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寸(1/2)

这些是许毅让人捉了个张磊那边落单的小弟问出来的,人还吊在洪门后院的暗室里吃盐水鞭子,他交代底下人留口气就行,其他不管。

洪门用的鞭子都是特质的,一鞭下去,任你多厚的皮,鞭子上的倒刺都能把肉勾穿。接过铁鞭,白诀走到林老鬼跟前,脚悬在林呦曾经踩过的位置,盖住那个看不见的脚印直接猛力踩死。

先前许毅那顿毒打已经叫林老鬼去掉半条命,白诀这一脚再踩下去他能不能熬过都是问题。极致的痛换来他模糊到快要没有气的呻吟,白诀一脸漠然地看着。

鞭子甩在林老鬼的脱相的脸上,那张皱巴巴的树皮一样的老脸即刻皮开肉绽,森白的颧骨混着暗血暴露在空气里,散发出令人作呕的味道。

毒打还在继续,但不至死,白诀下手很有分寸,比起在鞭打的快感中死去,他更想看到林老鬼毒瘾发作后跪地求人的那副残样,恶心但足够解气。

死太痛快了,他不配。

没过多久人便昏了过去,许毅控住白诀的手,怕再打下去林老鬼就此没命。

“吃枪子了?一上午火气就这么大。”起鞭子,许毅问得随意,这话还在忠叔那儿的时候他就想问了。

许毅并不知道白诀和林呦之间的事,白诀也不愿多讲,他这会儿心里烦得很,转身就要走。

“等会儿。”许毅拦住,“刚才你说那火后半夜还有得烧,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

“真打算和那边彻底对上?”

“不行?”

又来了,那股子毁天灭地的莽劲,许毅叹了口气。说不行那当然不是,他只是觉得没必要,“林双这事已经发生了,你就是再气也没用,那把火烧光他们叁间仓库也够了,再搞下去不好场。”

还有就是,看忠叔的意思,也是想轻拿轻放把这事给盖过去。

“跟林双没关系,”

嗯?

不是林双还能有谁,转眼一想,许毅心里有了答案。

“还记着婚礼那事呢?这都过去多少天了,人最后不也没成吗?”给你半道劫走了。

“叁间仓库还不够进我的眼,我要的是那孙子的老窝。”

懒得和他掰扯,白诀走得头也不回。

*

从地下室上来,白诀冲了个澡才走上去叁楼,那晚过后林呦一直没出过房间门。和想象中一样,她背对着他侧躺着,双手交迭在胸口,墨一般的黑色长发凌乱地散在身后,身体看不出任何起伏,整个人了无生气。

走到床边,她紧闭双眼,但白诀知道她并没有睡着。

刚才在地下室的时候,他有一瞬间极其迫切地想要见到她,尤其是从许毅嘴里听到林双那晚的遭遇时,格外地想。

想把她整个人箍在身下,想让她的身体完完全全在他控制范围里,严丝合缝地紧贴在一起,腿压住腿,手箍着手,只有绝对的束缚才能叫他心安,却又怕满身戾气会将她吓倒。

那天因为万无一失那句话,他吓唬她而描绘出的淫乱场景,如今尽数在林双上身验证。

鞭子落在林老鬼身上的时候,白诀想,倘若这件事发生在林呦身上,他会如何?

念头只是一闪而过,他的手臂便青筋暴起,挥出的鞭子脱力,下一秒林老鬼失禁翻眼昏死过去。

白诀才意识到,不可以,只是想也不行,他会控制不住想要杀人。

灼热的目光一直牢牢粘在林呦身上,她还像刚才一样,沉默闭眼不语,没有半点生气可言。

白诀最见不得她这副样子,生气可以,冷暴力不行,砸东西也好骂人也好但不准不出声。

手指粗粝,摩挲在少女饱满的唇瓣上,娇艳的粉染上更重的红。牙齿是白的,颜色像糯米,咬起人来却比刺刀还锋利。

见她还是不醒,白诀变本加厉,手顺着尖尖的下巴滑到颈窝,定在锁骨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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