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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他的弟弟?如果刘美君也参与的话,她会不会把那字从贺正勇的背上去掉呢?如果去不掉,那自己的名字就永远刻到那上面了,这样想着,她都吓得有些神思恍惚起来。

回到她哥家里,郝秀清看她神色不对,就问她是怎么回事?她就吞吞吐吐地把这事说出来,郝秀清暗想,说明你还是不爱这个男人,爱的话怎么会怕把自己的名字留在他身上?因为这么个男人毁了自己的幸福婚姻,真是冤孽呀。

心里这么想,嘴上也不好说出来,就说:「这个也不用怕,人死如灯灭,就像一段草木一样,就当你的名字留在一个干木头上了,有什么好怕的。

」夏丽虹听嫂子这么说,心里稍微安稳了一点,但还是不能完全释怀,一整天神思恍惚的,如果人死了真有灵魂的话,他死了会不会还来缠绕自己?尤其晓奔就在自己身边的话,那会不会对他不利?这个人太毒了,又对张清河有那么大的怨气,如果他的死灵真来缠绕她了,对他们一家子都会不利的。

郝秀清见夏丽虹听了自己的话后,还是有些神神叨叨的,就把这事给夏晨树说了,夏晨树想一想说:「我去看看,看能不能把那个名字从尸体上去掉?」夏晨树去了几个小时回来了,对郝秀清说:「你去告诉她,他的前妻已花钱让装殓师把名字从他背上去掉了,我是从装脸师那儿听到的。

」郝秀清把这话对夏丽虹说了,夏丽虹才心安了一点。

这下干净了,他和她之间的一切都结束了。

她想见儿子去了,想得实在厉害,至于张清河,至于以后……那些都是想不来的事了,只要儿子和她在一起就好。

郝秀清见她要走,就说:「我和单位请个假和你一起去。

」「不用了,我自己走。

」夏丽虹说,到时张清河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嫂子在跟前更让她难堪,同时嫂子也难堪。

但是郝秀清还是放心不下她,给单位打个电话请了假,硬和她相跟着起身了。

回到家,张清河在陪着儿子看电视,见夏丽虹回来了,他很感到尴尬和突然,在他的心里,这个家应该是属于夏丽虹的了,他以为夏丽虹再过一段时间才可能回来的,早知道她今天回来,他就带着儿子住宾馆去了。

他的房子还没有租好,其实他压根就没出去租房子,心里乱七八糟的,他也不知道自己还在不在神木呆了。

儿子听见门响,见是夏丽虹回来了,在沙发上「哇---」地叫一声,展开双臂就扮一架小飞机的样子一下子扑进他妈的怀里,爸爸今天还给他说他妈还在西安,再过一段时间才能回来,谁知现在就回来了,他高兴坏了!夏丽虹一把抱起儿子,嘴在他脸上没命般地亲着,然后脸贴着他的小脸,泪流满面,泣不成声。

这哭泣里包含着多少内疚、悔恨和悲伤!张清河在看前妻嫂时,扫过的目光也看到了这一场母子情深的感人画面,他的心揪得好痛好痛---即使心再是一块大理石,即使对夏丽虹有多深的恨,他能剥夺儿子的这份欢乐吗?这可是人间最深最真的情感呀,儿子一旦失去了母亲的怀抱---尤其儿子还这么小,那他的童年将是多么的悲惨!他纵使能给儿子多少其它的幸福,也比不上这种最深最真的幸福啊。

而且,因为恨,他就可以剥夺夏丽虹的这份最后的幸福吗?连这份幸福也剥夺了,也许等待她的,就是比死亡更痛苦的折磨!前妻嫂意味深长地看了看他,见家里乱七八糟的,就赶快开始清理家里,张清河有心说两句客气话,然后自己来清理,但他还是什么也没说一点儿也没动,这个家已经不属于自己,他有权力说那样的话吗?第208章:假如你遇到这样一个女人「嫂子,我走了。

」张清河对前妻嫂打个招呼,拿起包就要走。

「爸爸,你不要走,我要你和妈妈都在家里!」没等前妻嫂说什么,儿子就在他妈的怀里转过头来叫道。

「儿子,乖,爸爸不给晓奔出去挣钱钱,晓奔拿什么吃呀穿呀?」张清河看着儿子说,夏丽虹只是把头深深地埋在儿子脸一边的亲亲的肩上,嗅着亲亲的体香,心里却像一片杂草丛生的荒原一样。

