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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清微微一怔,却没想到他问上这件事,便道:“黄先生此言差矣,萧大侠除恶务尽,原是我辈……我辈中人所为。

”他本来要说“正道中人”,却想起白超然在旁,殊难自圆其说,索性省去。

黄仲鬼目绽寒光,道:“那么是你所谋了。

你害得‘她’如此伤心……”缓缓举起右掌,太yīn真气满掌攀缠,霎时yīn风大盛。

只听他冷冷地道:“我又多了一个杀你的理由。

”韩虚清猛觉不妥,蹬足疾退丈余,身前寒风如刃,“太yīn刀”已在他原本站立的地方直劈而下,地面遽然陷裂尺许!白超然喝道:“黄仲鬼,皇陵派已经败灭,你还逞什么威风?”立刻疾运“炼血手”拍出。

黄仲鬼武功奇高,韩党中没有人希望他这一来是意在动手,也不想平添强敌,但是黄仲鬼既然出招,就不能不战。

白超然一出手,三条人影同时分扑而来,两样兵器、一记重拳联手合攻,务求片刻之间将之击杀,免除后患。

黄仲鬼神色平静如故,冷冷的眼神倏然扫过四名敌人,太yīn刀也随之扫过一遍。

平平一刀圆弧斩过,激起三声惨嚎,一声狂呼,除了白超然之外的三人都已被齐xiōng剖开,创口足可掏心挖肺,“炼血手”的五彩气劲消弭碎散,不复凝聚。

皇陵派大败,“守陵使”之名已如镜花水月,然而,黄仲鬼还是鬼。

这个鬼仿佛已自更深层的地狱磨砺而回,冷彻绝伦的一刀,毫无破绽!白超然的武功虽然足以保命,却已大为震骇,不敢再撄其锋,不由得退了好几步。

黄仲鬼不去理他,yīn寒的眼光又转回韩虚清脸上。

韩虚清淡然一笑,功聚太乙剑,说道:“自来正邪不两立,今日就让我降魔卫道。

”笔直一招指南剑刺出,架势稳凝如山,一招间攻守兼备,的是妙着。

虽是妙着,却非杀着。

黄仲鬼一眼便即看穿,韩虚清这一剑意存试探,一测出他的功力高低,接踵而来的便是无穷无尽的杀手。

他眼光深沉,再运太yīn刀,却与从前的刀势大相迳庭,迥然有异,一道雪亮jīng光自手心冉冉吐出,循掌缘窜昇指尖,赫然迸发出约莫两尺的惨白弧扁,宛若一弯月牙,凌厉诡异,寒风四射。

这是修练太yīn真气已达颠峰境界的证明,“太yīn刀芒”。

刀芒一现,不惟旁人惊骇异常,韩虚清亦是一懔:“这廝武功竟如此之高!”剑出无回,依然直取黄仲鬼中盘。

却见黄仲鬼弯臂斜掌,刀形气芒霍然斩出,竟然隔空将太乙剑来势硬生生荡开,偏离尺许!韩虚清手臂一麻,心中大吃一惊:“果然厉害!”顺势转身卸劲,转折之际,再出一剑,这一招却是气象雄伟,无数后着宛若重重堂庑,一进比一进开阔堂皇,已经用上了“南天门”境界。

黄仲鬼凝视剑光,冷冷吐出一语:“我一定杀得了你!”太yīn刀如幽灵之飘昇,如星殒之崩落,手掌一抬一劈,刀芒又破一重剑气。

一刀既出,又是一刀,黄仲鬼单凭一只右掌凝聚之刀芒,一刀、一刀、又一刀,“南天门”有多少重劲,便给他破了多少重去,竟是不能稍加摧挠刀势,刀锋直bī太乙剑──陡见剑光一弹,太乙剑又被震偏,“南天门”赫然被破,黄仲鬼目中光芒大盛,太yīn刀芒已横过韩虚清咽喉。

