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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已:“当真如此?韩师伯在收集十景缎?刚才韩熙的确这么说,陆道长比我早到,或许听得更多秘密……且慢,韩师伯明明要杀韩熙,却为何刚才的对话,全无杀意?”顷刻之间,无数疑团涌现向扬心中,令他难以思索。

但他迅速冷静下来,回望韩、陆两人,心道:“韩师伯已然太过可疑,只有求问于陆道长。

”忽见韩虚清拔出佩剑,淡然说道:“陆道长,虽说你为赵廷瑞卖命,你我是敌非友,然而在下向来敬佩道长行径光明,不失正派作风,雅不愿兵戎相见。

如今道长深夜擅闯,又道听涂说,坏我清誉,实非君子所为。

在下不能容你在江湖上捏造是非,要请你留步了。

”陆道人见他手中剑光温淳,灵气内敛,实是不世出的神剑,当即拔出剑来,笑道:“死在太乙剑下,贫道求之不得!绑下不想被人揭穿真面目,最好能一剑就杀了我,从此无人知晓,韩虚清确然名副其实──虚得可以!”韩虚清微微蹙眉,叹道:“邪魔外道,冥顽不灵!”话中似含万般感慨,一剑刺出,剑光亦若有沉痛之意,抖动不已。

嗤然一响,指南剑招直刺陆道人,陆道人斜身避过,剑风裂其衣袖,避得甚险。

向扬听陆道人所言,立知其意:“他要我保全性命,将实情告知其他人?但我所知有限,这不成!”眼见陆道人身法jīng妙,一一避开指南剑的杀着,却无一而非险之又险,不禁暗惊:“若不助陆道长,只怕他难逃此劫!”当下无可顾忌,冲出树丛,喝道:“韩虚清,接招!”右掌一拍,“夔龙劲”应手而出,功劲所激,飞沙落叶漫空而舞。

韩虚清早知一旁有人藏匿,却不知是什么人,更没料到来者出手之快、功力之强,远超其想像。

他一听向扬喝声,不及猛攻陆道人,太乙剑倏然一旋,回扫向扬,掠出道道雪白光屏,剑风凛冽,一举摧去夔龙劲。

向扬左掌随放,“春雷百卉坼”内劲一裂,隔空猛震太乙剑,霎时银光迸碎,剑气尽销。

若是寻常刀剑,这一掌立可将之震断,但太乙剑非同凡品,承受“春雷百卉坼”之力,分毫不损,掌力一荡之下,嗡嗡不止,有若神龙长吟。

长陵地宫一战,向扬不曾亲睹,今日首次见识韩虚清的武功,不禁凛然,心道:“好功夫!韩师伯的武功,决不比龙驭清逊色,这是极jīng纯的九转玄功!”韩虚清眼光一掠,不觉皱眉,道:“向师侄?你这是做什么?”向扬道:“韩师伯,我想听陆道长说几句话,你可别动手!”韩虚清脸色微变,道:“连你也听信了旁人闲话?”向扬道:“不,我只是想弄个清楚!”陆道人猛地抢上前去,喝道:“向扬,快走!你能赢龙驭清,未必能赢这韩虚清!”一剑出手,立即抢攻。

向扬叫道:“且慢动手!”正要上前拆解,忽觉身后劲风飒飒,侧身一让,六支袖箭飕飕飞过。

回头一望,只见远处树上两个黑影飞快闪过,又是一片袖箭射至。

向扬掌力猛挥,雷掌刚劲重击之下,箭群尽折,无一可近向扬之身。

他心念急转:“这两人袖箭发得既准且快,江湖罕见,却是哪里来的好手?”不及细想,左侧一股腥风袭来,向扬转身一让,立掌凝劲护身,却见来者掌散黑气,是个yīn沉老者,再一看,赫然是皇陵派献陵守陵使葛元当。

这一来向扬大感讶异,道:“葛元当!你怎会在此?”葛元当面露狞笑,道:“掌门吩咐,想不到还会见着你!”向扬微感愕然:“龙驭清已死,还有哪一个掌门?”正自想着,突然眼前白影飘飘,一人从天而降,身法潇洒,一声长笑,随手一拂袖,yīn劲直朝向扬涌去,暗蕴奇诡真气。

向扬反手一挥,“天雷无妄”神功发动,破尽袖风,喝道:“原来是这个掌门!滇岭派掌门白超然?”来人笑道:“向公子年纪轻轻,见闻却博,了不起啊!”向扬冷笑道:“这等邪门武功,也唯有滇岭派才使得出来。

