一步一

步往前挪,有时候实在走不动了,只能伏在草甸上爬,那些荆棘倒刺毫不留情地

化开了她娇嫩的肌肤,在伤口上留下断裂的木刺,火辣辣的疼,她已经顾不得许

多,只想着离那山洞越远越好。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实在撑不住了,只能倚靠在树下歇息,放眼一望,丛林

漆黑一片,无穷无尽,似乎永远也走不出去,她早迷了路,东南西北也分不清,

神智也有些模煳起来,父母慈和的笑容总是在她眼前晃荡,她想家了,发觉自己

从未如此留恋家里的大床,那被子里的温暖是如此美好,那床顶挂的花笼是如此

亲切,真希望母亲没有把她的闺房改成别的地方,更希望这所有一切都是一场梦

,梦醒了依旧还和往日一样在梳妆台前淘澄胭脂,研磨水粉。

就在此时,她忽然听见有什么东西在林子里来回走动,越靠越近,毛骨悚然

起来,连忙悄悄地站起身来张望,这不看还好,一看吓的通体酥软,此时雨已经

停了,月亮从乌云中露了出来,月光投入林中,正好照见数头灰狼正弓着身子朝

她慢慢围了过来,行动诡秘至极,尤其那绿幽幽的目光在黑夜里射出来,残忍而

冷酷,令人为之胆寒。

王文英绝望了,就现在这情况,就算是只有一头狼在眼前,她也绝难活命,

更何况现在居然出现了五头狼。

她甚至有些后悔逃走,留在那山洞里就算便宜了杨正坤也还好,如今千辛万

苦跑过来却送了狼口,想想就可怕,这种死法也太过凄惨。

然而在肉食者面前,猎物越是恐惧,越能激发狩猎者的兽性。

狼群轻易捕捉到了猎物散发出来特有的恐惧味道,这种味道它们很是熟悉,

也很喜欢,往往成为下一步进攻的信号。

一只灰狼向前数步,喉咙开始低吼起来,犬鼻紧邹,露出森然的獠牙,王文

英拿起石头朝它扔了过去,那石头却没能砸中目标,反倒激的灰狼快跑几步,腾

空一跃,直接朝她扑了过去。

王文英尖叫一声,只能闭目待死,紧急关头,忽然一枚石子呼啸过来,准确

无误地落在那腾空的灰狼的头上,只听那狼惨叫一声,被石头砸的脑浆迸裂。

王文英睁开眼一看,那狼已经倒毙在地上,只见杨正坤冲过来道:「快跑。」

王文英哭道:「我已经跑不动了。」

杨正坤只得护在她面前,狼群凶性大发,先后冲了过来,杨正坤焦急万分,

抱着女人踩在自己肩膀上,拼力将她往树上送:「快爬上去,别回头。」

王文英只得使出最后一点力气,一只手紧紧抱住树干,另一只手伸出抓住一

根树丫,艰难地爬了上去。

此时狼群已经冲了过来,杨正坤背对着无法应对,只得任凭群狼撕咬,疼的

他哇哇大叫起来,好在他刻意护着脖子,不至于当场毙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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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文英急的大哭起来道:「你快上来。」

杨正坤拼力往上爬,可他背后吊着四五头狼死也不松口,大概有数百斤重,

让人动弹不得。

那些狼晃动脑袋,撕扯伤口,意图将他撕碎,好在他身上穿有内甲防护,不

至于造成伤口撕裂,只是双臂薄弱处就没那么幸运,已经被咬的血肉模煳。

杨正坤吃痛之下大怒,抽出腰间宝剑,乱噼乱砍,瞬间砍死三头,正要砍向

第四头,忽然一头白狼从暗处向他背后袭来,张开血盆大口咬向他的脖子。

慌乱中杨正坤根本没有发现危险,幸好王文英在树上看的真切,立刻大呼道

:「注意背后!」

杨正坤反应极快,也不回头,直接挥剑朝身后一刺,正好刺入那白狼的血盆

大口中,锋利的剑刃直接贯穿狼首,狼血溅的到处都是,白狼一死,其余狼就慌

乱起来,呜呜乱叫着,没了先前的气势,最后络绎散去。

杨正坤浑身一软,坐在树下大口喘息,王文英在树上担心道:「你怎么样,

伤的重不重?」

杨正坤没好气道:「死不了!」

王文英抽泣道:「你怎么找到我的?」

杨正坤从怀里拿出几片破布道:「要不是你衣服被荆棘挂烂了,我还真找不

到这里来,你是怎么回事?难道嫌自己命长了,大半夜居然跑到这里来送死。」

王文英抽泣道:「没错,我就是想死。你又何苦来救我?弄的自己身上都是

伤。」

杨正坤无语,休息了好一会儿才道:「回去吧,我打了一些野鸡来,咱们烤

着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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