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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兆在中京声名狼藉,所关不离风月,真启以为师伯窥破车中藏有女子,chún面皆白,颤声道:“弟子不……不怎么熟。

”元常皱眉道:“你与他是一师所授,怎地不熟?”“是……是。

”真启额间微汗:“习艺时见过,下山……下山后便无往来。

”元常点了点头,压低声音:“你明日找个理由走一趟绥平府,将四爷带来见我。

那辆雇车……”真启身子一颤,却听他续道:“……先莫还回去,且备在后门处,幸许明日离京时用得着。

”真启失声道:“师伯明日要离京?”元常面色一沉,刻意压低嗓音:“莫要声张!你今日是怎么了?这般仓皇!”真启嚅嗫告罪,慌忙离座欲出,忽然想起了什么,回头道:“师伯,劫四爷一家今日清早便已出了京城,往本山去啦!四爷不在京里。

”元常陡地色变,霍然起身:“往本山!难道你没收到鹤翙幡么?”真启从没见过他如此模样,不觉有些慌乱:“有……有。

弟子依特使快信所示,前往绥平府通知劫庄主,请他老人家速速前往本山。

”元常面色铁青,沉声道:“胡说!祖师爷坐化之前,为防魔门妖人乘机对绥平府不利,遗命特使持鹤翙幡入京,教劫震劫庄主不得回山。

掌教真人的信中所写,我在旁边看得分明,怎能有错?”真启莫名其妙,回房取了信来,呈交给师伯过目。

元常展开信纸,见纸质、印信均与本山所用相同,但字迹绢秀,绝非掌教玄鹤真人的亲笔,书信的内容更与黄庭老祖的遗命南辕北辙,果然是催促劫震即刻回山。

“持幡特使是谁?快唤来见!”饶是元常涵养深厚,此际也不禁变了脸色。

真启匆匆而去,片刻便回,俊脸白得像雪片一般。

“师伯,人不见了!”“是何人送幡来的?”“他说是元通师伯座下,唤作真行。

弟子查过他的名剌,确是本山黄牒。

”元通是元常的师弟,也是首玄一系里的重要人物,收徒甚多,在“元”字辈里仅次于四玄一系的元清、元猛。

天城山上有三千弟子,五玄分据前后山各宫观道场,各系的子弟未必都相识,一旦离山行走,须以本山发放的道牒名剌确认身份。

“我离山之时,真平尚在太清宫执役,怎能送鹤翙幡来?”元常一拍大腿,拈须道:“这定是魔门妖人偷天换日的伎俩,果不幸被祖师爷言中!真启,你速速收拾行装,等真悟他们回来,咱们便出城追赶劫庄主一行。

魔门布下这等诡计,定有图谋,只怕去得晚了,又有憾事!”见真启呆呆出神,不觉蹙眉:“还愣在那儿做什么?”“是……是!”真启如梦初醒,慌忙掀帘而出。

他心不在焉,一离开坐功房,便低着头赶往后院,见四下无人,赶紧将车门打开,车中已空无一人。

以劫真的身手,那简陋的车厢横闩自是拦他不住,真启早有预料,只是亲眼看见时仍不禁有些失落。

他失魂落魄地回到号房后进,推开房门、点燃瓷灯,随手扔下长剑,一pì股垂坐在床沿,却见纱帐之中似有人影,惊起身来,猛将垂纱一掀,整洁的棉布铺盖上俯卧着一具曲线玲珑的娇躯,从服色、身材与颈后白得微带幽蓝的肌肤来看,正是昏迷不醒的商九轻!真启的心都快跳出口腔,颤着手轻按上她浑圆的肩头,只觉触手温软又十分有弹性,滋味妙不可言;勉强定了定神,将她轻轻扳正过来。

商九轻双眼紧闭,少了犀利冷锐的目光,弯长的睫毛显得极有女人味,真启犹豫良久,指尖几度徘徊,终于轻轻触及她的面颊,那种活生生的温热细滑,几乎令他感动流泪。

真启自yòu修道,这是他初次感受到造化之力的神奇,竟能将如此超乎想象的美丽化为真实。

颤抖的指尖顺着百合鲜瓣一般的幽蓝面颊,滑过姣好的下颔、细直的脖颈、jīng巧的锁骨,慢慢停在她微微起伏的白晰xiōng口。

商九轻的衣衫被司空度撕开,一对大小适宜、如覆碗一般的浑圆玉乳就裹在水蓝抹xiōng之下,抹xiōng的鲜绿滚边顺着jīng致的乳形起伏跌宕,低壑处挤出一抹雪白小沟,美得令人摒息。

