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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是盛夫子新创的不世奇招么?“盛华颜绝少与人动手,行走江湖的弟子们又各有创制,解剑天都的武功路数对江湖人来说,就跟他们钻研的智谋之术一样难解。

得月禅师却是jīng擅佛门疯魔杖的高手,于中宸州的各门长械涉猎广博,摇头叹息道:“不,常施主使的这路乃是解剑天都的‘六本诀’,孝为义之本、哀为礼之本、勇为战之本、农为政之本、嗣为国之本、力为财之本,是谓‘六本’。

老衲当年曾与盛夫子讲论天都武学,以此诀为入门基础,修习有成者,方能晋升‘五帝诀’、‘四象诀’、‘三至诀’等境界。

今日是见了常施主的手段,才知盛夫子造诣之高,非是老衲所能知也。

“众人无语,衬着场中常在风贴肉棍击、劫军咬牙低咆的声音,倍觉惊心。

劫震面色铁青。

盛华颜早料到最终不免一战,故意派了个籍籍无名的常在风来,照日山庄不但输了珠子,平白为他人作嫁,“劫家第二代输给天都第七子”的风声传入江湖,解剑天都的声势将盖过照日山庄,面子、里子均是大获全胜。

劫真望了父亲一眼,顿时明白事态严重。

(事已至此,这一场绝不能输!)他见劫军已是格挡多、出手少,常在风微露不忍之色,似要开口罢战;场面一旦被常在风说下,双方胜负如此明显,劫军便只有认输一途。

劫真再不犹豫,拔剑跃入场中,大喝道:“常兄,得罪了!”长剑挺出,径往他背心刺落!这下形同偷袭,却有围魏救赵的奇效。

常在风微微一惊,并不慌乱,短棍回扫接敌,招数如刀剑钢鞭一般,眨眼便与劫真对了十余合,渐渐将他压得后退开来,却不得不舍下劫军。

劫真的剑术未必当真胜过了二哥劫军,但他方才旁观两人比斗,发现常在风双脚不动,出招的动作极小,劫军的剑招大开大阖,反倒像是自己把破绽送到棍尖似的,心中陡然领悟:“他……使的是‘镜射之招’!”武学中有一门“听劲”的功夫:“听”者,指感受察觉,非专指耳力而已。

能感觉对方的杀气、用劲,较容易找到攻击的破绽,就像在敌人面前摆了镜子一样,故称“镜射之招”。

要使听劲在实战之中发挥效果,必须具备非常扎实的基本功,以天都入门棍法“六本诀”打得劫军只余招架之力的常在风,显然就是这种人。

因此劫真接连变换天城山的《列缺剑法》、《两仪风雷剑》、《善幻灵梭》等剑法,其中夹杂几式家传的《烈阳剑法》与《平戎八阵剑》,战斗气氛突然从先前的狂bào热烈,摇身一变成为冷静至极的拆解与试探。

常在风反击的力度明显有所保留,不断摸索、适应着劫真多变的招数,然后才又慢慢取回了优势。

突然“轰”的一响,锁龙针从中劈落,硬生生将两人分了开来,劫军回头怒吼:“老三,你退下!这场是我的!”劫真气得冷笑不止,猛将佩剑抽了回来,低声道:“老二!我不与你争。

我俩若不联手,今日‘照日山庄’四字势将扫地,你我拿什么脸面去见爹!”劫军面色铁青,默然无语。

言谈之间,常在风拎着棍尾挥洒开来,四尺余的棍身加上单臂,攻击范围bào增为七尺,劫家二少俱不能免;劫军的九尺锁龙针施展不开,劫真也受到连累,顿时节节败退。

劫真吃了两记硬棍,忍痛小退半步,握剑于颊,低声喝道:“老二!‘双阳并照’!”劫军被打得溃不成军,惨然闭目:“罢了!我还有什么好坚持的?”蓦地睁眼bào喝:“看招!‘双阳并照’!”舍了锁龙针,锵啷一声,拔出腰间佩剑,同样握剑于颊。