”他连避三次暗算,却越来越感惊异:“这些人何以聚集于此?他们全都攻我一人,莫非……”一望韩虚清,却见他怡然微笑,另有一人缠住陆道人,一时瞧不出是谁。

刹那之间,向扬回想陆道人所言,猛然一惊,厉声怒吼:“韩虚清,难道这些人,都是你……”韩虚清眼中一亮,嘴角含笑,手中太乙剑骤然递出,挟带着刚烈正大的“九转玄功”,路数是“指南剑”正宗招数,威力之强,bī得风声剧响,恍如龙吟虎啸。

向扬凝尽真力,雷掌猛招呼之欲出,葛元当、白超然同时夹攻而上,迎击向扬掌力,远处的袖箭接连射出,与太乙剑锋芒汇和为一,形成无坚不摧的可怕攻势。

向扬大喝,双掌一分,“雷惊天地龙蛇蛰”神功尽现,雄猛绝伦的掌力震撼八方,袖箭一一断折,葛元当首先中掌,白超然且挡且退,惟独韩虚清的太乙剑力抗雷掌劲力,两人内劲凭空对峙,隆隆连响,有如远天雷鸣。

绝招未竟全功,向扬并不吃惊,因为对手乃是韩虚清。

但他惊讶的是,韩虚清用以破他绝招的,竟是远较龙驭清纯熟、深不可测的“寰宇神通”天字诀,也是指南剑至高境界“南天门”!就在向扬震惊、与韩虚清同时销尽旧力的同时,一个黑影悄然掠来,出手奇袭。

来者出手奇快,手中一支判官笔,迳点向扬额间。

若在平时,向扬必可抵挡,但他此时正值“雷惊天地龙蛇蛰”后劲甫消,尚未回气之时,一时难以抗御,他急欲矮身相避,但是对手左手一张,一本厚书忽然打开,内劲一铺,竟尔bī住向扬身形。

电光石火之间,向扬额上已被判官笔点中。

这股劲力也非奇大,但却极为奇异,不似出于武林中任何门派,甚至不似武功。

向扬猛觉眼前一花,脑中一阵酸麻,突然间浑身不对劲,若在梦中,在一瞬间,脑海里彷彿被人捞了一把,失去了一片莫名的光景,身子摇摇晃晃,骤然晕眩……“活判官──”在向扬阖上眼睛之前,他听见陆道人这么一声怒喝。

【一百九十八】在一片漆黑中,向扬昏昏沉沉,犹如漂流虚空,身不由主。

迷迷糊糊之间,突然一阵剧痛升至脑门,如锥刺顶。

向扬大叫一声,骤然惊醒,眼前一亮,却已置身白府厢房之中,躺在床上。

身边一个柔和的声音唤道:“向大哥,没事了!”却是赵婉雁的声音。

向扬微微喘气,冷静下来,察觉自己一身冷汗,暗道:“这是怎么了?”朝床边的赵婉雁一看,低声说道:“我……我刚才……怎么回事?你……你怎会在这?我又……我又是……”赵婉雁拿着手帕,替他擦了擦汗,柔声道:“你昏倒在后院里了,是这儿的家丁发现,赶紧把你抬进来的。

向大哥,你是不是不舒服?方才你一直在呻吟,好像做了恶梦。

”向扬只觉浑身无力,叹道:“或许我真是在做恶梦。

”赵婉雁神情关切,轻声道:“我真担心死了,无缘无故的,怎么会昏过去呢?向大哥,你当时是怎么了?”向扬身子一震,道:“当时?当时,我……”此时呀地一声,有人推门而入,却是文渊和华瑄来了。

华瑄奔上前来,叫道:“赵姐姐,向师兄没事了吗?啊,向师兄,你可醒了!”赵婉雁微笑道:“我怎知道有没有事呢?好在是醒了。

”文渊走近床边,道:“师兄,好些了么?”向扬脸色一变,神情迷惘,似乎有所犹豫。

华瑄看得奇怪,又有些担心,道:“向师兄,怎么样了嘛?你怎么会昏倒呢?是昨天里受了伤么?”文渊也道:“师兄,你昏倒之前,在后院做什么?”两人接连问话,向扬脸上颇见挣扎,仿佛苦苦思索着什么。

良久,向扬摇了摇头,低声道:“我不知道。

”三人闻言愕然,不知所措。

华瑄叫道:“怎么会不知道呢?向师兄,你就说嘛!”向扬咬了咬牙,仍是摇头,道:“不成,我实在不知道……我想不起来!”文渊听他语气甚为痛苦,心中暗觉不妙,急忙问道:“师兄,你先别慌,仔细想想,你为什么去后院?做了些什么事?”向扬抱头苦思,身子微微颤抖,突然发怒,“砰”地一掌拍向床板,叫道:“不晓得,不知道!为什么我会在这里?这是什么地方?”文渊、华瑄、赵婉雁听着,俱皆大惊。

向扬竟将昏倒之前的事情,忘得干干净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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