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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状微微蹙眉,刻意柔声道:“老李,你慢慢说,不要着急。

”她清脆甜美的嗓音出乎意料地有着安抚的作用,老李定了定神,颤声道:“堂小姐,大事不好啦!庄主的车队遭遇魔门袭击,死伤殆尽,只有三爷一人逃了回来,在城外遇见寻城兵甲,刚刚送回府里来啦!”劫苹心头一凉,却知眼下不是哭泣担心的时候,起身整襟:“回来了么?走,带我瞧瞧去。

”两人一路行出,沿途丫鬟、仆役等慌如热锅上的蚂蚁,整座绥平府乱得像是炸了窝,劫苹随口支派、一一安抚,等来到大厅之时,府里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秩序,厨房在偏厅摆了酒菜招待前来的金吾卫士,帐房也拿出三百两纹银权充谢仪。

劫苹来到厅上,只见担架里躺着一个全身血wū的人,正是她朝思暮想的三哥,连忙唤人请大夫来,颤着小手跪在担架旁,含泪轻唤道:“三哥、三哥!是我……是阿苹。

”劫真动了一动,睁开眼睛,低声道:“阿……阿苹!我在作梦么?这里……这里是什么地方?“劫苹心痛已极,唯恐碰疼了他,小手紧捏着担架:“这是绥平府,三哥。

你回家啦,什么话都别说,放宽心,先把身子休养好。

”劫真摇了摇头,艰难地说:“车……车队里有内jiān,魔门妖人大举进攻,二哥不幸遇害,二叔负了爹爹突围,我……我留下来断后,人……人都死光啦!好多血,好多血……”劫苹知父亲虽与大伯不睦,但危急时背负家主突围,的确是他的作风……在劫惊雷心目中,从来就没打算久占家主大位,兄长毕竟还是兄长,纵使昏聩,仍是一府之尊。

她问明了马队遇袭之处,派亲信的飞虎十五骑出城领军,前往调查。

大夫匆匆赶至,为劫真剪破衣物、洗净伤口,上药包扎。

“启禀小姐,三爷受的都是皮肉伤,xiōng口一剑伤得最深,似是偷袭所致,所幸三爷避过了要害,休息月余便可痊愈。

”送走了大夫,劫苹命人将劫真抬入房内歇息。

劫真阖上眼睛之前,对她低声说:“阿苹,你快快派人去找阿爹与二叔,他们两位老人家孤身在外,我很担心。

另外,还要找到老四,他……他年纪轻,被魔门妖女蛊惑,不是故意出卖我们的。

“劫苹闻言一震:”是……是劫兆通风报信?““是文琼妤那妖女。

她出身蘼芜宫,混入九幽寒庭,便是为了乘机兴风作浪。

老四他……他年纪轻,被妖女的美色所迷,才做出这等糊涂事。

你……你别怪他,我担心魔门杀人灭口,也要赶紧将他寻回……“越说声音越低,终于沉沉睡去。

劫苹爱怜地替他抚顺额发,起身到书桌畔研墨润笔,飞快写了三张书笺,其中两张装入柬内,以火漆点封压印,次序井然。

书写妥当,唤来副管事公孙去疾。

“公孙先生,这两封是我的手书,其一送与金吾卫神机营的曲凤钊大人,请曲大人过府一趟;其二以角鹰送往香山的飞虎骑基地,让方统领速速回来见我。

另外,这张手谕让帐房诸位先生抄录百份,正午之前拿来给我用印,并备好中京左近八郡六十一县,所有武林正道门派的名条拜帖,随时准备快马送出。

“公孙去疾领命而出。

劫苹从桌畔一只巨大的蓝釉双耳壶里取出一个挂轴,平摊在桌上。

望着中京左近八郡六十一县的地形图,一张绵密的包围网以案发地点与京城为双轴心,依照复杂的水路交通动线交错蔓延,正在她巧致秀美的小脑袋瓜里迅速成形。

“劫兆!此事……此事你定要给我一个交代!”第十二折:狮子搏兔,翠微公主劫兆醒过来的时候,洞里已不见文琼妤的踪影。

他一跃而起,头一个念头掠过脑海:“糟糕!文姑……她被人掳走了!”慌忙四顾,却不见半点凌乱痕迹,洞外湿漉漉的草地上两行小小足印,行向林间深处,敢情文琼妤竟是自己走出去的。

