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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人,你知道什么叫爱吗?你能不玷wū这个词吗?你有老婆——不管那是怎么样的一个女人,反正你还把她当作老婆,那你就不能接近李谨!」一丝氤氲的怒气再次从张清河的xiōng膛中升起,他受不了别人这么说夏丽虹,他站起来,在地上走了一圈儿,然后开口说:「伯父,请你不要这么说我的妻子,她只不过是一时受了诱惑,但这并不能改变我对她的爱!」「我想你只是因为她长得好看才舍不得她吧,」李高山再次眯起眼睛说,以他平时的水准,他是不会这么去评论别人的,事实上他是一个很会来事,人缘很好,在当地很有威信的一个人,但今天他气昏了,所以话就很不客气,很刻薄,甚至想着挑起和这个年轻人的一场打斗,「但在一般人眼里,一个贤良的女人更值得爱些!」「人不可能一辈子不犯错,再说我自己也犯了很多的错,也需要她的原谅。

」张清河重新坐回沙发上平和地说。

「你是指你对李谨吗?」李高山语锋犀利地问。

「站在我妻子的角度上,这确实是不可原谅的一件事。

可是她原谅我了,而且也很体谅我!」张清河欠了欠身子说。

「那是因为她本身犯了不可饶恕的罪过!」「我妻子没有罪。

一个人受到了诱惑,爱上了另一个人并不是什么罪过,没有谁规定一个人一辈子只能爱一个人的。

」「那么你是允许她爱上另一个人了?那你为什么还要为这件事大动干戈呢?」李高山话里虽然仍然带着嘲讽的语气,但这嘲讽的语气里也带了很大的惊讶和不解的成份,老实说,他太不能理解张清河的这种态度了。

「大动干戈只是因为一个男人的尊严,而且最主要的是,她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你也听到贺正勇的下场了,其实,就算我不动手,他也可能逃不过他自己犯下的罪。

」张清河仍然以十分平和的语气说。

「爱上一个不该爱的人,年轻人,这是不是能说明她很……很……贱?」李高山斟酌了一会儿用词,但最终还是把一个贱字说了出来。

「爱是一个说不清的东西,她自己当时处在一团迷雾中,无法分辨,我当然有责任把她救出来。

」张清河仍然平和地说,他今天来可不是为了和李谨的爸爸对着干的。

「是啊,就像现在的李谨,她也陷进了这一团迷雾中了,我作为一个父亲,当然有责任把她救出来,」李高山自己去接一杯水,喝了一口,又点上一根烟吸了一口,「而你——你自己声称你是爱李谨的,你是不是也有责任把她从她的这团迷雾中救出来?」张清河心里苦笑了一下,他想不到李高山用他自己的话给了他致命的一击。

「如果李诚不无缘无故地来找我的茬儿,如果他和李谨能顺利地好下去,我本来是不准备再去打扰李谨的。

」张清河想一想,开辟了一个新的角度,李诚也是外面有女人的,这是李高山夫妻看走眼的人。

而且,当时他也确实没再准备去打扰李谨。

「李诚的事无所谓。

可是你离开了,李谨还能找到她自己的幸福,我不允许你把她耽误了!」李高山目光如炬地盯着张清河说,「而且李诚的事也说明,我们是绝不容许李谨受这样的伤害的!」张清河低头沉默了好长时间,俩人话说到了这个份上,真没有必要再僵持下去了,他自己所坚持的是什么呢?是一个有违社会道德——或许也有违人性的一种选择——这种选择原本他想都没敢想,只是后来却渐渐地有了一点信心,并且开始沉迷,甚至开始要执着地去实现。

现在看来还是太荒唐了。

李高山说得对,如果他不再纠缠李谨,李谨或许还能找到她的新的幸福——应该会吧,她还很年轻啊——是的,很年轻,过了年也只有二十九岁……二十九岁,是啊,她过了年也只有二十九岁,张清河忽然发现自己竟然忽略了这一点——半年多的狂风bào雨,半年多的锥心剜骨,使他竟然忽略了这一点,潜意识里似乎觉得他们都已是中年人了——其实他们真的还很年轻啊,还有一大把选择的机会!可是现在发现这一点却让他很沮丧,他倒宁愿他们都已是中年人——都已经没有多少选择的余地——那样一切就都会安稳下来,他,夏丽虹,李谨,他们都会安稳下来,默认现状,维持现状,和睦相处,平和快乐,相亲相爱……有时候,有选择的机会真的不如没有选择的机会。

如果他、夏丽虹和李谨都安稳下来,会是怎么样子的呢?夏丽虹和李谨此刻或许会相跟着出去买菜,回来俩人下厨房,他就在一边也帮着做一些小零碎活儿,不一定能帮上什么忙,但他一定不愿无聊地一个人呆在客厅里看电视,他喜欢那样听着她们谈话,或者她们俩人可能会拿他逗一下趣,李谨会过来踢他一脚:滚回客厅去!我们谈话,你凑什么热闹!他就憨憨地笑几声,仍然赖在一边听她们聊天……她们身上,会永远洋溢着他的幸福与满足,安宁与快乐。

李高山重重的跺脚声打破了张清河的沉思与遐想,他又啪地打了一下打火机点上一支烟,目光继续yīn鸷地盯着张清河,脸颊上的肌肉发狠地抽搐着,抖动着,伸出弹烟灰的手把烟弹得发出嘣嘣的轻响。

「我……是不应该再耽误李谨,」张清河艰难地开了口,「但孩子——我总应该有看望孩子的权力……」「不行!」李高山斩钉截铁地说,「这孩子姓李,与你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和孩子来往上,那还能和李谨断掉?这个当他可不上!「我是孩子的父亲——」张清河拖着后腔音说。

「十年后吧,十年后我准许你认孩子!」李高山看似退了一步。

十年后,李谨应该有了家庭,和丈夫的感情也牢固了,那时也不怕了。

再说,十年后又会是什么情景,谁能说得清楚?所以,给他一个画饼完全无所谓。

张清河忽然觉得这场谈话很无所谓了,如果好说,李高山很明显是不会做出任何让步的,更重要的是,他和李谨未来的走向其实也并不决定于李高山,而决定于李谨,而孩子是他们之间最坚实的纽带。

事到如今,少不得无赖一下了。

「李总,像我和李谨这种情况,生父和生母打官司争孩子抚养权的案例也多的是,我不争这个抚养权,虽然李谨如果愿意把孩子交给我,我是十分愿意抚养的。

但如果连我的探望权也剥夺了,那李总,我保留打官司的权力。

」张清河看着李高山用平稳的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