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回原形(2/2)

“不试!”

向北气鼓鼓地捡起地上散落的家居服,穿好衣物,齐锐光着身子,可怜兮兮地坐在床另一头,不自在地拨弄着双手,也不敢和向北说话。

向北穿衣时,还能依稀感觉到身下那股难言的疼痛。齐锐的阴茎实在太粗太大了。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自己就像被他钉在原地,无处可逃,而齐锐正在有预谋地用他那凶器一点一点从身体内部将她撕裂。虽然往常搞黄文都喜欢把男人往大了和长了写,甚至听过一些荤话知道这种阴茎的好,可真到了自己身上,幻想也不过是玩笑话。向北十分怕疼,故而一分一秒的痛苦都不想忍,也许忍了之后这性事会有转机,但她甚至连这点忍下去的勇气都没有。

心情稍微平复,适才的疼痛变得时断时续,偷偷瞄了瞄一旁垂头丧气的男人,又觉得他有点可怜。

她从背后靠近他,冰冷的手指灵动地在他光裸的背上游动,她能很明显感受到他被她的举动激起小小的鸡皮疙瘩。她很温柔,也很善解人意地在他耳边轻声说,“没关系,日子还长,我们还有下次,不急于一时。”

话说完,她也笑了,像是私自将这么一个男人划定到了自己固定的炮友范畴。

齐锐显然不信她,“可拉倒吧。我大学时的女朋友,第一次也这么说,然后,然后就没然后了。”

“不是吧?就因为这种事和你分手?这也太……”

“额,也不全是。那啥。我俩第二次,还尝试了一次,我还没完全进去,她就叫的跟杀猪似的,而且疼得脸色惨白,路都走不了,当时给我吓得,转眼给她送医院去了,然后……然后……”

“然后啥?”

“黄体破裂。”

向北一脸惊异,齐锐惴惴不安,“我……反正就那次之后,她就不和我好了,转瞬就把我蹬了,跟我好兄弟好上了。”

“这能不蹬你吗,好端端的一个姑娘,被你操到黄体破裂,不等分等什么。”

“关键我这不是没操吗!”

“东北口音都出来了,你注意控制一下情绪。”

“你,反正你刚才那一叫,我的心里阴影……就来了。”

向北噗嗤一笑,“你这么说,倒是我的错了。”

“不敢不敢。”

“我看你以前和大姑娘睡觉,保不准都是身经百战的,不怕你这种银样镴枪头。但我这种没经验的……就类似张爱玲说的那种吧,‘绑在刑具上要硬扯成两半’,男人是一把锯,要把女人从血中血淋淋的锯开。我就是那种感觉。”

齐锐实在没有心思同她在这种情境下扯张爱玲,向北反而来劲了,一个人低低念着,“还是张爱玲说得对,这事做起来就像‘一条狗在自顾自地撞向树桩。’树桩能有多大快乐呢?还是狗比较开心。”

过往的惨痛经历浮现眼前,又被眼前的女人拐着弯骂人不如狗,齐锐沮丧极了,再仔细回想了一下适才向北提及张爱玲的那句话,天杀的,男女上床光着身子扯个劳什子张爱玲,这女人脑子有坑吗……她觉得我要把她硬扯成两段,她认为我是把电锯,她骂我是狗……

齐锐愈想愈委屈,眼里不由噙了一泡热泪。

向北看他反应不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哪里惹到他。但这种情况显然是叁十六计先哄再说。手指顺着他的胸肌下滑,摸着他腹肌分明的线条,最后一点一点,抚上他的阴茎。“别生闷气啦,我用手犒劳犒劳你,好不好?我可没做过这种事,你要好好教我。”

骤然被人喂了一颗糖,眼泪猝不及防落下,他捂着眼睛别过头,闷声说,“好。”

稍微平复了一下心情,低落的齐锐语不成句地指挥向北给他手淫,自己越说越害臊,索性后面闭了嘴。向北倒是无师自通,逐渐找到了法门。她左右开弓,把手里这个棒槌当成了玩具,看着它彻底硬挺起来,索性放开手脚自顾自的玩耍,这儿掐一下,哪儿弹一下,疼得齐锐嗷嗷直叫。

齐锐委屈地捂住自己的命根子,眼泪汪汪,生怕她加害他。

齐锐一委屈,向北更来劲儿了,不往下摸,她开始往上咬。一口咬上了心想念念的胸肌,熟悉的柔软感觉让她如沐春风。她学着他适才爱抚自己身体的手法来折磨他的胸膛,向北不怀好意地发现,齐锐试图捂着的棒槌,又悄悄挺了起来。

“小色,别玩了。”齐锐无可奈何,哑着嗓子求她。

“你刚叫我什么?”

“小色。不可以吗?”他朝她挑了挑眉头,“小色情狂的简称,不可以?”

“啧,那这样我应该叫你黑驴蹄子。”

“你可闭上你的嘴吧!”

向北很自来熟的,管齐锐叫老齐,正好齐锐比她大四岁,往老了叫也不生分,反而更增添亲密感,齐锐明显感受到了这种称呼所带来的亲近,也就忘了适才床上的不快,欣然应允。

不知不觉间,两人从白天消磨至黄昏。齐锐彻底被她那一声鬼哭狼嚎吓坏了,到底没按着她硬尝试猛男拉锯,倒是她,把猛男的身体基本咬了个遍,好好过了一把肉食动物的瘾。傍晚时分,早晨的一点食粮被消磨的干干净净,他们不约而同饿了肚子,向北自告奋勇,要给齐锐煮螺蛳粉。

资深宅女的做饭艺术便是囤满各类速食食品,偏偏旅行前自己的存货已经到了弹尽粮绝的地步,但凡能有其他方便食品拿得出手,向北也不会丢出“甲之蜜糖乙之砒霜”的螺蛳粉来进行自杀式袭击。

话完这个提议,向北心虚地望着他,生怕齐锐不喜欢吃这种口味奇特的小吃。

齐锐听她的建议,倒是眉开眼笑起来,其实他也是螺蛳粉重度中毒患者。

向北家里只剩几袋好欢螺的小龙虾口味螺蛳粉,新口味,她还没有试过。齐锐以前吃过,毫不客气地从向北手中拿走主导权,反客为主,给她煮起粉来。

两包粉,一人份的调料,外加一个饱满的荷包蛋,一切都恰到好处。

他们面对面,热火朝天地吃着,向北忍不住偷瞄齐锐。

白日那可怕的锯人行动已经完全被她抛到脑后,眼下两个人这样对着嗦粉,倒真有种以假乱真的家庭氛围。她一个人孤独久了,即便心知眼下的一切都是自以为是的虚假,不过虚妄,但有那么几瞬,她有在悄悄贪图这份堪称平静的微小幸福。