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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襄阳武库虽然是中央直属,不在他范围之内,但这件事情他必须管一管。

有时候,政治是妥协地艺术。

李太守终于作出了决断:“我想见一见马安!”马安的神色很平常,他只是一个平庸之辈,有点野心,平时也捞点外快,但是看过李纵云呈上来的那一叠文件之后,他已经坐不住了。

他也没想到问题会如此严重,他只是非常庸碌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快活着。

比起同样是庸才的司马复吉。

他更大的缺点就是不够努力,总是觉得事情差不多。

总是不想得罪人,只是想平平庸庸地过日子。

有时候。

一个坐在关健位置上的庸才,比十个坐在同样位置上的小人更有危害性,他似乎已经看到了自己的下场。

搞得好是牢狱之灾,搞不好就是秋后问斩了!这是军机大事。

容不得半点马虎啊!他在埋怨自己,为什么当初要向自己妹妹千方百计地要这个极其烫心的位置啊!—他站起来向李太守他们告饶道:“三位兄弟,老哥我只是想做个富家翁而已……没想到,这帮饭桶干出这等断子绝孙地事情!就放兄弟一马吧!”李纵云平平淡淡地说道:“这个案子,不是我们两个小幢主能决断的!”李太守却在旁边帮腔道:“两位老弟,得饶人时且饶人!这桩案子若是再办下去。

那真地要捅破天了!”“不但马库令要受影响。

就连淑妃也得受影响。

最关健的问题是赵王也得受影响!”一听到李太守这么说,马安已经是不知道怎么办好了。

赵王和卫王争立太子。

已经到了火热化地程度,赵王司马建业是他妹妹所出,他们马家自然全力支持赵王,但这个节骨眼上,淑妃娘娘的哥哥因重罪下狱,这完全可以影响到争立太子的大局了。

他只能跪将下去,连声说道:“两位老弟,你就饶了老哥我一回吧!两位若是放我一马,我马上给准备两千万钱,再向我妹妹奏明两位的大恩大德!”茅方已经很是意动了,这可是两位平时他就是想见一面都不容易,他也给马安跪下了,一手还扶起了马安:“司库令,马大人,您快起来……我们只是奉令办案而已!一切都好说!”若是能在淑妃娘娘面前说上话,那是多美好地前景啊!李纵云却是标准的军人习性,他很有傲气地答道:“若是牵连到赵王殿下,那请圣上明断便是!”马安就差抱住李纵云的大腿痛哭了。

他若是个小人,现在已经能想出一百种对付李纵云的方法了,但他只是个庸人而已。

李太守又替马安帮腔了:“李幢主,何必这么不近人情了!大家都是在郑国公账下混碗饭吃!”李纵云这才向马安半弯腰行了个礼:“马大人,不是我不近人情!实是这事情根本掩盖不住啊!”“我们将主奉了郑国公的手令,全权查办这桩案子,这件事情,我们只是两个小幢主,作不主,一切都由听我们将主的!”马安如同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他跳起来紧紧地抱住了李纵云,亲切地说道:“那就好说了!郑国公也是支持我们家建业地,绝对是支持我们家建业地!你们将主是谁?哪一位?”李太守摇摇头,看来淑妃娘娘铸了大错,她根本不应该把马安放在这么重要地位置上。

郑国公虽然是个庸才,但也是很有自知之明的人,对于争立太子这件事,他绝不多说一个字,绝不多说一句话,旁人若是问起,他只能说会“好……好……好……”,却绝不会说一句确实地话。

毕竟亲兄弟尚且明算账,何况是叔侄,牵涉进太子争立这种事情,风险太大了!他司马复吉还有自知之明。

可马安却是连声询问道:“李幢主,你们叫什么名字?程展?身居何职?军主?实在是太委屈了!”他转头又询问李太守,语气从来没有这么亲切过:“李太守,听说这位程展程将主是李太守的故交?”李太守点点头道:“他父亲以前是我的书佐。

”书佐?马安又威风起来了:“原来是书佐的儿子啊……”李太守不得不敲打敲打他:“说起来,和马库令都是一家人啊!他现在是竟陵沈家的家主了!”“哪一个竟陵沈家啊!”“就是先皇仁德皇后的母家啊!”马安又没了威风,他亲切对李纵云说道:“一家人,确实是一家人!你们将主现在在哪里?还在竟陵啊!好!好!好!”他大声叫道仆人的名字:“快给我备马,我要去竟陵!”他又热切地拉着李纵云和茅方的手说道:“两位一同陪我去,在下一定不会亏待两位!”茅方很热诚,李纵云却是一副冷脸,看到这情形,马安觉得李纵云要更难办一些,一定多给点好处。

他又亲切地叫道李太守的名字:“镜海兄,还得劳得您的大驾啊!”李太守摇摇头道:“我新官上任,pì股还没坐热,哪有擅自离职的道理!”马安大声说道:“您放心好了!我到时候帮你打点好,那程军主是您的故人,眼下正需要借着您的东风啊!”只是襄阳武库的案子,确实掩盖不住的,他去了竟陵,真能替马安掩盖住吗?马安没有考虑到这一点。

馨雨抓住自己的手帕,神情紧张地往屋里瞧,期盼着沈知慧。

这一回她是下定决心,要把那件事与沈知慧讲个清楚。

可是要讲的那件事真是羞死人了。

可是又不能不讲,她一看到沈知慧,当即一咬银牙,走了上去:“夫人,有件事情想和您谈一谈!”正文第052章卖友求荣知慧有些诧异地看着她。

馨雨还是第一次主要提出要与她进行一次对等的谈判。

她很熟悉馨雨,知道她是程展从自己家里带过来的“贴心人”,从小就服侍程展,有些不方便对自己面前说的事情,往往吩咐馨雨去叫。

她今天找自己谈话,是为了什么?她有些好奇。

但在经历那么多的风雨之后,她早已经是波澜不惊了。

她拉住馨雨的手,很有大妇之风地说道:“早就想和妹妹谈谈话,可一直都没抽出空来!今日正好,咱们姐妹谈谈心!”沈知慧既然以姐妹相称,馨雨那也就不客气了,她牵着沈知慧的手就往后花园那没人的地方走:“多谢姐姐了!咱们姐妹不同于外人,是少爷明媒正娶的妻室,自然是要多亲近亲近!”她所说的外人,自然是密室被囚禁的那些女人。

沈知慧似乎没听见她的话,只是询问道:“妹妹可准备好了?原来这几日就叫少爷将你收房,可一直抽不空来!”她是正室,这是永远无法改变的事实。

馨雨知道她心中的骄傲,只是轻轻地说道:“妹妹有件事情,想和姐妹商量一下……”后花园的花花草草已经化作落英和枯叶,天气寒冷得很,馨雨和沈知慧都是穿了厚厚的外衣,只见她们轻声交谈着。

沈知慧的形态中带了些愤怒,馨雨则在争取着,不一会,她的脖子都红了,沈知慧的声音也更轻了,她有些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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