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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应该知道……」李谨说了半句话停下。

「知道了,但你放心,她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这个家现在好像还lún不到她发威。

」「你能不用这样的口气说话吗?」李谨说了一声挂了电话,她很反感张清河这样的口气。

张清河脸烧了一下,自己好像正拿自己过去受委屈的资本耍横啊,这还真是有点不男人了。

下了班,李谨去街上给晓奔买了一架遥控玩具飞机,带上到了张清河家。

一进门和夏丽虹寒暄过后,就把飞机交给晓奔,晓奔见是一架遥控飞机,高兴得不得了,缠着张清河赶快给他教。

张清河一边教着他,一边注意着一同走进厨房的两个女人的动向。

听里面夏丽虹对李谨的态度比在平时尊重的态度上更多了几分亲热,心里悬着一颗石头落了地,但又无端地升起几分狐疑:再傻的人,也不会喜欢自己的配偶给自己多找一个情敌,那夏丽虹这样的态度是暗含着什么样的机关呢?其实夏丽虹对待李谨的心理和态度,倒也没有张清河想的那么复杂,思前想后,她也把这个问题想通了:自己对张清河的背叛长达两年多,中间又搞出这么多的波折,可以说把张清河的整个人都痛得蜕了几层皮,几经生死,名声也里里外外搞了一个臭,所以他现在对自己是真正地恨到了骨髓里了。

要想让他真正从心底重新接纳自己绝不是一件容易事,有李谨这样一个出色的女人掺杂进来,在很大程度上可以平衡掉张清河心中的不满。

而李谨这样一个优秀的女人,当然不可能一辈子和自己共事一夫,她也许只是暂时找不到自己的所爱,临时拿张清河做一个心灵上的填补而已。

而从李谨来说,即便过去朦朦胧胧地产生过和张清河共渡一生的想法--是在张清河和夏丽虹离婚后,而她自己刚怀孕那时--现在也已经完全打消了这个想法,抛开家庭、名誉种种的障碍不说,她也不可能接受一个心里老牵挂着另一个女人的男人作自己的丈夫,哪怕自己单身一辈子也不可能。

单身过一辈子,这本来是她以前的想法--矿难发生以前,现在她的想法改变了,她觉得还是应该有一个丈夫,共同建立一个家庭,只是她目前还没有找到那个合适的人。

现在不明不白地和张清河这么来往着,在她的心灵上确实也是一个负担--但她确实是喜欢--甚至是爱着张清河的--尤其是自己肚里还怀着他的孩子--那就把他当作自己生命中的第一个男人吧--在自己还没有找到自己的另一半之前。

所以暂时来说,她需要和夏丽虹和平共处--而且她希望,将来,她也和夏丽虹成为一对很好的朋友,和张清河--那是另一回事吧--将来,也许她总也会牵挂着他,因为俩人毕竟有过这不同寻常的过去,还有一个共同的孩子--会是一对很特殊的朋友吧。

第229章:你给他宽-解宽-解吃过饭,夏丽虹和李谨进了卧室聊天,张清河继续和儿子玩遥控飞机,本来准备出去找印刷厂印刷传单的(刘诗玉已经把她设计好的传单给他发过来了),还要给儿子找一家yòu儿园,她们俩在一起他多少有些不放心,所以还是呆在家里没走。

这样的一种状态真的是令人很迷惑的一种状态,放在半年多前的张清河身上是绝对无法想像的,在一种恍惚彷徨中,他一时有些搞不明白自己和这两个女人到底是一种什么关系?从法律层面上讲,他和这两个女人其实都不是夫妻关系。

从实际生活中讲,他和这两个女人--尤其和夏丽虹,又是一种扯不断理还乱的关系,现在这种状态,应该算是事实上的夫妻吧;和李谨呢,好像也有一点准夫妻的味道,有一张假结婚证,还有一个共同的孩子--虽然这个孩子还在肚子里。

从情感层面上讲,一个女人和他的情感正处于一种去而复归的状态中;而另一个女人,他知道这种情感是不可能长久的--没有那样的现实基础,但他又着实不愿就此放手--现在她彷佛是他生命中最亮的一个地方,他本能地想往那最亮的地方跑。

但他也知道那道亮光其实可能就是类似于海市蜃楼一样的东西--虽然美丽,但不久就会了无踪迹。

生活往往就是这样富有讽刺意味,本来他张清河是非常厌恶那种花心男人的,厌恶甚至憎恨那种左拥右抱的生活,认为那是一种对生命的亵渎,是一种灵魂的分裂,他只想拥有一个女人一个爱,过那种简单而踏实的生活,可是他现在的状态偏偏就是一种这样的状态--左拥右抱,而且现在还有一种难以自拨的样子。

这在一个其他男人的眼中,真的是一种值得艳羡的生活,但在他的心底深处,却是一种无奈的状态。

是的,他希望回归到一种简单的生活中来,晚上抱着一个女人--只爱着她一个,把整个一颗心全交给她--可是他现在还能做到这一点吗?可以说,他深深地爱着夏丽虹,可他同时又深深地恨着她,晚上抱着她,可以说自己的心真的是一半在火焰中,一半在冰水中。

而如果和李谨重新组建一个家--估且不论这样做的现实条件能不能达到--他又不可能不深深地牵挂着夏丽虹。

夏丽虹--她是他永远的爱人,永远的梦魇,永远的痛。

晓奔cào纵的飞机嗡嗡地撞在了卧室的门上,张清河在沉思中被惊醒过来,急忙说:「儿子,开飞机要小心,注意别撞了门窗!」夏丽虹从卧室里出来察看了一下门和飞机,接着张清河的话又给儿子叮嘱一遍要小心,晓奔答应了。

夏丽虹又走进卧室关上门和李谨聊。

她的目光似乎不经意地再一次扫瞄过李谨的肚子,终于忍不住开了口:「李谨,你--你好像怀……」「啊,是,我怀孕了。

」李谨抢着说,事实上她也早已经注意上了夏丽虹在扫瞄她的肚子,在西安第一天见面时她的目光就在扫瞄她的肚子了,她也早已准备好了答案,「这也是我和张清河假结婚的原因,不然没办法向父母交代。

」「那他父亲……」夏丽虹迟迟疑疑地问。

「其实我还不清楚他的名字,也就是--***」李谨红cháo满面地说,「以后大家就再也没见过。

」「李--李谨,你这样的人,也会有这样的事啊。

」夏丽虹带着天真的惊讶说,要不是脸上看不出一点恶意来,这样的话很容易让人误解为幸灾乐祸的。

李谨笑着拍了夏丽虹一下:「是人都会犯错误吗,那天我喝醉了。

」夏丽虹听了她这话倍感亲切,就说:「没关系,父母迟早会理解你。

就让张清河暂时作你的丈夫好了!」「你真不介意?那我可把他搬到我家了!」李谨开玩笑地说。

「介意,哪有不介意的?」夏丽虹幽幽地说,「可是我自己做了那么多不干净的事,让他老呆在我身边他会憋得慌,正好去你那儿给他宽解宽解。

」「那你让我给他怎么个宽解法儿?」李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