韩虚清大叫一声,猛然向一旁翻倒过去,“砰”地摔在大街上。

黄仲鬼正要上前补上一刀,突然止步,凝目盯着韩虚清,反而后退一步,冷冷地道:“这是‘黄袍加身’。

你练成了……‘皇玺掌’?”韩虚清虽然摔得狼狈,但是这时缓缓起身,一抬头,嘴角竟存笑意,目光十分深沉。

他右手依然持剑,左手轻轻一摸脖子,并无半分血痕,反而似有光华浮动,气象威严,正是运起了皇玺掌护身秘诀“黄袍加身”的形象。

黄仲鬼沉声道:“除了皇陵派掌门,世上竟还有懂得皇玺掌的人?”韩虚清微微一笑,缓缓地道:“自然是有。

比如说……皇帝。

”文渊掌按向扬左右“太阳xué”,内力有若无数游丝,渗入他头脑血脉之中,遇阻即绕,已然穿越头骨之内,四散探索。

两人对坐在地只不过片刻,却都全身汗水淋漓,如在大雨之中,神色凝重。

如文渊先前所说,他正帮向扬“回复记忆”。

他掌握了“一笔勾消”的奥妙,心知这是让向扬重拾记忆的唯一希望,只要向扬唤回“天雷无妄”的神功境界,这等连龙驭清都无可匹敌的威力,韩虚清无论如何不能小觑,已方的胜算全看这一着。

只是这脑中抢救记忆之举才开始,两人宛若神游太虚,不觉外物,敌人便已大举攻入。

韩虚清的同党杀入白府,华瑄急使“八方风索”替两个师兄护法,又得保护紫缘、任剑清安危,登时忙得娇喘吁吁,几乎不敌。

韩凤已经穿好了衣裳,披上金翅刀,面无表情,大开杀戒。

赶来助阵的柳涵碧、柳蕴青还不知道师姐发生了什么事,一边应敌,一边叫道:“呼延师姐,你……你下手怎么这么狠?啊,呀呀呀!你砍掉那个人的头了啦!”韩凤给韩熙制住之前,并未负伤,这时咬牙连出狠招,招招都是杀手,转瞬间把六、七个滇岭派的好手毙于金翅刀下,脸色满是痛恨悲愤之意,柳家姊妹面面相觑,不敢多问,只是忙着保护秦盼影,四下乱斗。

穆言鼎年老气衰,虽然功力深厚,伤势总是复原较慢,这时只回复五、六成功力,虽然足堪自保,但是对方忌惮他是皇陵派守陵使,来围攻的好手格外的多,却也斗得颇为艰难。

他一招“五音弹指”无声弹出,击得一名黑衣汉子吐血而退,口中喝道:“文公子、向公子尚未大功告成么?”华瑄急道:“这……这……应该快了罢?我、我哪会知道!”啪的一鞭,打倒了一个刚伸出毒掌的滇岭门人,只听一旁哇哇虎吼,苗琼音护着赵婉雁也来到这处厢房,小白虎随之断后,居然有模有样。

原本这里是囚禁韩熙之处,此时众人反而被围困在此,难以脱身。

华瑄打得急了,叫道:“那个黄仲鬼干嘛那么快就追出去!现在……现在可好了!”此言果然不错,若是黄仲鬼在此,这许多敌人只怕皆如纸糊草紮,不堪一击。

只是黄仲鬼是敌是友,华瑄实在不甚了了,只是刚才听向扬说黄仲鬼来看赵婉雁,并无敌意,而又急追韩虚清而去,总觉得这个冷冰冰的异人似乎该伸出援手,一清群敌才对。

赵婉雁听得华瑄呼喊,轻轻叹了口气,低声道:“但愿黄先生报了仇,千万……千万不要死……死……”手中紧紧拿住一物,却是一本灰黑封皮的破书。

【二百零七】白府内外激战,向扬、文渊身处其中,却都置身事外,对身外一切置若罔闻。

两人jīng神之所关注,只在找回失落的记忆。

在文渊的引领之下,向扬的脑中涌出无数回忆,犹如天光云影,变幻无定,自童年至今,各种大大小小的经历接踵浮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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