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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要回家看喜羊羊和灰太狼,张清河才带着他返回了家。

看到家也是无比的空荡,放晓奔一个人去看电视,他走进卧室里望着窗外的夜空继续思考本案的关节。

思来想去,本案的关键点应该有两个,一是强jiān事实的认定,一是防卫是否过当。

而要认定强jiān事实,就要坐实四点:一、夏丽虹是否是薛美莲骗到那儿的;二、薛美莲是否哄骗夏丽虹喝下了药;三、薛美莲是否和高福昌提前有勾结;四、高福昌是否违背了夏丽虹的意志和夏丽虹发生了性关系(也就是要确认夏丽虹当时是否昏迷)。

关于第一点,夏丽虹是薛美莲叫到那个屋的,这个有楚小红作证。

关于第二点,有那杯水作证。

关于第三点,高福昌已死,这个就只能看警察能否撬开薛美莲的嘴巴了;关于第四点,更是有录像作证(想起这一点他就感到发指痛恨和毛骨悚然地屈辱,但现在已经顾不得这些了)。

啊呀--张清河忽然在心里大叫一声--除了夏丽虹,谁又能证明薛美莲去过那个屋呢--很明显,那屋应该不是薛美莲的家--高福昌不可能在别人家实施这种行为吧?而且,即使是能证明薛美莲到过那个屋,谁又能证明是薛美莲哄骗夏丽虹到了那个屋呢?万一薛美莲反咬一口,说是夏丽虹带她去的那个屋呢?而这一点也很重要,这可关系到夏丽虹是不是有意愿要和高福昌来往甚至是发生性关系啊!而夏丽虹和高福昌早就认识并有生意往来,但薛美莲和高福昌认识恐怕知道的人就很少了。

这也是本案的一个关键点啊。

经这一吓,张清河出了一身水,更是仔细地思考起这个问题来,很快他就想通了两个问题,薛美莲到过那个屋应该好证明,因为那个装水的杯子上应该有她的指纹!而且据夏丽虹说是薛美莲热的水,那么厨具上就应该有她的指纹!但是仅有这一点还不能证明是薛美莲给杯子里的水下的药,要很好地证明这一点,还必须证明薛美莲和高福昌案发前有来往,这才能从侧面应证是薛美莲替高福昌给夏丽虹下了药!至于防卫是否过当……,可张清河已不愿多想这个问题了,他想到,他应该赶快去那个房屋周围去问一下,去见一下周边住的邻居,或许就有人知道甚至能证明薛美莲和高福昌案发前有来往!当然,要走必须带上晓奔,他可不敢把晓奔一个丢在家里。

拉起晓奔走时,晓奔很不情愿,他看喜羊羊和灰太狼看得正入神,但看爸爸脸色不对,这小家伙也就乖乖地跟着爸爸走了。

白天去高福昌那屋时是用手机跟踪夏丽虹的手机去的,七歪八绕的,走得又急,张清河不大记得那路,这在大晚上走,他很费了一番功夫才好不容易找到那里,问了几家邻居,都说那房是薛美莲家的旧房,租给外人住的。

张清河心中大喜,这就很容易证明薛美莲和高福昌案发前有来往了--最起码也可以证明他们案发前是有来往的,这就可以佐证高福昌和薛美莲很可能是勾结好共同做的案。

第二天张清河把晓奔一送进yòu儿园就去找方振国,把自己对这个案子的几点想法和他探讨了一下。

方振国听完他的这几点想法,心里对他就高看了一眼,一个普通人对一个案子有这么缜密的思维,的确是很不容易了。

当即带上他去公安局去办理取保候审。

因为李谨已提前打通了公安局长的关系,这个取保候审就办得很顺利,张清河交了保证金后,等到下午,夏丽虹就被放出来了。

被羁押审问了一天一晚上的时间,夏丽虹眼圈发黑,面色惨白,抱着张清河哭了好一阵儿。

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洗澡。

经过张清河的一再宽解,夏丽虹对坐牢的恐慌已基本过去,但对今后夫妻如何相处的恐慌却又慢慢袭上心头,氤氤氲氲的水汽中,她的耳边一再地回响着高福昌的狞笑声、狂叫声和拍打声,觉得下身像钻进无数蛆虫一样肮脏不堪,原本白皙圆润的身体现在一片青紫,清河,他会不会嫌弃她啊?这样想着,她的心里就一阵阵地揪得慌,忽然下腹一阵剧烈地绞痛,嗒--,掉下一滴血来,接着,嗒嗒嗒,血滴接二连三地掉下来!「清河,清河--」夏丽虹吓慌了,急忙叫起来,同时把身子靠在浴室的墙上,几乎要昏过去了!张清河正在给李谨打电话感谢她,听到夏丽虹急慌慌的叫声,急忙对李谨说:「对不起,有点事,挂了!」说完挂了电话,一头冲进浴室里,看到夏丽虹这种情况,吓坏了,脑子里第一个念头就是有可能要流产!急忙去关掉水龙头,一把扶着夏丽虹,一边打了110,然后帮夏丽虹穿上衣服,心急火燎地等救护车到。

救护车到了后,夏丽虹被火速地用担架抬到了车上,送进了医院。

张清河心里火辣辣地痛着,急急忙忙地东跑西逛着办理完一应手续,李谨又打来了电话,张清河挂电话时她听他的声音又是比较慌急,想想不放心,还是又给他打电话问他是怎么回事,张清河就把夏丽虹的情况跟她说了,李谨问明了他在哪个医院,张清河知道她要来看夏丽虹(其实从公安局里保释夏丽虹她就想来了,但考虑到夏丽虹见了她可能会有其它一些负面情绪,所以就没和张清河一起去接夏丽虹),就叮嘱她千万要小心,李谨应一声挂了电话。

李谨来时夏丽虹已经从手术室出来了,一个简单的流产后清宫小手术,但做手术的医生看夏丽虹满身青紫,推出夏丽虹时就沉着一张脸问张清河:「你是病人的家属?是她什么人?」「我是她爱人。

」张清河说。

「我真不知道天下还有你这样的丈夫,你太太应该把你告到法院的!」那医生厉声说。

张清河愣一愣,忽然意识到医生可能误会夏丽虹身上的伤是他打的,夏丽虹急忙地要替他辩解,张清河止住了她,对医生恭敬地小声说:「是的,我以后再不敢了。

」「在医院里住院观察两天吧,回去后也要好好待她,不要作禽兽不如的东西!」医生鼻孔里出着粗气说。

「是,是,是。

」张清河连声答应着。

李谨看夏丽虹脸白得像一张纸一样,就俯声握住她的一只手,把脸贴一下她的脸轻声说:「丽虹,你受苦了。

」夏丽虹的泪就流下来了,哽咽着说:「姐,你来了。

」张清河从公安局接她出来时已经告诉她李谨在这件事上出了很大的力,要不是李谨,她也不大可能这么早就能被保释出来,所以现在她对李谨充满了感激之情。

「嗯。

」李谨用力地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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