真启转头不敢多看,颤抖的手指却收不回来,那紧致结实的xiōng脯肌肤微一按下,立即便弹起来,触指温热,更遑论是那对浑圆饱满的乳丘。

真启只觉得眼烘耳热,心里有个声音疯狂叫喊:“你不能碰她!商姑娘是天仙般的人物,你既已献身道门,岂能亵渎仙子?”手却像着了魔似的,慢慢向下游移。

他本想转头抓住自己的右手,又唯恐一见那美不胜收的动人胴体,便再也克制不住,额间冷汗涔涔,身子里却像煨了个滚烫的洪炉,熊熊焰火将从五窍中喷射而出。

“祖……祖师爷在上,弟……弟子非违色戒,只求您让我再碰一碰她。

弟子愿放弃晋升权位之想,终身隐于‘还本草卢’研习学问,或于‘金匮典阁’洒扫守经,无念无求,再不参与派系争逐,绝了名利jīng进的想头!只求您……求您遂了弟子的小小痴念……”他闭着眼睛,慢慢将颤抖不止的手掌覆上水蓝抹xiōng,手指曲起,直到握实那只坚挺浑圆的jīng致乳房。

“砰!”一声,两扇房门倒撞开来,真启吓得一跃而起,本能地抄起长剑,见来人面色铁青,凤目圆睁:“畜生!你在做什么!”声音不大,却如雷霆炸裂,震得真启五腑皆动、膝腿微软,正是观主元常道人!真启面如死灰,颤声道:“师伯!我……我……不是……”蓦地心虚起来,再也说不出话来。

元常罕有地厉声道:“我见你魂不守舍,料有蹊跷,没想你房中居然藏有女子!我自问并无门户派系之见,便是与你师不合,一样视你是本山第三代中数一数二的人才,你……你怎能做出这种事来!”真启全身发抖,本想为自己辩驳,但元常破门之际,他正抓着商九轻的玉乳销魂不已,心里已然认了罪行,无话可说。

元常等不到申辩,又见床上的商九轻衣不蔽体,与适才所见一联想,简直是不堪闻问,气得浑身发抖;片刻后定了定神,才拂袖叹息:“此事我不能决。

我若将你解上本山,交与掌教真人发落,旁人一定以为我怀了杀jī儆猴的心,欲阻四师叔争夺大位;我若不处置你,天城山百余年的清誉毁于一旦,更加对不住祖师爷。

你说,我该拿你怎么办?”真启全身发冷,张口啊啊两声,仍不成言语。

一瞬间,自己被押回天城山、师祖玄鹫真人开坛审问……种种画面掠过脑海,终于双膝一软、“噗通”跪了下来,颤声道:“师……师伯!小侄一时糊涂,对商……商姑娘做了无礼之举,却决计没有wū辱她的意思。

请……请师伯高抬贵手……”连连磕头,碰地有声。

元常正要发话,忽听背后风响,回身一拦一送,已将剑锋斜斜挥开;随手摘下墙上的木剑一指,bī得来人不得不收剑后跃,低声赞道:“来得好!”嗓音嘶哑,宛若豺狼。

元常见他黑巾蒙面,身形却颇眼熟,心中一凛:“魔教妖人来得好快。

”沉声道:“阁下是谁?夜访黄庭观,不敢以真面目示人么?”那人嘿嘿两声,目光越过元常的肩膀,嘶声道:“真启道兄,我来接应你啦!”真启一怔,认出那人的服色正是劫真,又惊又怒,颤声道:“你……你胡说些什么?我与你……有什么好接应的?”劫真长笑声里,又挥剑与元常斗在一处,边打边说:“此事一成,商姑娘就是你的啦!咱们都说好的,你怎么又反悔了?”他jīng通天城山的剑法秘传,对元常的招式了然于xiōng,专以从劫兆处骗来的幻影三剑拆解,原是想隐瞒身份,不料越打越是顺手,“幻影剑式”的套路似与天城剑法若合符节,只是jīng妙繁复远在其上。

两人交手片刻,元常在招数上已处下风,若非他修为深湛,早以落败收场。

劫真故意叫唤:“小道士!你还等什么?并肩子上啊!”真启恼他陷害,怒道:“休得胡言!师伯,我来助你!”“锵”的一声长剑出鞘,风激烛焰、寒光耀眼,便要起身。

元常听得惊疑不定,眼角余光见他面上杀气大盛,蓦地警醒起来,却被蒙面人攻得无暇回顾,大喝:“别来!你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