「不!你今天不能走,走了我又看不见你了!」儿子说着要挣脱妈妈的怀抱下地,夏丽虹无力地把他放在地上,背过身站在一边,只觉得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就去和嫂子收拾家了。

郝秀清走过来站在张清河和门之间说:「晓奔好长时间不和你们俩个在一起了,你就让晓奔高兴高兴不行吗?」是啊,让儿子高兴高兴会死啊?一个声音在张清河心里说,张清河抱起儿子坐在沙发上,放下了包,把儿子举过头,把脸贴在他肚子上来回蹭着,擦着涌出来的泪水。

他是真想痛痛快快地大嚎一场啊,有家不能呆,有妻子不能爱,本来好好的一个家,现在搞得见了就窝心见了就仇恨见了就尴尬见了就难堪,这他妈的叫什么事儿啊!收拾完家,夏丽虹带着儿子出去买菜,她嫂子没有跟她去,和张清河坐着聊天。

张清河给前妻嫂倒了一杯水,自己也倒上一杯。

前妻嫂是夏丽虹一家人中最能和他谈上话的人,和她聊天他不觉得别扭,甚至在这样的一种时候,也是比较放松的。

「清河,现在社会上男人养情人,包二nǎi的有多少,凭心而论,在发现丽虹之前,你是干净的,但你说,你有没有过那方面的心思?「没有。

」张清河干脆地说。

前妻嫂说的是「包」和「养」,他当然没有过那样的心思,所以他回答地理直气壮。

「就没有对别的女人动过歪心思?」对妻嫂看着他笑着问。

这个再说没有那就太假了,因为一个人一辈子不可能时时刻刻都只爱着一个人,上街了,你看到哪个女人特别丰满,你可能就要想入非非一下;工作中相处了,你觉得哪个女人特别细心周到,就可能滋生出想特别地「关爱」一下她的念头:旅途中偶遇了,你觉得哪个女人特别妩媚动人,就可能产生一亲芳泽的念头……,张清河淡然地说:「嫂子,动歪心思和付诸行动可完全是两个概念。

」「我也知道是两个概念,可是一旦给了你这个条件和机遇,对方又对你死缠烂打的话,你保证你会不湿脚吗?」在这样凌厉的进攻面前,张清河只得退了一步:「即使万一湿了脚,我也会马上岸的。

」「如果对方怀孕了,要到你单位,你父母,你妻子那儿把事闹大呢?你会不会哄着她继续和她来往,保住你的秘密?」张清河正不知该怎么回答前妻嫂的这个问题,李谨打来了电话,张清河不由得脸就有些发热了,也为了躲避前妻嫂的这个问题,就躲进书房里接通了电话。

「清河,听说你回来神木了?」「是啊,你不是去西安了吗?」张清河压低声音说。

「还没,明天才走。

丽虹回来了没有?」「回来了,和她嫂子。

」「哦,那你和她好好沟通一下吧。

」张清河不知该怎么接这个话头,就转了话题说:「我过几天会去西安的。

」「先处理好你家里的事再说。

」李谨还是上次那句话,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张清河走出书房,前妻嫂两眼盯着他说:「其实清河,如果你遇到这样的事情,以你的性格,你会把事情搞得更糟的,因为你是一个讲情义,讲脸面的人。

我们邻居的男人和外面的一个女人好上了,后来那个女的要登门闹事,就被这个男人狠狠地打了一顿,又赔了一点钱完事,你不是这样的人,你做不出这样的事,所以,假如你遇到上面我说的这种女人,你会把事情搞得更糟的。

」张清河坐在沙发上沉默了,前妻嫂说得对,假如他遇到这样一个女人,真还不知该怎么办,所以就不能陷入。

可是和李谨,他已经陷得太深了。

幸好李谨是这样一个自尊刚强和理智善良的女人,可是只要她一天没找到一个理想的男人嫁出去,他就会牵挂她一天。

过几天他要去西安,去西安干什么,无非就是抚慰李谨。

而李谨还绝少和他要求什么,但现在他已经很难割舍她了,更别说遇到一个像前妻嫂嘴中那样一个难缠的女人。

怎么,打她吗?他能下得了这手吗?所以最后伤害的,必然是家庭和妻子。

当然他也非常清楚前妻嫂给他比拌这个事情的目的---贺正勇强行闯入了夏丽虹的生活,夏丽虹在很大的程度上是无可奈何的。

她要说的不外乎是这个意思。

「钱有多少是够,要回那二百多万,你们的经济条件也很不错了,不要再瞎折腾了,也不要再计较对方的过去,和和美美地过日子。

」郝秀清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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