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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此处,楚行云不由面含微笑,整个人仿佛重新回到了那欲仙欲死的美妙时刻。

虽然其后无数次的在那个蜜xué内冲撞喷射,但他最怀念的却还是当初破开处子肉膜的那一刻。

也许内心深处毕竟还是介怀着最钟爱女人的处子之身不是在自己身下被破的吧?他仰首望着清冷的夜空,暗暗思量着,良久,他缓缓摇头,苦笑一声,自语道:“不管如何,我都不能对不起心姨,她已经为我牺牲了这么多,我岂能忘恩负义、辜负于她?否则以她帧王王妃的娇贵身份,又何必拉下脸子,暗中做了我的秘密情人呢?如此深情世间罕有,我怎能再有二心?”用力甩率头,似乎是要把月来恩爱甜蜜的李雁影的倩影从脑海中驱除出去。

他定了定神,将视线从天空收回,赫然发现在自己神思不属下扁舟已经离开了秦淮河的正道,顺着水流缓缓而下,来到了一处极为狭窄之处,距离河岸不过二三丈。

此时他已经失去了游湖的兴致,暗自思索着是否就在此上岸,还是驾舟返回,将小艇交还回雇主之手,但适才那些人说自己是白莲教的妖人,不禁有些微微恼火,不如索性不还了,给他们一个小小的教训,谁让他们胡说八道的呢。

要知白莲教此时虽是声势极盛,在天下有着莫大的实力,尤其凡夫俗子更是将教众与神通广大的九天仙佛或地狱恶魔联系在一起,但白莲教在武林中的口碑却是极差,历来为江湖中人所鄙视,认为他们擅长的只是装神弄鬼,骗取钱财,全无习武之人的气概。

因此其教尊左丘未名虽贵为天下四尊之下,和当今国师齐名,但武林人物还是耻与和白莲教有所牵连。

楚行云虽不若一般正道人士那么极端,但对白莲教亦无甚好感,听人将己认做白莲教之人,心中也是暗感恼怒不已。

当下打定注意,就此抛舟而去,反正自己也给了押金,那些小贩也损失不了什么。

正欲纵身上岸,忽然一阵急促的步履之声传来,慌乱急促,显是那奔跑之人处在极度惶恐失措的情形之下。

不由转首朝对岸的草丛中望去,一瞥之下只见一个高大身影跄踉奔近。

此人一脸络腮胡子,肤色黝黑,身材高大,手宽脚长,本是极为魁梧的一条汉子,此刻却两眼圆睁,髻发散乱,脸上满是痛苦悲愤之色,张着嘴巴流着白沫似的唾液,浑身上下染满血迹,看来显得异常狼狈凄惨。

他刚奔及近处,忽然重重的摔在地下,方欲慌忙爬起,却在一声尖锐鞭啸中又仆跌下去,背上清晰地映现出纵横交错血淋淋的鞭痕。

第三章王府“龙蟠胜地,江山如画,金陵景色偏佳。

寝殿侵云,宫娥映日,春风十里梅花,路绕凤城斜。

当年姿吟赏,乐事无涯。

春入江南,娇香艳粉醉吴娃!”在金陵城东方位有座深广异常的宅院,尽管此时已是深夜时分,却兀自灯火辉煌,远远望去,连绵的屋檐被灯光衬托得犹如天上琼楼,正门口题着三个大字:祯王府。

这一大片灯光如繁星点点,亮如白昼,在这太祖时期的皇城东门附近显得尤为醒目。

华灯初上,琼宴高张,人间王府,当真富贵荣华风光无限。

却有一人在大厅之中踱来踱去,他年约五十,面白如玉,目细眉长,虽然显得微微有些发福,举止间却自有一种顾盼自威、雍容自若的华贵气质。

此人正是这府邸的主人——当今皇室宗贵里位望权势最重的祯王朱见幞。

朱见幞身为朝廷重臣,极得当今圣上宠信,将兵马大权交于他手,天下兵事任凭裁决。

如今虽是位高权重,但他实感宫中宦jiān妖道在圣上面前不断进谗,外有权臣结党营私,深受制肘,一直以来虽是风光无限,其实内心郁不得意。

他平时cào劳国事已然鲜有笑容,近日来因逢爱女生辰,便也渐渐的有了一丝笑意挂在嘴边。

然而此刻他却不知又为了何事,双眉深锁,如有重忧。

正在此时一名护卫装束的年轻壮汉忽然奔了进来,朱见幞见状急声问道:“人呢?找着了没有?”那侍卫虬髯绕腮,根根见肉,太阳xué起如蚊,粗豪健壮,颇为威猛,但此刻在王爷的注视之下却是不敢抬头,恭身说道:“正在查找,已经知会了知府曲大人,料想郡主还没有出城去。

”朱见幞勃然大怒,喝道:“养你这般饭桶又有何用?缓急时一些事也不济!”那侍卫手足无措,只是禁若寒惮,低首望着地面,不敢置一词。

朱见幞微微皱眉,自言自语道:“陵阳太过顽劣,本就常常头溜出去玩耍,有时竟直几日不见踪影,唉,想不到却竟在生辰贺宴即将到来之际,还要私自溜走。

唉,悔不该当初放她到别府镜水山庄去。

”瞪视着眼前惴惴不安的侍卫,怒气勃涌,戟指责骂道:“你们这般废物,平日里只高气昂,不可一世,有起事来却什么也办不了!哼,尤其是你罗文龙,身为王府侍卫副统领,早叫你要多加派人手,多多盯着点郡主,却还是让她溜了!妄本王还一向对你信任有加,哼!”那侍卫罗文龙不敢还口,心想王爷向来待人和蔼,只是一碰到郡主的事就乖戾异常,心中极为不岔,只能暗叹倒霉,忖道:“郡主一身武功出自‘离恨阁’,高深莫测,就连镜水别府的第一高手‘乾坤手’方青言也不见得比她高明多少,我罗文龙是何等角色,能看得住她?嘿嘿,王爷也太看得起我啦!”朱见幞自顾生气了一会,忽然怪起了王妃来,直说是她宠坏了陵阳这孩子。

罗文龙暗自好笑,心道也不想想你自己平日里怎样的待女儿的,简直千依百顺从不违逆,哪还似父亲待女儿,就仿佛是子女对尊长般恭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