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颤:「一辈子嘛?」他摇头苦笑:「我日夜想着的一句话却这么容易就得来了嘛?可笑啊!可笑!不管如何付出仍然逃不出利益纠葛!看来天下情感不过如此!」岳等闲低头扶起美人身子,长袖轻抚,擦去她脸上遍布的血wū,缓缓说道:「好!我答应你,不过你要发誓永远不再见他……」「永远嘛!……」月奴儿黯然低下头去,眼中不觉的又浮起支离破碎的缠绵片段,男儿火热的目光,以及那让人心跳脸红的赤裸xiōng膛。

柔柔笑了笑,心里的甜蜜一时竟盖过了离别的酸楚。

默然良久,月奴儿抬头望了望岳航,却见男儿也正自痴恋的瞧着自己,慌忙别开目光柔声说道:「航儿!姑姑要离开你了!……你!……你以后要照顾好自己……」话音刚落,热泪已蜿蜒而下,瞬间濡湿如花娇靥。

「不行!……不行……姑姑……不要离开航儿!」岳航挣开董书蝶身子,哭嚎着爬滚向前:「我宁愿死了,姑姑……不要……」月奴儿笑了笑,缓缓站起身来:「航儿,你以后好好活着,放心吧,不管离的多远,你永远在姑姑心里装着……」「够了!」岳等闲提过月奴儿衣领,揪着她转身离去,几步已隐入一众黑衣人当中。

「姑姑……」岳航喃喃自语,看着心爱之人渐渐远去的背影,心如针刺,双拳猛击地面,一下站起身来,想要追去,却是再没力气提步。

他手抚心口,钢牙咬得吱吱作响,蓦地嘶声大喊:「岳等闲!有朝一日定要将你千刀万剐,碎尸万段!」身子一阵剧烈战栗,哇的喷出口鲜血,倒地不醒……董书蝶落下遮面的蓝纱,露出一张秀美绝伦的白腻俏脸,不知何时,那给涂成淡蓝的长翘睫毛上已经沾满晶莹水滴,望着月奴儿消失的方向,幽幽地叹道:「好痴情的女子!」怔了片刻,拾起地上的长剑,以之支地跳脚行至岳航跟前,架起岳航缓缓离去。

热闹一时的柳林终于又归于平静,只余淅沥的小雨还在下着,点滴钻入土地的心扉,而埋在泥水里的种子很快将要破土而出……************茫茫大漠上风沙滚滚,天地一片昏暗,岳航艰难的拔出深陷沙窝的腿脚,另一只脚又没入更深的沙窝之中,真的好疲惫。

舌儿卷动,濡了濡干裂的嘴chún,抬头茫然四顾:「我这是要去什么地方……」忽的风沙中分开一道光幕,终于现出几片淡淡的云彩,云彩上一女子手执戒尺,正寒着脸面对着自己厉声喝骂,虽然没有声音传到,但岳航心里清清楚楚的浮现出一句话——「快去念书!」岳航不自觉的笑了笑,张嘴就要回话,谁知那女子眨眼就散的不见踪影,取而代之的是个娇憨明艳的少女,正自张着只雪腻指掌笑盈盈道:「刚才买的糖果还没给钱呢!」「如……」岳航刚要呼唤,却见她已嘟起小嘴,瞪眼嗔道:「你不给嘛?那我找别人去……哼!」「我给!我给!」岳航赶忙去摸钱袋,一下愕然当场,原来那里早已空空如也。

赶忙抬头欲要解释,云彩上却又换了个温柔女子,正自凝着双雾也似地眸子痴痴的望着自己,岳航大喜,张臂高呼:「姑姑你来了嘛?我好想你呀!快让我抱抱!」姑姑笑了,笑的很凄惨,缓缓站起身来摆了摆手,身形渐渐模糊。

「姑姑别走!等等航儿!」岳航抬步欲赶,沙窝里突然传来一股巨大的吸扯之力,拉着他往地底陷去,狂翻的沙土瞬间就没至嘴角……「不要!」岳航一声惊叫,猛地直起身来,双臂还兀自挣扎摆动。

好半晌才回过神来,缓缓睁开沉重的眼皮,却哪儿有什么大漠飞沙,不禁长舒口气:「原来是在发梦!」鼻间传来一股浓重的药香,岳航皱皱眉头,环顾身侧,却见一蓝衣女子端着个药碗,正瞪着双大眼睛瞧着自己呢!岳航捶打几下晕忽忽的头脑,低声问道:「小姐是谁?这儿……是什么地方?」第三章初入江湖女子眨了眨眼睛,轻抚着xiōng膛:「岳公子你醒了!我叫董书蝶,这是在马车上!」岳航仔细聆听,果然有淡淡的车lún滚动声响,心里寻思:「果然在马车上,怪不得老是摇摇晃晃的!」抬目瞧去,这车厢甚是宽敞,前后拉着丝帘,隐约的瞧见车外往来的车马行人。

四壁巧雕jīng镂,顶悬温香熏炉,缕缕檀香飘逸而出,嗅了不禁心旷神怡。

身下是个锦屏绣椅,董书蝶正曲着身子坐在边缘,还是那身蓝衣装束,只是少了那条遮面的蓝纱,那柔美的容颜一览无余。

但见她弯眉秀细,明眸盈皓,两侧眼角淡蓝的睫毛蜿蜒上翘,极类蝶触,说不尽的霞姿月韵。

岳航心里面暗暗赞道:「这女子好美!」却见她冰腻的薄chún上猩红点点,好像正自流血,惊呼道:「啊!董小姐,你受伤了?」董书蝶缓缓放下药碗,掏出个蓝底碎花的帕子拭掉嘴角的残红,妩媚一笑:「没!只是破了点皮,刚才喂你喝药,却不小心被你给咬到了。

」「我咬的?」岳航不可思议的瞪大眼睛,忽的觉出嘴里确是有些腥咸,不觉红了老脸,畏缩发问:「你……你用嘴儿喂我喝药啊?」「是啊!」董书蝶鼓鼓桃腮,斜着美目嗔了他一眼,「伤的那么重,一连几日昏迷不醒,不这般喂你,怎么吃得下药!」又低头看了看药碗,柳眉不禁皱了起来,「这些药好苦的!你醒了可太好了,也免得我再受罪!」「董小姐大恩,岳航感激不禁!」岳航尴尬挠挠头,却不敢直视女子仙姿佚貌。

董书蝶美目流转,忽地嫣然一笑:「谢什么!你醒了,我也该好好歇歇了,这几天可把人家折腾的半死!」自台阶上缓缓抬起一双修长的美腿,身子一侧,已挤到椅上,自枕雪臂,眯起眼睛假寐起来。

这躺椅虽然宽巨,可两个人同卧其上仍觉拥挤,肌肤几乎触在一起。

一股如兰似麝的幽香瞬息就盖过车里的药香与檀香,岳航熏然欲醉,急忙坐直身躯,向里挪了挪腿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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