劫兆将长剑chā入后腰,循迹一路追去,才奔出十余丈,便听见潺潺水声;拨开林叶,一条清溪赫然出现在眼前,蜿蜒着向山下流去。

溪畔土地平坦,沿溪俱都是拳头大小的洁白鹅卵石,无棱无角,光润可爱。

一人伏在溪边一颗大圆石上,小手里死死攒着一根枯长竹竿,浓发披面,背心剧烈起伏,正是文琼妤。

劫兆飞掠过去,脱口叫道:“你怎么了?”声音急得都尖薄起来。

文琼妤颤声道:“衣……衣服!别……别让漂走啦!”抓着枯竹不放手。

就着湍急的水流飞沫中望去,黄油油的竿尖在白花花的激流间载沉载浮,依稀挂着几匹深浅不一的黄布,有丝有罗。

劫兆不及细想,接过竹竿一把甩上岸来,竿上挂的却是文琼妤先前穿的黄罗衫子、鹅黄肚兜等,其中还有一条细致的薄绸长幅,似是女子下身所用的腰巾。

劫兆瞧得一怔,xiōng口怦怦直跳。

顺着眼角余光瞥去,文琼妤斜靠在石上,闭着美眸娇喘细细,白貂裘下露出一双晶莹圆敛的赤裸玉足,红彤彤的脚掌心如水晶糖梅一般,说不出的粉嫩可爱。

她气力用尽,抓着前襟的小手软软垂落,貂裘绒襟微敞,露出雪白诱人的深深乳沟。

果如劫兆所料,白貂裘下竟是一丝不挂。

劫兆尴尬地弯下身去,从怀里掏出“蓝田玉炼丸”喂入她口中,文琼妤“嘤”的一声,缓缓睁开妙目,美丽的小脸上似笑非笑:“瞌……瞌睡猫!舍得醒啦?”劫兆又好气又好笑,不觉瞪大眼睛:“乱跑出来又昏倒的人,有资格教训别人么?”文琼妤俏脸一红,低声道:“把……把衣物拿给我。

”劫兆故意取笑:“你大清早跑出来洗衣,难不成要湿漉漉的穿回去?既然洗了,就得披晾起来。

”轻手轻脚将她抱起,放落一处被阳光晒得暖洋洋的溪石上,回身将竹竿架在两树之间,将串在竿上的衣物一件件拉平晾好,动作放得极缓极慢,手指拈着湿布细细抚摩,从黄衫、肚兜一直到汗巾罗袜。

刹那间,文琼妤不禁产生错觉,仿佛他指下触的不是湿淋淋的贴身衣物,而是她细嫩敏感的肌肤,由xiōng口、乳尖一直到腿心足踝,光用眼睛看,整个人都酥麻起来,魂儿一飞,羞得别过头去,嗔怪道:“快……快别胡闹啦!都……都成什么样子?”玉人含嗔的模样不可方物,被粼粼水光一映,直如天仙一般。

劫兆看得心底一阵怦然,捏着湿衣的双手垂放下来,定定地瞧着她,一步、一步向她走了过去。

文琼妤被他灼热的眼神盯得全身发热,仿佛要融化似的,xiōng口“砰砰”剧烈跳动着,周身软绵绵的半点力气也无,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他……他过来啦!”害怕、无助之中,隐然有一丝难言的昂奋与羞耻,恨不得立时晕死过去。

劫兆走到她身后,将她柔软的身子环在臂间,滚烫的嘴chún轻轻贴上柔嫩的颈侧肌肤。

文琼妤浑身一颤,闭着眼睛“唔”的一声,带着鼻音的呻吟又娇又腻,连她自己都吓了一跳,本能地伸手捂住小嘴,心想:“我……我怎能对自己的亲弟弟,发出这般……这般yín荡的声音?我……我到底是怎么了?”理智不过运作片刻,旋又被男人的细细厮磨弄得低呜起来,宛若一头心满意足的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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