兄弟俩同时踏步、剑尖直指,气劲震得两柄剑嗡嗡颤动,热浪滚流,雪亮的剑棱隐隐迸出红光!常在风被剑芒映红了脸面,不觉露出凝重之色,乌木短棍盘旋闪绕,初次避开剑锋,退得有些狼狈。

姚无义本觉得这第二场比斗无趣得紧,常在风其貌不扬,劫军却总是挨揍,此时终于眼睛一亮,兴致盎然,拉着劫震直问:“老劫!你府上何时藏了这么一部双人剑阵,都不与人看?”劫震不置可否,只是拱手道:“粗疏技艺,公公见笑了。

”众人见场中红光纵横,劫真、劫军兄弟联剑一同,破天荒的bī退常在风,不觉jīng神大振。

方东起低声向得月禅师问道:“大师,照日山庄这套联剑之术,却是叫得什么名目?”得月禅师口诵佛号,摇头:“这老衲也未曾听闻。

照日山庄百年基业、数代经营,另藏有绝学也未可知。

”除了劫家三父子,全场只有一人看出其中另有蹊跷。

“这才不是什么双人剑阵呢……他们使的是‘烈阳剑法’!”岳盈盈蹙起柳眉,心想:“奇怪!为什么劫真、劫军须合两人之力,才能使出一式完整的烈阳剑?”劫兆目瞪口呆。

劫英虽然娇纵,但从来都不是个软弱或神经质的女孩;在同样失去母亲、孤独地在空荡荡的大院里长大的漫长日子,他甚至觉得劫英比他还坚强,总是知道自己要什么、总是一定要得到,并且愿意承担得到那些东西的代价。

与妹妹偷情的过程不但是至高无上的快乐,更有一种安心的感觉:劫英很宽大的允许他寻花问柳,换过了一个又一个的女子,从中摸索出更多取悦女体的技巧;而她对交欢的好奇、狂热与高昂兴致,完全只属于他一个人。

现在,劫兆忽然懂了……原来,她只要他的心。

他怔怔地坐在桌边,全身发凉。

他应该要伸手拉住她,阻止她把两人推入毁灭的深渊;或许可以给她承诺,或者直接剥去她的衫裙,按在桌上狠狠地chā上一chā,教她想起那销魂蚀骨、难以割舍的肉体欢愉,又变回一头乖乖听话的可人小羊……劫英静静的看着他。

看着他额间汗涌、面色灰败,看了很久,突然一笑。

“我骗你的。

”劫兆一怔,却见她甜甜的笑了。

“我说要去跟爹告状、在爹面前自杀……”劫英眨了眨眼,迷蒙的瞳眸里似有雾光:“那是骗你的。

”劫兆忽然有种身体崩溃的感觉,仿佛全身的血液都从某处喷了出去,就跟射jīng一样。

他正想站起身来,手已经老实不客气地往妹妹柔软硕大的xiōng脯攫去,劫英却咯咯一笑,轻轻巧巧闪了开来,背着双手缓缓后退,俏丽的面孔仍然陷在背光的yīn影里,似将融为一体。

“哥,你真没用。

”劫英咯咯笑着。

劫兆几乎可以想象在暗影之下,她那带着衅意与挑逗的娇媚笑容,然而那双猫眼儿似的琥珀色瞳眸里却没什么笑意,只是熠熠放光。

“你真是没有用。

”劫兆刚吓出一身冷汗,忽然有些恼羞成怒起来,冲口说:“我……怎么没用了?”伸手抓住她纤细的手腕。

劫英轻轻挥了开来,娇笑着逃出厅去。

“不管是不是昧着良心,你都应该说:”我怎么会喜欢上那种女人?在我心里,也只有我的亲亲小妹子一个。

‘要不然就该把我骗到哪个僻静的院里……“她作势掐着yòu细雪嫩的粉颈,yīnyīn一笑:”……杀了我灭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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