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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长时间冷静下来后,他打了一个寒颤,天哪,他愚蠢地说了一些什么话,这不等于明确地告诉了贺正勇,他手中捏着他的私人贷款清单吗?这会造成多大的风险呀,他首先想到了儿子,然后,他又想起了那个孟会计。

这么一想,他急忙跑下楼开着车就走,他必须首先保证儿子的安全。

一边开着车,他一边打电话,第一个电话打给yòu儿园梅老师,问清了她家的地址。

第二个电话打给苏叶青,通知她赶快告诉孟会计躲起来,再也别去鑫川公司了。

接到儿子,他开车把他送回了他妈家。

撒谎说他要和夏丽虹先去西安租房子,把儿子先放这儿一段时间。

管他呢,顶过一天是一天,他暂时真的不想告诉爸妈他的小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等拖过这段时间再告诉他们他和夏丽虹彻底完蛋了吧。

临走时,晓奔哭着抱住他不肯撒手,张清河心里真就像刀子割一样疼,想比他还哭得更响--以后,他就是一个没有妈妈的孩子了,还这么小--但他是一个大男人,是个爸爸,他不能哭。

狠着心肠他把他丢给妈就走,儿子,是爸爸无能啊。

回到宾馆,接到了李谨打来的电话,问他现在在哪里,她想见他一面,张清河撒谎说他去包头给一个同学答礼去了,李谨知道他是在撒谎,知道在这件事上他不想让别人介入,就再次叮嘱他要慎重,做事要像一个大男人一样,不要毛毛躁躁惹下祸端。

张清河竭力用平静的语气回答她一定会很谨慎地处理这事。

他反过来又问她身体怎么样,李谨说她和孙正军都已经出院了。

有什么事需要帮忙就给他们打电话。

第二天早晨,他接到了夏丽虹的电话:「你到底有什么证据能证明贺正勇接了八个多亿的个人贷款?」张清河强忍着厌恶和愤怒说:「这个你别管,再强调一遍,我只给你三天的时间拿回相片离开他贴身女仆很妖娆!」「你来家里一趟,咱们详细说说好吗?」该不会有什么圈套吧?张清河心想,不过,假如是个圈套,不去看看她这个圈套他还真不甘心!「好吧。

」他说。

但是当然要提前做好准备,他可不做大利拉膝上的参孙。

思忖一下,他把车上藏的鑫川公司的贷款清单拿出三份来,一份揣在衣兜里,一份放在宾馆里,一份用信封封好了,交给一个熟识的商店老板娘保管。

然后他又想着要给孙正军打一个电话,告知他自己的去处,又一想,算了,料想她还没有要伙同别人害死自己的打算吧?大不了把那几份贷款清单交出去。

虽然提前有这个心理准备,但当他一进门看见贺正勇也在时,他的头一下子炸了。

他一眼盯住夏丽虹,她低下头,脸红得像一块红布。

「老同,快坐快坐!」贺正勇拍着身边的沙发说,张清河黑着脸就要往出退,不提防门后一名大汉一把关了门,三两下就把他推搡着按到沙发上。

他挣扎着掉转身一看,竟是路阳!他怎么会在这儿?又一想,明白了,郭大柱是他的表哥,他应该是来看郭大柱时被贺正勇收买了。

虽然谈不上背叛,但张清河的心里还是好难受。

他盯着他看了一下,路阳也是怒目圆睁,贺正勇给他说了什么?他竟对自己这样恨?他的心里不禁一阵紧张,今天看来不妙啊,就有些后悔没给孙正军打个电话了。

贺正勇掏出一盒冬虫夏草,给张清河递一支点上了,自己也点上一支,喷了两个烟圈儿说:「放心,我不会把你怎样的,再怎么说,你是我的老同学,又是我干儿子的亲爸,丽虹还怀上了我的一个娃儿!」张清河一把揉了烟,火红的烟头烫得他手心生疼,他浑身发起抖来,像重感冒的人打摆子一样。

「你说这干吗?贺正勇,你还嫌不够乱吗?」夏丽虹瞪着贺正勇尖叫起来。

「是我不对,」贺正勇轻打了自己一嘴巴,「不过清河已知道这个不是?他也和刘美君搞过了,大家也基本算平帐。

是不是?清河,刘美君打电话告诉过我,叮嘱我要小心防备你,只是我没想到你敢这么做。

清河,我还真是小看了你,什么时候也学会了社会上的一套?你怎么拿到的我的那些东西?我知道你要干什么!说说你的条件吧,怎样你才能息事宁人?」张清河重新点上一根自己的烟,他是个男人,不能在这对jiān-夫yín-妇面前太脓包。

「条件很简单,就是把你送上断头台,」他开口了,「除非你们今天把我弄死了!」贺正勇干笑了两声:「清河,我是个生意人,不是杀人犯,更何况是你,我不可能伤害你,那样丽虹也不会原谅我。

其实丽虹的意思,也是我们能坐下来平心静气地解决问题,谁也不要伤害谁,大家和平相处。

」「和平相处?你把我一辈子毁了,你现在要和我和平相处?」张清河一指头指住夏丽虹,觉得自己又快要喘不上气来了,「这个女人当然希望和平相处,她欺骗了我两年多的感情,左搂右抱,怀了这个的又怀那个的,活得这么滋润,当然想息事宁人,而我,现在只希望争回一点尊严和面子!」夏丽虹的头深深地低着。

张清河下意识地扫一眼她的肚子,那里还是什么也看不出来,当然离显怀还早。

他想。

「哈哈,张老师又站在课堂上了。

清河,不要这么赌气嘛,反正事情都已经这样了,你俩再复婚,也过不到一块儿了,就是丽虹肯,你心里也始终有一块疙瘩不是?人这一辈子也就短短的几十年,为啥要搞得这么累呢?你把那些贷款清单还给我,我给你一笔钱,再找个年轻漂亮的,不照样活得有滋有味?说吧,你要多少?三十万怎么样?」「贺正勇,咱们不是说好二百万吗?」夏丽虹一下子抬起头来,瞪着贺正勇说重生之官场鬼才。

「你别说话,这里没你什么事了!」贺正勇回瞪一眼夏丽虹说。

夏丽虹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瞄了一眼身材彪悍的路阳,悄悄地挪着坐到了靠近厨房的一把椅子上。

张清河想起菜窖里的那漆黑的一夜,他低头瞟一眼周围,暗想今天要是来硬的,恐怕还真不好离开这儿。

不管怎样,先离开这儿再说。

他抬起头来盯着贺正勇冷笑一声:「三十万?姓贺的,你打发讨吃子呢?你破坏了我的家庭,把我心中最宝贵的东西摔得粉碎,又拉屎拉niào,搞得臭不可闻,三十万?够干什么?这么吧,三百万,一个角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